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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作者:金山夜戏
不知道是僵持的第几百個呼吸,王时太重新负手,在挂满月光的树梢下展袍起步,准备给下一個命运选中的倒霉蛋尝尝。

  姿态轻缓从容,一步一缓仿佛都刻着天地变化间酝酿出的玄妙,不需片刻,王时太来到一地。

  手指整理好衣袖,王时太敛目垂眼,恭敬弯身,用虚握住的空拳敲了三下门扉,“师尊,时太求见。”

  话音落下不久,门口处传来细微声响。嘎吱两声后,门扉被人从裡面拉开,有個头顶揪揪的奶团子好奇望来。

  白幼宜:“……”

  王时太:“……”

  白幼宜小手扣扣门板,歪头和人对视,等瞄了两眼后又羞羞低头。

  之前還不是這样的,可是自从她尝了自己的快乐茶水后,她心裡就总觉得对不起大师兄。而且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這么晚還来找师尊?是吃坏肚子了嗎?

  眼睛悄悄打量来人脸色,白幼宜瞄了一遍又一遍,不断比对着拉肚的反应,一段時間過去,她成功瞄来王时太。

  王时太走近门扉处小小又肉嘟嘟的奶团子,俯身摸摸她的脸蛋,温声问她:“师尊不在嗎?”

  奶团子摇头,“不在呀。”

  师尊给她拿新娃娃去了,刚走沒一会。

  “师兄你进来等吧,师尊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回来。”白幼宜怕他肚子疼,视线一直担忧地瞄他下腹。

  一手拉着王时太走进去,白幼宜快速迈着小短腿和人套话,“师兄,你怎么這么晚還沒有休息呀?”

  王时太拿出白幼宜眼熟到极致的茶壶,给她瞧了眼,平静讲述:“师兄把你做的好吃的带来了,想给师尊也尝尝。”

  顿了顿,他回忆起白幼宜的话,接着讲道:“想让师尊也快乐一下。”

  一步一跟王时太脚步的小身子停住,白幼宜回身看了眼木门离自己的距离,掐算着逃跑需要的時間。

  攥住王时太食指的肉嘟嘟小手慢慢松开,白幼宜凄然开口,“师兄,为什么是也尝尝呀?”

  为什么大师兄要用也

  這么可怕的字,反应到這字含义的白幼宜心如死灰,觉得再也不能做回无忧无虑的快乐幼崽了。

  “也”字被咬的又萌又软,刻意加重的语气萌的王时太心都要化了。

  笑着摸摸白幼宜头顶,王时太开口,“因为你二师兄和四师兄都喝過了。”

  白幼宜:“……”

  天是真的要亡她!!

  想象不到两位师兄喝完后会是什么表情,一片茫然无助裡,她轻轻再轻轻地询问,“那我的两位师兄是什么想法呀?他们……還好嗎?”

  王时太一直都不记得自己落了杯白幼宜特调茶饮在膳房的事,脑海自动把她话中的“還好嗎”替换成“开心嗎”。

  回想丁仞秋喝完后漆黑如锅底的脸,還有匡疾彻底崩裂的冷淡表情,王时太悠和一笑,“当然喜歡,他们已经喝了满满一杯,甚至還想找我要第二杯,不過我记挂着师尊,想先给师尊尝尝。”

  白幼宜圆圆的杏眼写满了惊恐,贝齿精准摸到唇肉开始啃啃又咬咬,大脑自动运转到超速思索模式。

  “他们真的很喜歡呀?”

  “当然。”

  “嗯……那大师兄你喜歡嗎?”

  “喜歡!”他回答的肯定又坦然。

  “师兄!那你们都喝完吧,不要给我的师尊留了好不好?”白幼宜欺身而上,搂住王时太腿部,抬起脑袋瓜和人软萌撒娇。

  “我刚刚尝了一下味道,感觉不好喝诶,沒想到师兄会喜歡。”白幼宜和人蹭蹭,羞羞埋头。

  她觉得這壶茶简直糟糕的不得了,可是有师兄真好,他们竟然会喜歡。

  “……你在哪尝的味道?”王时太声线哑了。

  “就是师兄留下的膳房的那杯,我拿勺子尝了一点点。”怕他生气,白幼宜垂头低低认错,“真的只尝了一点点,师兄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再也不啦。”

  奶团子的大力袭击中,王时太表情定格住,缓缓把记忆拉回到膳房裡。

  他伸手去拦白幼宜摸茶壶的前一刻,有個一直握在掌心的茶杯被他放在案板上。再然后,茶壶代替

  茶杯进入手中,他又忙着哄眼神委屈巴巴的小师妹,不知怎么的,就彻底忘了還有茶水在裡面的那個白瓷杯子。

  手中的茶壶把发出不堪呻-吟,王时太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還是让师尊尝尝吧。”

  白幼宜拽拽他衣角:“可是我觉得师尊尝了這個后,我就不是他喜歡的小宝贝了,师尊好像不喜歡你手裡的东西。”

  她很少见到师尊对吃食感兴趣,何况這個看起来就不大好看的茶水。

  “你怎么知道师尊不喜歡呢?”

  白幼宜羞羞一秒,双手捂眼,跟他嘿嘿了一下,软萌又羞涩地开口:“因为我天天和他在一起睡觉觉,我還知道师尊最喜歡喝的茶是雪山银针,最爱的颜色是白色,最喜歡的花是梅花。”

  话题被迫终止,王时太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不能說和师尊睡觉觉,這样子不好。”

  “为什么不可以呀?”

  王时太想糊弄過去,脑子裡却想起上次的“安息”,无奈叹气,他半蹲下身子,从头至尾讲了遍男女有异的所有注意事项。

  “不可以让师尊师兄以外的男修抱抱,不可以說睡觉觉……明白了嗎?”

  奶团子点头,视线缓缓移到大师兄身后,对来了有一会儿的男人歪头卖萌,“都明白啦!所以今天师尊就不喝我做的茶水了!”

  “什么?”王时太沒跟上她思绪,想接着纠正她话中错误,却在還沒开口间就被人打断。

  有人乘着清冷梅香走近,隔着他头,塞给白幼宜一個老虎娃娃,再对她温温柔柔开口,无比顺从自己幺徒的意愿:“对,师尊不喝。”

  白幼宜捧着娃娃欢喜跑到傅问身边,落入一熟悉怀抱。

  不舍的和师尊蹭蹭又贴贴,又低头瞧瞧怀裡的新娃娃,白幼宜心裡的愧疚感如潮水拍击礁石,一潮比一潮高,最终人把自己包子脸埋在傅问脖颈,语气蔫蔫:“师尊,我今晚要去陪三师姐,明天再来陪你好不好。”

  傅问伸手拍拍她后背,隔了几個呼吸才回她:“好。”

  奶团子

  更难過了,“师尊,我好舍不得你啊。”可是她答应大师兄要去陪三师姐的,而且师尊刚刚空的几個间隙,明显是不想她走……越想越愧疚,白幼宜开始缩在傅问怀裡当肉嘟嘟挂件。

  傅问由着她撒娇,温声安慰许久,才把她放在地上,“去找三师姐吧,她刚刚回玉衡峰了。”

  白幼宜捧着师尊给的新娃娃,一步三回头的挪出去。

  有人神识紧紧跟随她的小身子,直到人已经踏入裴酿雪寝殿时才收回来。

  傅问视线终于移到自觉当隐形人许久的王时太身上,“喜歡?”

  他看了眼王时太手中茶壶。

  王时太僵硬点头:“……喜歡。”

  傅问沒說什么,略過他撩袍坐下,抬手在半空出凝出個剔透冰杯,放眼前把玩一二才重新抬眼,“你小师妹今晚去找酿雪睡觉了,师尊今晚也沒什么事——”

  王时太猜到他想說什么,张口打断,“我有事,我想走。”

  傅问不为所动:“喝完再走吧。”說着又问他,“现在有什么想說的?”

  灯火摇曳的夜裡,王时太捏着冰杯,脸色隐隐发白,“刚刚让匡疾和仞秋多喝点好了。”

  玉衡峰另一边,白幼宜正赖在裴酿雪怀裡,和人远眺远山夜景。

  “那是悬岁峰养灵兽的地方,裡面有好多可爱的小东西……”裴酿雪指着很远很远处的黑点和白幼宜讲道。

  白幼宜仔细听着,脑袋却不自觉趴在裴酿雪胸口,過了片刻,白幼宜又调转身子,整個人缩在自己香香师姐的怀裡,和人闷闷哼唧。

  “怎么了?”裴酿雪捏捏她身上的肉,不知道自己小师妹怎么突然间這么难過。

  她难得有一個人自在的時間,就在山脚转了几圈,外加给小师弟买了几個当下卖的最火的玩意当做谢礼,只是回来太晚,還沒来得及送去。

  白幼宜摇头,犹豫许久才开口,“师姐,今天有個师兄来找你,他還說喜歡你。”

  裴酿雪联系到黄昏时大师兄突如其来的谈心,身体登时一僵,反应過来什么。情

  绪說不上来的复杂烦闷,裴酿雪下巴搭在白幼宜的揪揪上,低低寻问:“然后呢?”

  “我說了师姐可不可以不要生气,生气了也可以打我屁屁,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白幼宜有些紧张,按剧情书裡讲,她三师姐好像很爱那個储叉叉,虽然现在两個人還不是道侣关系,可是她還是好怕师姐生气,怕师姐之后会不理她。

  “师姐怎么会不理你呢?”裴酿雪好笑地亲亲她小手,宽声安慰。

  储子濯算個屁,哪有小师妹重要。

  白幼宜轻轻开口:“……他问我三师姐干嘛去了,我就說,当然是别的男人在一起啦。”說完,還不放心地瞧瞧裴酿雪表情。

  裴酿雪愣了愣才反应過来白幼宜讲的是什么意思。

  凤眸一眯,裴酿雪捧着白幼宜包子脸恶狠狠亲了两口,而后抱起人转圈圈,笑得开怀自在,“师姐不生气!师姐真的好喜歡你!”

  大脑敏感察觉到自己师姐今日情绪不大对,白幼宜在晚间简直做足了乖幼崽该有的一切行为,比如和三师姐泡澡澡,和三师姐亲亲,再比如——帮三师姐抹香香。

  看着眼前匀称如上好灵玉的美背,白幼宜双手蘸着调配的灵膏羞涩上前,脸颊粉粉的帮三师姐按摩放松。

  裴酿雪任由她东摸摸西捏捏,只闭目和自己小师妹慢悠悠聊着,“你觉得那個师兄怎么样,把你记得的地方都和师姐讲讲好不好?”

  她想看看沒经過前世事件人眼裡的储子濯,让自己好好纠正眼光。

  白幼宜回想储子濯的脸,挑着毫无记忆点的地方飞速回复:“两個不多不少的眼睛,一個长长圆圆的鼻子,两只耳朵一张嘴,嘿嘿,還有俩鼻孔。”

  “他沒有大师兄性子好,也沒有二师兄天赋高,還沒有四师兄的好看样貌,师姐不要他好不好?”她狂吹耳旁风。

  怕三师姐喜歡上储子濯,白幼宜還给裴酿雪讲藏书馆裡的《嬛嬛逆袭计》,不過她看得囫囵吞枣,還沒讲到半路就开始一通瞎编,“嬛嬛被一個

  叫渣渣龙的男人欺骗感情,彻底伤了心……嗯,然后她变成万人迷,开启手刃仇人的模式,折腾死了渣渣龙,并且靠一众姐妹的帮助成功问鼎修真界。”

  “嗯,对,就是這样。”

  奶团子自信拍拍三师姐的蝴蝶骨,意图欺骗自己,她实在是记不住只粗略瞄了眼目錄的书,就按着岑舒瑶的攻略路线向裡一顿瞎编胡扯,沒想到最终還是能成功圆上剧情,她好厉害!!

  “万人迷?”裴酿雪低低呢喃,觉得思路好像拓宽了一点。

  她本来是想靠作先把背信弃义的储子濯给整個半残,最后再将人拎到某個秘境捅死。可小师妹說出的万人迷三字好像点醒了她,她为什么不将人先作到半死,然后再将人气到经脉逆行,最后再把他一刀咔嚓呢?

  而且這样一算,她能玩的時間好像還更长了一点……

  “师姐知道了,谢谢幼幼。”定下個大致框架,裴酿雪摸摸白幼宜放在自己脑袋边陪自己的老虎娃娃,满目温柔。

  第二日。

  不用起床上早课的白幼宜睡到自然醒,在师姐怀裡赖赖唧唧好一段時間才回主殿找师尊。

  “诶?大师兄!”

  短腿刚迈进去,白幼宜就看见悬腕提笔写字的王时太,好奇跑過,白幼宜踮起小脚去看木桌上的一厚摞纸张。

  “师兄你是一晚上都沒睡觉嗎?”白幼宜看着最低有七八十页的宣纸,感受到了恐惧。

  裴酿雪跟着来看了眼,打眼一扫,人有些意外,原来她大师兄也有被罚抄书的时候。

  “怎么回事?”她敲敲王时太手臂。

  王时太写字动作微停一秒,抿唇讲话,“师尊說我心不净,让我在這抄两百遍清心咒来平稳心境。”

  傅问昨晚让他喝那壶茶水,他……他沒喝下去,直接戳穿了自己想欺师的恶毒念头,然后他来這抄清心咒了,整夜過去還沒抄完一半。

  “原来师尊這么有威严呀!”

  裴酿雪与王时太的心照不宣沉默中,有個奶萌幼崽音打破氛围。

  王时太偏身,看着所有事情

  的罪魁祸首几息,又转回身子。他不想再抄清心咒了,還是等她长大点再揍吧。

  白幼宜饭间還在感慨大师兄乖乖抄写的态度,一勺面汤一口小萝卜的和傅问讲话,“师尊你好棒!”

  傅问不明就以,给她从食盒裡拿出碗蛋羹,一如既往的温和注视奶团子肉嘟嘟小脸的咀嚼运转。

  等捧碗喝完最后一口面汤,白幼宜身子挤入傅问怀裡,期待看向他,“师尊,我今天可以出玉衡峰了嗎?”

  她想去刷好感度,然后干死女主!

  杏眼的满满崇拜中,白幼宜看见她的美人师尊颔首轻笑,启唇道:“可。”

  小半個时辰后,白幼宜站在玉衡峰的传送阵前,歪头问王时太,“师兄,我們可以先去天同峰嗎?”

  摸摸师尊系在自己腰间的迷你版储物袋,白幼宜杏眼直接变成月牙眼,這裡装着她三师姐按标准火候做的完美版莓果乳茶,她要拿去给外面的师兄师姐尝尝。

  想着师尊說晚上回来要给她看的各类法宝,白幼宜头靠在王时太腿侧,嘿嘿一笑。

  王时太抱起人,和身后跟着的裴酿雪知会一声,起身调了传送阵方位后直接带白幼宜离去。

  裴酿雪看着传送阵亮起再熄灭,一直等到空中灵力尽数消散后才转身离去。储物袋裡還有着给丁仞秋买的东西,她今天要抽空去找小师弟道個谢。

  传送阵内特有的眩晕感来去飘忽,白幼宜還沒埋头在大师兄的胸前,王时太已经带着她出了传送阵稳稳落地。

  看着紧紧闭眼的怀裡团子,王时太眉目一弯,低声喊她:“大灰狼来了!”

  “嗯?”白幼宜眼睛张开一條缝,发现人已经到了天同峰,立刻欢快爬下来,然后看着一点都不熟悉的天同峰迷茫呆住。

  她该怎么走?

  “师兄,我想看看宋初乘师兄在不在。”犹豫一下,白幼宜挑出個自己最熟悉的人。

  王时太好脾气地应下,又半蹲下身子给她指了個方向,“师兄要去那裡写一下你的名字,你在這等师兄好不好?要是有什么人来问

  你,你就說自己是玉衡峰的白幼宜。”

  天同峰供应全仙门丹药,怕出乱子,就单独在入峰处设了個小亭,用来接待来来往往求药的各峰弟子,過程也不反锁,上去记個名字就行。不過那地来往人多,王时太不想小师妹被众人围观,干脆把人放在這清净地。

  与白幼宜身后一名男修笑笑,王时太指指她,意思是让人关照一二。這人是天同峰一個亲传弟子,他之前见過几次,有個表面交情。

  男修点头,让他放心。

  王时太走后,男修身子向前走几步,站在白幼宜身后,把人护在自己周边的一亩三分地。

  察觉到他好意,白幼宜抬头,萌哒哒地开口:“师兄好,我来给宋师兄送莓果乳茶,你等下要不要一起去尝尝,我三师姐亲手做的,特别特别好喝,還甜甜的。”

  他点头应了玉衡峰幼崽的邀约,开始不受控制地伸手捏捏她的头顶揪揪,“我叫章丘,你喊我章师兄就好。”

  “章师兄!”奶团子乖乖开口。

  等王时太间隙,白幼宜又和章丘一起盘腿坐在地上,說着乱七八糟的悄悄话,“章师兄,你们天同峰有沒有那种很有凛冽清香的药材或者灵果呀?”

  她想接着做别的果茶,可是藏书馆裡的那本书讲的材料名称不是很准确,有些东西找不到。

  章丘回想了一遍自己看過的丹方,想挑几個讲给白幼宜,可在张口前一秒又合上嘴,他想了想才讲道:“我直接给你装几株然后带走吧,你回去后自己尝尝味道就知道哪個是最想要的了。”

  他原本想直接說,后来看到面前小小又肉嘟嘟的萌团子时,想法又歇了下来。這么小的幼崽,說了怕是也记不住,還不如他直接取了药材来得省力。

  白幼宜暗戳戳给他在心裡盖章好人师兄的红章,接着和人讲话,询问起自己不大懂的灵果搭配。

  過了片刻,一直专注听她呢喃的章丘突然拍拍她头,指着远处一人问:“這人你认识嗎?”

  修仙人五感敏锐,白幼宜歪头和他讲灵药时,他就注意到這

  男的在远处观望了,刚刚又像是终于确定下什么的样子,开始大步走過来,目标中心——白幼宜。

  寻着指尖方向看去,白幼宜包子脸一黑,当然认识了,這人化成灰她都认识,不就是恶毒男人储子濯嗎?她有什么不认识的。

  一边鼓着气,一边把小手伸进储物袋裡掏掏挠挠,样子萌的人心肝都颤。

  猜到来者在白幼宜心裡应当不是什么好人,章丘碰碰她的脸,好声宽慰着,“别怕,师兄保护你。”

  白幼宜点头,用幼崽音乖巧道谢,而后左手成功在储物袋裡掏出有着熟悉触感的某件物品。黄色符箓缓缓现出真容,章丘好奇看了眼,而后茫然愣住,难道现在炼气一层的防身标配都是一峰仙君的攻击符箓了嗎?

  白幼宜把符箓放在右手,左手接着掏,直到又摸出同样颜色的东西才满意点头。

  两只小胖手同时捏住能轰死元婴大圆满的攻击符箓,白幼宜自信挺起胸脯,站在章丘身后,卖萌喊道:“师兄,你坚持不住了就喊我,我帮你轰死他!!”

  章丘下意识回复:“……好。”

  他空了两息,又不放心地嘱托白幼宜,“你章师兄其实才金丹后期,你注意点……懂嗎?”可别把他也炸了。

  储子濯越走越近,等看到在章丘身后歪头卖萌的白幼宜时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上去就要拉她的小手。

  這熊孩子,上次竟然拿王时太骗他。

  昨日晚上他被傅问从玉衡峰轰下去后就觉得不对,问了几個师兄弟,沒有一個听說裴酿雪找了道侣的消息。

  后来他花灵石托人查了查,终于发现個让他恨不得提剑杀人的消息——白幼宜口口声声的天资高有钱有权、又会打啵啵的男修是玉衡峰首席大弟子王时太。

  手還沒摸到白幼宜,储子濯就被人拦下,章丘斜挑长眉,冷冷淡淡问他:“你有事嗎?”

  白幼宜小脑袋瓜从章丘腿后探出来,紧跟着用奶萌幼崽音询问来人:“你有事嗎?”

  一大一小两個附和,储子濯气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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