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拜師禮
瞧見韓秦的窘相,卓明霜似乎很滿意,笑咪咪地叮囑道:“對了,這枚玉戒的事情,是我們夫妻間的小祕密,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韓秦點了點頭,他早已經猜出,卓明霜剛纔拿出這枚玉戒,恐怕不是僅僅爲了測試自己這麼簡單。心裏同時也忍不住有些好奇,不知道自己送給舒萌的那枚模樣驚人相似的玉戒中會不會同樣也有這麼一大篇古怪的文字。
“對了,我聽師父說你的醫道十分高明,以後能否替我nǎinǎi看一看她的病呢?”韓秦藉機問道。
“什麼病?”卓明霜詢問。
聽完韓秦描述的nǎinǎi病情之後,卓明霜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聽你之言,nǎinǎi她老人家是腦血栓造成的偏癱,若是當時及時遇見我,應該還比較好治,如今已經過了好幾年,恐怕就不容易了,我過後仔細幫你找一找,看看還有沒有方法能治癒,不過就算沒法完全治好,至少也必定能有所改善……”
韓秦有些失望,心底又還有一絲希望,想了想,問道:“那……我能不能跟你學些醫術呀?今後也可以幫身邊的親朋好友看看病……”
“當然可以!”卓明霜微笑應承,上下端詳着韓秦,“其實你傳承了宮爺爺的雄渾真元之後,學習醫術可謂是得天獨厚!中醫的診斷之術,無非是望聞問切,而你體內真元天下無匹,又經過了洗髓伐骨,六識敏銳,耳目通靈,望診切脈之時,遠勝尋常醫者,實在是一個當世無二的好苗子!保不定將來又是位一代名醫!”
韓秦聽得倒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頭:“我可沒有那麼遠大的抱負,只不過是想保得家人朋友的健康平安而已……”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卓明霜便告辭走了,臨行前說,晚上會送一本醫書過來給韓秦學習。
送走了卓明霜之後,韓秦才猛然感覺肚子已經餓得快要貼背了,洞寨裏的其它人自己一個也不認識,只好去找宮南雁,這兩天來他的飲食也都是宮南雁負責送來的。
聽韓秦說明來意之後,正在盪鞦韆的宮南雁冷笑了一聲:“有情飲水飽!你還用得着喫飯麼?你們兩人關着門在屋子裏呆了那麼久,孩子都能生一個出來了,難爲你還記得要喫飯!”
脫口說完之後,她似乎也感覺自己的話說得太過露骨了,臉上居然紅了一紅。
“咦,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屋子裏呆了多久的,莫非你剛纔一直在外面守着?”韓秦奇怪問道。
“切!少自作多情,我剛纔不過是想去給你們送午飯而已,看到你們把門窗都關得那麼緊,當然就識趣地不敢打擾了!”宮南雁辯解道。
“你給我們送飯了?放在哪呢?”韓秦急忙問道。
“拿回來餵豬了!”
韓秦:“……”
次rì清晨。
這天是宮一鳴口中的良辰吉rì,也是給韓秦舉行拜師禮的rì子。
一大早起來之後,韓秦打着呵欠,換上了宮南雁送來的一套白sè唐裝。
前一天晚上卓明霜果然送來了一本醫書,還是線裝豎排的,封面上一個字都沒有,異常古舊,但卓明霜卻十分珍而重之,叮囑韓秦一定要仔細收藏好,更不可借閱給他人。
韓秦很是好奇,立刻拿着這本書開始了鑽研,這本無名醫書的前半部講的是各種問脈診斷方法,後面則是記載着許多對症下藥的療法和諸多藥方,韓秦看得津津有味,一直到凌晨四點才睡下。
瞧見韓秦的模樣,宮南雁的臉sè有點發黑,然後終於忍不住問道:“卓妹妹昨晚過來你這兒了?”
“你怎麼知道的?”韓秦奇怪問道,感覺這套唐裝不大合身,伸手整了整衣領,有點彆扭。
聽到韓秦承認,宮南雁的臉sè更黑了:“你們畢竟只是未婚夫妻,尚未拜堂,多少也該避諱些!”
韓秦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急忙辯解:“你想多了,我昨晚是看書熬的夜……”
宮南雁哼了一聲,兩眼望天,那意思很明顯:誰信吶!
穿戴整齊之後,韓秦鬱悶地跟着宮南雁,來到了宗祠之中。
洞寨中的其餘房子,幾乎全是用木頭、竹子所建,唯有這個供奉着洞玄派歷代先師的宗祠是利用一個天然巖洞改建成的,十分寬敞,四壁上到處都還留有鑿刻改造的痕跡。
宗祠中這時已經站滿了人,約有四五十人,男女老少各個年齡段的均有,都是穿着清一sè的白sè唐裝,分列兩旁。
最裏邊的巖壁上鑿出了一個石臺,上面供奉着一長排的古裝人物畫像,前面擺滿了香爐,香菸繚繞,很有幾分寺廟的氣息味道。
下首左右兩方放了三張椅子,分別坐着三個唐裝老頭,韓秦只認識獨自坐在左邊的師父宮一鳴,其餘兩個老頭則十分面生。
宮南雁把韓秦帶到了擺滿香爐的那個石臺前,也不交待,便走到了自己的爺爺身後站住,一言不發。
宮一鳴看了孫女兒一眼,又望了望韓秦,乾咳一聲,開口揚聲說道:“今rì供拜宗祠,祭祀祖師,爲的是一件本派開枝散蔓的收徒喜事……”
他剛剛說到這兒,對面同樣坐着的一名老頭忽然開口截道:“且慢!宮師兄,我有話說!”
這名老頭滿臉皺紋,鬚髮皆白,外表看上去明顯要比宮一鳴要老了不少,偏偏卻叫他作師兄。
話被打斷,宮一鳴顯然也十分意外,皺了皺眉之後,還是說道:“趙師弟,請說!”
被稱作趙師弟的白鬍子老頭伸手指了指韓秦,問道:“師兄,你準備要收的弟子,便是眼前這個小子麼?”
宮一鳴點了點頭:“不錯。”
那白鬍子趙師弟緊接着問道:“可曾考校過他的品德心xìng?”
宮一鳴道:“這是自然!”
那白鬍子趙師弟上下打量着韓秦,說道:“可是我卻似乎聽說,這人在俗世中的風評並不怎麼好,我洞玄一宗素來收徒極嚴,豈可讓這等品行不端之人混入?”
宮一鳴皺眉道:“趙師弟,若我沒有記錯,你該已有十年未曾下山,又是從何得知這小子的品行和爲人?”
白鬍子趙師弟不緊不慢地說道:“關於此人品xìng不佳的言評,正是出自南雁侄孫女的口中,宗內的不少人都曾聽說了,可不是我無中生有!”
聽了這番話後,宮南雁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還是忍住了沒說,臉蛋憋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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