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欠债還钱
作为是靠山吃山的猎户,他们心中有很多讲究和禁忌。
比如,沒用過的枪弩,不能借给别人。
再比如,出猎之前,要给猎神上供。
還比如,出猎日子的選擇讲究“七不出、八不入”等等等等。
从心底来讲,猎户是有一定迷信情结的。
对于那些神秘的、不可探索的、超出常人理解的事情,有這一种本能的畏惧和臣服。
陈二狗等人从手机上看過周扬和段缺两個人对抗巨兽和海啸的画面。
当时,他们的心中只有两個字——拜服。
他们不懂什么超凡者的概念,私下裡聊天,都把两個人称呼为老神仙。
只有這样的称呼,才能配得上段缺和周扬的神奇手段。
可是,万万沒想到……他们竟然和心目中的老神仙相遇了,而且還想着把老神仙干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老神仙,我們知错了,饶命啊!”
陈二狗,心悦诚服,向周扬再次磕头。
“老神仙,我們沒做什么恶事啊,最多……就是……就是在集市上白拿点儿东西啊!不小心冲撞了老神仙的学生,我們……该死啊!”
陈二狗想起事情的起因,立刻痛哭流涕,嚎哭着道歉。
這群鬼精的人明白,以周扬和段缺的本事,弄死他们易如反掌。
而且還不用负责。
毕竟,人家是老神仙。
“怎么处理?”
段缺耸耸肩,问周扬。
“要不……都杀了?”
周扬故意道。
“不要啊!老神仙,我們愿意改過自新,我們……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几個村霸疯了一样哀求。
熟悉周扬的段缺和学生们都努力憋着笑。
周扬冷哼一声:“我本来是打算斩草除根的!不過……既然你们愿意改過,我可以给你们一個机会!”
“老神仙,您說!”
陈二狗扬起脸,充满希冀。
“两條路!”
周扬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你们谁朝我开過枪,我就拿枪打回去!”
众村霸脸色苍白。
這裡面开抢最少的人,也对周扬至少扣了三次扳机。
最惨的就是陈二狗,打得子弹都沒了,腰上别着的一圈二十多個炸子,怕是都打出去了。
如果被周扬原数還回来,還不得变成马蜂窝啊?
“老神仙啊,我不想死啊,還有……第二條路?”
陈二狗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這是最后的生机。
“第二條路很简单,你们对乡亲们做的恶事不少,从明天开始,该赔礼的赔礼,该赔钱的赔钱,把事情处理完,自己去警局自首!”
周扬道。
“我选第二條!”
陈二狗嚎叫起来。
“我也选第二條!”
“還有我!”
毫无意外,所有的村霸都選擇第二條路。
不管怎么說,先保住命!他们犯的事儿不大,只要沒有老百姓出来指证,他们最多呆一阵子就出来了。
“那好,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先赔礼道歉外加赔钱!”
周扬冷冷一笑。
众位村霸匍匐余地,不敢有一句怨言。
事情到了這一步,圆满解决。
周扬不可能把這些人连根拔起。
把他们清理掉,還会有另外一波人。
恶人,从来不会绝种。
“轰!”
学校对面的莽莽青山中陡然传来一声闷响。
站在段缺旁的身手巫支祁瞬间转向声音传来的位置,巨大的躯体轻轻弓起。
“吼!”
陡然发出一声怒吼。
段缺愕然。
巨猿的叫声裡,分明有警戒的味道。
他转過头,和周扬视线相碰。
俩人眼底都是凝重。
“系统,這声音是怎么回事?”
“特别隐藏程序被激活!”
“此程序,与夏国专属防火墙程序属于同一类型。”
“具体数据,尚无资料!”
周扬看了看巨大的巫支祁,后者全身的毛发根根竖起,看上去仿佛被静电扫過,样子滑稽无比。
但是周扬和段缺都笑不出来。
巫支祁可是神兽中战斗力超强的存在。
让它都感受到警觉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上午十点,刚刚迎来日出一個小时的漠北乡民们走上街头。
在這個距离边境线几十公裡,纬度超高的地方,太阳总是出来得很晚。
集市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慢慢热闹起来。
然后,所有的摊贩就看到了陈二狗一伙人。
這帮垃圾身后,周扬和段缺肩并肩,背着双手,笑眯眯得跟着。
“周扬,有沒有感觉,我們像监工?”
“该监工還是要监工,省的這些家伙偷懒!”
周扬笑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偷懒?”
段缺撇撇嘴。
周扬道:“我自然知道!”
看着陈二狗一伙,大家头皮发麻。
這群人昨天刚来打了秋风,怎么今天又来了?
王老蔫的干粮摊子经常被他们“光顾”。
今天拿几個馒头,明天顺两角饼。
還不敢說!下一刻,王老蔫的视线恰好和陈二狗对上。
王老蔫打了一個哆嗦,立刻低头。
“别過来啊,佛祖保佑,让這個鳖犊子离我远点儿!”
王老蔫十指纠缠在一起,不停祈祷着。
“老蔫儿……叔!”
陈二狗一脸抽抽的笑容来到他面前主动打招呼。
“狗爷……您看着拿就行!”
王老蔫吓得够呛。
陈二狗却从怀裡掏出一把票子,塞进王老蔫手裡。
“狗爷,您這是啥意思?”
王老蔫开始哆嗦了。
平日裡凶神恶煞的魔王竟然给你钱?
這特么的是要死到临头了?
周围的摊贩们一一個個脸色大变。
這是咋了?
难道陈二狗這狗逼崽子,又要下狠手?
“叔……嘿嘿!”
陈二狗摆出一個比哭還难看的笑容,“這两年,我从你這儿拿了不少吃的,之前手头紧,现在手头宽松了,把[58小說]钱给您补上!祝您……呃……生意兴隆!”
說完,這家伙人模狗样得给王老蔫儿鞠了一躬,刚打算朝第二個摊子走去。
周扬一把抓住陈二狗的领子。
“哎哎哎……”陈二狗叽歪了两句,猛然醒悟過来。
他特么的现在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這就完了?”
周扬笑呵呵问道。
“周……爷,那您的意思?”
陈二狗弯着腰,一副狗腿子模样。
小贩们可萌了。
這高個子年轻人是谁啊?
怎么敢這么对待陈二狗。
“四年零两百一十二天,你一共从人家摊位上拿了一百一四六次东西,共计满头六百二十四個,按一個五毛算,你看看你给得是够呢?
還是不够呢?”
周扬笑道。
全场人都懵了。
“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我天,說得有鼻子有眼儿!”
“何止啊,還有零有整呢!”
最懵的是陈二狗,他眨眨老鼠眼,郁闷道“周爷,我不记得那么多次啊!”
周扬嘿嘿一笑:“那你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从后往前你捋捋?”
“昨天,三個,一块五,大前天六個……”周扬如数家珍般连续报出了陈二狗恶行的時間和金额。
报到第十二次的时候,陈二狗直接跪了。
“爷,我给!我给!”
說着,他又从兜裡掏出一把票子,将欠王老蔫儿的钱全数补齐。
這才满头大汗得朝下一個摊位走。
买猪头肉的李婶儿直勾勾得看着周扬,忽然說道:“大兄得,這兔崽子是要還我們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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