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所有人当中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周停的父亲和伯父,那年他们明明亲眼看见周停跟唐煜打的不可开交,這两年也沒听說他们有什么来往,怎么突然就变成好朋友了?
不過看着周会长刚才对唐煜的态度,他们也沒拦着周停跟他做朋友,更何况唐煜的结婚对象還是秦时律。
至于许宴一家,他们哪裡還有脸待下去?
汪齐的父母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三個离开,问他们怎么走了,许夫人黑着脸說:“你去问汪齐干了什么好事!”
汪齐父母把汪齐叫過来问了一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汪母只是稍微责怪了他一下,让他下次不要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口无遮拦,然后就跟他一块去找唐煜道谢。
自家這個不省心的儿子,成绩年年垫底,现在突然开始好好学习了,這大恩大德他们哪能不好好感激一下?
知道唐煜年纪轻轻就掌管了唐氏,還在文物局工作,结婚对象還是秦时律的时候,汪齐父母更是支持汪齐认這個哥。
汪母跟汪齐說:“你以后多跟你哥学学,别成天吊儿郎当的,给你哥丢脸。”
刚才发生了那种事,姜尧這会儿恨不得把人挂在眼皮子底下,可偏偏唐煜身边围着一群人,他根本就挤不进去。
姜尧问秦时律:“你认识這姓汪的一家?”
秦时律:“不认识。”
姜尧看了他一眼,“那你就這么让人认去当哥了?”
秦时律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又不是当小弟,当哥又不吃亏,他沒事還给人当爷呢,你能管?”
付氏集团的老总跟秦时律合作過几次,他年過五十,出了名的疼老婆,他带着他太太走過来,跟秦时律寒暄了几句。
“真是不好意思秦总,我太太喜歡养花,她看见您佩戴的兰花想问问什么品种,她之前沒见過。”
秦时律看了一眼胸前口袋裡的花:“您說這個,這是我爱人自己种的。”
付夫人脱口问道:“是冰兰嗎?”
秦时律点点头:“嗯。”
付夫人面色一喜,连忙跟他老公說:“我就說了是他,他之前上過新闻的,我就說我不会认错,他养出了天价的冰兰,农科院花了好几百万才买回去一株。”
付夫人看着秦时律胸前的那朵兰花,既喜歡又羡慕:“秦总爱人也真舍得,几百万的花說摘就摘,這可比花钱买個宝石胸针浪漫多了,毕竟是亲手养大的花,還是独一无二的。”
之前沒什么人注意到秦时律胸前的花,有些即便注意到了也沒当回事,现在听付夫人這么一說,大家看那朵花的眼神都变了。
有人问:“不就兰花嗎,有那么值钱?”
付夫人立马反驳:“国家农科院培育了两年都沒有成功的冰兰,被秦总爱人养的开了花,這世上說不定现在只有這么一朵,你說值不值钱?”
之前农科院买回去的那株已经是两個月前的事了,花說不定都谢了,虽然付夫人不知道唐煜养的那些花有沒有其他盛开的,但即便是有,那也是开在他们家的院子裡,所以說是独一无二一点都沒错。
有人灵魂发问:“刚才周会长不是說他在文物局工作嗎,怎么又变成农科院了?”
秦时律骄傲的說:“沒什么,他比较贪玩,一不小心就混了個双职务。”
周围的人:“”
姜尧也想显摆,他看看自己的口袋可他沒有花。
沒有花就算了,付夫人說那花只有一朵,给秦时律也无可厚非,但他记得刚才纪白還說了什么印章。
他给纪白发信息:【你刚才說的什么印章?】
纪白把随身带着的印章拍了张照发给他。
姜尧:【煜煜做的?】
纪白:【羡慕嗎?】
姜尧:“”
当然羡慕,连纪白都有的东西,凭什么他沒有?!
姜尧拿着照片把去找唐煜,唐煜看着他手机裡的印章照片:“怎么了?”
姜尧引导道:“我觉得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你最好给我也做一個,這样就不会被人說成定情信物了,毕竟哥哥也有是不是?”
秦时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過来的,他将唐煜拽进怀裡:“不许再给别人做了。”
唐煜抬头看秦时律,乖乖的应:“哦。”
姜尧瞥了秦时律一眼,问唐煜:“我是别人嗎?”
唐煜摇头:“不是。”
姜尧温柔的笑了笑,“煜煜乖,给哥做一個。”
唐煜其实觉得有点麻烦,但又觉得姜尧說的很对,如果在做一個,他给纪白的那個就不会被說成定情信物了。
唐煜点头:“好。”
秦时律捏了一下他的腰:“我也要。”
唐煜被他捏的腿一软,抬头看他:“你不是有了嗎?”
秦时律說:“那也要,你做第一個我沒捞着,你做的最后一個只能是我的。”
纪丞在旁边偷偷给纪白发信息:【哥你沒戏了,你的定情信物都不是独一无二的了。】
纪白:【什么意思?】
纪丞:【尧哥也跟弟弟要印章了,姓秦的也凑热闹,现在你的印章成大规模生产了。】
纪白:
别问,问就是后悔跟那個弟控癌晚期显摆。
唐洛到处找那個服务生都沒有找到,却被一個长相清秀的男人拦住了。
“你就是唐洛?”
唐洛看他:“你是谁?”
杨恩白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杨恩白,之前在秦哥公司,很不幸被你那個弟弟给赶走了。”
唐洛打量他,這人长得不丑,但茶味甚浓,唐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应该不是平白无故的赶你走吧,你在腾丰也不是干干净净的工作,我說的对嗎?”
杨恩白沒說对也沒說不对:“我們就不要互相拆台了吧,你的事我听說了,你应该挺讨厌你這個弟弟的吧?现在跟在他身边的這些人裡面有一半都是你曾经的朋友,他不仅夺走了你们家的公司让你如处可去,现在连你的朋友也都抢走了,你就不想报复?”
唐洛不喜歡被人暗中窥探:“不想。”
杨恩白說:“可是刚才那個服务生跟我說,你想啊。”
唐洛一怔:“你也见到那個服务生了?他是谁?”
杨恩白耸耸肩:“不认识。”
唐洛皱眉:“他人呢?”
杨恩白四处看了看,沒看到人:“可能已经走了吧。”
唐洛沉默了一会,问他:“你想干什么?”
杨恩白从口袋裡掏出一样东西:“這是那個服务生给我的,我們可以合作,你想要的是报复唐煜,我想要的是秦时律,你帮我,我也帮你,怎么样?”
经過這么多次碰壁,唐洛早就明白秦时律不可能成为他的,所以他很早就放弃了,他现在想做的确实是报复唐煜,但他也不会傻到让人利用。
他看着杨恩白手裡的药瓶,觉得這個主意烂透了,“如果东窗事发,你确定你们家保得住你?”
杨恩白信誓旦旦的說:“我爷爷跟秦家爷爷是好朋友,秦时律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唐洛觉得他有点過于自信了,秦时律连他自己的爷爷都未必放在眼裡,又岂会在乎他爷爷的朋友?况且现在唐煜的背后還有姜伯言。
唐洛不打算拿自己去冒险,拒绝了他的互帮互助。
杨恩白拦住他:“這么好的机会,你真的不要参加嗎?”
唐洛看了他一眼:“我不觉得這是個好机会,出了事你们家或许能保住你,但沒人保得了我。”
杨恩白以为他一定会做,沒想到他会拒绝,“那這样好了,我自己做,你一会把唐煜叫走,给我制造一点時間,這样总行了吧?”
這样倒是還行,唐洛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药瓶:“你要给秦时律下药?”
杨恩白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跟人聊天的秦时律,“我一会過去敬他酒,稍微過一会你就来把唐煜叫走,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的。”
這样确实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但也未必会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唐洛问:“他要是不喝怎么办?”
杨恩白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见他一副什么都沒准备就打算去下药的架势,唐洛觉得他可能在玩命。
唐洛也想看唐煜遭受到背叛之后的痛苦样子,他教杨恩白:“你不如去敬唐煜,他应该不会喝你的酒,众目睽睽,說不定秦时律会替他喝。”
杨恩白问:“那他要是也不喝呢?”
唐洛转身就走:“如果這都不喝的话,你就只能换個方法了。”
杨恩白沒有更好的办法,也沒時間让他去想更好的办法,他按照唐洛說的,把药下在酒裡,找了個服务生送酒,想着刚才那杯红酒惹出的事,他把药下在了红酒裡,這样唐煜看着肯定膈应,就不会喝他這杯酒。
杨恩白走過来时,唐煜一眼就认出他了——那個想睡秦时律的人!
唐煜有样学样的看了秦时律一眼,假装生气的哼了一声。
你不让别人喜歡我,看吧,想睡你的都来了。
杨恩白见他们两個眉来眼去,脸上维持着笑意,他从服务生的托盘裡拿起那杯红酒递给唐煜:“唐煜,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敬你一杯。”
预料中的拒绝沒有发生,但唐煜也沒接杨恩白手裡那杯下了药的酒,而是拿起了托盘裡另一杯红酒,還主动跟他撞了一下杯子:“我原谅你了。”
看他一口就把酒喝了,秦时律想拦却晚了一步,他拿走唐煜手裡空掉的酒杯:“你怎么”
唐煜悄悄按了下秦时律的手,看向杨恩白:“你怎么不喝?”
杨恩白:“”
唐煜把手裡的空酒杯倒過来晃了晃:“我都喝光了。”
杨恩白看着手裡下了药的红酒,艰难的咽了咽唾沫這,他怎么喝?那個服务生說這個药效十分强劲,只要一点够一個人发情一夜,他怕放不倒秦时律,可是倒了三倍的量在裡面。
秦时律看了一眼杨恩白手裡的酒,“不是专门来道歉的嗎,唐煜都喝了,你不喝說不過去吧,還是說你不是来道歉,而是来找麻烦的?”
“当,当然不是。”
杨恩白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還沒等开口,就听秦时律冷着声音问:“该不会是這酒有什么問題吧?”
杨恩白吓的脸都白了,他连忙摇头:“沒有,怎么可能!”
秦时律面色和缓,挑了挑下巴:“那就喝吧,要不我再陪一杯?”
秦时律伸手招来一個服务生,拿起一杯红酒一仰而进。
杨恩白脑浆都烧开的水似的沸腾,可他就是想不出一個拒绝喝這杯酒的好方法,他抬起头,眼圈泛红的看着秦时律:“秦哥”
“怎么,一杯不够?”秦时律又拿起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唐煜:“宝贝,他既然這么有诚意来道歉,我們再多陪一杯。”
唐煜跟秦时律两個人跟新婚敬酒似的,同时喝掉杯子裡的酒,喝完又一起看向杨恩白。
秦时律问:“還不喝嗎?”
杨恩白:“”他還能不喝嗎?
杨恩白知道今天這杯下了药的酒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他咬了咬牙,眼睛一闭,抬手就把整杯酒喝了下去,喝完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跑。
看着他跑出大厅,唐煜撇了撇嘴,“坏人。”
秦时律拿走他手裡的空酒杯:“你怎么知道那杯酒有問題的?”
唐煜說:“蒋陆川他们說的。”
秦时律疑惑:“他们?”
其实是徐海潮先发现唐洛在這的,然后告诉了胡正廷和蒋陆川,說的时候正好被周停给听见了,四個人一合计,就带上了秦时安和汪齐兵分四路,结果還真被他们发现唐洛跟杨恩白密谋着什么。
他们几個当中只有周停认识杨恩白,他让蒋陆川来给唐煜通风报信,让他小心他点。
秦时律听完不知道该說些什么才好。
這些人裡有几個秦时律其实并不是很看好,比如胡正廷,比如蒋陆川,那都是唐洛以前的朋友,都欺负過唐煜。
秦时律从来都不会轻易信任一個人,更何况是曾经跟他有過過节的,他不知道唐煜是怎么做到把這些人收的服服帖帖任劳任怨的,居然還给他当上眼线了。
唐煜周围看了一圈,奇怪道:“姜尧哥呢?”
刚才杨恩白来的时候他明明還在的。
秦时律沒发现姜尧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但他想,他应该知道姜尧去哪了。
洗手间裡,杨恩白的药效上来了,他把自己关在隔门裡,扯开了衣服的领口,眼神迷离不断喘息。
他刚打完电话找人来接他,隔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林喆放下脚,看着几乎已经失去神志的杨恩白,转头看向身后的姜尧:“姜少,這人怎么处理?”
姜尧指缝裡那半截烟证明他点燃這根烟已经有一会了,他就等着杨恩白药效上来才让林喆踹的门。
他眯着眼睛吐了口烟,“如果煜煜喝了那杯酒,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林喆沒說话。
他看了眼杨恩白,一杯酒喝成這個鬼样子,想做的肯定不是好事。
姜尧扔到烟头用鞋尖捻了捻,转身往外走:“他想对我弟做什么,我就对他做什么,给他找几個人好好伺候着,事后把录像发到他所有亲朋好友的手裡,有一個算一個。”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