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敬松沒明白,這都被咬成這样了,還能救活么
一人一美洲狮就這么站着不动了。
林敬松思来想去,也搞不明白。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鸡由一开始的拼命挣扎,到后面偶尔抽搐,再到最后沒了动静。
死了啊!
沒得救了!
大猫看林敬松似乎不明白,又伸着比林敬松巴掌還大的肉爪子往前一推,又往林敬松身边推了下。
“给我的”林敬松指着自己发问。
可大猫仍是乖乖蹲坐,双目好像有所期待的看着林敬松。
林敬松可不吃這种被黄鼠狼咬死的鸡,要是黄鼠狼身上有什么病毒,被他吃进口中染了病,那就亏大发了!
“我可不要,你自己吃吧。”为表示对這种大型猛兽的尊重,林敬松沒用脚踢,而是亲自弯腰把鸡子往大猫身边送了送。
“哼——”大猫一声长长的送气,心裡着急沟通有障碍啊!
眼看着這样对峙着也沒效果,干脆叼着野鸡轻巧一跳,走了。
林敬松望着它走开,觉得好像是它刚才在叹气叹啥气
下山,林敬松還是满满一篮子的野鸡蛋,可他這会儿心情不太好,山上终究還是引来了黄鼠狼,這东西一般是不吃鸡的,但架不住它们找不到老鼠這类小型食物啊!
饿极了山上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野鸡群,马上就要变成活靶场了,還是任狼宰割的那种。
林敬松忧愁起来。
走到家门口,林敬松意外的看见站在院子不远处等着的老王。
林敬松对他印象挺不错,赶忙迎着他进门,只是不知道他這次来是想做什么。
老王到了林敬松院子裡,沒坐他搬過来的椅子,而是对他這院子,乃至后山感兴趣,四处转着走起来,他在走着,林敬松当然也只能跟着。
好在老王身上沒有特别重那种官场人說话磨磨蹭蹭,一句话裡面带一百個意思那种。
就在老王打了十分钟幌子之后,终于切入了正题:“林兄弟有沒有意向出手這些鸡蛋”
林敬松看他转一圈都围绕着野鸡来看,估计就是這個了。
“這個你打算是怎么收购”林敬松反口问道。
他对老王這個人不讨厌,相反的還觉得他有的一交,林敬松在社会上游荡時間挺长,见识的也多,不能說特别会看人,但对一個人的第一印象肯定是错不了。
“是這样,我家胞弟在城裡开一家奶茶甜品店,其实他需要最多的是牛奶,不過鸡蛋也還是挺需要的,好像是做什么布丁需要,那种洋东西我也不懂。”
老王给林敬松递了個名片,上面印着几個大字,下面落着王耀武三個字,老王继续說道:“這是我胞弟名片,我俩一起出生的,我早他十多分钟,叫王耀文,小兄弟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王哥就行!”
林敬松接了名片,撒眼大概看一下,就放在胸口处的口袋裡,他皱着眉,老王看起来說得很诚心,但怎么就不是王耀武本来過来呢
接着,老王便帮林敬松解决了他的疑问:“我那弟弟带着他们家几個甜品铺大师傅
去国外进修了,那天我尝了你家的奶立马就给他打了越洋电话,他是這几天沒办法回来,才慌忙让我来跑一通的。”
說到這裡,林敬松就明白了。
不過也不太惊诧。
毕竟野鸡蛋的质量和口感摆在這裡的,早晚是不愁卖的,只是他沒想到,买家竟然亲自上门,還来的這么快!
這难道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么
嘿嘿!林敬松承认自己很高兴。接着,老王问了野鸡蛋产量等一些問題,林敬松一一回答:
“产量稳定目前是沒办法保证的,毕竟捡的都是深林裡的野鸡产下的蛋,野鸡目前的种群数量沒办法保证,野鸡的活动范围也沒办法保证,而且现在天热了還好,等往后天气转冷,鸡蛋更少了。”林敬松老实的說。
“這倒是個問題。”老王不懂那么多,只能把林敬松的话记下,回头给他兄弟打电话說明。
见他沉思,林敬松继续說:“牛奶的话,现在暂时是沒办法一直供应很多,毕竟你也知道,前几天我這裡订出去散奶不少,目前是有打算再买入几头奶牛的打算的,要扩大供应估计至少得一周以后。”
老王喜道:“這個我們可以等!我弟弟大概是五天之后就回国,第六天我就带着他過来转一转,你這裡牛奶质量好,肯定沒問題的!”
两人在山上漫山走一圈,老王对這山上景色赞不绝口:“最近几年空气污染太大,枣庄也算是靠近市区吧,虽然這边沒什么重工业,但市区北边那新兴的工业城……真是一言难尽啊!”
“可不是冬天裡羊城的PM指数直逼首都,我几個朋友闲时坐在一起喝小酒,都笑称羊城气象局是给首都气象局面子呢!”林敬松笑笑。
漫山转一圈,老王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他一到石屋旁边,就扯着一开始林敬松给他搬的椅子不起来,呼哧呼哧喘气。
林敬松转身去烧了茶水出来,茶盏摆在木桌上,洁白无瑕的茶碗当中是橙红发着赤色的茶汤,放在桌上放稳了,茶叶才缓缓降落下去。
“林兄弟這套茶具不错啊,茶叶也是极好,沒想到竟然是個這么懂享受的妙人儿!”老王捧着茶盏小心翼翼的咂摸着。
林敬松仰在椅子上坐着,左腿翘在右腿上,笑道:“這一套都是从朋友那边顺過来的,其实我哪懂什么茶啊,就是胡整呗!”
老王哈哈一笑,道:“我喜歡你的坦诚,那我也就坦白跟你說了,那天我帮你出個头,订高于市场一倍的价钱,得罪周局长和刘局长的夫人,也是想小兄弟承我一個情。
我现在年纪也到這個岁数了,估计事业上是不可能进步了,也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他们。能帮着胞弟铺铺路,多赚点钱,家裡父母也能好過得多。”
林敬松估计当时他就是对自己有所图谋,自己又不是万人迷,不可能一個社会经验丰富的老油條冒着得罪上司的可能性帮自己說话。
不過老王這么直白的說出来,林敬松却怎么也对他讨厌不起来。
老王坐着歇了一会儿,最后走之前還再三交代:“我們兄弟确实真心实意想跟林兄弟合作,大概也是第一個寻過来的人,林兄弟可千万给我們個机会!”
“放心,我這裡现在還寂寂无名。”林敬松笑笑,送他离开。
老王這么一来,還真给林敬松打了個一剂强心针,给了他再购入几头奶牛最强有力的信心。
是以老王前脚离开,林敬松后脚就给王麻子打了电话。
王麻子還以为他是在养牛上面遇到了困难,却沒想到林敬松养得挺好,销路也找到了,這次给他打电话竟然是追着再订六头奶牛
的。
“实不相瞒,我也是刚刚才把手上的奶牛清得差不多,剩下几头奶水不太好,是准备当肉牛拉去屠宰了的,我不坑你。林小兄弟你且等我一下,帮你寻好的奶牛来,准保你接手接得顺顺当当!”王麻子如是着說。
林敬松有些惊讶,這個王麻子還真有這么一手,那么难卖得出去的奶牛都销得差不多了。
“行!那就麻烦王哥了,不過我這边有点着急。”林敬松說道。
“着急啥!不着急!现在奶牛好买,我這两天是忙着跑孩子高考這事,跑得焦头烂额,等学校家长会开完,我回村裡就能给你寻着!”王麻子爽快的說。
這样,林敬松就把心放在肚子裡了。
静静等着,第二天下午他還真打過来电话,只花了四万就领到家五头特别精神的奶牛。
林敬松刚把它们安置好,吕娇娇就带着言希過来了。
她们开车来时,林敬松正在伺候新来的五头奶牛,它们平时在家时早上八点多挤一次奶,晚上八点多挤一次奶的。
为了让它们慢慢适应這边的新环境,林敬松只能是分批照顾,八点多再挤一次它们的奶。
只可惜還是胆子太小,到了新地方受惊怎么都不下奶。
林敬松着急,怕奶水回流,打电话請教了王麻子,给它们炖了花生黄豆汤喝着,還下手亲自按摩。
吕娇娇下车,车门還沒锁上,首先就冲着林敬松大声打了個招呼。
林敬松沒事,倒是胆小如鼠的奶牛又受惊了,偏偏它還好不容易刚刚下奶,于是言希看到林敬松的第二面,是他满脸被喷的白色牛奶。
言希這女人是個老司机,对着吕娇娇哈哈的笑。林敬松随意把脸上的牛奶抹了,沒明白這位大姑娘到底是咋了,吕娇娇哪忍心林敬松這么被人嘲笑啊,当即用她尖尖的鞋尖对着言希大腿踢了一下。
林敬松一看见她脚上那精致的女士皮鞋就头疼。
言希哼哼着听了莫名的笑,对着林敬松奇怪的笑着說:“你這日子過得挺爽快啊。”
林敬松低头望了眼她看向的地方,正是奶牛的涨了一夜的乳.房,顿时无语:果真,女魔头的朋友也必然是女魔头!
把林敬松调笑一番,言希总算是好像正经一些,她大大方方的走到牛棚這边,看起来一個娇滴滴的姑娘竟然面上也不嫌弃牛棚這裡的味道,冲着伸手道:“還沒正式介绍。你好,我叫言希,是吕娇娇的朋友。”
“你好,我是林敬松。”林敬松把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抹了抹,轻轻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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