第974章 原来是她
服务员摇着头解释,“先生,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不過,你们的单确实买過了。”
许一山了解到,今晚一共消费了两万千块。如此大的一笔钱,說他不心痛,還真是假的。可是单被人买了,单买的人是谁,却沒人說得清楚。
他担心酒店搞错,或者买单的人买错了单,還特意跑去前台问了情况。
酒店前台态度坚决地告诉他,“沒错。先生,你们的消费确实已经买過单了。”
前台服务员只提供了买单人一個模糊的印象,是一個漂亮的姑娘买的单。而且只有一個人,很明确地表示了她买单的房间。
许一山不由迟疑起来,漂亮的姑娘替他买了单,她是谁?
他在省城不是沒有熟人。過去的同学,有在省城供职的。可是他与過去的同学都断了联系很久,而且他也清楚,沒有一個同学会豪气地掏几万块钱替他买单。
带着疑问,他下去ktv唱歌。
包厢裡已经无比热闹,程子华正在给大家表演唱《一剪梅》。
不可否认,程子华唱歌還真有一手。他的音色很好,音域宽广,唱出来的歌,仿佛原音重放。
杜婉秋坐在一個角落,她在玩手机,似乎与身外的喧嚣格格不入。
以程子华他们這帮人的身份,在ktv唱歌消遣娱乐似乎有点不相匹配。這种大众式的娱乐方式,不适宜在官场。
身在体制内的人都深知一個道理,一個人的能力无论有多大,在官场裡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内敛。锋芒再露的人,都知道内敛对自己就是一层保护的盔甲。
深谙为官之道的人,都知道内敛就是保持一股神秘感。神秘感往往又是权威的一种表现形式。
官员们都知道如何保护自己,這种出入娱乐场所的行为往往是所有为官者最为忌惮的一种行为。
程子华一曲歌毕,马上邀請杜婉秋与他共唱一首《相思风雨》。
杜婉秋倒不扭捏,接過话筒就与程子华对唱起来。
程子华的歌唱得好,杜婉秋一点也不逊色于他。两個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将一首歌演绎得十分完美。
有人在他们唱完后打趣道:“程杜两位市长,你们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却偏偏要为人民服务。你们开個演唱会,门票至少要卖到三千块一张。”
程子华得意道:“我可是接受過专业歌唱家指导的。在我們陈州市,我认为不比别人差到那裡去。兄弟们,等哪天兄弟我混不下去了,你们可要给一口饭给兄弟吃。”
大家一起起哄道:“程市长,如果你都混不下去了,我們還有路可走嗎?”
程子华大笑,举起酒杯道:“大家都举杯吧,为我們永远的友谊,干一杯。”
一直唱到晚上十二点,程子华還意犹未尽。
杜婉秋要走了,她的态度决定了程子华的决定。于是大家一起起身,从酒店离开回党校。
大巴车早就回去了,大家只能结伴打车。
家在省城的同学,各自回家。像许一山這种在省城沒地方可去的人,只能回学校休息。
结果,回学校去的人不到五個。程子华沒回去,杜婉秋也沒回去。
许一山心裡想,难道他们在省城都有家?
回到宿舍已经是凌晨,许一山刚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一看是张曼打来的,便沒有接。他现在对于张曼的感觉,有点杯弓蛇影的恐惧。
手机响了好一会,终于不响了。他悄悄舒了一口气,正准备洗個澡休息,突然便听到敲门声。
他疑惑不已,這时候谁還会来敲门?程子华自己有门卡,不可能敲门啊。同班的学员平常都沒串门的习惯,何况這已经是深夜了。
他狐疑不已地去开门,一开门,赫然看到门口站着张曼。
他吓了一跳,赶紧堵住门,紧张地问:“张记者,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堂堂的县委副书记许一山的行踪還能隐藏得了?”张曼笑眯眯說道:“许一山,我今晚沒地方可去,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嗎?”
许一山断然拒绝道:“這裡是党校宿舍啊,你觉得合适嗎?”
“合适啊。”张曼微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呢?许一山,你不打算請我进去坐坐?”
许一山为难道:“太晚了。张记者,你要有事,我明天抽空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张曼回绝他道:“你把我堵在门口,是什么意思啊?我数123,你不让开我就叫。”
她调皮地凝视着他,脸上荡漾着一层似笑非笑的笑容。
许一山一迟疑,张曼已经从他身边挤了进去。
“哎呀,你们這裡的條件真的好,绝对比外面的三星级宾馆還要好。”张曼夸张說道:“到底是领导干部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许一山苦笑道:“那不一样了,都一样的。”
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這次沒敢关门了,就让房门敞开着。
他心裡只求张曼說几句话后赶快离开。
“今晚你請客?”张曼问他,“你有什么好事要請客啊?”
“大家同学一场,联络联络感情而已。”
“哦!”张曼笑了笑,“吃得還开心吧?你们唱歌的时候,有沒有叫陪唱的姑娘啊?”
“沒有。”许一山面露尴尬,解释道:“你觉得合适嗎?”
张曼不以为然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啊,都是逢场作戏呀。再說,大家都像你们這样不請姑娘陪唱,你让那些以此为生的姑娘们去哪赚钱啊。”
许一山感觉有些不对劲,猛然想起,她怎么就像亲眼看到的一样,对今晚他们的举动都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今晚我請客的单是你买的吧?”许一山犹豫一下,试探着问。
“不是我。”张曼矢口否认,“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替你买单?”
许一山嘿嘿地笑了起来,“对啊,你凭什么给我买单嘛。今晚可花了三四万块。”
“不是两万嗎?”张曼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已知失言,红着脸解释道:“我路過服务台的时候听服务员說的。”
许一山摇了摇头,“张记者,這個单我還是能承受得起的。我现在把钱转给你吧。”
“你有钱嗎?”张曼捂着嘴笑了起来,“陈晓琪不是把你的钱都管起来了嗎?许一山,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充有钱人了。算啦。”
许一山一急,摇晃着手机道:“谁說我沒钱啊?我现在就转给你。”
“你敢转,以后我們连朋友都做不成。”张曼声音不高,却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
她再次打量了一番屋裡的景象,笑了笑道:“你看你吓成什么鬼样子了?好啦,我不吓你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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