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将军令下,莫敢不从
郭羽纵马来到中央,看着那一张张或平静、或不安、或兴奋的脸,朗声道
“想必你们也知道,接下来我們要北上,去与齐军拼命。”
听得郭羽說话,在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在郭羽身上。
“我們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是什么。可能是马革裹尸,也可能是凯旋而归,总而言之一切都是未知数。但不论如何,我們都必须這样做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身后的散城我們共同的家”
“尽管如此,我也不能够逼迫你们。我是你们的兄弟、是长官,更是這散城军五千多人的统领,我必须要为你们负责”
郭羽语气平缓“如果有怕的,可以回去。這不丢人”
“俺怕”龙涛站了出来,冲着郭羽咧嘴一笑。
“你怕個锤子怕,滚回去,女装惩罚再加一個月。”知他故意捣乱,郭羽翻了個白眼。
龙涛娇哼一声“女装就女装,其实穿女装也挺好的,刺激,带劲我已经爱上了這种感觉。”
說罢,他一扭一扭地走回队伍中,站定后還不忘朝郭羽抛個媚眼。
经過龙涛這一闹,场上的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众甲士纷纷叫嚷起来
“我也怕,但我不回去,郭将军于我有恩,這种时候怎能退缩”小赵嘿嘿一笑。
“我相信郭将军的能力,一定能带着我們赢下一场又一场仗,最后风风光光地回到散城。”
“郭将军,你把我們当兄弟,就不许我們把你当兄弟了我們不退”
“自打加入散城军之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上楼也不费劲了嘿,我可舍不得离开。”
“是啊,散城军裡面個個是人才,說话又好听,我超喜歡這裡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說着,最后齐声喊道“郭将军,你休想赶我們走”
郭羽张了张嘴,纵使是口齿伶俐的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說些什么。
人群中分开一條道路,侯锦永捧着郭羽的将军令从中走出,来到郭羽面前,单膝跪地,双手高举,高声道
“我等愿为将军效死将军令下,莫敢不从将军长枪所向,便是我散城儿郎的战场”
众甲士齐声呼喊,声势浩大
“愿为将军效死将军令下,莫敢不从”
郭羽抿了抿嘴,略微颤抖地接過将军令,旋即高高举起。
在场甲士顿时欢呼起来,场面一時間热闹非常。
“郭将军郭将军”
“郭羽郭羽我們爱你”
“郭羽我要给你生猴子”
“哇,老哥你還有這功能呢”
“郭将军长枪所向,便是我們的战场”
“郭将军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江湖是嘛玩意儿”
“我也不知道,反正喊起来挺厉害的样子。”
“不知道你還喊,真是個龟儿子。”
“你妈卖批”
郭羽一抬手,五千甲士顿时安静下来,他调转马头,手中银枪指向北方,大喝道“散城军,出征”
“诺”
五千甲士轰然应下,在一众百姓不舍的视线中,往北方进发。
陈简钊翻身上马,临走之际回身喊道“莘儿,等着我這场仗打完,我就回来娶”
话還沒說完,郭羽一枪杆敲在陈简钊头上,沒好气地說道“滚去开路,别在這裡秀我。”
陈简钊摸了摸头,又看了一眼肖莘,驾马离开。
不去看肖莘那要杀人般的眼神,郭羽冲着百姓们一抱拳,旋即纵马远去。一人一马,在人们的视线中越来越小。
“啧。”张厉风摸了摸光头,“這臭小子带兵還真有一手诶,姓郭,骑白马,用银枪,這小子该不会跟郭仪那個杀千刀的有什么关系吧。”
“谁知道呢。”钱福耸了耸肩,“话說老李去哪了”
张厉风撇了撇嘴,脸上似有羡慕“扛着他那杆破枪,跟着他们走了。”
视线中已经看不到郭羽的身影,百姓们相继散去,只留下一女子站在原地。
女子身材高挑,如墨般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系带简单束起。头上挂着面纱,只留一双桃花眸露在外面。她痴痴地望着郭羽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好一個白马银枪少年郎。”一男子来到女子身旁站定。
男子看着才過及冠的年纪,相貌极为普通,寻常人见了怕是会转眼就忘。看打扮,倒像是個青年书生。
男子轻笑道“别看了,再過不久你就能在倾裕看到他了。”
白衣女子這才收回了目光,眼中恢复了平静“不知兄长为何要来散城。”
男子面带无奈之色“为了躲人啊,你也见了,那军神连儿子都不管了,成天满世界找我我可不想跟他动手。”
女子道“那接下来去何地”
男子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书,书上印有“九州志”三個大字,从外表上看并沒有什么特别。
他翻开书籍,停在某页,仔细看了半晌,开口說道”先在這散城待上几日,想必你也十分想念這裡。大概日左右吧,我們就动身去倾裕,想必那时,玉门关的战事已经结束了。”
男子轻轻合上书籍,看了看四周,轻声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寄一封信。”
丁可信右手手臂被处理過后用两块木板固定起来,他默默站在一处宅邸前,等待着消息。
自逃出散城后,他将剩下的手下们安顿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自己则悄然返回天岚。
此次他私自动手袭击散城,结果沒成功不說,還折了近半手下。莫說让王上知道,就是被车骑将军车恬听了去,自己的小命怕是也难保了。
如今在這齐国,有能力救他的,不超過一手之数,而会救他的,只有眼前宅子的主人了。
想到這裡,丁可信抬起头,看着那“骠骑将军府”五個大字,微微失神。
此处正是齐骠骑将军,马志远的住所。
马志远乃是昔日北魏吕家仆人之子,吕昭起事时,年仅十三的他毅然投军,每战皆冲在最前,悍不畏死。有過筋疲力尽昏厥后,被同僚从死人堆中扒出的经历。
经過数次大战,崭露头角,被吕昭所提拔,接着一路披荆斩棘,屡立大功,最终被先王封为骠骑将军。
而且马志远還是個武道狂人,二十年前便已是入势高手,曾在赵文奇击败郭仪后向其挑战,结果被已是宗师境界的赵文奇轻易击败。
马志远被击败也不恼,练武愈加疯狂。每每武艺有所精进便会向赵文奇挑战,失败后再练,练后再战。以至于后来赵文奇不胜其烦,出门都躲着他。
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头发凌乱的男人走了出来,那张粗犷的脸上满是笑意“可信啊,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丁可信见了来人,丝毫不敢怠慢,单膝跪地,低着头說道“末将丁可信,见過骠骑将军。還請恕末将有伤在身,不能全礼。”
“来来,不必多礼,进去說。”马志远将丁可信扶起,拽着他走进了宅子。
两人走进一间屋中,马志远示意他坐下,旋即大喊道“霁旬,有客人,看茶。”
半晌,一名下人打扮的男人端来茶水,为两人斟满,马志远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
待下人离去后,马志远指了指茶“我记得可信你最喜喝茶,特地叫准备了好茶,品一品”
丁可信微微苦笑“末将此刻已是大难临头,沒有心情喝茶了”
“哦這是何意”马志远脸上满是诧异“說起来我一直想问你,可信,你這手是怎么了谁能把虎威境界的你伤成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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