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动我兄弟
最终,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夏阳的电话。
“胖子,有事嗎?”
“沒……沒什么大事。”刘超有些吞吞吐吐。
“有屁就放!沒屁我就挂了!”夏阳才懒得跟這货浪费時間。
“阳哥,我家的拆迁款,有别的用处,欠你的五十万,我可能暂时還不了你。不過你放心,等我有钱了,一定会第一時間還给你。”
這是刘超用半個小时的時間,想出来的托词。整個過程,他沒有過哪怕一丝,要给夏阳下药的念头。
“打电话就是为了跟我說這破事,你神经病啊?不是早跟你說了,在我娶老婆之前,那钱沒用嗎?以后别再跟我提還钱的事,滚蛋!”夏阳骂了刘超一句。
“谢谢阳哥!”
說完,刘超挂了电话。
晚上。
蒋文俊等人,早早的等在了狂潮酒吧。一直等到了凌晨两点,也沒见到夏阳和刘超的身影。
“给脸不要脸!刘超,這是你自己选的。”
在装逼的吐了一個烟圈之后,蒋文俊拨通了一個号码。
“动手!”
他十分装逼的,对着电话那头下令道。
凌晨的小吃街,一個人都沒有。
烧烤店门口,一辆反着寒光的挖掘机,咆哮着张开了那恶魔般的爪子。
“轰隆!”
爪子落下,发出了震天的巨响,尘灰飞腾。
刘超家的烧烤店,顷刻之间,便被那魔爪,搞成了一片废墟。
挖掘机开走了。
這個极寒的夜,恢复了平静。
次日,天蒙蒙亮。
刘超早早的来到了烧烤店,店裡還有很多东西沒收,他得把它们都搬回家去。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懵了。
昨晚還好好的烧烤店,今天一大早,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旁边的店都好好的,就自己家的店被拆了。
先打拆迁款,然后才能拆店,這是拆迁协议上写着的。刘超找出了拆迁协议,去了鑫茂拆迁公司。
他,要讨個說法!
经理办公室,曾坤正坐在老板椅上,在那裡吞云吐雾,悠哉乐哉。
刘超直接走了进去,他手裡拿着的那份拆迁协议,就是曾坤跟他家签的。
“曾经理,赔偿款都沒打,就把我家的店给拆了。你们,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刘超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曾坤,问。
“你是谁?你家的店?什么店?”曾坤在那裡装蒜。
昨晚那個挖掘机,就是他派去的。
刘超家的這八十三万拆迁款,如果能赖掉,至少有二十万,可以揣进他私人的腰包。
而且,只要成功的黑了刘超這一家。小吃街上,凡是那些沒有产权证的门面,全都是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如法炮制的黑掉。
平均一家赚二十万,整條小吃街的无证门面,可以让他曾坤,赚四五百万。
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曾坤在心裡美美的盘算。
“啪!”
刘超把那份拆迁协议拿了出来,拍在了办公桌上。
“曾经理,這协议上的字,可是你亲自签的。上面,盖着你们鑫茂拆迁公司的鲜章。难道,你想不认账?”
“我签的字?我們公司盖的鲜章?”
曾坤把那份拆迁协议拿了起来,說:“你稍等一下,公司签的每一份协议,都是有备份的,我得先确定這份协议是真的,然后才能给你回复。”
說完,曾坤拿着那份协议,去了另外一间办公室。
一走进去。
“啪嗒!”
他打燃了打火机,直接把刘超带来的那份协议,给点燃了。
熊熊烈火之后,拆迁协议,变成了灰烬。
洗了個手,曾坤像沒事人一样,回了办公室。
“曾经理,协议呢?”
见曾坤两手空空,刘超意识到了不对。他只是個大四的学生,社会经验少,沒领教過人性的恶!
“协议?什么协议?”曾坤继续在那裡装蒜。
刘超手裡的协议,只有一份,现在已经化为了灰烬。他家的店面,也已经变成了废墟。還有,那本就是個违章建筑,沒有产权证。
刘超,失去了所有的筹码。
在曾坤眼裡,此刻的他,已然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把协议還我!”刘超急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曾坤眼神一冷,往门外一指,道:“這裡是办公重地,請你不要干擾我的工作,請你出去!”
“要么把协议還我,要么把八十三万给我。否则,我不走!”刘超心一横,直接拉了一把椅子過来,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他想不到别的招,只能跟曾坤死耗。
“你要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曾坤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了一個号码出去。
“让保安队的人来一下,有人在我办公室闹事,影响我的工作。”
很快,两個穿着制服的保安,走了进来。
這俩货,一句话不說,直接架着刘超,就往外拖。
鑫茂拆迁公司的保安,那可不是普通保安,一個個人高马大的,名为保安,实为打手。拆迁工作,在很多时候,都是需要用武力介入的。否则,拆迁的价格,压不下来。
刘超被拖进了一條断头巷。
一個保安,熟练的给他套了個麻袋。
然后,两人拳打脚踢,把刘超打了個半死。
“再敢来闹事,就不是打一顿這么简单了。”
丢下這句狠话之后,两個保安走了。
好半天,刘超才从麻袋裡钻出来。他全身是伤,走路一瘸一拐。
钱沒有要到,拆迁协议被人抢了,人還被打得遍体鳞伤。
刘超不敢回家,他怕孙梅伤心。他也不敢回寝室,他要面子,不能让同学看见,现在這副狼狈的样子。
他,蹲在墙角,在那裡“呜呜”的哭。
伤痛与屈辱,在此刻,全都化成了奔涌的眼泪。顺着那张青涩而又稚嫩的脸颊,汩汩流下。
寝室裡,看着空荡荡的的床位。
夏阳,感到了一丝不安。
在昨天那通怪头怪脑的电话之后,胖子再沒有跟自己联系。他,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夏阳拨通了刘超的电话。
可是,他沒接。
夏阳骑着自行车,去了小吃街。
别的店都是好好的,只有刘超家的烧烤店,变成了一片废墟。
這意味着什么?
夏阳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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