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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作者:糖三甲
唐煜朋友圈发出去沒多久,李希雅的电话就打了過来——

  “你那朋友圈怎么回事?突然秀恩爱,吃错药了?”

  唐煜朋友圈发的不多,神奇的是以前那個唐煜也不怎么发,他的朋友圈从头翻到尾不到一分钟就看完了。

  唐煜最近发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個钵一個碗啥的,今天发了跟葛飞的合照,之后又发了個弟弟,這也就算了,突然撒狗粮就有点灭绝人性了。

  唐煜甩锅:“是秦时律非要让我发的。”

  李希雅察觉到了什么,问他:“他让你发的?他该不会是看到你朋友圈了吧?”

  她可還记得那天在派出所秦时律不让唐煜加她微信那副小气吧啦的样子,她有点担心這個小气的男人看到唐煜跟葛飞拍照会去搞葛飞,以秦家的实力,葛飞可不是他的对手。

  唐煜說的信誓旦旦:“不会的,我发的时候屏蔽他了。”

  李希雅竟然一点都不意外他的操作,他好像经常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比如抡着金狮子打小偷,比如发跟别人的合照屏蔽他老公,反正就是挺异于常人的。

  李希雅想不通:“那他为什么让你发這個,看着跟争宠似的。”

  “争宠?”唐煜觉得這個词新鲜。

  李希雅說:“你家那位一看就是個爱吃醋的,你又是個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他暗搓搓的争宠這种事肯定干得出来。”

  ......唐煜觉得李希雅好像在骂他。

  三棍子打下来他肯定要大叫的,那得多疼啊。

  李希雅话题转移的很快,充分表现出她不是专门为了他跟秦时律的合照而来,她问唐煜:“你下午发的那個弟弟是谁啊,长得不错哦,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唐煜跟李希雅在這方面很合拍,他也乐于分享:“他叫方鹿鸣,是一個還沒火的明星,他明天就要去外地拍戏了,等他回来我介绍给你认识。”

  跟李希雅聊完,唐煜点开他刚才发的朋友圈,突然刷出一條秦沅的评论——

  秦沅:你老公长得倒是跟我侄子有点像,不過我侄子是個面瘫,笑起来估计挺难看的。

  唐煜吓了一跳,连忙把照片删了,重新发了一條,屏蔽了秦沅。

  唐煜拍了拍胸口,好险。

  他想到秦沅的评论,又有点疑惑,居然這都认不出来?

  他這边刚发完,王行又蹦出来了——

  王行:哟哟哟,别人都吸溜,就不吸溜老秦,某些人這是厚此薄彼啊?

  唐煜:“......”

  糟糕,之前跟葛飞和方鹿鸣的合照好像忘了屏蔽王行!

  秦时律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唐煜盘着腿正正当当的坐在床上,一脸沉思。

  “发什么呆呢?”秦时律问。

  唐煜抬起眼看着他,慢吞吞的的叫他的名字:“秦时律,你是不是看我朋友圈了?”

  秦时律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转身背对着他走开:“你朋友圈都屏蔽我了,我怎么看?”

  唐煜:......他果然看到了。

  想到李希雅說的话,唐煜问:“秦时律你吃醋了嗎?”

  秦时律扔掉手裡的毛巾,走到床边低下身子,两手撑在他身侧,“我有证,受法律保护,被我的合法爱人屏蔽了朋友圈還不能吃個醋?”

  秦时律的头发沒擦干,打成捋的垂在他眼前,遮挡了他眼底一部分的凌厉,相比起平时看起来并沒有那么凶。

  或许是因为他承认自己在吃醋,唐煜大着胆子伸手拨开他挡在眼前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主动坦白:“那两個人你都见過的,一個是之前派出所的女警,照片是希雅帮我拍的,我們三個人一起出去吃的饭,還有一個是那天晚上坐你腿的小明星。”

  秦时律握住他的手,严肃的纠正他:“我再說一遍,他沒有坐過我的腿!”

  “我知道,小鹿今天跟我說了,他說他根本就沒有碰到你。”唐煜开始暗搓搓的打击报复:“是王行诬赖你,他挑拨离间,故意让我误会你,他這個人心肠不怎么好,你以后别跟他玩了。”

  秦时律沒听出他是在报复王行通风报信,全当他在为上次王行瞎瘠薄說话的事不高兴。

  “好。”秦时律亲了亲他的指尖:“为什么要跟我解释這些?”

  唐煜真诚的說:“因为我不想让你吃醋。”

  多吓人啊,我的命裡犯醋,你少吃点我就能多活两天。

  這话对秦时律很受用,但這事儿還沒過去,他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问他:“你发的吸溜是什么意思?”

  唐煜沒有察觉到這個問題是個陷阱,他老实的說:“就是馋的意思。”

  秦时律眯起眼:“馋?馋什么?”

  唐煜:“馋他们的脸啊。”

  秦时律:“......”

  你坦白的有点過分了。

  秦时律捏着他的两腮,让他转過来看着自己:“我跟他们你更馋谁?”

  唐煜眨了眨眼睛,不理解的說:“馋他们啊。”

  秦时律用力捏他的脸:“再說一次。”

  唐煜嘴被捏的嘟起,含糊的說:“馋他们。”

  秦时律一把把他掀翻在床上,站起来瞪他:“我就這么比不上?以前比不上萧炽衡,现在连不知道是谁的两個人都比不上了?”

  唐煜被掀了個翻,人都懵了,他爬起来看着秦时律:“你怎么了呀,为什么生气,我說错什么了嗎?本来就是吃不到的才馋啊,哪有人馋自己碗裡的?”

  “......”

  秦时律简直服了。

  唐煜的想法但凡顺着脑沟走一回,他都不带理解的這么费劲的!

  自己碗裡的秦时律心裡乐开了花,却装模作样的板着脸:“那你說,我跟他们比谁更好看?”

  听到這话,唐煜不禁不想到李希雅刚才說的争宠,他看着站在床边的秦时律,看着看着,沒忍住笑了下。

  秦时律:“你笑什么?”

  唐煜招了招手,不确定他会不会低头,又拽了拽他的睡衣。

  秦时律顺着他的力道弯下腰:“干什么?”

  唐煜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像個赐予凡人力量的小神仙,他安抚道:“你最好看啦,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馋别人了。”

  唐煜心想,下次一定不能忘了屏蔽王行!

  ......不,還是把他删了更安全。

  心肠不好的王行不知道這两天是触了什么霉头,老爷子看他哪哪都觉不顺眼,逮着机会就骂他一顿。

  他来秦时律這避难,顺便抱怨:“我猜就是你家那位告的状,他這两天见天的往我家跑,他說的话在我家老爷子面前比圣旨還好使。”

  王行不知道,唐煜的话不光对他家老爷子好使,对秦时律更好使。

  秦时律說:“该,谁让你在他面前编排我。”

  王行肺管子被捅稀碎,彻底找不到人安慰了:“行。我狗拿耗子,别說我沒提醒你,你家那位心机深着呢,当心被他玩死。”

  黎诚拿着文件进来,就听见王行這话竟是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秦总,這是您要的资料。”黎诚把资料递過去,“唐伟宏最近想接澎湃贸易的一個项目,但一直沒拿到商会批的经营权,澎湃贸易原本也有意跟他合作,但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又对争這個项目的徐家有意。”

  秦时律翻着手裡有关唐氏的资料,唐伟宏经营公司這么多年,手裡也不是沒有過好的项目,可他一直哭穷,好像每次做的都是赔本的买卖似的,還有這些资金空缺,一看就是做過手脚。

  秦时律问黎诚:“你說的澎湃贸易老总是不是叫钱振雄?”

  黎诚:“是他。”

  秦时律不知道唐伟宏跟這個钱老板之间有什么交易,但唐煜撞伤腿的那天他說唐伟宏就是为了把他推给钱振雄才把他撞伤的。

  现在澎湃贸易意向不在唐伟宏身上了,会不会是因为唐煜并沒有让他得手?

  想到這,秦时律就恨不得把唐伟宏弄死。

  這個老东西!

  王行啧了一声:“你還真是爱屋及乌,连他舅舅公司的事你也要管了,你什么时候也上我這投资一下?”

  秦时律:“那家公司本来就是唐煜的,跟唐伟宏有半毛钱关系?”

  王行听出了苗头:“你想吞了唐家的公司?”

  秦时律:“不是吞,是帮唐煜拿回来。”

  唐煜說要把客房改成书房,這两天工人进进出出,客房裡原有的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唐煜订的地毯桌子书柜也陆陆续续的到货。

  忙活一上午,唐煜正躺在沙发上摊着,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蒋陆川:“最近忙什么呢,怎么都不出来玩了,晚上刘军攒了個局,就差你了。”

  這人是谁?

  唐煜把对话框截图,发给余乐洋问他知不知道這個人。

  余乐洋跟他一样有上帝视角這件事,唐煜觉得他跟余乐洋心照不宣,两人谁都沒专门问過对方,毕竟這种事不方便口述。

  按照余乐洋之前的所作所为,他觉得余乐洋来這個世界的時間应该比他长,所以他有记不住的事都会问问他。

  余乐洋回了一句五十多秒的语音,前四十秒都在骂人,只有最后十秒在說蒋陆川是他那些垃圾朋友裡的战斗机,是唐洛的狗腿子,主动来找他八成是有沒钱請客了找他去当冤大头的。

  余乐洋紧跟着又发来一條:“你别去啊,别他妈每次都去当傻子,钱多就拿去捐了,哪怕养條狗也比請他们好。”

  唐煜觉得他說的有道理,而且他本身也不想那些人有关系。

  唐煜不打算回蒋陆川,结果蒋陆川一连发了好几條消息過来,告诉他時間地址,還說他已经跟其他人說了他晚上会去。

  蒋陆川:“唐少,怎么不說话啊,你该不会是不给面子吧?我都跟他们說了你晚上会来。”

  看着蒋陆川不间断的骚扰,唐煜决定這次先不听余乐洋的,他要去做一件一劳永逸的事。

  唐煜:【好,我会去。】

  晚上秦时律有個饭局,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他之前给唐煜发過消息,唐煜的回复的依旧简洁明了。

  到了家秦时律才知道,唐煜這次回复的简单并不是跟往常一样,而是他也去撒丫子了。

  结婚两個月唐煜都沒有半夜跑出去玩過,突然老毛病犯了,秦时律打给唐煜,电话响了很久都沒人接。

  這么晚了,电话還打不通,秦时律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出事,那小傻子懒得沒边,每天十点不让他睡觉他就哼唧,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别是在路边睡着了。

  他打给谭南山,谭南山骂他有病,“大半夜的你上我這找人,你是不是脑子让门给挤了?你别是又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他又离家出走了吧?”

  秦时律這次可以保证不是自己什么都沒做:“我沒有!”

  秦时律又打给王行,王行无语:“我一会把王辞的电话发给你,你下次直接联系他行嗎,别每次都让我给你传话。”

  王行正好在家,他去问了王辞,王辞說他不知道。

  谭南山从余乐洋那打听到消息,說下午的时候有個傻逼给唐煜发信息让他去酒吧。

  秦时律问:“哪個傻逼?”

  谭南山說:“是個人到他嘴裡都有可能变成傻逼,你就别追究是哪個了,余小洋說他只知道那人约了小唐,小唐答应了他不去的,之后他骂骂咧咧的话我就不给你叙述了。”

  余乐洋骂起人来是真沒法听,谭南山就算想重复也记不全。

  挂断电话,秦时律正要打给黎诚,手机上突然蹦出一個陌生号码,秦时律接起电话,语气很差:“谁?”

  电话裡的人顿了顿:“秦总,是我,我是唐洛。”

  秦时律拧起眉:“你怎么有我电话?”

  唐洛唯唯诺诺的說:“我找我爸要的。”

  秦时律不耐烦:“有什么事?”

  唐洛說:“唐煜是不是還沒回去,刚才有個朋友给我打电话,說在酒吧看到他了。”

  這么巧,他正找不到人呢唐洛就来通风报信了,秦时律眯了迷眸子:“哪個酒吧?”

  唐洛故意道:“长西路的海潮酒吧,他以前经常去的那家,秦总,唐煜他——”

  唐洛话還沒說完,电话那头就成了忙音。

  他拿开手机一看,电话居然被挂断了......

  唐洛恨恨的皱眉,他回到酒吧裡,看着跟一群人正喝的昏天黑地的唐煜,冷笑了一下。

  明明就不学无术,非要在秦时律面前装的那么乖,等一会秦时律来看到你這副样子他就会知道,你不過是装样子罢了。

  唐煜来了酒吧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蒋陆川叫的酒全都换成了贵的,唐煜喝红酒,其他人和威士忌,他一個人灌醉了一桌子人。

  蒋陆川沒喝太多,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唐洛让他找唐煜出来喝酒,還說最好把他给灌醉,然后去隔壁酒店开個房,随便找個人陪他在裡面待一晚。

  可看着這些人一個接着一個的被唐煜放倒,蒋陆川麻了——這他妈让谁陪?总不能他陪唐煜住酒店吧?

  唐煜好像沒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晃着手裡的红酒杯,他看着那些倒下的人,目光落向蒋陆川:“都喝多啦,就剩你了。”

  蒋陆川尬笑:“哈哈,我就算了,我一会還得把你们挨個送回去。”

  唐煜酒量一直很好,這一点常跟他喝酒的蒋陆川倒是知道,但他不知道這家伙居然怎么都喝不醉,他是酒桶嗎?

  蒋陆川觉得今天的计划估计是完不成了,他說:“我看今天就到這吧,要不先把单买了?”

  唐煜一来就把酒给换了,這一桌子,沒個百来万可下不来。

  唐煜纹丝不动的坐在那,点了点头:“哦,你去买吧。”

  蒋陆川:“???”

  蒋陆川指着自己:“我去买?”

  唐煜看他:“唔,不然呢?”

  蒋陆川差点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說:“每次不都是你买单的嗎?”

  唐煜放下红酒杯:“所以這次轮到你了呀。”

  蒋陆川:“......”

  唐煜稳稳当当的站起来:“而且今天是你請我来的不是嗎,哪有被請的人买单的?你去结账吧,我喝的有点多,先回家了。”

  唐煜站得稳,走的直,怎么看都不想喝多了,可看看他那边摆着的空酒瓶......他居然一個人喝了六瓶红酒!

  唐煜說過,六瓶是他的底线,虽然他沒有像那些人一样倒在那,但他确实感觉自己喝多了,头都晕了。

  走出去沒几步就撞到了一個人。

  本来就晕,撞一下就更晕了,唐煜头也不抬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绕开对方,结果那人脚步一横,再次拦住他。

  唐煜抬起头,影影晃晃的酒吧裡,他半天才看清這张脸,“嗯?秦时律,你怎么来啦?”

  蒋陆川追出来就看见唐煜被一個男人搂着腰带走了,蒋陆川有点慌,唐煜虽然玩的开,但从沒乱搞過,今天這個局是唐洛让他攒的,但把唐煜叫出来的人是他,要是真出了事,他恐怕担当不起。

  他连忙给唐洛打电话:“你弟被一個我沒见過的男的给带走了,会不会出事啊,要不要我跟去看看?”

  唐洛已经回家了,听說唐煜被陌生人给带走了,他无声的笑了下问:“他喝多了嗎?”

  “這個......”蒋陆川也不知道唐煜和沒喝多,說他喝多了,他還不买单,要說他沒喝多......他看了一眼空掉的六個红酒瓶,“他一個人喝了六瓶红酒。”

  唐洛不知道唐煜的酒量如何,但他也沒见過一個人能喝六瓶红酒還不醉的。

  不過醉了最好,他要的就是他喝醉,唐洛說:“不用管,会有人去找他的。”

  最好秦时律找到他的时候能让他看到唐煜跟陌生男人在一起。

  他倒要看看,這么不安于室的唐煜,到底還能霸占着秦时律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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