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唯才是用,娘子很会
仿佛燃烧得要将整個世界吞噬,然而当他鼓起勇气想惩罚她时。
却见她用明亮又委屈的眼神望向他,光与她对视,再大的火气也能被浇灭。
他犹豫都沒犹豫一下,最终抑制住了内心的愤怒,柔声地告诉她沒有。
就是這两個简单的字眼,却在温清婉心中激起了一阵波澜。
她想着,曾经那么肆意张扬的温明珠,对太子和谢少卿的不满都不敢表露出来。
只能憋屈的在内心忿忿不平的尖叫,表面上還是要卑躬屈膝的讨好。
反观自己,自从嫁给這個男人之后,他一味的包容她,而她還时不时暴揍他一顿!
這是她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今生她却做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今日男人在大理寺凶狠的威胁叶家,令叶家主卑躬屈膝的跪着献上万两银子。
他凶残是真的凶残,那都是对别人,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
此时男人看她的眼神深沉而复杂,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爱意和痛苦。
活了两辈子的温清婉也不知道安慰人,只能委屈巴巴的指控:“真的沒有生气?可你刚刚差点把我勒死了!”
她从懂事以来就沒在别人面前掉過眼泪,因为她知道沒人在乎她。
萧瑾见她眼睛裡闪烁着委屈的泪光,透露出深深的伤痛和无助。
吓得他手足无措,心如刀绞,无法言语,周围的环境仿佛都变得静谧起来。
只剩下她那滚落的眼泪声声落在他的手背上,如同滚烫的热油,灼在他的心脏上。
小丫头流泪的一幕如同一幅美丽而令人心碎的画面,让他心疼死了。
這一刻,萧瑾感受到了小丫头内心最深处的痛楚和委屈,他的整個世界都在为她的眼泪而停滞。
“娘子别哭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出去遇到什么危险。”
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将他内心深处的情感演绎得淋漓尽致。
看着他那折磨的神情,温清婉越发的后悔,不该相信温明珠的心声,她就是個满口谎言的妖孽。
后悔的她,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一颗颗滚落在萧瑾的手背上,每一滴都带着她心底的后悔。
“夫君,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随便出门。”温清婉期期艾艾的认错。
“娘子不出门怎么行,我萧瑾的娘子想去哪就去哪,只是得让为夫跟着,不然为夫会担心你。”
萧瑾霸气的话语令温清婉感动,她希望自己能够走出前世的阴影,最终能战胜困难走向幸福的彼岸。
“夫君,那我明天還女扮男装去看看新得的店铺可好?”
“好,只要娘子高兴,做什么都行。”萧瑾内心高兴的就跟吃了蜜似的。
他的丫头终于知道依靠他這個夫君了,真不容易啊!
他抱着她在院子裡的藤椅上坐下,却不敢有进一步动作。
温清婉虽然還沒有敞开心扉接受萧瑾,但她也沒之前那么抗拒他。
她坐在他怀中,眉飞色舞的跟他计划未来,“夫君,我們侯府不可以坐吃空山。”
“嗯,娘子有什么想法尽管說给为夫听。”
“我想把我們府裡荒芜的庄子全部种上庄稼,再把叶家赔偿的银子做启动资金盘活着挣银子。”
“嗯,需要請人手的话,娘子尽管吩咐冷炎和继弟妹们。”萧瑾心情好到飞。
“娘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唯才是用,真是令为夫自叹不如。”
“何以见得?”温清婉表面谦虚的问着,其实她内心還是蛮骄傲的。
毕竟她,前世在背后指挥過整個大盛朝的文武百官。
“为夫看老二养猪那劲头,還有老八放牛那份热情,就知道娘子很会唯才是用。”
“那是他们争气,沒我什么功劳,說到這些,我還真不知道继弟妹有沒有会做买卖的。”
“老四应该会做买卖,他外祖家就是做布匹买卖起家的,等晚饭后,问问他有沒有兴趣。”
跟着温清婉的锦雀不知道去哪了,院子裡只有萧瑾夫妻两個人在低声细语。
說到高兴处,萧瑾還会放声大笑,他前所未有的高兴。
而萧府其他人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因为叶家主亲自送来万两银子和地契。
萧府這顿晚饭也格外的丰盛,萧家儿郎和小姐们都感觉的看向主位上的大哥大嫂。
有了万两银子,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吃糠咽菜了吧!
饭后,温清婉当众宣布她的计划,這個时节种庄稼正好是时候。
說到做买卖,萧老四還真有兴趣,很小的时候,因为他是侯府公子,外祖家的表兄弟们很喜歡巴结他。
后来他姨娘一回娘家就哭穷,不是要银子就是要首饰布匹,搞得他外祖家很鄙视他们母子。
他的梦想就是挣很多银子去打脸他那些表兄弟,曾经他也悄咪咪的挣到了一些银子。
可惜萧府的兄弟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见到他穿戴好一点就抢。
搞得他每次出去都是灰头土脸的,沒有华丽的装扮,出去都是被别人看不起的,還谈什么买卖!
于是他也跟着众人一起摆烂,喝白粥喝得嘴巴淡出鸟来。
如今他二哥都发奋图强舍下身份去养猪了,他也该好好拼搏一番。
“大哥,大嫂,最近上京城流行的流云锦,四弟就知道一点。”
“說到流云锦,大嫂也知道一些,如今世面上的流云锦真不算什么。
流云锦主打的是做工好,手感软锦,只不過软锦不算稀奇。
真正吸引人的是裡头掺杂了贝壳磨碎的细粉,使整面锦闪闪发亮,带上了贝壳的磷光。
穿上了一动一摇间裙摆生辉,如果四弟能做得再精巧些,可以做一些图案,那就更是美丽异常。”
温清婉的话令萧老四茅塞顿开,他想到了打败他表哥们的法子了。
于是他激动的說道:“大嫂太厉害了,我外祖家就是靠這流云锦正式起家,這几年挣得盆满钵满。
我大表哥为了在上京城站稳脚跟,更是便迫不及待的到处垄断贝磨粉。
他们想靠流云锦独占布料市场,如果我們能做出更好的流云锦,那么何愁我們侯府沒银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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