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高脚杯裡的酒色泽鲜艳,跟他修剪干净透着淡淡的粉色的指尖相辅相成。
唐煜眯着眼,依旧懒洋洋的。
秦时律走過去:“怎么突然喝起酒了?”
唐煜看了他一眼,沒理人。
一周沒见,秦时律還有点不习惯他這态度,他走之前不是已经改了這爱理不理的毛病了嗎?
秦时律看着他问:“今天去哪了,电话关机,信息也不回,张婶說你一早就出去了。”
唐煜曲着腿,下巴垫在膝盖上,酒精并沒有刺激他的语速,他哼哼唧唧的說:“跑业务去了。”
......什么东西?
秦时律:“跑什么业务?”
唐煜头扭向一边:“不告诉你。”
秦时律被他的可爱扑了一脸,他可是一心想回来伺候人的,看他這样,更是想把人按进怀裡揉揉。
他笑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按着唐煜的头顶,让他把脸转過来:“喝多了?”
唐煜眨了眨眼睛:“我酒量特别好!”
秦时律沒信,他挪了一下脚边的红酒瓶,结果发现是空的,再拿起来一個......還是空的,拿起第三個,裡面竟然只剩下一点了!
“......”秦时律這下信了:“這些都是你喝的?”
仔细看才发现,這三瓶酒是他酒柜裡最贵的,贵到什么程度......大概就一瓶一栋房子吧。
秦时律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专门挑的:“你倒是会喝。”
他倒不心疼這几瓶酒,只是他一口气喝這么多,秦时律有点怀疑他现在還清不清醒。
唐煜见惯了好东西,挑三瓶酒而已,别說他酒柜裡的酒不多,就是把他扔进酒窖裡他也能找出最贵的一瓶出来。
“我故意的。”唐煜赌气的說:“我要把你喝穷。”
秦时律:“......”那還真的是好大的理想。
三瓶酒還不至于喝穷他,但秦时律却发现一件事,他在生气,虽然气的不明显,但他毕竟是有過沒饭吃的经验的人,举一反三的自我升级功能還是要有的。
秦时律纳闷,他出差一個多礼拜,好像沒惹着他吧?
秦时律从沙发上下来,坐在唐煜身边问:“为什么要喝穷我?”
唐煜不高兴的看着他:“因为我后悔了。”
秦时律眉头一皱:“后悔什么?”
后悔跟他结婚嗎?
唐煜哼了一声,抱着胳膊委屈的說:“我后悔沒要你妈妈的五百万,我现在人财两空,钱也沒有,快乐也沒有。”
秦时律:“?”
如果也沒记错的话,唐煜的快乐好像是那件事。
唐煜后悔了,虽然五百万不是月付的,但也比沒有强啊,蚊子再小也是肉,不然他净身出户,岂不是要去睡桥洞?
到时候就算他能活着离开,也跟死了差不多。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他决定把秦时律酒柜裡的好酒全都喝光再走!喝不完走的时候也要揣上两瓶!
秦时律无语:“你喝酒就是惦记這件事呢?”
什么事?
生死之事难道還不是大事嗎?
见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唐煜指责道:“你這么晚回来是不是又去相亲去了?你婚内相亲,是不是想跟我离婚?”
唐煜脑回路跳脱的秦时律有点跟不上。
他什么时候又去相亲了?
秦时律刚要解释,唐煜突然凑過来在他身上闻了闻,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手一伸,食指压在他的唇上,苦情戏女主角一样痛苦的闭上眼睛:“你不要說话,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结婚证已经被我藏起来了,我是不会让你找到的!”
他的命是拴在结婚证上的,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跟他离婚的!
秦时律头疼,他這是看了什么电视剧了?
唐煜手刚放下就被秦时律给握住了。
虽然唐煜喝多了的样子有点好笑,但也确实让他内心澎湃了一下。
秦时律问他:“你把结婚证藏哪了?”
唐煜一把捂住嘴,睁着溜圆的眼睛瞪他:“那我不能告诉你。”
秦时律揉了揉他的头,无奈又宠溺:“谁跟你說我去相亲了?”
唐煜捂着嘴,闷声說:“你之前就带我去相亲,你還不把你结婚的事告诉家裡,你家裡人都不知道你结婚了,還在给你介绍对象,重婚犯法,养小三也不行,不道德。”今天刚跟家裡摊牌的秦时律很有底气:“谁說我沒跟家裡說?”
唐煜给了他一個目光质疑。
秦时律把他捂在嘴上的手拉开:“你怎么不问问我這么晚去哪了?”
唐煜看着他的眼睛,明明是一双天生无情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笑意。
唐煜被蛊惑了,软声软气的问他:“你去哪啦?”
秦时律盯着他的唇,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唇色比平时更红润了些,看起来软乎乎的,应该很好亲:“回家跟他们說我结婚了,我爱人是個非常可爱的男孩。”
唐煜眨了眨眼,作为一個男生,可爱這個词他勉强可以接受。
他看着秦时律,虽然他现在才跟家裡說有点晚,但他特意回去說的,那,那他就原谅他吧。
唐煜很好說话的不跟他计较了,還用手去戳他大腿:“那你以后不许再相亲了。”
唐煜說自己沒喝多,下手却沒個数,手指在秦时律大腿内侧戳来戳去,戳的他都起反应了,他抓住唐煜的手:“以后不会了。”
唐煜点点头,大度道:“那我原谅你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被他原谅,秦时律還是跟他說了声“谢谢”。
见他愿意好好說话了,秦时律点了点空酒瓶:“這三瓶酒都是你喝的?”
唐煜撇撇嘴,刚才不太高兴,喝太急了都沒尝出味:“嗯。”
秦时律捏了捏他的下巴:“喝醉了嗎?”
唐煜看他:“沒有,我酒量還不错。”
秦时律想說,這是不错嗎?這是非常不错吧!
喝了三瓶红酒還能跟他在這聊半天,這酒量拿去酒桌上,别人還不都得被他喝到桌子底下去?
秦时律捏起他的下巴,拇指在他唇上蹭了一下:“明天会断片嗎?”
唐煜抬手比了個六:“我六瓶的量,六瓶以内不断片。”
秦时律:“......”
好想再拿三瓶给他试试。
唐煜猫崽似的往他身边蹭了蹭,盯着他的手看,意图明显。
知道他对這种事热诚,秦时律沒少占他便宜,看着那张红扑扑的脸,秦时律直接按住他的肩,朝着他的快乐摸了過去......
虽然知道他是在找乐子,但秦时律說不出拒绝的话,主要是如果他拒绝了,小沒良心的一转头去找林宜要五百万怎么整?
之前都是在房间裡,這還是第一次在房间之外的地方。
唐煜沒忍住哼了一声,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歡安稳,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原来還喜歡刺激!
秦时律按着他的腰,咬他的耳朵,唐煜整個人晕晕乎乎的,秦时律声音低哑的问:“可以亲你嗎?”
不等唐煜点头就被掠夺了呼吸,低低的哼唧变成了咽呜,尽数封在了口中。
秦时律上掠下攻,口手并用,唐煜只觉得大脑缺氧,整個人都软在他怀裡。
秦时律呼吸也有些乱,他突然撒手:“想不想解锁一下新任务?”
唐煜急的去抓住秦时律的手:“要要。”
秦时律端起高脚杯,仰头喝掉裡面剩余的酒,起身将人从地上抱起来,上了楼。
唐煜感觉自己就眨了两下眼睛的工夫人就躺在了房间的床上,秦时律欺身压下,将他的双手被压過头顶,一双眼裡染满了情-欲,像一只等待伏击猎物的豹子,诱惑又危险。
“告诉我,为什么要改竞标价?”秦时律声音嘶哑,却還在仔细安抚身下的人。
唐煜不太舒服,却又挣脱不开,他软着嗓子說:“因为是他先做坏事的。”
坏事嗎?
秦时律奖励似的亲了亲他。
前戏的過程很漫长,像一颗糖放在你的面前诱惑着,却迟迟不给吃。
唐煜难受的直喊他的名字,秦时律却在這时候又问:“所以你改了竞标价是替我出气?”
唐煜很苦恼。
为什么又是竞标价?
一定要在這时候问嗎?
唐煜汗津津的摇头,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回答他:“不是,是礼物,我說過要送你结婚礼物。”
他說過要给他结婚礼物,他說话算话。
虽然這個礼物的本意是想获得他的信任,但谁說礼物不能有双重意义的?而且,這是他的诚意,用别人的钱展现自己最大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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