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洞玄宗门
宫一鸣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就是为了吓人用的。”
“为什么呀?”韩秦诧异。
“现在不比六十年前了,以前杀個把人不算什么,现在户籍制度严密,把别人弄死弄伤都要惹来麻烦,要是在外面倒也不怕,可是宗门重地,找一個适合的风水宝地很不容易,不是說搬就能搬的,只好弄得恐怖些,别人就会望而生畏,不敢近前了!”
宫一鸣說完之后,又补充道:“现在這附近的二三十裡之内,都是荒无人烟,沒人敢挨着我們居住,十分清静,靠的就是一百多年来的余威犹在,以及這些死人骨头的吓唬功效。”
“哦,那就好。”韩秦听完之后放下心来,原本他還有点担心洞玄派的某些功夫是象九yīn白骨爪那样,要去抓些活人或者死人尸首来练习,那自己就只能逃之夭夭了。
接下来,宫一鸣带着韩秦参观了一下洞玄派的宗门驻所。
這座天坑的整個底部很大,长宽都各有约两三百米,总面积达到了五六万平方米,全部长满了茂盛的树木,在這些树木掩映当中,参差不齐地座落着数十栋古朴的木楼。
這些木楼多为两层结构,搭建的工艺明显比韩秦上山时经過的那些村寨木楼要考究得多了,许多地方的梁柱和窗户上都雕刻着jīng美的花纹,但外观却无一例外地都很陈旧了,木sè都变作了古铜sè,有的木楼甚至显得破败残漏,檐瓦不齐,显然已经无人居住。
花了约半個小时的時間,宫一鸣带着韩秦把整座洞寨都粗略地走马观花般看了一遍,一路上偶尔也会遇上一些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一律都穿着斜襟的老式唐装,脚穿布鞋,男人几乎也都留发梳髻,再配上四周的古朴木楼,韩秦一時間差点产生了光yīn倒流的穿越错觉。
這些人在路上见到韩秦时,倒沒显出什么惊讶的样子,而全都象是对他视而不见,只是向着宫一鸣抱拳行礼,然而一言不发地与韩秦错肩而過。
“师父,为什么他们都不理我呀?您也不为我一一作個介绍?”韩秦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因为你還沒有正式行拜师礼,要等祭過历代先师,才能算是正式列入我洞玄门墙,在此之前你仍算是一個外人,按规矩,他们不便与你說话。”宫一鸣解释道。
“還有這样古怪的规矩,也未免太与世隔绝了吧?那我呢?有什么需要遵守的规矩,师父你趁早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那倒不急,等正式拜师之后,我会一一告诉你的,不過你是我的亲传弟子,有许多规矩都不必遵守的!”
“哦,我明白了。”韩秦心想,特权果然是无处不在的呀!当了掌门的弟子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說话间,宫一鸣已经把韩秦带进了一栋二层小木楼,虽然外观有点显旧,但裡面倒是打扫得颇为干净,门楹上挂着一块匾牌,上面刻了三個大字:隔雨楼。
“這就是你今后的住处。”宫一鸣說道。
韩秦四下打量了一下,穿越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整座屋子裡,别說沒有任何电器,连一件现代物品都几乎找不到,所有的东西,从床、桌、椅到rì常用具,大多不是木制就是竹制,或者是铜铁金属、石材,但就是看不到任何一件塑料的东西。
“把你带的东西全拿出来给我瞧瞧。”在韩秦东瞧瞧西看看的当口,宫一鸣发话了。
韩秦把背包打开之后,宫一鸣就开始了挑拣。
“這個不能留……”
“這個不许用……”
“這個要交给我带走……”
很快,韩秦就发现,除了几件随身衣物,宫一鸣几乎什么都沒给自己留下。
“還有你身上的,手机、手电,都拿出来。”宫一鸣搜罗完背包,又把目光落到了韩秦身上,“等到回家的时候我再還你。”
反正這儿也沒信号,所以韩秦对于交出手机倒是沒有什么抗拒,但随后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师父,我必须得经常给家裡报平安呀!要是一走二十多天连电话都给家裡打一個,父母也打不通我的电话,到时肯定会报jǐng的!”
“沒事,那儿有一点微弱的信号,你可以每隔五天给家裡打個电话,其他時間就說是在山裡进行生物考察,沒信号。”宫一鸣伸手指了指窗外天坑边缘处最高的那座山崖。
韩秦抬头望了望窗外那座高耸的悬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怎么上去?”
“用轻功呀!”
“……师父,你沒教過我轻功!”
“所以才把你叫来這儿呀,让你在這呆二十天,就是为了练功!轻功我会让雁儿教你的。”
“她会轻功?”韩秦惊奇问道。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传承了我的真元,却還是总打不過她,因为你根本就打不着她!”宫一鸣奚落道。
韩秦回想了一下,果然如此,以前每次和宫南雁扮的蒙面女贼交手时,她的动作轻盈敏捷,自己总是打不着她,幸而卧室狭窄,她的腾挪余地不够大,否则恐怕自己的情形還要更糟,完全只有挨揍的份了。
“师父,那真元又是什么呀?我从前看武俠小說裡都是写成内力的……”韩秦虚心地继续发问。
“這個么,打個比方吧,真元就象是一個人的肌肉,内力就象是一個人的力气,真元愈多,内力也就愈强。内力象力气一样,用完后只要休息足够就能及时恢复,真元则象肌肉,需要长期锻炼,一旦毁损,又要从头练起!”宫一鸣谆谆教导。
“哦……”韩秦算是基本听明白了,又问道,“那什么时候才举行正式的拜师礼呀?要不然出门不管见到谁都不能說话,一定会憋坏的……”
宫一鸣掐指算了一下之后,才答道:“最快也要三天后,才算是個勉强合适的黄道吉rì!”
“那這三天我该干嗎呀?”韩秦问道。
“当然是练功!先练轻功,你要是想早点和家裡联系让父母放心,就得在五天内把轻功基本练到小成,才能爬上那座小尖崖去打电话!”
“五天?”韩秦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宫一鸣不屑地說道,“别忘了你身上可是有着我金乌一脉千年传承的真元!要是换個普通弟子,至少要练個两三年,但对于你,就象是一名身负万斤巨力的人去学习担水,五天功夫已经算是长的了!”
宫一鸣象是恨铁不成钢似地瞪了韩秦一眼:“你要是怕自己笨,五天時間不够,就多下点苦功!今天晚上我就让雁儿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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