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刘二伯跟王麻子听完林敬松的描述,左右对着彼此看看,瞪眼了。
“听你說的,好像是山狸子,可山狸子也沒這么大的啊。”刘二伯跟王麻子一通挠头。
林敬松也傻眼了,难不成遇见怪事了?
“它眼跟鼻梁骨两侧有两個泪沟,特别明显,毛色灰灰的,四肢特别健壮。”林敬松不死心,又一边带动作比划着,一边给两人讲。
王麻子咂摸咂摸,猜测道:“那估计不是山狸子,应该也不是猞猁子,那些脸上沒泪沟的。”
两人說起這個,刘二伯关注点奇特:“深山那些野物都多少年沒出来過了,今儿早上竟然跑到你家门口了,怎么样,它们对你有敌意嗎?”
林敬松仔细想想,摇头:“似乎是沒有的,那個大猫好像還挺怕我的,吃东西时都還回头看我好几眼,吃完就走跳走了。”
“它吃的应该是黄鼠狼,早年间咱们村裡曾经大规模打過一批黄鼠狼的,后来剩下的黄鼠狼就跑到深山裡過活儿了,就算是荒年又到村裡也是成群结队的,還专门有负责站岗的。”刘二伯說道。
王麻子嘿的一声笑起来:“二叔你们村黄鼠狼還是那样成群出现的?”
刘二伯說一声“可不”,又对林敬松发愁了:“刚收拾好的屋子啊,又是刚盖好的牛棚诶!要是山上那么多野物跑下来,可要遭殃了呦!”
林敬松一怔,想想应该是沒事的。
一开始起因是他在地上撒了一把空间裡的草籽,又泼了一瓢空间水。
空间产物在地上疯长,引来众多虫子,接着才引来成群的鸟,黄鼠狼被鸟类吸引過来,接着便是同样被引来的大猫,最后又是野鸡松鼠之类的。
要是他收敛起来,不再泼洒空间水,应该就不会再有后续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就像是刘二伯所說,人们怕這些动物的同时,那些动物也对他提心吊胆着。
“要不等再出现這种情况,小林你去找村长镇上,让他它们帮你解决這事,距离上次打野也有十多年了,估计深山裡的野物们也不怕人,才又往山下探头。”刘二伯真诚地的跟林敬松建议。
林敬松想想同意了,他也怕自己刚买回来的奶牛变成尸体啊!
到了林敬松石屋那边,两人都绕着周围仔仔细细转一圈,還真发现了野物的足迹,不過看样子都是极新鲜的,不像之前那种下山会提前踩点的样子。
两個人又沉默了。
林敬松听他们两人疑心,自己倒是好像琢磨出来什么。
用空间培育出来的食物风味一流,让人吃着就停不下来,大概是昨天泼那一瓢水,催生的空间草籽对于那些虫子来讲也是极美味的存在。
吃了那草的虫子也引来贪嘴的鸟类、黄鼠狼,甚至于大猫。
林敬松這么一想,搞得都想尝尝空间裡的牧草到底有多好吃了。
王麻子把牛送到,又给了林敬松一些相关的小建议,最后他跟刘二伯一起去山头上看看,也沒发现多么成群结队的大脚印,疑神疑鬼地的把早上那事定性为偶发事件。
“之前确实有過這情况,偶然下山来找吃的,一般都是吃完了就继续回会山裡蹲着,你這两天上点心,要真有情况,咱们再做打算。”刘二伯說道。
“成!”林敬松满口答应,同时心想,最近肯定是不能用空间水浇草了。
王麻子对林敬松教得尽心尽力,不管是不是看在刘二伯的面子上,林敬松
都心怀感激,两人走之前都被他塞了一袋子的菇子。
王麻子爽快地的收了,還笑道:“都說枣庄這個翠山是宝地,往年你沒来的时候,村裡总有人一年四季来采菇子,冬季是椴木股,夏季有红枞菇,都是极鲜美的东西。”
“可不是么,往年村裡人一等雨后便去漫山遍野地的寻菇子摘,勤快的一家年底至少能收個五六百块钱,现在小林你承包了這片山头,可不能浪费了。”刘二伯交代道。
王麻子也提醒着他:“现在這個季节,山上的野榆钱该是发芽了,你有空去山上打一些,不要去镇上卖,去城裡,城裡人稀罕這些,最能卖上价格。
“還有各种菇子,桑椹儿也该下来了,這家伙最近两年能卖三五十块钱呢!還有树莓、鸟莓這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摘的时候可得仔细,有种蛇莓是有毒的,决不能吃。等到夏季了山上野果子又该熟了,上秋又有野猕猴桃,這個也能卖上价钱……”
林敬松听着他细细地的竟然能数十多种,完了直感叹:“還真是個宝山呢!”
“那可不是?”刘二伯也笑呵呵的,說道:“老天爷不会亏待勤恳的人呢,只要好好干,這山头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年赚個几万块钱妥妥的有。”林敬松听完,又担心起他把這山头占了,村裡别的贫苦人家就沒了进项。
刘二伯挥挥手,让他不要在意:“沒有翠山,還有东边的果山,西边的龙潭岭,殷勤的人哪裡都能捡到东西,绝饿不到自己的,你每年发给他们几百上千,也足够他们一年在山裡捞的东西了。”
林敬松听了這才把心放下。
两人走之前還不忘再转一圈看看,這次转的范围又扩大,直到道翠山后面的山头,還真发现了好东西,竟是十多個白玉滚圆的野鸡蛋!
林敬松把這几個鸡蛋平分了,刘二伯不要,說他们家有养的得母鸡,现在鸡蛋多得的吃不完。
倒是王麻子痛痛快快接了,說是要带回去给他家裡儿子闺女稀罕稀罕。
两人离开之后,林敬松照着王麻子說的细细乏乏地的给四头母牛照顾一番,大概太认生,它们都怯懦地的躲在棚子裡面,对着林敬松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的眨啊眨。
搞得林敬松总觉得自己变成了迫害良家妇女的坏人,索性背着手去山头上转转。
刚才王麻子两人的话還真给林敬松不少思绪,他本想把山头上的杂草都推了,有空時間全部种成果树。
只是刚才听了他们两人那一席话,林敬松又觉着自己這漫山遍野各种花花草草也挺好,只要侍弄好了,每個时节都能有所收获。
這样,就算是真有了什么天灾人祸的,长流水的生意总是能耐得過去。要不然全种成一种果树,稍微出点事,很可能一年的精力都打水漂了,這种事情在果农身上屡见不鲜。
想通了這些,林敬松当即取出手机,利用软件一個個地的对比山上的野植,哪個能吃,哪個不能吃,哪种是草药,這草药又有什么用处,都一一开始学习起来。
一弯腰,人走路就不怎么往前看,结果沒留神就走出翠山,翻到后面一個山头。
林敬松翻开一从灌木草,发现裡面又是滚圆的几個蛋,這蛋不太大,应该是野鸡的,想着這些野鸡今天早上可沒少在他门前饱餐,林敬松取得是毫不客气。
用衣衫兜了鸡蛋回家,就到了午饭時間。
刚才在山上时,林敬松认了些野韭菜,正好用来跟野鸡蛋一起炒。
大火猛炒,再加上魏老太送来的喷香的菜籽油,炒出来那滋味香得林敬松舌头都能咬下去!
中午吃了個足抱,林敬松悠
哉悠哉地的回屋睡了個午觉,起来觉着浑身瘫软,明白他這是中午太放纵,睡得太久了,只得坐在家裡做计划表。
林敬松做事从来计划先行,后面事情跟着计划表的時間走,怎么都不会太邋遢。時間上效率一提高,人做事的效率也就高了。
写写画画,日头便有些歪了。
一看時間已经是下午三点钟,想起王麻子的交代,林敬松拎着個小桶去找奶牛们挤今天的第二次奶。
一般来讲,奶牛早上产一次奶,下午基本上就不会太多了,但王麻子养牛养得稀罕,喂的食物营养高,产的奶也就更快,非得的下午也挤一次才行,要不然晚上奶牛们便会涨奶。
奶最怕涨,一涨要么发炎,要么回流。
发炎肯定不能不用药,那用了药的奶牛产出来的奶可就不好了,要是后者更严重,买回来的奶牛却不能产奶,這不活生生的浪费钱么!
早上林敬松给奶牛们喂了一次,中午吃饭前又投一次食,下午挤奶之前又在它们石槽当中放了些青草。
這些奶牛们大概也清楚林敬松是它们的衣食父母了,有胆子大的已经不怕林敬松了,瞪着大眼睛看林敬松在它们面前忙来忙去。
一看這头奶牛還挺大胆,林敬松索性也就拿它上手,拎着個小桶到它身后,搬個小凳子坐下,对着肚子上的肉柱就上了手。
一捏,软绵绵、热乎乎的還挺得劲儿!
接着,林敬松一怔,在心裡对自己骂一声:又不是变态!
接着端正心态开始挤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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