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是大猫突然不爱喝牛奶了?不可能啊!
是大猫跑远处去玩了?
不得不說,林敬松這次猜個正着。
大猫先是在林敬松這边遇见两只陌生的狗崽子,正在心裡难過這個两脚兽不是它唯一的两脚兽时,接着又遇见给他捕了想要的猎物却瞅着它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這样情况,大猫愿意再去喝他奶才怪!大猫也是要面子的呢。
既然在山外不开心,大猫索性往林子裡跑,多么清新的林子啊,多少各种花样的猎物啊,多么自在的生活啊!
干嘛一门心思的掉在两脚兽身上……奶,過两天再喝也是一样的!
沒心沒肺大猫在林子裡疯玩了两天,捉兔子捕鸟玩黄鼠狼的,足足把逃窜到深山的面黄肌瘦五狼组逼得简直要发疯!
它们一家子到哪儿這個疯子就撵到哪儿,到底要怎样?
面黄肌瘦五狼组只能被迫再次离开深山,往翠山方向逃去。
這下,林敬松的日子過得又不清闲了,第二天一早,他逛林子时竟然又双叒叕发现黄鼠狼脚印了!
跟着他心中警铃大作,一整天都沒离开石屋,這次他听见的是奶牛的哞哞可怜惊叫,接着就是山上的惨叫鸡。
林敬松挥着钢叉就跑上山,面黄肌瘦一家子黄鼠狼也郁闷,它们是到哪儿都不行,被山上野鸡叫得脑壳大的它们直接下山,往林敬松石屋這边跑。
结果东边有林敬松拿着钢叉在堵着,西边是十几头的奶牛哞哞叫,北边又是石屋沒地方躲,只有南边牛棚這裡了。
只见嗖嗖两下,五只黄鼠狼就蹿到了牛棚上面,咔咔的尖叫不休,向林敬松发出色厉内荏的警告。
牛棚下面的两只狗崽子现在已经深深把院子当成了主人的家、自己的家,尤其是牛棚還靠着它们房子,卧榻岂容這些黄鼠狼踩在脚下?
两只崽子蹭蹭的往上一爬,跟着就也上了牛棚。
可惜的是它们现在才四十多天,耳朵還沒完全立起来呢,小小身子对于黄鼠狼来讲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三下两下就把它们身上咬伤了。
林敬松看两只崽子在上面受欺负,立马大声叫它们下来,自己弯腰捡了石头去砸牛棚上的黄鼠狼。
两只崽子到底祖上是猎犬,此时面对着五只黄鼠狼竟然一点都不怂的,咬不過拼命躲着也要伺机而动,非把黄鼠狼也咬下一块肉不可!
林敬松扔东西准头从来不错,第三次终于砸中一只黄鼠狼,那只立马就从牛棚上掉了下去,它大概是一家之主,跟着剩下的四只黄鼠狼也立马从上面跳下来,五只一起出溜溜的跑沒影儿了。
林敬松沒理会它们,他心裡担心着两只狗崽子,赶紧上前去看。
两只崽子倒是硬气,见了林敬松到它们身边還坚强的站立,明明身上好几处被咬得伤疤正在冒血珠子,看的林敬松心疼的不行。
面黄肌瘦五狼组在闹過一次大概就不会来了,林敬松也是吃着它们的脾气,赶紧把两只崽子塞到车上去附近宠物医院。
他主要是担心黄鼠狼牙齿上有什么细菌或者毒素
到时候两只狗受了感染生病就是大麻烦事。
镇上是沒有宠物医院的,林敬松只能去县裡。
這個年头宠物医院收费从来不考虑平民家庭,进去一次就是大几百,尤其是林敬松這样从沒养過狗子的,土狗他们一点都不歧视,條條框框的给林敬松讲建议给狗子打的各种针。
林敬松零零总总听下来,倒是觉得给狗子打疫苗针挺好,到底他是准备把狗子散养在家的,提前打预防针防止生病挺好一件事。
于是林敬松就花了三千多购买各种最好的疫苗,先打一针,等半個月之后再打,過一個月再补第三针,還包括了狗子三個月之内的体内外驱虫。
這個价格肯定是比羊城市区裡面要贵些,但這些新鲜玩意儿总是越在欠发达地区就越贵。
两只狗子大概也是知道医生在给它们做治疗,一点都不闹,就算是疼也自己挨着,从不冲着护士汪汪大吵。
护士原本对它们也沒多稀罕,经手之后倒是喜歡的凑上来,直說少见這么听话懂事的农村土狗。
配了疫苗药水的医生也走過来,给狗子打针的时候,两個狗子都突然警惕,对着医生呜呜的警告。林敬松在一边看着,赶忙叫它俩不要动,两只崽子竟然闻言立马老实下来。
接着,就连医生再给它们打针,即便是自己怕得要死都死死忍着自己承受,這下,就连医生都惊奇的說:“還真少见,這么听话的,我這样给狗子打针遇到再听话的狗都沒這样的。”
遇见這样好的狗子受這么重的伤,医生也不忍心了,询问它们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林敬松只好坦言讲了,最后无奈的說:“我也沒法子,当时以为它们两個年纪小,身量也沒长成,遇见五只那么大黄鼠狼肯定是要退避三舍,避其锋芒的,沒想到就那么快冒头出来,還蹭蹭上去跟着它们五只对着咬!”
整個宠物医院的人都忍不住出来看它们這样勇敢的狗子。
“它们可真是不错,现在很少见到這样忠心耿耿又有勇气的狗了。前段時間我們医院還送来一條傻狗,自己把自己尾巴咬伤了呢。”
“你說的那是哈士奇!咱们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它们,其实它们内心也很孤独的。”
“也是,自残的不论是人還是狗子,心裡总不是常态的,与常人沒办法沟通肯定孤独。”
宠物医院的护士门多是年轻的小姑娘,医生就是這個医院的老板,给狗子扎针的时候林敬松就发现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有耐心对狗子,肯定是個爱宠物的人。
這样的人挑选出来的护士也肯定不会是会虐待动物的,林敬松一時間对着整個宠物医院的人感官都好了不少,就连這些小护士们开玩笑都觉得有意思。
至于最后掏钱,也情愿了。
打了针還不能立马走,要观察半小时,沒异常才能回家。
林敬松就只好坐在椅子上继续等,两只狗子一打了针,立马就往林敬松腿边儿凑,好像還是出来有些怕生。
趁這個时候,一個年纪大些的护士开始登记信息,当问到两個狗子名儿时,林敬松卡壳了,他竟然一直忘了這件事!
“纯黑那個叫杀狼,头上带白点儿那個叫破狼。”林敬松现想的,就是取的是把面黄肌瘦五狼组赶出翠山的意思,說出来了突然发现這俩名字還挺霸气,脸上笑呵呵的。
护士登记完了,又细细的给林敬松交代养狗崽的注意事项。
她說的可比之前大队长一家人說的仔细得多,還要给狗子吃狗粮什么的,狗粮還不能是冷的,也不能是硬的,得用热水泡软了吃才行。最好還
是得用狗子专用的脱脂牛奶热了泡狗粮。
光是吃得护士就讲了一大堆,听得林敬松起头昏脑胀。
這时医生走過来,林敬松本以为他想补充什么要点,结果他只是拍拍护士的肩膀,說:“大概重要的說說就行了,這個是农村裡养着看家护院的狗,不能太娇气。”
林敬松瞬间就轻松了。
杀狼破狼果真是身体健康又皮实,一点儿不良反应都沒有,而且从宠物医院出来之后,身上的血已经完全结痂。
林敬松当时见它们身上到处都是大小冒血的伤口,本来以为要被缠一身的绷带,却沒想到医生只开了杀菌止血药涂上去,說是怕现在天热伤口捂着不容易快速长好。
怕它们在外面摸爬滚打的再接触什么脏东西,更是怕它们睡觉时被黄鼠狼偷袭,林敬松把它们一路带到石屋裡面休息。
直到睡觉时,把它们的小被子从牛棚那边拿到林敬松床下面,当天晚上杀狼跟破狼谁在林敬松床沿下面,睡得安心又舒心。
第二天一早,林敬松又在山上逛了一圈,昨天晚上他又在门口放了一碗新鲜的牛奶,但让他失望的是,大猫還是沒有来吃。
连着两天沒见着,林敬松发觉自己越来越想念它了,平时在时還不觉得,突然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就像是老友突然沒了消息,让人感觉心裡空落落的。
早上寻山时,林敬松再次在山上发现黄鼠狼的足迹,现在他对這些脚印很敏感,轻易就能认出来是面黄肌瘦五狼组。
因为,有只黄鼠狼腿是瘸的,之前被大猫弄断過,沒长好,所以走路时是另外三肢拖着受伤那個的。
第二天,林敬松去田裡迅速转一圈回来时,正巧遇见探头探脑的五只黄鼠狼,它们一看见林敬松一撒腿就跑沒了影子。
面黄肌瘦五狼组着实引起了它们的仇恨,林敬松进石屋时,杀狼破狼正在冲着外面它们逃窜的方向疯狂大吠。
它们见林敬松进门,呜呜的冲着房门大叫,它们想出去再跟黄鼠狼们决一死战。
林敬松当然把它们撵了回去,摸着两只突然立起的耳朵,高兴道:“等你们长大,這翠山上的警卫工作就交到你们爪子上。”
“汪汪!”杀狼破狼冲着林敬松小声的叫。
翠山护卫预备队在石屋裡安心的养伤,而岗上出逃的大猫此时正在深山裡转了一圈,心情散得差不多了,又想念起那個两脚兽家那么香醇的牛奶。四只爪子完全不听大脑的使唤,直往山外面撇,撇来撇去就到了翠山边沿。
大猫一边走路,一边心心念那美味的牛奶,一边喉咙裡咕噜咕噜的叫。
而准备再次在翠山安营扎寨的黄鼠狼一家,简直要疯了,到底要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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