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王耀武是個老生意人了,他明知自己现在表现离谱,可他自己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眼看着林敬松并沒有因为他刚才的表现而提高价钱,心中倒是对這個人印象好了几分。
做生意最重要的一個是市场,第二重要的则是供货商,要是市场那边打开了,供货商却要挟着提价,這种合作人是他宁愿亏一些钱都不要的。
說不定什么时候就背叛了,再猛不丁的抽個冷子,关键时刻能把人送到地狱去!
王耀武高中沒上完就出来闯荡社会,见识過的人不說千千万,可怎么也有自己一本识人经,他观林敬松時間不长,可根据相处几件小事就可以断定他是個极靠谱的合作人。
当即他便又问起供货這事儿。
“我這边每天能产奶六桶奶,其中两桶是要分出去零售的入户奶,剩下四桶可以给你提供,一桶差不多在八斤左右。”林敬松說道。
王耀武口中喃喃的算了一会儿,這点奶是远远不够他一天奶茶店消耗的,着急的问:“不知产量什么时候可以提起来?”
“我现在已经找人去寻奶牛了,但优质奶牛本来就不好找,回来时候调整身体也是得花费一段時間,最少也得一周之后才能提高产量。”
听林敬松已经在寻找新的奶牛,王耀武心中稍稍安定了些,又问到了野鸡蛋:“听說你這山上有不少野鸡蛋不知這個怎么卖的?”
“每個五块钱,一天大概只能出售三十枚,有些是受精蛋,我准备随母鸡孵出来小鸡的。”林敬松說道。
价钱正好在王耀武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他立马就应了下来,直說他要把林敬松這边的牛奶鸡蛋都包圆了。
接着,两人又谈起了运输問題,這個林敬松想到了孙喜胜,经過這段時間的接触,林敬松也发现他性格虽然活泼,但为人又很靠得住,便推举道:
“之前孙主任的侄子孙喜胜帮着送王哥他们的入户奶,他是晚上夜班,清早刚好路過這边的萝水镇,送到市裡也是顺路。他是空车回来的,捎的东西都是他自己赚到的钱,肯定愿意的。
孙喜胜干活利索,有时也会帮着我抬卸东西,是個很得住的年轻小伙子,但就一点,他是每天早上送了货之后要求立马付运费的。”
“這個好說,每天接货的时候付给他运费就好,也不用月底结钱了,方便!”王耀武笑眯眯的說。
接着,林敬松又道:“另外,我這边是要求提前支付货款的,每周提前支付一次,停款则停货!”
本来林敬松沒想着提這么一点的,只是他最近花钱如流水,手头上的钱着实不多了,可他又想扩张牛群数量,只得想這個办法了。
這個王耀武答应得果断,只是两人签合同时,他装作似乎是开玩笑的說:“林小兄弟這奶确实不错,要不然我出些钱,咱们合作办個养殖场?”
林敬松打了個哈哈笑着拒绝了,大言不惭的說:“我這边奶牛都是精心喂养的,所以产出来的牛奶质量一流,要是规模大了,质量却下滑,這就得不偿失了。”
送走王氏兄弟,林敬松看了眼手机上刚刚转账過来的三千二百块钱,心中默默感叹,這是他到這边来第一次实打实收到的钱!
林敬松抬头望了眼山上正在漫山遍野啃草皮的“精心喂养”奶牛,心
中一股子奋斗的热情油然而起。
這边林敬松正在对未来展开期望,准备给自己炖上一锅浓浓的鸡汤呢,那边山上又是一声野鸡的惨叫。
“沒完沒了了是吧?”林敬松抄起钢叉就往山上冲。
前段時間他收鸡蛋的时候发现有了受精蛋,赶紧在山上搭了几個窝,给母鸡孵小鸡用,结果山裡的黄鼠狼好像要翻天了似的,每天就往翠山上跑。
一次母鸡受惊,直接鸡飞蛋打,气得林敬松对着一只黄鼠狼恨恨的叉了下去。
那次见血似乎是刺激到了那群黄鼠狼,刚开始是每個白天都要在山上各种追撵野鸡,好一点的是野鸡似乎是被追着追着也变强了,至少沒有那么轻易地就被黄鼠狼咬到。
再加上林敬松时时警惕,偶尔還有大猫坐镇,竟然双方斗了個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只是這两天黄鼠狼们晚上也开始闹腾起来,或者干脆挑這样林敬松准备做饭吃饭的時間点儿。
等林敬松扛着钢叉上山时,半路上就听见山上不止是有野鸡凄厉的惨叫,還有黄鼠狼气急败坏的叫声。
而且渐渐的,野鸡叫声小了很多,林敬松发现不少野鸡往他山下胡蹿,咯咯叫着迎面冲他過来,好像山上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能有什么?
除了那几只日日寻事生非的黄鼠狼!
要說起来,真跟那個五金店老板說的,黄鼠狼性子又邪又拗,自打上次他刺死一只小黄鼠狼之后,它们剩下那几只天天捣乱。林敬松身怀异宝,一旦发生危险就钻进空间,這些黄鼠狼偏又打不過它,每次堪堪身子从钢叉旁边躲過去,更是激起了它们内心中的血性。
正在上山的林敬松心中大奇,平时那几只黄鼠狼都是团伙作案,铿锵一气的,怎么今天把野鸡都撵下山了?那它们還能胡做什么?
正纳闷着,林敬松远远的就看见山上一群黄鼠狼正对着彼此龇牙咬。
特别是蹲在高处咔咔疯叫着的,不正是之前林敬松见到的机警黄鼠狼头头?
只见它正在指挥着爪下的小弟,对另外肌瘦的個小黄鼠狼进行猛烈的进攻。而被攻击方正巧了,是這段時間扰得林敬松吃不好、睡不香的那几只!
瘦小的那几只黄鼠狼看见扛着钢叉過来的又一死对头林敬松,原本還在跟那拨对咬,见了林敬松過来自知不敌,几個交流的尖叫两声,四蹿而逃。
至于大尾巴黄鼠狼,看着那几只手下败将逃跑的方向,咔咔的狂叫,声音尖锐得林敬松直牙酸。
林敬松好奇的看着原地突然气势大涨的黄鼠狼群,合着它们是对立的啊!原来山上不止這么一群黄鼠狼。
只是看着剩下数目更多的黄鼠狼群,林敬松有些头疼,不会走了豺狼又来虎豹吧?
不過接下来的一幕显然让林敬松有些安心了。這群黄鼠狼胜利狂欢之后,大尾巴头头首先带路,看都不看林敬松一眼,嗖嗖的往林子深处跑了。
林敬松留下,在山头上转了一圈,最终沒发现有哪只倒霉的野鸡壮烈牺牲的,他满意的捡了一圈野鸡蛋,用肚子上的衣服兜着正准备回家,突然一個咔嚓声。
想都不用想,林敬松现在都能感觉得到,這种程度的树枝碎裂声音肯定是大猫故意做出来的。
大猫来了,妥妥的!
扭身過去,果然是它,正在迈着猫步走過来,目光直视林敬松。
最近几日大猫似乎摸索出来林敬松的性格,他這性子吃软不吃硬,只要粘在他身后走上半小时不到,他自己都受不了,肯定要给它一些可口的奶喝。
所以
最近几日林敬松更加郁闷的发现,大猫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每天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他,要不是怕外面有人找他,突然看见這么一條野兽,那些老头老太太肯定要被吓瘫不可!
最让林敬松崩溃的是,這家伙走哪儿跟哪儿,就连林敬松拉屎撒尿都在一边蹲着目不斜视。
兴致来了還两腿一岔,跟自己同步!
林敬松实在是沒法子,只能喂奶保隐私,同时暗暗在心裡把重建房子的计划提前。
大猫跟着林敬松下山,满意的看着他在熟悉的大碗裡倒上熟悉的香甜牛奶,满意的吧唧吧唧舔着吃了起来。
林敬松现在手上沒什么活儿,蹲在一边看大猫吃奶,同时埋怨道:“你看看你,天天跟着我吃吃喝喝,结果山上有黄鼠狼造次都不帮着我看一下,要你有什么用?”
“天天吃完了嘴巴一舔就走,或者二回头過来拉個屎,也不埋,就這么白吃白喝還捣乱,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嗎”
大猫吃着奶,耳边是林敬松絮絮叨叨也不知道說的什么,烦极了便对着林静东嘎哈一声咧嘴威胁。
林敬松可不吃它這一套,跟個唐僧似的继续唠叨它:“看看!你果然是個沒良心的,供着你吃喝拉撒,结果就這么对你的恩人嗎?”
大猫被林敬松烦得透顶,又不舍得剩下碗裡的奶不吃,气急了只能扭過去把屁股对着林敬松。
林敬松:“……”
终于听他闭嘴,大猫满意的尾巴一撅一卷,一朵盛开的菊花飘着异味面向林敬松。
“泥煤啊!”林静东咆哮一声,拉着椅子去一边坐,顿时也沒了吐槽它的欲.望。
大猫耳边终于清静,吃奶吃得高兴起来,干脆两個前肢往地上一趴,屁股撅得更厉害了……
“好男不跟动物斗,好男不跟动物斗……”林敬松默念两声,起身去打扫牛棚,懒得理這個白眼美洲狮!
大猫开开心心的喝了奶,林敬松时刻关注着它的动作,眼见着它吃完了嘴巴都不舔就往自家门口走,早知道它是個什么尿性,林敬松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制止。
大猫撅起屁股用力运气,马上就要出来了,突然林敬松一個爆呵,被惊了一跳。
“不准在這裡!”林敬松认真的告诉它,同时比划着刚才大猫喝奶的碗,意思是再在這裡拉屎,下次就沒得喝奶。却怎么都沒想到,人跟美洲狮有天堑一般的沟通障碍,之前大猫艰难又不可理解的走到林敬松面前,非常勉为其难的一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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