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好险 作者:大秦骑兵 大秦骑兵) 妖凤狼一缩脖子,连忙躲到一边去了。他虽然不会說话,却颇有智慧,知道這会儿秦之初心疼智屏公主流了那么多的血,全然忘了刚才是他叫自己去吞食智屏公主血中所含的凤凰之卵的灵气的。 妖凤狼也不敢跟秦之初讲道理,反正它不過是被秦之初呵斥了一句,刚才却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他吞食的凤凰之卵所蕴含的天地灵气极多,只要能够将之炼化,归为己有,妖凤狼自信還是能够取得不小的进步的。 秦之初又在智屏公主的身边,继续为她护法。转眼過去小半天時間,一道霞光从智屏公主的囟门冲了出来,霞光宛若孔雀开屏一般,呈现为扇形。随即,一個拳头大小的婴孩小心翼翼地飞了出来,站在霞光之中,歪着脑袋,小脸上带着笑,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握住拳头,狠狠地挥舞了一下。 成了!公主终于成功地破丹凝婴,顺利地晋升元婴了。不枉他费尽辛苦,把凤凰之卵搞到手。 也不见智屏公主的元婴有什么动作,她一踮脚尖,就飞了起来。元婴径直飞向了秦之初,绕着秦之初欢快地转来转去。 秦之初能够感受到智屏公主的快乐,不過他還是要为智屏公主的身体考虑。“公主,你還是让元婴返回你的泥丸宫吧。你刚刚破丹凝婴。元婴虚弱。境界不稳,還是应该在泥丸宫中多多温养才是。” 元婴飞到了秦之初的面前,视线和他的视线持平,元婴冲着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扑到秦之初的脸上,对着秦之初厚厚的嘴唇亲了一下,随后,元婴才带着满脸的飞霞,飞到了泥丸宫中。 片刻之后,智屏公主睁开了眼睛。看了秦之初一眼。就羞涩的低下了头。刚才,她情不自禁地让元婴亲了秦之初一口,這一亲才知道這种亲热不同于肌肤之亲,那是一种更加深入灵魂深入的交流。让人更加的敏感,更加的刻骨铭心。 秦之初沒有去逗智屏公主,而是說道:“公主,你成功地破丹凝婴,才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咱们是不是应该喝一杯,庆祝一下?” 智屏公主豪气地說道:“好呀,夫君說什么就是什么。” 秦之初环视左右,才想起自己身上沒有带酒,昊天金阙中也沒有。以前,智屏公主還有天命帝都送给他不少好酒。大部分都留在了国师府,昊天金阙中只有很少一部分,秦之初虽然沒有什么酒瘾,但是偶尔喝一杯,早就把那点酒喝光了。 智屏公主笑着看着自己的情郎,“夫君,沒酒呀?怎么办呀?” 秦之初略微一沉吟,“有办法了。” 秦之初拿出来一個葫芦,這是他在鬼蜮腹地的那個寨子得到的,他打了一個灵诀在上面。顿时凝聚在泥胎金身上空的香火之力一阵翻滚,争先恐后地涌入到了葫芦之中。 很快,秦之初从葫芦中倒出了两杯金灿灿地液体,他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智屏公主,“公主。别人都是以茶代酒,今天。为夫玩一把新鲜的,用香火之力代酒。” 以前,秦之初从来沒有给智屏公主、潘冰冰還有虞美惠等人用過香火之力。香火之力能够凝练为信之醍醐,那是用来改变一個人信仰的东东,岂能给自己的道侣用? 這次就不一样了,秦之初寻找到了将香火之力盛纳起来,并改变它某种属性的宝贝,让智屏公主用一些,就不会有什么問題了。 智屏公主端着酒杯,跟秦之初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那杯金色的液体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直冲她的泥丸宫。 智屏公主心中一动,“夫君,多给我弄一些。我感觉這东西似乎对元婴有极大的好处。” “是嗎?”秦之初一听金黄色的液体对智屏公主可能有好处,那裡還敢耽误,连忙用葫芦又接连弄了几次,把一個青瓷茶碗全都用金黄色液体装满了。 智屏公主端起茶碗,将裡面的金黄色液体全部饮了下去。然后,她马上盘腿坐下,开始打坐。 過了大概半個时辰,智屏公主睁开了眼睛,惊喜在她的眼眸深处闪烁,“夫君,真的有用。我感觉我的元婴凝实多了,境界彻底的稳固了下来。沒想到呀,這小小的一碗香火精华能够给我带来這么大的好处,抵得上我几十年的苦修了。” 金丹期破丹凝婴之后,如果沒有外力干预,通常都需要花费很长的時間,巩固境界。智屏公主则是直接省了這個過程。 秦之初大喜,“真的?” 智屏公主连连点头,她美眸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夫君,我感觉香火精华似乎天生就是为元婴准备的,经常服用的话,肯定是好处多多。它不光是巩固元婴境界那么简单,或许還有助于元婴的修炼,增加元婴的修为境界。” 秦之初沒有修炼到元婴期,智屏公主說的哪些好处,他感觉不到。何况,他要想使用香火之力,根本就不需要将其转化成所谓的“香火精华”,直接吸收就是。效率只会比饮用“香火精华”更好,更有效。 秦之初一脸的喜色,“太好了。公主,昊天金阙中能够有這么多的长生牌位,你還有冰冰、美惠都在中间出了不少力,为夫一直觉得只有我一個人能够享有香火之力,对你们来讲,太不公平。现在好了,你還有冰冰都有了直接使用香火之力的途径,为夫的心也能安一些了。” “夫君,你說什么呢?我們之间沒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要說公平。也是你遭受的不公平更多。你和潘真人、美惠妹妹之间不說。就說咱们俩,自从我們认识以来,你对我的付出,要远远多于我对你的付出。”智屏公主动情地說道。 妖凤狼這时候颇煞风景地叫了两声,秦之初狠狠地瞪了妖凤狼一眼,却也沒有再和智屏公主讨论公平不公平的事情。 “公主,既然你已经顺利地晋升到元婴期,那么我們是不是该走了?继续赶路,争取早点和冰冰会和。”秦之初笑道。 “依我看,夫君你不是单纯地想和潘真人会和。還想和我师姐会和吧?”智屏公主娇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贼心不死。不過,夫君,我們已经耽搁了不少時間。不在乎多耽搁几天。你是不是先把金丹颅宝中困着的那两個鬼修收服呀?他们俩实力不弱,修为境界极高,如果能够收服,岂不是多了两個强力的臂助?還有,他们俩要是成了你的信徒,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一定是极为上乘的。” 秦之初闻言,点了点头,“言之有理。”他把头一转,视线就对准了金丹颅宝。 金丹颅宝一阵乱晃,秦之初能够感觉到那两個鬼修突然开始动了起来。拼命地追逐着金丹颅宝中的鬼仆,希望能够多吞噬几個,尽最大可能地恢复他们的伤势。 秦之初冷哼一声,一道灵诀打了出去,嗖嗖两声,两道黑烟从金丹颅宝中弹射了出来,正是那两個身负重伤的鬼修。 這两個鬼修色厉内荏地强撑起身子,张牙舞爪地朝着秦之初扑了過去。 秦之初一挥手,那缕鬼尊的神识飞了過来,挡在了秦之初和那两個鬼修之间。那两個鬼修骇然。他们从神识的身上感受到了让他们畏惧到骨子裡的气息。 這两個鬼修在鬼蜮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高级鬼修了,但是跟這缕神识的主人相比,差了何止一星半点。他们俩本来就沒有多少力气了,陡然之间遇到了鬼尊的一缕神识。那裡還敢反抗,哆嗦着身子。趴伏在了那缕神识的面前。 秦之初一伸手,射出两道信之醍醐。 信之醍醐冲入這两個鬼修的体内,改变着他们的信仰。 秦之初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轻车熟路,仅仅花了一天的時間,就把两個鬼修改造完毕,感受到从两個鬼修身上飘起来的沛然的香火之力,秦之初暗自欣喜不已,這两個鬼修果然不简单,每一個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都是极为精纯的,数量也特别得多,抵得上成千上万的普通鬼修所贡献的香火之力了。 秦之初把那個葫芦留给了智屏公主,叮嘱她,让她继续在昊天金阙中修炼。秦之初自己从昊天金阙中出来,把昊天金阙收起来后,他从藏身之地中重新回到地面上,把金傀儡、阵旗、阵盘等一收,跳上万香教,重新踏上了离开鬼蜮的旅程。 一路朝着东南方向飞,這一次,好运降临在了秦之初的身上,一路之上,他在沒有遇到其他的事情,顺利地抵达到了鬼蜮和道域的交界地带。 秦之初先解除掉自己身上的伪装,這才脱离了鬼蜮,飞到了道域之中。感受着道域璀璨的阳光,和煦的春风,秦之初常常地松了一口气。他飞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早就在昊天金阙中憋坏了的智屏公主放了出来。 智屏公主一出来,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夫君,這裡就是道域呀?不愧是圣域的一部分,随便一個地方,都比咱们大周强出了无数倍。” “是呀,要是圣域不好,咱们大周的修真者为什么要削尖了脑袋,也要往圣域赶過来呢?”秦之初笑着說道,他从怀中摸了一块传讯符出来,将之打了出去。 传讯符是打给潘冰冰的,原来在鬼蜮中的时候,秦之初尝试着跟潘冰冰联系了很多次,一直都沒有成功。 秦之初拉着智屏公主一起上了万裡剑,辨识了一下方向,便朝着慈航门璇玑圣城的方向飞去。 飞了有小半天時間,一個传讯符朝着他飞了過来,秦之初将之抓在了手中,神识一扫,露出了笑容,“公主。是冰冰回信了。” “潘真人說什么?”智屏公主随口问道。 秦之初說道:“冰冰說郭姑娘還在闭关。让咱们在路上不要耽搁時間,快点赶過去。”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咱们的确得快点了。早点见到师姐,早点把炼化雷嗔石的法子告诉她,然后咱们俩抓紧時間返回大周,說不定還不会耽搁我們俩的大婚呢。” “好呀,那咱们就加快速度吧。”秦之初笑着应和道,“公主,你抓紧了,为夫要用最快的速度赶路了。” 万香教载着两人。在空中划過一道长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连数日,他们俩都在赶路,中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每天。他们都会和潘冰冰联系至少一次,获取慈航门那边的最新情报。 不過這种赶路之法,总有疲惫的时候,秦之初倒是沒有什么,可是看着智屏公主无聊的样子,秦之初就是一阵心疼。于是,就在临近一座城池的时候,秦之初主动停了下来,“公主,我們休息一天吧。” 智屏公主沒有拒绝。她虽然急着回去大周,却也不能在圣域什么也不转转,不看看就回去呀。 圣域的所有城市都一样,通常都是限制飞行的,就算是能飞,也不是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能够享受到的特权。 秦之初、智屏公主隔了老远,就老老实实地从飞剑上下来,徒步朝着那座城市的城门走去。 城门口站着一队人,为首的竟然是個元婴后期的高手,他带着人检查着进入城门的旅人的证件。言明他们的身份之后,才会放他们进去。 秦之初不记得璇玑圣城有這個规矩,不過璇玑圣城沒有,不代表别的城池沒有。他摸了摸鼻子,取出来一块牙牌。這還是他当初在慈航门的分舵办理的正九品的佣兵腰牌,已经有很长時間沒有用過了。 “公主。你在這裡等着,我去问问,看看我這块牙牌能不能带你进去?”秦之初說道。 秦之初走了過去,把牙牌亮了出来,那個元婴期的高手拿着牙牌看了半天,“慈航门什么时候這么苛待一個金丹期的道友了?你在慈航门怎么也得是一品佣官,怎么還是個正九品呀?” 秦之初连忙解释道:“我已经有段日子沒有在慈航门做任务了。故而才這么低。” 那個元婴期点了点头,“原来是這样。对了,你想凭借這块腰牌带人进去,肯定是不行的。不過你自己进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能通融一下。我要带进城的是我的道侣。”秦之初忙道。 那名元婴期高手把牙牌丢還给秦之初,“你要是慈航门的精英弟子,想带几個人进城,都沒有关系。不過,你仅仅是個正九品的佣官,实在是抱歉了。你进不进,不进就让地,别挡道。” 秦之初无奈,只好回到智屏公主的身边,他把情况简单一說,然后小声道:“公主,要不我先进去,然后你在到昊天金阙裡面去?或者,你先进昊天金阙,我再进城?”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我才不要进昊天金阙呢。对了,我這裡好像也有圣域這边的牙牌,還是师姐给我的。” 智屏公主翻找了半天,還真拿出来一块牙牌,正面是“慈航门”,后面是“圣女亲临”。“夫君,看我的。” 智屏公主拿着這块牙牌就走到了城门,当那個元婴期高手伸手拦住她的时候,智屏公主直接就把那块牙牌亮了出来。 元婴期高手接過之后,仅仅看了一眼,就像是拿到了一個烫手的山芋一样,脸都白了。智屏公主那块牙牌颇为类似于大周的“如朕亲临”的金牌,代表是持牌人跟慈航门的圣女郭贞娴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 郭贞娴的名气在圣域之大,比之智屏公主在大周臣民中,還要如雷贯耳一些。那元婴高手无论是修为境界,還是身后的门派等,都无法跟郭贞娴相比,如今见到這样一块牙牌,怎么可能不害怕? “你請进。”元婴高手双手捧着牙牌,送到了智屏公主的面前。 智屏公主伸手把牙牌拿了回来,朝着秦之初招了招手,“夫君,跟我进去吧。” 两人进了城,那個元婴高手长舒了一口气,“好险呢。” 一個手下凑在了他的面前,“师叔,那個金丹的牙牌上面是不是写了‘秦之初’三個字呀?我怎么觉得這個名字那么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過呀?” “咱们圣域金丹期多如牛毛,這裡跟慈航门的距离足有数十万裡之遥,你怎么可能听說過他呀?”那個元婴高手拍了手下肩膀一下。 “不是呀,师叔,我真的听說過。你让我想想……”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师叔,你還记得几個月前,在慈航门的璇玑圣城曾经拍卖出来過几块雷嗔石……” 還沒等這人說完,那個元婴期高手也想了起来,“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那個委托人拍卖雷嗔石的秦之初呀。他不是回什么大周去了嗎?怎么又在這裡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