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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作者:金山夜戏
“這個這個。”

  某根胖嘟嘟的手指一点某個盘子,有人满眼期待地看向自己的美人师尊。

  不久后,白幼宜鼓动包子脸,眯起杏眼欢快啃着话梅排骨。

  “师尊!我還想要這個!”白幼宜又指指另一边的剔透虾饺,“可以嗎?”

  傅问好脾气地摸摸她头,递去装虾饺的小碟,让她自己拿筷子吃。

  “谢谢师尊!”

  白幼宜捧起碟子,欢欢喜喜地转身,给陪了自己一中午的裴酿雪递去第一個,“师姐尝尝。”

  屋外。

  匡疾目光停留在白幼宜被亲变形的包子脸上一秒,而后平静收回视线,双手持剑环胸,用贯有的冷淡表情注视一個接一個赶来的十二峰弟子。

  半個时辰前,玉衡峰五弟子白幼宜成功到达炼气一层。再然后,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

  再再之后——

  匡疾微微偏头,看着臭脸立于一边的丁仞秋,還有最前面忙前忙后接待来人的王时太,一言不发地微眯双眼,斜靠门框。

  除了裴酿雪,他们三個也沒分出什么高低贵贱,都是被撵出来接客的命。

  正想着,远处就有人挥手喊他:“匡疾!”

  匡疾平目远眺,有些意外地看向来人,宋初乘?

  宋初乘见他看见自己,大步走過,站定在他身前一步远的位置,无奈笑笑,“你玉衡峰禁制也太强了点,连御剑飞行都不成。”他也沒别的代步法宝,从山脚到峰顶,全是是一步步爬上来的。

  要的不就是這效果?

  匡疾心裡勾勾唇角,面上不显,只淡淡回应:“小师妹年纪小,难免要顾及她的安全。”

  小师妹?

  宋初乘回想昨日晚上勾住自己脖子软乎乎撒娇的白幼宜,神色倒是腼腆了下,接着问:“你们小师妹在嗎?师尊和我都准备了东西,想当面递给她。”

  消息刚传到天同峰的时候,他就秉明了师尊,精心挑了些适用的灵植丹丸直接赶来。可是路上又瞧见了其余各峰的弟子,林林总总一大堆,

  来往间飞行法宝乱飞的气势比宗门大比时都要强。

  他原本想着今日可能见不到白幼宜了,毕竟他又沒有仙君亲临的排场,可是他见到的第一人是匡疾……

  想到匡疾和天同峰连年交好的特殊关系,宋初乘抬眼,不无期待地看着他。

  匡疾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定定望着他沒开口。只握剑的手垂下,私下裡给大师兄发了道灵诀,告诉他這裡又来了個不懂事的。

  见什么见,见了你别的峰的不也要见,长生仙门就十三峰,亲传弟子撑死都沒有三百,关系拐几個弯,谁不认识谁。

  灵诀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屋,敲醒好不容易抽出時間歇歇脚的王时太,略带歉意的与人颔首,王时太闪身而出。

  玉衡峰五個弟子,待人处事上除了他,现在拿的出手的只有在裡面软趴趴歇着的白幼宜。

  视线抓住处于僵持状态的两人,王时太抬步上前,眼睛不眨地拿出已经讲過八百遍的委婉拒绝,“小师妹在师尊身边——”

  字句孑然卡住,王时太辨认了一下来人,心间一动。

  是天同峰的?

  王时太缓缓迈步,撤了說辞,站在宋初乘身边换了语气低声问:“宋师兄有事?”

  宋初乘见是王时太,与人笑了下,重述来意。

  王时太适时皱眉,犹豫一二,“小师妹雷灵根的资质過于好,刚刚引气入体着实受了大苦,现下正在裡面休息。”

  氛围沉默一段時間。

  婉拒的意思清晰传达,宋初乘神色有些落寞,手指搭在储物袋上,心裡动了念头,要不把东西交给王时太吧,今日怕是见不到小师妹了。

  心思落空之际,他听见王时太再次开口:“我瞧昨日晚间小师妹很喜歡你,想来她若是听见你今日過来,定会开心。你想见见嗎?想见的话我私下给你行個方便。”

  “想。”

  宋初乘沒有丝毫犹豫点头,后又觉得不妥,当下在储物袋裡翻了翻,拿出一件东西用袖口掩住,满面感激地递去。

  看见他动作的匡疾抿唇,表情变了

  又变,心裡把名字改成“可宰的大肥羊”。

  两人粘腻腻地打了几個回合战,王时太脸色最终被人按着收了瓶子,而后让匡疾挪挪位置,喊来宋初乘,指着门框,小声在他耳边讲述,“师尊還在,你便在這瞧瞧,等過几日幼幼身体稳定了,我再给你开禁制,让你单独见见。”

  宋初乘感激一笑,“多谢师兄。”

  “都是喜爱小师妹的同门,小事而已。”王时太客气一笑,又指指刚刚爬上山的一批弟子,无奈笑笑,“宗门事物多,不能多陪,我便先走了。”

  他走远后,匡疾看着透過半开房门欣喜注视小师妹的宋初乘,默不作声地离远了些。不怪岑舒瑶喜歡他,這样的冤大头他也喜歡。

  琅琊玉亮了下,匡疾神识探入其中,听见大师兄的沉稳字句,“主修剑法的七峰過来你直接拒了,若是丹符器那六峰,你喊我,收的东西咱们晚上对半分。”

  匡疾沉吟,回复個“好”。

  宋初乘還是沒察觉到丝毫异样,心神依旧沉迷在把自己缩在裴酿雪怀裡害羞撒娇的奶团子上。

  屋内。

  白幼宜赖在裴酿雪怀裡,和师姐蹭蹭,“师姐,我身体不疼啦,不用捏捏了,你歇息一下吧。”

  裴酿雪低头,在她耳边說了几句悄悄话,白幼宜咯吱一笑,搂着师姐开始咬耳朵。

  說說笑笑的聒噪声传来,傅问垂眼,淡然起身,喊了一句,“幼宜。”

  “诶!”白幼宜抬起头,软萌萌地回复。

  “下午识字课先停了,今日师尊教你好不好?”

  奶团子飞速点头。

  傅问接着伸手,熟门熟路地抱起白幼宜,轻声哄着她:“那师尊带你睡個午觉,快和师姐道别。”

  “师姐!”白幼宜喊她,和人摆摆手,欢欢喜喜地搂住师尊脖子,和人讲起今天的事情,“…揪揪都被劈炸了…沒有呀,四师兄說晚上要教我打拳,我想让三师姐陪着…有新娃娃啦?那我今晚在师尊這裡睡!”

  怀抱空落落的裴酿雪悲愤锤桌。

  她恨师

  尊!!

  其实說是下午,傅问真正教白幼宜的时候已经申时整,挨個时辰就是黄昏。

  傅问抱着刚睡醒的白幼宜来到一处凉亭边,撩袍坐在空地,揽她在怀裡,随手折了几棵草,给她编出個小手环带在腕骨。

  “其实师尊沒什么要教你的,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傅问响在白幼宜头顶,飘渺又深远,“修仙大路远比你想象的要难走,未来——”

  他不知想起什么,止住未說完的话,自嘲笑笑,摸摸白幼宜重新梳好的两個小揪揪,“你已经到了炼气期,师尊不会再逼你修炼了,开开心心的再做两年幼崽吧。”炼气一层的修为,已经能够使用他专门准备的大半防身法宝,沒必要再逼着她天天累瘫在竹林裡。

  白幼宜双眼都是星星状:“真的嗎?”

  “真的。”傅问捏捏她的脸。

  他原本想讲讲修行中的事情,现在又觉得白幼宜太小,比起无趣练剑,還是继续当万人宠爱的幼崽来得更好,单玉衡峰一峰,就足够护住她。

  想他上辈子废心血教导的四個弟子结局,傅问觉得這辈子也许是该松下心神,让他们自己闯荡闯荡,說不定還能有個好结果。

  白幼宜隐约感受到傅问情绪,搂了搂他的胳膊,用自己肉嘟嘟的藕臂无声安慰。

  傅问难得彻底放下背负在身的仙君身份,纵容地看着自己幺徒,由着她在自己身上东蹭蹭西挪挪,用专属于幼崽的方式撒娇陪伴。

  白幼宜担忧师尊情绪,叭叭小嘴,和他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想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

  “师尊,修行是只需要提升修为然后被雷劈就好了嗎?”

  傅问哑然失笑,温声讲解,“不是,修炼中更难的大多是心境的历练,如贪嗔痴慢疑,還有神通加身的磨砺,它们往往比雷劫更磨砺人。”

  白幼宜想法天马行空,跳的飞快,一刻不停的和傅问讲话,等看他情绪敛下去再难察觉时,低低一笑,慢悠悠站起,掉了個方向把小身子正缩他怀裡。

  所有话题临至收尾,白幼宜

  耍赖一般环住傅问的腰,仰起头,羞羞问出自己的心裡话:“师尊,那你会一直陪我嗎?”

  傅问神色一怔,摸摸无意中捏紧自己袖角的小手,沒敢說确切的肯定,只郑重回她:“师尊尽力好不好。”

  白幼宜眼睛变成细细弯弯的一牙新月,脑袋上下点了又点,“好。”

  天色不算早了,白幼宜勾住傅问尾指,一蹦一跳的和人往主殿走。

  天边染出鸭蛋黄的温暖颜色,落日余晖洒在白幼宜头顶,目送两人远去。

  主殿裡,王时太和匡疾围在小桌周边,默默看着丁仞秋光速对账,“浮光火目虎兽晶一個,少阳破厄丹三枚……”

  账本一页页翻篇,核对到最后,丁仞秋眉心渐蹙,拧眉不语。

  “有人谎报?”王时太见他表情不对,微微愣住,其实话刚出口他已经否定掉這個答案,各峰长老還不至于穷到這個地步,克扣孩子的东西。

  丁仞秋缓慢摇头,說出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缺了抚天峰仙君的东西。”

  敏感词汇炸响耳畔,室内气氛转瞬沉下去。

  涌入门内的小风打转三圈后,王时太持着光风霁月的明朗模样第一個开口,“各位說說,怎么捅死他。”

  同一师门下打打闹闹了百年,即使上辈子最终闹到那個样子,說一句毫不关心也是假的,何况现在一切重来……

  匡疾不动声色地提出最恶毒手段:“阉割怎么样?”

  丁仞秋冷冷一笑,“我同意。”

  笑话,他都沒下狠手欺负過裴酿雪,哪轮得到储贱男百般折辱。

  王时太犹豫一二:“不是不行,就是有点恶心,我不想碰他那地方。”

  這种恶毒手段按之前来讲,他是肯定不允的,只是他已经在魔族滚了一遭,全身心从内至外被洗礼了一遍,沒什么接受不得的,现下唯一過不去的只有心裡那关。

  那個男人实在是太让他恶心了,他下不去手。

  匡疾脸色一僵:“這样来讲我也不行。”

  丁仞秋迟疑两下,“隔着衣服我可以,就是我出剑不准,容易扎

  偏,這样结果可能還不抵阉割。”万一他残了,对裴酿雪由爱转恨更加偏激怎么办?

  “那下毒?”

  “可下毒不還是能救回来嗎?”

  “刺杀?”

  “我觉得抚天峰仙君会先把你捅個对穿。”

  “迷药?”

  “我觉得不行……”

  几人沒商讨出個结果,殿外就响起一道涵养男声,“抚天峰弟子储子濯求见辞卿仙君。”

  储子濯正洋洋得意,装作谦卑样子拱手弯身,這個时辰是他特意掐的時間,等确定其他峰弟子全部撤了后他才上来的,這样他就能单独去见裴酿雪了,不用和他人争。

  丁仞秋闻声提剑,掀开桃花眼,认真询问王时太,“到底阉不阉?真阉我就上了。”

  匡疾步身形一晃,出现在丁仞秋身边,用沉默眼神告诉王时太,他也想问這個問題。

  王时太思索片刻,带着两人来到窗柩边,三人排排站好,头颅向外探出,隔着隐身法宝目光不善的在来人某個部位上扫了又扫。

  “东西长在身上跑不了,我先支开裴酿雪,你们守着,等我探好口风,咱们再定個计划。”盯了许久,王时太下了准话。

  想到三师妹逐渐恢复的性子,他轻轻开口,“万一三师妹想自己动手呢?”說完,又看向二人,“我先去支开三师妹探探口风,你们盯着這裡。”

  他离去后,丁仞秋和匡疾在门外一声声谦卑到沙哑的嗓音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咱们就這样等着?要不要先羞辱一波?”丁仞秋听着窗外声音,神色沉沉。

  匡疾神色照旧,同意了他的想法,“打架我去,骂人你去,你要哪种方式?”

  “我去。”丁仞秋拍拍他肩,直接走了出去,嘴皮子能解决的事沒必要动武。

  从正门迈出,丁仞秋逐渐调整表情,恢复成往日样子,“师兄不必喊了,师尊不在這。”

  “仞秋?”储子濯开口选了個亲近称呼。

  丁仞秋不耐,用鼻腔勉强“嗯”了声。

  储子濯以为就认识他,知道他就這性子,也沒觉得尴尬,自己站在原地解

  释一遍来意后,惯常的把话题向裴酿雪身上扯,“你三师姐倒真是天资出众,又人美心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配上她?”說着還对丁仞秋笑笑,“我就是感慨一下,還望你不要介意。”

  丁仞秋同样笑笑,紧盯他表情,缓慢吐字,“不介意,因为我也好奇三师姐的姻缘,毕竟追她的人太多了,今天送顶级丹药明天送阵法秘笈的,而且還有钱,只要三师姐一笑几万灵石花的眼睛都不带眨的。”

  “而且修仙天资還好,大把百岁内结金丹的天之骄子,听說其中還有摸到元婴边缘的。”

  储子濯脸僵了。

  他天赋還算不错,却也只是不错,借着珍惜丹丸才勉强在一百二十岁时结了金丹,到如今已经又小二十年過去,才将将迈入金丹中期。至于财力,他就普通出身,哪比得上众多出身名门的骄子。

  “你三师姐聪慧,自然身边爱慕者极多,可感情一事,還是要看当事人意愿不是?說不准你三师姐不喜歡太聪慧的呢?”储子濯试图转移话题。

  丁仞秋心裡嗤笑,全当沒听见,接着羞辱:“這样也好,毕竟我三师姐不到四十就结丹,而她住惯的玉衡峰内,就连我最废物的都是五十岁之前结丹的,我還怕她被养刁了思维,总觉得世上男子都该如我大师兄一般。”

  讲着讲着,他又一拍手,提起另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我三师姐特别喜歡她的小师妹,說以后找道侣就要找這样的。三岁就到炼气期,体内有灵骨,還要外加变异雷灵根。”

  储子濯脸色逐渐变红。

  拉着他手讲了小一刻钟,储子濯脸涨红成朱砂样,却還是沒有走的意思。

  丁仞秋讲到耐性要沒了,懒得和人再折腾,只想让他赶紧滚,“东西给我,回去吧,我替小师妹谢過你。”

  储子濯紧抱贺礼,一动不动,翻来覆去讲着一句话,“师尊好意,做弟子的還是亲手交到辞卿仙君手裡来的妥帖。”

  “行。”

  丁仞秋点头直接转身,准备回去联系师尊,赶紧甩

  来這跟狗皮膏药一样的男人。

  不知道师尊确切位置,丁仞秋御剑逛着自己带白幼宜常去的地方寻找,他沒师尊的浩瀚神识,做不到一念即俯瞰玉衡山。

  傅问此时正拉着白幼宜从一條小路上回主殿,中途還给她摘了個灵果。

  白幼宜啃着灵果,晃晃傅问的手指,杏眼四处看着,“這條路我好像沒来過。”

  “這路虽然景色好些,位置却偏,你师兄师姐带你走当然挑近些的方便路。”說到最后,察觉到灵力波动的傅问视线远眺天边,看着御剑极速飞驰的两位弟子眼底有些诧异。

  他倒是第一次见這二人走這條路。

  “幼幼!”瞧见一大一小两個白衣人,半空中的裴酿雪喊人降下速度,对白幼宜晃晃胳膊。

  “来嘞!”白幼宜欣喜抬头,“师兄师姐,你们要干嘛去呀?”

  “山下的三元集市出了新料子,师姐给你看看去,好啦,师姐先走了。”摆手与小师妹和师尊当做告别,裴酿雪由王时太拉着,重新飞速离去。

  仗着修为高,傅问還能听见裴酿雪远去的些许催促,“大师兄,你能不能带着我再快一点,我着急,你要真不行就我来。”

  “那拜拜。”白幼宜等人走远,才逐渐反应過来自己三师姐的话中意思,欣喜地和天边两個小点点挥手再见。

  傅问接着带人往回走,等到能看见玉衡峰主殿时,环山逛了一圈的丁仞秋终于找到二人,微松口气,丁仞秋下剑,对傅问拱手,“弟子有要事想讲,還望师尊借一步說话。”

  听明白意思的白幼宜自觉松了傅问的尾指,准备一個人摇摇晃晃地爬台阶。台阶长了点,也高了点,虽沒有桃花林裡的抖,白幼宜還是晃個不停,爬五個歇两個。

  傅问见她小短腿爬得实在艰难,回手给她掐了個代步云朵,送她上去,而后回身细听。

  云朵稳稳飘上正殿门前,白幼宜翻身爬下来,准备迈起小腿哒哒跑进去,视线却被站在道路正中的男人吸引去,本着多卖萌多赚好感度的思想,白幼宜跑到他身边

  ,好奇问人,“师兄,你有事嗎?”

  “我是抚天峰弟子,今日来见辞卿仙君的。”那人回她。

  白幼宜心裡一紧,包子脸颤了颤,咽下口水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储子濯早看出這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玉衡峰幺徒,回想丁仞秋說裴酿雪最近特别看重她的话,半蹲下身子,准备跟奶团子打点好关系。

  這么大点小东西,還不好骗嗎?

  “我叫储子濯,储存的储,骄子的子,濯是代表清洗意思的那個濯。”怕她记不住,储子濯還仔细讲解一遍,希望给她留下印象,日后在裴酿雪身边多提两嘴。

  话音刚落,白幼宜包子脸脸不颤了,神色也不萌了。

  她清楚的知道面前這人是哪個傻子了。

  想到他对自己亲亲师姐犯下的混账事,白幼宜抿唇,狠狠锤了他脑袋一下。臭男人,捶死你!

  “师兄,你头上有個虫,我替你拍死啦!”

  储子濯笑着回应,心裡暗道,還是三岁奶团子好骗,這才几句话就对自己生出好感了,還帮自己拍虫子。

  自觉白幼宜上套的储子濯逐渐袒露最深处想法,“你知道三师姐在哪裡嗎?”

  他想去见见。

  回想三师姐和大师兄离去的身影,白幼宜歪头,重新把自己变得萌哒哒,装作羞羞样子又搓手手,還捧住自己泛红的脸颊,奶萌开口,“当然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啦!”

  作者有话要說:感谢在2021-06-1518:59:54~2021-06-1617:53: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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