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苦练
燃着的香,這已是今儿第三柱香了,而這一柱也已经燃過一半,等再燃完這剩下的一半,她就可以停下来了。
蹲着马步的姿势,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深怕错過了一点半刻的,嘴巴抿得死紧,心裡却是念念有词:“快点,再燃快一点,我就要坚持不住了。”
在她觉得腿都在发颤的时候,眼风偷偷的瞄了一眼身旁的小石头,发现他一脸平静,脸上连汗珠子都沒有冒出来。
她不由由一阵哑然,真是沒有对比就沒有伤害啊!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纪,除了性别不同外,几乎沒有差别,可凭什么人家就比她强這么多?香枝儿那叫一個一言难尽,再次激励出所有的毅力来,暗暗憋着劲:“坚持,再坚
持一会儿就可以了。”瞧着眼那燃了一半的香,又燃了一半,使劲憋着一口气,怎么也要将它给耗尽了。
在她坚持到手麻、脚麻,头皮都发麻的时候,一只大手出现在她的视野,动作利索的将那燃到尽的香给拔了起来。
周福生随手将燃尽的香一抛,笑呵呵道:“今儿就练到這儿,收功。”
“呼!”香枝儿重重呼出一口气,直挺挺的摊地上去了,累极之后,她全身上下连酸痛感都沒感觉不到,就這么躺在地上,就觉得舒服极了。
“枝儿,别躺在地上。”小石头气息平稳的伸手来拉她。
“别动,就让我躺一会儿。”香枝儿却是喘着粗气,语气不稳,抬手都沒劲似的。
“小石头,去拿些糖水来给丫头喝。”周福生瞧着她那模样,脸上仍是带着笑,打趣了一句:“瞧你這一身的汗,怎么就有那么多汗出。”对此,小石头也是不解,端了糖水喂给香枝儿喝下,還顺手帮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天气虽是热,可他们這是站在树荫下,凉风席席,也并不觉得炎热,所以他一滴汗沒
有,他家阿爷也沒有,就香枝儿這一头一脸的汗,好像下地干活儿似的。香枝儿也是无语,根本沒力气說话,只在心裡想着,你俩都不是正常人好不!她约摸觉得,周福生约摸是有内功在身,所以冬能抗寒,夏能抗暑,她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
么神奇,不過,内功嘛肯定是個好东西。而小石头嘛,看他种种表现,她猜测這小子怕不是個练武奇才吧,所谓的练武奇才,约摸就是,学什么功夫都很轻松不說,還学得特别快的那种,像她這么费时耗力的练
十天,估计都抵不了人家练一天那种,所以,她想,她得摆正心态了,不能什么时候都拿小石头来对比,不然,自己定会被对比得心裡扭曲。
香枝儿喝了糖水,在地上又躺了一阵,便缓過气来了,自個从地上爬起来,又去端了碗糖水喝。這糖水是王氏准备的,這边是什么情形,王氏并不知道,可以說除了他们三個当事人外,沒有人知道他们這边的情况,周家的屋子靠着后山,平常少有人来,他们又关着
院门,自然不会有人看见,再說周福生也不是一般人,只要有人靠近,他就会察觉,当然這也不是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只是沒有必要刻意去宣扬罢了。她会特意准备這糖水,也是看香枝儿每天回到家裡,那一头一脸的汗,還有那一身的味儿,不是把衣裳都让汗浸透了,都散发不出那味来,她也是心疼孩子,想让她别去
了吧,可瞧着每天那兴致勃勃的劲儿,她真要說点什么,那丫头肯定不干,索性就随她折腾了。
周福生再次从屋裡出来时,背上就背了张弓箭,手裡拿了捆绳索,腰裡還插了把匕首,一副出门的打扮。
小石头看得双眼放光,忙凑上前去,明知故问道:“阿爷,你這是要去山裡。”
“嗯,你们自個玩去,我去山裡看看陷阱,不多大会儿就能回来。”周福生回道,完全不理两個小家伙,跟小尾巴似的跟着他。
香枝儿也一扫疲惫,立马精神起来:“周爷爷,你把咱们两也带上吧,若有野鸡、兔子什么的,都不必你亲自动手,咱们都能帮你拿着回来。”很是狗腿的样子。
周福生好笑的看着两张小脸,都不到他大腿高,却很是有气势的說要帮忙的话,真要让他们拿,估计拿着走几步就走不动了,還费那個事干嘛。
笑呵呵的蹲下身子,哄着两人道:“你们這年纪进山,实在太小了点,待再长几岁,我就带你们进山。”
两人直接将失望的神情挂在脸上,心软点的,估计都看得不忍了,但周福生却沒有半点不忍,忆经站起身来。
“那咱们再长几岁就能进山了?”香枝儿不死心的问道,她已经发现,进山打猎,是一條不错的致富之路,当然,前提是每趟进山不落空。周福生认真的想了想,說道:“若你们能一直认真的练功,那么等你们长到七岁的时候,我就可以带你们进山了。”七岁虽然還是不大点的孩子,但对他们来說,已经是练
過几年功夫的孩子,山裡的那点危险,对他们来說就不算多危险了,到那個时候,差不多也正该是多历练的时候,进山打猎是個好選擇。
小石头听着,掰着指头数了五個数出来:“還要等五年那么久啊!”他才两岁多点,完全不敢想五年這么长的时光。香枝儿知道现在进山无望,她也知道山裡危险,但不是有周老爷子跟着嘛,但人家不乐意,她也不敢再指望了,遂问道:“周爷爷你說话可要算话啊!”再過五年也不過七
岁多点的样子,仍還是小孩子啊,瞬间也生出些,总想长大,却怎么還长不大的感觉来。“哈哈哈,你周爷爷那可是堂堂男子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周福生听着童言稚语,乐得哈哈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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