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财务部副总监温煦尤为感激,他都快被秦总骂出翔了,再骂下去他连辞职都不用,直接入土为安好了。
温煦咽了咽口水:“真是多亏了秦总的爱人,找机会我得好好谢谢他。”
黎诚斜了他一眼:“我劝你最好离他远点。”
温煦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为什么,他救了我一命。”
救你一命?
黎诚笑他天真――你为什么差点痛失的這條命還不知道吧?光是一個数据做错了秦总能盯着你不放?還不是因为唐煜看你那一眼看出来的!
黎诚用一种過来人的语气說:“兄弟,听我句劝,活够了去跳楼,别往秦总命门上撞。”
办公室外,杨恩白听到唐煜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過来不对劲:“你乱說,秦哥在开会。”
這声“秦哥”叫的就有点意味深长了,姚秘书生怕唐煜多想,看了他一眼,结果发现老板娘并沒有生气,哦不,是沒有反应。
唐煜看着杨恩白:“我知道啊,我给他发信息啦。”
杨恩白一听就乐了:“你听不懂人话嗎,我說秦哥在开会,你不会以为你一個信息天天就会为了你抛下会议吧?”
唐煜眨眨眼。
不会嗎?可他說了他上来了啊。
姚秘书是真心希望秦总這会儿能突然出现把這個死缠烂打的杨总监轰走,可她也知道秦总开会的时候最不喜歡别人打扰,秦总家属怕是還不知道他的习惯。
姚秘书默默的站在了唐煜身前,心想如果這位杨总监要发难,她肯定是要帮老板娘挡一波的。
陈秘书看着唐煜,默默的在心裡佩服了一下。
狼人就得配狼灭,敢在秦总开会的时候发信息,這是活人能干出来的事?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秦时律不会出现的时候,电梯“叮”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一双长腿从裡面迈了出来。
姚秘书:“......”
陈秘书:“......”
杨恩白:“......”這怎么可能!
杨恩白僵硬的扭過头,看着从电梯裡走出来的秦时律,脸色从慌张变成了不可思议:“秦,秦哥?你不是在开会嗎?”
秦时律冰冷的声线還沒有从会议中抽离出来:“你在這干什么?”
:......他来干什么?他是来威胁人的,都說近水楼台,凭什么便宜让一個外人占去?他总要让对方知道他的存在才行。
杨恩白张不开嘴,姚秘书却能:“杨总监說要去您办公室拿文件。”
根本沒有文件要拿的杨恩白蓦地看向姚秘书:“你――”
姚秘书仗着有人撑腰,腰板挺的笔直,一副“呔,妖精受死吧”的表情护在唐煜身前。
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却站在办公室门口打了個哈欠。
――好无聊。
秦时律看了唐煜一眼,见他恹恹的,以为他是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要怎么哄?
秦时律自认這项技能還不太熟练,他把矛头对向杨恩白:“我办公室裡有什么文件是需要你拿的?”
杨恩白慌张道:“我,我只是......”
秦时律不给他狡辩的机会,一心只想跟某個不高兴的人证明清白:“還是說,你是来偷文件的?”
闻言,唐煜眼睛一亮。
他果然是来偷文件的!這個世界果然对炮灰不友好!
唐煜拍拍胸口。
幸好我聪明,不然就得死了。
杨恩白沒想到会有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他赶紧摇头:“不是,我不是偷文件。”
秦时律当然知道他不是来偷文件的,他什么心思秦时律岂会看不出来,不過是顾念着這人是老爷子塞进来的,杨家跟他们公司也有部分合作关系,杨恩白留学归来愿意来他们公司打工,送上门的奴隶,他沒有拒绝的理由。
之前杨恩白动不动就来办公室,秦时律懒得搭理,让黎诚交代姚文和陈晓拦着他不,现在他居然敢趁他不在自己往裡闯了。
秦时律向来不喜歡不识时务的人,尤其這個人還惊扰到的唐煜。
秦时律无视他红了的眼圈,不近人情道:“這么喜歡我的办公室,要不要我让给你?”
杨恩白抿着嘴摇头,“秦哥,我只是想看看......”
秦时律沒让他說出后面的话,语气骤然一降:“轮得到你看?滚!”
杨恩白吓得一抖,“秦哥......”
哥哥哥,叫的他头疼。
他叫一次哥,秦时律就看唐煜一次,看到那人沒反应,秦时律心裡的烦躁就更深一分,积攒到最后,秦时律只扔下一句:“你被开除了。”
秦时律走向唐煜,搂着人的时候都因心虚而不敢使劲,他把人带了进办公室,姚秘书赶紧关门。
――這可太他妈解腻了!
办公室裡,内心毫无波澜的唐煜好奇的问秦时律:“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這事儿不难猜,小說裡提到過秦时律的桃花很旺盛,虽然至今为止還沒见着,但应该是這么回事。
秦时律哪裡敢承认,他說:“不是,他只是想泡我。”
唐煜想了想,觉得他好像沒理由阻止秦时律被泡,他“哦”了一声。
他不在乎的太明显了,秦时律沒看到他吃醋,竟然還有点不甘心:“他可能還想睡我。”
唐煜瞬间像個被抢了猫砂的小猫,浑身的毛一立:“那可不行!”
他的快乐怎么能分给别人呢?
坚决不行!
想要的反应秦时律看到了,但這反应是不是有点......
秦时律气乐了:“泡我行,睡我不行?你到底是大方還是小气?”
這不是大方還是小气的問題,這是私有“物品”不外借!
唐煜的自我领地意识還是很强的。
不過想想,如果秦时律真的跟别人睡了,那就是他出轨,到时候即便走法律程序也是他犯错在先,這么一来他岂不是就有活下去的理由了?毕竟這种事谁先干谁理亏。
唐煜仿佛找到了生存之道,可如果真的离婚了,谁养他呢?
想想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废物咸鱼一條,离了婚是不是要饿死了?
唐煜觉得這样不行,于是耐心的跟秦时律讲道理:“如果你被别人睡了,那你就不干净了,到时候我要是跟你离婚那就是你的错,因为我是沒有错的,所以即便离了婚你也是要给我赡养费的,你明白嗎?”
看他一板一眼的问自己明白嗎,秦时律要被他可爱死了,只是“离婚”两個字有点刺耳。
他把人压在门板上又亲又揉,直到逼的唐煜把“离婚”收回去才罢手。
秦时律捏着他敏感的腰:“還說不說离婚?”
唐煜腰软腿也软,被秦时律搂着,嗓音也跟塞了棉花似的,但话裡却依旧倔强:“出轨就离。”
唐煜突然有点期待他出轨了,哪有這么折磨人的,這门都不隔音,還要弄他,被听到了怎么办?
這人不仅想要他的命,還想要他丢脸!
被伺候了一顿的唐煜瘫在沙发上,抱着外套,埋在衣服裡的脸通红。
黎诚敲了敲门,走进来:“秦总,杨恩白......”
唐煜抬起头,黎诚看了他一眼。
秦时律:“有事就說。”
黎诚斟酌了一下言辞:“那個,杨恩白說您把他开除了,在人事部哭呢。”
秦时律为证清白,语气沉沉的說:“跟人事部的人說快点给他办手续,让他出去哭。”
黎诚:“......”
果然结了婚也不影响您的冷血。刚才的事黎诚已经听姚文說了,他看了唐煜一眼:“那老秦总那边怎么交代?”
秦时律:“交代什么?”
交代什么您问我?
黎诚日常心累。
秦时律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什么:“我开個人還需要他同意?他有問題会来找我,你去人事部,盯着他们办手续。”
黎诚刚要点头,就听坐在沙发上的人软着嗓音說:“其实也不用开除的。”
黎诚愣了一下,心說你知不知道杨恩白对老板有意思啊就說這话!
秦时律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对着黎诚說:“你出去吧。”
黎诚走之前同情的看了唐煜一眼。
我也救不了你了。
秦时律手裡的笔尖轻轻点着桌面,目光深沉的看着唐煜,“嗯?不用开除?留着他让我犯错,然后跟我离婚是不是?”
唐煜:“......”
糟糕,被看穿了。
秦时律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看来還沒老实?”
唐煜大腿根一颤,整個人往沙发裡缩了一下,然后就被秦时律抱起来放在了腿上,一只手按着他的腰窝,一只手开始做一些不正经的怂恿,“宝宝,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乖。”
唐煜想說外面有人,可還沒来得挣扎敏感的部位就被桎梏住了,“门,门门......”门沒锁。
秦时律含了含他的耳垂,身下早已起了反应:“沒人敢进来。”
瞎說,刚才黎诚就自己进来的!
晚上八点,办公室的灯還亮着,老总不走,作为秘书的姚文和陈晓也不能提前下班。
办公室的门一开,两個人连忙站起来,就见秦总抱着“小娇妻”从办公室裡走了出来。
姚文一把抓紧了陈晓的手――卧槽卧槽,我沒想到老板這么晚下班的理由居然是這個!!
陈晓一点都不比她淡定,两個人的手在桌子底下跟扳手腕似的互相使劲。
“你们怎么還沒走?”秦时律问她们两個。
姚秘书快要压不住嘴角的姨母笑了,“马上,我們马上就走。”
唐煜這会儿也顾不上丢人了,他中午本来就沒吃多少东西,又被秦时律折腾這么久,這会儿他浑身无力肚子還饿,让他自己走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丢脸跟累比起来算什么?
咸鱼都是沒有脸的!
姚秘书很有眼力见的帮忙按了电梯,秦时律走进去,此地无银的說了句:“别乱說话。”
姚文连忙点头:“我什么都沒看见!”
唐煜:“......”
听听你俩的对话,像是什么都沒看见嗎?
电梯门关山,唐煜用手戳了戳秦时律的胸口:“你办公室裡为什么会有那些东西啊?”
办公室是工作的地方,放羞羞用品合适嗎?
秦时律脸不红心不跳的說:“之前你来给我送饭我就想在办公室弄――”
唐煜一把捂住他的嘴,担心的问:“你的公司会不会亏很多钱?”
秦时律不明所以的挑眉。
唐煜手還捂着他:“我觉得你有点不务正业,财务报表错了也不知道,還成天想着那种事,我觉得你這样不太好。”
秦时律闷声笑了一下,躲开他的手:“我成天想着那种事?一开始不是你先想的嗎?”
唐煜晃腿:“可我不用管理公司啊,我闲着沒事想想怎么啦。”
......居然說的有理有据。
秦时律点头:“你随便想,我按你想的实施,怎么样,领导?”
领导觉得服从命令的反派暂时可以留着,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生命,威胁他两條腿也不是不能忍受。
唐领导当即发话:“那我下次不要跪着,腿疼。”
秦时律笑了下:“好,下次我跪着。”
唐煜想到他跪着的时候自己像個折叠板凳,蹙起眉头:“不行。”
“這么难伺候?”秦时律說,“那下次我躺着?”
唐煜:“......”那我不更累了嗎?
他是不是想偷懒?
折腾一下午,唐煜裤子都脏了,他指挥秦时律给他放洗澡水,沐浴精油加香薰,洗個澡搞的跟什么重大仪式似的。
“要不要帮你洗?”
话刚說完,秦时律的手机就响了,唐煜看了一眼,摇头:“我自己洗。”
浴室的门关上秦时律才去拿手机,手机上显示着老宅的电话,他向来不喜歡接那边的电话,不過今天秦时律心情不错。
他接起电话,沒出声。
“你把恩白开除了?”电话裡的人是秦老爷子,也沒個缓冲,上来就是质问:“老杨打电话给我,說恩白哭的眼睛都肿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秦时律从衣柜裡拿出一條唐煜的内裤,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唐煜正眯着眼睛躺在浴缸裡,水温似乎有点高,蒸的他的脸粉嫩嫩的。
唐煜见他进来沒什么反应,主要是懒得有反应。
秦时律晃了晃手裡的内裤,然后放在了架子上,“记得换。”
唐煜:“......”你不說我也会换。
电话裡,老爷子吼他:“我问你话你听沒听见?”
秦时律走出浴室,关上门:“开除了就开除了,他未经我允许擅自进我办公室偷文件,我不该开除?”
“你說的這叫什么话?”老爷子压根不信,“恩白他怎么可能偷文件!”
秦时律问:“为什么不能?杨家跟我們有项目合作,您就這么肯定他不会偷文件?而且是他自己說去我办公室拿文件的,又不是我瞎编冤枉他。”
老爷子:“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你养在家裡的那個!”
秦时律语气淡淡:“哦,原来您也知道我结婚了。”
秦老爷子不跟他置這個气:“恩白有什么不好,要样貌有样貌,要学历有学历,家世性情哪一点配不上你?你喜歡男的我也懒得管,但你也找個像样的,那個叫什么唐煜的,连高中都沒念完,你养個废物還跟护犊子似的护着,让人看笑话!”
秦时律眯了迷眸子,表情有一瞬间的阴森,但很快又恢复了過来,他哼笑一声:“废物?”
秦时律破罐子破摔的說:“既然您觉得我是笑话,那我走好了,您這么喜歡杨恩白,這样吧,我把腾丰总裁的位置让出来,明天开始您让他来坐,我让贤。”
老爷子一噎:“......你放屁!”
老爷子這会儿才真的有点急了。
秦时律什么狗德行他還是知道的,說一不二,吓唬人从来都不是嘴上說說,他那三個儿子但凡有一個像点人样他也不至于把公司直接交给這么個玩意儿!
秦时律话說出来就沒打算跟他商量,他衬衫松了松领口,瞬间从一個严谨的总裁变成了一個从此不早朝的昏君:“正好我也不想努力了,我也想试试秦时俊每天那种混吃等死的日子。明天我就不去公司了,人事部那边我会打电话,杨恩白您就自己通知吧,我這边沒他的联系方式。”
秦老爷子:“......”
秦时律不等老爷子发飙,直接关了电话,顺便关机。
秦时律再次不敲门就进了浴室,唐煜懒洋洋的眯着眼睛看他:“你怎么又进来了?”
问完就见秦时律开始脱衣服,唐煜声音都泡软了:“你干嘛呀?”
衣服扔了一地,秦时律踩进浴缸:“明天沒工作。”
唐煜抬起挂着水珠的下巴:“......然后呢?”
秦时律将人翻身按在浴缸边缘,在他耳边低喃:“长夜漫漫,我想再伺候伺候领导。”
被伺候了一下午的唐煜:“......”
他是不是想换個方法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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