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明明已经把他要的竞标价发给他了,他還一直发消息。
唐煜不回,萧炽衡就给他打电话。
唐煜挂了电话:【你不信我为什么還要问我?】
萧炽衡:【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竞标价太高了,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高嗎?
唐煜疑惑的歪了歪头。
唐煜换了身家居服,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字打的飞快:【价钱高說明這块地的背后有你沒看见的利润,你也不要太小气啦,你要实在买不起就回家买個拼图玩玩吧。】
萧炽衡:“......”
买不起地就买個拼图玩,這是看不起他?
他能让唐煜看不起嗎?
那必须不能啊!
萧炽衡:【小煜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唐煜沒回复。
你明明就是不相信我。
萧炽衡对唐煜有种說不清的感情,他并不讨厌唐煜,甚至有段時間還喜歡過他,可唐煜太不学无术了,玩玩還行,但要是真的谈感情,别說他父母不同意,他自己也不甘心。
当初把他送给秦时律是唐煜自己愿意的,萧炽衡倒也說不上内疚,就是偶尔会觉得心裡不痛快。
知道唐煜全心全意向着自己,突然发现唐煜对他不耐烦,萧炽衡有点慌:【别生气了小煜,改天請你吃饭好不好?】
唐煜:【不好。】
唐煜不打算再理他了,這人目的性太明显了,跟他說话好烦。
张婶买菜回来,唐煜扔下手机去找张婶显摆他的结婚证。
“张婶你看。”
张婶惊讶的看着他手裡的红本:“小唐少爷真跟先生领证了?”
唐煜眯起眼,笑的像只被主人摸舒服了的猫,“是啊,好看嗎?”
张婶:“好看,真好看,唐少爷好看,小秦先生拍的也好。”
唐煜奇怪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拿過小红本,爱不释手的擦了擦封皮,這可是他未来生活的保障,只要秦时律一天不破产,這個小本本就得一直宝贝着。
张婶见他這么精细手裡的结婚证,忍不住欣慰:“晚上你跟先生要出去嗎?不出去的话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领证是大事,得庆祝一下。”
說起庆祝,唐煜就沒那么高兴了,他对中午的事還有点耿耿于怀。
“不用啦,他晚上不回来吃,你不用给他准备晚饭。”
张婶愣了愣,心說這小秦先生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把人盼到手了,也不知道好好哄着,连饭都不回来吃了。
腾丰集团总裁办公室,黎诚正在问花房的事。
刚才在电话裡黎诚還以为自己听错了,秦总居然要在家裡建花房,他可不觉得秦总是這么有情调的人。
秦时律签了几份文件:“具体的你去问唐煜。”
就很离谱,黎诚居然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秦总,”黎诚拿着助理的工资,兼职操着老妈子的心,“您還让唐煜留在您家?您明知道他......”
一抹嫣红在眼前闪過,黎诚沒看清是什么,走近了一步,就见那红色的小本上赫然写着“结婚证”三個字。
黎诚眼皮一跳,第一反应是――假证?
“我结婚了。”
像是怕他不信,秦时律還翻开小红本,露出裡面眉目和谐的双人照,翻本的姿势莫名的跟唐煜在餐厅裡翻给李小姐看的样子吻合:“跟唐煜。”
黎诚:“???”理解不了。
黎诚担忧的看着自家老板,心說那姓唐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降头,不然你一個向来处事稳如老狗的人怎么会接二连三的跌在他身上?
秦时律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非要拿出结婚证显摆一下,显摆完了又觉得自己幼稚。
“你有什么想說的?”秦时律想听见祝福。
然而并沒有,黎诚什么都不想說,即便想說也绝对不会是祝福。
“行了,别說了。”
秦时律大概也能猜到他想說什么,毕竟唐煜偷资料是事实,接近他另有目的也是事实,他挽尊的咳了一声:“我只是想看看他還能干出什么来。”
黎诚一言难尽的看他,“這话您自己信嗎?”
您都金屋藏白眼狼了,還要给白眼狼盖花房,别人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您到好,一失足就把自己给淹死了,简直是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秦时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领這個证,或许是因为不甘心,或许是想拥有更多支配唐煜自由的权利。
唐煜喜歡谁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他的,受法律保护的那种。
晚饭时,唐煜频频叹气。
這個张婶怎么回事啊,都說了晚饭就他一個人吃還做這么多。
唐煜直到吃完盘子裡最后一根菜才下桌。
不给秦时律留一粒米是他今天的目标。
撒谎的人不配吃饭!秦时律說不用等他吃饭,晚上却還是赶在七点之前回来了。
张婶正在收拾桌子,看见他回来,张婶愣了一下:“先生怎么這么早就回来了?”
秦时律在客厅裡看了一圈,沒看见唐煜:“他人呢?”
张婶:“吃完饭回房间了。”
张婶见他盯着自己手裡的空盘子,问他:“您吃饭了嗎?”
秦时律倒不是饿了,就是难得看见盘子裡這么干净,有点好奇张婶今天做了什么他爱吃的东西。
“本来是想回来跟他一起吃的,好像沒赶上。”
张婶纳闷:“可是唐少爷說您今天不回来吃饭啊。”菜都沒给你剩。
秦时律:“......”他說過今天不回来吃饭嗎?
看着他意外的表情,张婶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往楼上看了一眼。
秦时律也发现不对劲了。
张婶作为過来人,忍不住多說一句:“先生您也真是的,今天刚跟小唐少爷领证,這大喜日子的你把他一個人扔家裡可不是要生气的。”
秦时律沒厚着脸皮认为唐煜是因为他不带他出去才生的气。
想起中午吃饭时候某人一言不发,上了车還下撇的嘴角......所以他当时确实是在生气吧?因为那個李小姐?
偷偷摸摸的生气,又装做沒事人似的冲他笑,背地裡暗搓搓的让张婶不给他留饭。
怎么跟撒娇似的?
撒娇這個词用在唐煜身上好像并不违和,但唐煜对他撒娇......怎么可能?
秦时律:“我上去看看他。”
张婶搞不懂他们年轻人的事:“我给您煮碗面一会下来吃吧。”
秦时律停下脚步,今天带唐煜去相亲是他不对,想想确实是他小气了。
“不用了,有人想我饿着,那就饿着吧。”
唐煜的房间在主卧隔壁,秦时律敲门都沒人应,他推门进去――房间裡沒人,床上铺了几张散开的纸,秦时律拿起一张,意外的挑了下眉。
這是......花房的结构图?
唐煜从洗手间出来,冷不丁的发现屋裡多了個人,吓了一跳。
秦时律看他:“我敲過门。”
“......好吧。”唐煜好脾气的接受了他的解释。
晚上吃多了,胃裡涨得难受,唐煜不喜歡任何形式的难受。
笑容沒有了,也沒了中午的讨好和谄媚,秦时律确定他是真的在生气,只是這生气的方式让人心裡痒痒的。
唐煜看了眼時間,心說還好他吃得快,“你怎么回来啦。”
秦时律看他:“我有說過我不回来?”
唐煜有点心虚:“你說了。”
秦时律不依不饶:“我說让你先吃,我說我不回来吃了?”
唐煜抠着裤缝,抿了抿嘴:“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再逼恐怕就要把人逼急了,秦时律见好就收,沒拆穿他的那点幼稚的小心思。
“這是你画的?”
唐煜突然想起自己的奖励還在他手裡,他看了秦时律一眼,确定他沒生气,连忙爬到床上把几张画纸拢到一起,殷勤的递過去:“花房,我想要這样的,可以嗎?”
那双望過来的眼神過于明亮了,唐煜从沒這样看過他,一時間让秦时律忽略了他突然的殷切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花房。
直视的目光不知道触动了秦时律的哪根神经,让他想起昨天晚上他们提及的夫妻义务。
喉结一滚,一阵燥热从喉间一直蹿到小腹......虽然這种时候想到這個不太合适。
唐煜跪在床上,见他不說话,往前蹭了蹭:“你不喜歡嗎?”
喜歡,但不是花房。
人凑到跟前,离得那么近,唐煜丝毫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秦时律就像一头狼,锁定了自己的猎物,他抬手扣住唐煜的腰,刚碰到他身上的衣料,突然被猛地一推......
唐煜反应大的离谱,推的秦时律向后退了一步,自己也跌在了床上。
唐煜声音都颤了:“你干嘛呀?”
秦时律一個踉跄站稳,蹙起眉头看他。
果然昨天晚上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他還是不让碰。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迅速蔓延......
唐煜也很惊讶,按理說他穿书应该不至于把他的弱点也一块带来,可刚才秦时律碰到他的腰的时候,那种酥麻到天灵盖的痒意就跟从前一样。
他不是故意推他的,他不会生气吧?
“对不――”
秦时律觉得自己中了邪了,他低咒一声,转身就走,“明天会有人来建花房,他们会按照你的要求做。”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唐煜道歉的话說了一半,震的他闭了下眼睛。
唐煜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突然从床上跳下去跑到门口――你走就走,干嘛拿走我的花房结构图啊!
唐煜追出去的时候秦时律已经开车走了。
带着他的图一起走的。
唐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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