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到了三国 作者:鼎故革新 第一卷黄巾乱 這是一個很隐蔽的山洞内,洞中十多人正横七竖八的坐坐倒倒,這些人的穿着杂乱,手裡的兵器长短不一,每個人脸上都带着惊慌颓废之色,一眼望去,给人一种散沙的感觉。16kbook更新 此时初春,但寒意不但沒有退去,反倒比冬日更甚几分,凉意入骨,又因为刚下過雨,不论地上還是空气中都有些潮湿,洞内沒有生火,而且這十几人一個個都衣着单薄,一個個冻得瑟瑟发抖。 山洞的最裡面,一些枯枝干草铺了個临时的小床,這小床上正躺着一個少年。這少年十三四岁,容貌普通,衣着也不怎么华贵,现在眼睛紧闭,似是昏迷。這些人的情况一看就不容乐观! “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回去。”一人叹了口气,语气裡带着深深的颓然。 “别乱想,咱们肯定能回去。”旁边有人在一旁鼓气的說着,不過连他自己都有些信心不足,所以脸上的表情明显就跟话语不服,一点也說不不了别人。 “這两天,咱们就一直窝在這個山洞裡,朝廷的军队肯定很快追上来,再不离开這個鬼地方,我真怕再也走不了了。”說话的人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說着。 “可是牛顺大哥不走,就我們几人自己出去也是死。别說了!”說完看了看旁边一個二十几岁的青年,眼睛還不断的眨着,意思很明显,是怕被那個青年听到。 其实這個山洞又不大,周围又沒有什么声音,那边的青年如何又听不到這两人的谈话,只不過是不知道再想什么,因此听到了也装作沒听到罢了。 正在這时,一個中年大汉手提提了一包野果大步奔了进来,一进来就奔到那洞的最裡面那個少年身边,看到嘴唇冻得有些发青的少年,叹了口气就道“少渠帅還沒醒?!” 其实答案他自己就知道,只不過是因为心情沉重到了极点,所以才会不自觉的问出了這样的問題来。大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焦急。昨日眼见自己的父亲惨死在自己面前,眼前的少年受不了打击昏死了過去,至今昏迷不醒,很快官兵就要追上来裡,带着一個孩子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了,這個孩子還是昏迷的,对于牛顺等来說绝对是灾难了。 一旁一直在思考着什么,被周围的人所忌惮的青年听到這大汉的问话,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看出這大汉是因为心情沉重才会问出此等問題,立刻老实的回答:“還沒有醒!” 大汉见有人回答,皱了皱眉问道:“喝過符水了,为何到现在還沒醒,难道是我哪裡画错了?” 回答大汉问话的還是那個青年,只见那青年似乎下定了巨大的决心,鼓起勇气道:“爹,一看少渠帅的样子就是失了魂了,您的符水虽然能够治伤,可是不能招魂啊!少渠帅說不准就都不会再醒来了,而且官兵就要追上来了,要不我們自己走吧,如果继续等下去那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條。” 听到青年的话,大汉立刻怒道:“小畜生,你說得什么胡话,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当年我們牛家村得瘟疫,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要不是渠帅路過我們牛家存,施展法救了我們,我們能活得到如今。就算我們今日都死在這裡,也因为渠帅的恩德多活了些年头了,渠帅如今去了,就留下這么根骨血,无论如何我們也要保住。念在你今天第一次說,就放你一次,如果你再敢由此想法,就算你是我儿子,老子也定会宰了你。” 這大汉平日裡面肯定很严格,那青年立刻就被吓得低着头,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坑一句。 那大汉看青年不在答话,顿时又将目光落回床上,看了几眼后,大汉道:“少渠帅昨日受到了惊吓,我对他用了安魂符,如今看其气息還算平稳,应该是安魂符有了效果,說不准是效果太强了,导致他现在也沒醒,拿皮刀来,待我再画一道醒神符唤醒他。” 其实這大汉心中也沒底,虽然眼前床上的少年气息還算平稳,那苍白的嘴唇,色色发抖的身子,和难看的脸色,一看就非常痛苦,一点也不像是安魂符起了效果的样子。 不一会只见有人递過一张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兽皮,而且拿来一把小刻刀,大汉接過后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小心的在兽皮上刻着什么,此刻大汉手上灵活无比,一古老的鬼画符顿时迅速成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到這样的大汉居然能够做這等细致活儿。 很快各种仙條布满了整张兽皮,大汉常常呼了后气,然后小心的将兽皮递给旁边青年道“快去烧了,化为符水,喂给少渠帅吃下去。” 听到這话,床上躺着的少年暗暗叫苦不已。其实床上的少年早就醒了,不過他实在是不敢让周围的人看出自己醒了,他的内心实在太乱了,原因就是因为他是一個穿越者。 马凡出生在八零后的天朝,和广大同龄人一般,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一路苦读十几年,终于从一所三流大学毕业了,而且很自然的失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就叫做麻烦的缘故,马凡大学毕业后失业了不說,還麻烦不断。最近的一次麻烦就是在昨晚,因为一场招聘会上再次无功而返,他心情苦闷到網吧上網,才坐下沒多久就碰到旁边有人打架,当他刚从小說上将注意力转移出来,抬头看热闹的时候,就发现一個啤酒瓶砸向了自己,闪避不急的马凡被那個酒瓶砸中就混了過去,之后他再次醒来就来到了這裡。 睁开眼睛后,马凡就发现自己周围是十几個垂头丧气,像死了爹娘一样,身着破烂古装的怪人,顿时将睁开的眼睛闭上了。然后马凡小心的感觉周围环境,发现周围环境這比他出租屋還糟糕百倍,因此他身下那张床就时刻告诉着他這一切,环境差些就罢了偏偏這裡的空气出奇的好,听着有些陌生的方言土语,长期混迹網络的马凡知道自己穿越了。 从无数小說中得到的经验,马凡知道现在這個时候不能醒,必须多听听周围人的谈话,尽量搞清楚自己所处地方,最好就是融合被自己占据身体的倒霉鬼的记忆,然后编造好一套托词,這样醒過来才保险。可惜尝试了大半天,马凡也沒找到所谓這個身体的残存记忆,周围這些人也都很快沉默下来不在說话,什么收获也沒有,反倒是肚子不断跟自己抗议,身上也被冻得不争气的发抖。 小心的将眼睛睁开一條缝,马凡就见到不远处一個衣着破烂的青年居然将一张兽皮烧成灰,然后融入一個葫芦裡面,将葫芦拿着朝自己走来。马凡一自己要吃那黑呼呼的东西就一阵反胃,马凡心想:“好死不如赖活着,自己刚穿越到不知名的中,虽然不知道有沒回去的机会,活着总是好的,要是因为自己装昏被人误解给乱吃药吃死了那就不好了。還是先睁眼吧,大不了用无数小說中的失忆蒙混過关得了。” 一這马凡再也受不了了,猛的睁开了眼睛。 刚将葫芦端到马凡身边的青年见到马凡猛的睁开眼睛,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大喜道:“少渠帅,你醒了!” 动静虽小,立刻惊动了周围的人,以大汉为首的十几個人顿时哗啦朝着马凡围了過来。 “我這是怎么了?你们是谁啊?干嘛這样看着我?這裡是哪裡?”马凡一连就问了四個問題。 “少渠帅!你不记得我們了嗎?我是牛顺啊!你在洛阳城见到渠帅被杀,受了惊吓,又见到有官兵追那,吓得昏了過去,我們护着你逃了出来,在這裡是寻到的一個山洞,暂时在這躲避一下。”虽然少年问出這些問題很奇怪,似乎失去了记忆一般,不過這少年醒了就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大汉笑着用尽量温柔的声音回答马凡。 马凡一听這话心中暗暗叫苦,原本就沒想過自己现在這個样子会有什么好出身,沒居然還是通缉犯,被朝廷追捕,那活下去的几率实在不高啊,但愿這個朝廷不是什么厉害的朝廷。为了尽量多的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也不给周围的人太多思考自己异常的時間,马凡觉得自己有必要不断提问,于是道:“我叫什么名字啊,我這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牛顺心想:“少渠帅只是受到刺激惊吓晕了過去,休息一下应该就沒事了,不可能想不起事情来,莫不是昨天我用错了符?唉,我就知道我的修为低下,符不能随便乱用,果然出問題了。” 一這牛顺心中更是深深自责,小心的道:“少渠帅,你叫马凡,乃是马元义渠帅的幼子,你想不起来了?” 马凡心道:“還好,這身体也是叫做马凡,少了适应名字的功夫,如果叫其他名字的话,那别人叫我肯定怪怪的。”心中想着,马凡嘴中却是回答:“想不起来了!” 牛顺道:“想不起来也好,否则一渠帅的事情,少渠帅又要伤心了。少渠帅,刚刚出去沒找到其他吃的,就找到些野果,味道不好,不過能填填肚子,你将就着吃上几口,休息一会,等牛二后,我們立刻出发。待寻到大贤良师后,大贤良师神通广大一定会有办法能够让你恢复记忆的。” 马凡一听到大贤良师,再想起刚才的称呼渠帅、少渠帅和马元义,顿时身躯一震,忽然想起自己熟读的三国演义:“巨鹿郡有兄弟三人,一名张角,一名张宝,一名张梁。那张角本是個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药,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角至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 张角拜问姓名。老人曰:“吾乃南华老仙也。”言讫,化阵清风而去。 张角得此书,晓夜攻习,能呼风唤雨,号为“太平道人”。中平元年正月内,疫气流行,张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自称“大贤良师”。角有徒弟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能书符念咒。次后徒众日多,角乃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 张角遣其党马元义,暗赍金帛,结交中涓封谞,以为内应。张角与二弟商议曰:“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一面使弟子唐周,驰书报封谞。一面私造黄旗,约期举事;唐周乃径赴省中告变,帝召大将军何进调兵擒马元义,斩之;次收封谞等一干人下狱。” 种种,马凡急切的问道:“大贤良师,是不是张角,我爹是马元义,被杀了,是不是被唐周出卖的?” 牛顺道:“少渠帅,你想起来了?沒错渠帅就是被唐周那個狗贼给出卖了,那個狗贼我們是不会放過的。不過少渠帅你怎么能够之称大贤良师的名讳呢?幸好在這裡沒有其他人听到,否则就麻烦了。” 马凡暗暗告诫了自己一下,太不小心了,還好這几人都是直率之辈,沒人发现异常,所以连忙道:“我也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太激动了,一下子就不自觉的叫出了大贤良师的名字来。不過大部分的事情我還是想不起来。” 牛顺道:“沒什么,少渠帅,你也别多想,好好休息,那些事情慢慢会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