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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 137 章

作者:李思危
场面静默一息,片刻后,怀裡的蓝凤不安分道“景景,沒想到你比叽叽還便宜,叽叽都要买五千灵石呢……”

  若非如今形势复杂,景岳不许蓝凤出来,估计它早就按耐不住。

  景岳转身欲走,又听青年道“小娘子可别不相信,我太叔公乃是散修盟长老,你若嫁我,保你一生富贵,受人尊崇。”

  景岳一听“散修盟”,突然停住脚步,青年只当他愿意,又道“小娘子可知,你我乃是天定的姻缘?”

  景岳沒作声,静静看对方装逼。

  “前些日子,我梦中得仙人指点,說今日我只要在码头上等着,就能遇见未来的夫人。”青年說罢,偷瞄了眼秦燕支,心想這位好是好看,但是太冷了,为何仙人不送我两位夫人呢?

  他继续道“仙人說了,一旦你我圆房,我就能生出灵根,到时候我功力大增,炼制仙丹,娘子也能长生不老。”

  青年這就喊上娘子了,還不算完,他竟伸出手想去拉景岳。

  可不等他碰到景岳,忽然手腕一阵剧痛,痛得青年浑身抽搐,倒地翻滚,偏偏一点伤也不见。

  周围几個跟班惊疑四顾,最终又把视线落回两名子女身上。

  恰在這时,只听有人怒喝“是谁干的?!”

  只见個彪形大汉疾驰而来,他扶起青年,以神识探查对方身体,发现其手腕中竟藏着一道剑气。

  大汉本想将剑气驱逐,可他竟如何都动不了剑气分毫,顿时又惊又怒,抓住青年就要走。

  青年疼痛中仍不忘梦中之事,大喊道“我的夫人!”

  大汉不解其意,有跟班哆哆嗦嗦将青年的梦境一說,大汉本不想理会,但见青年涕泪横流却還惦记着此时,于是一挥手,“将她带走!”

  跟班们就要上来抓景岳,秦燕支却挡在身前,青年又哭道“别伤了我娘子哎呦喂……”

  大汉顿感不耐,“一块儿抓走!”

  景岳和秦燕支当然不会反抗,若能混进散修盟,正合了他们的心意。

  沒多久,两人被带去散修盟,又被软禁起来,门外有几名修士把守。

  景秦二人倒是不急,索性盘膝入定,开始修炼。

  期间,沒有任何人過问,就连送吃食的都沒有,他们好似被遗忘一般。

  入了夜,散修盟中却灯火通明。

  一间房中,盟主诸葛铮正责问一众手下,“我散修盟修士众多,却连两個人都找不到,莫非,他俩還能离了禹东不成?”

  要知道禹东处处都是散修,诸葛铮一下令,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如今却半点消息也无。

  手下苦着脸道“咱们已尽力去找了,半点不敢松懈,就连面生的男子都沒有放過。”

  诸葛铮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只是心中有火沒处撒罢了。

  “算了,他们既然为了龙衍石,那必然要去龙墓,大不了,咱们就等到龙墓开启之日,這次,一定要寒云宗和万铭剑宗,给我散修盟一個說法!”

  手下道“我即刻安排。”

  他刚要退下,诸葛铮又道“寒冰棺准备好了嗎?”

  手下“已送至西院。”

  诸葛铮点点头,眼神黯然,“嗯,好生伺候寒梅先生。”

  手下“是!”

  纵然诸葛铮已是返虚,但并未察觉门外潜伏了两人。

  此时,两道人影悄然退走,渐渐融入夜色中。

  這两人正是偷潜出来的景岳和秦燕支。

  景岳“诸葛铮提到的寒冰棺,多半是用来存放寒梅老人遗蜕的。”

  秦燕支“我們去西院。”

  他们的猜测一点沒错,一进西院,就见院裡有不少人把守,两人略施小计,便混入了停放冰棺的房中。

  此时,冰棺内正躺着一人,容色憔悴而苍老,和他们先前见過的寒梅老人判若两人,若非五官隐隐能看出点儿相似,景岳几乎以为他们找错了地方。

  他缓缓靠近冰棺,细细审视着寒梅老人的尸体,试图从中找到一点线索。

  突然,他表情微变,伸手扒开寒梅老人胸口的衣服,只见对方松弛的皮肉上,隐隐可见一條蠕动的黑色细线。

  “修罗塔!”秦燕支一瞬间明悟。

  寒梅老人与他们无冤无仇,既然指认他们,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真的是“景岳”和“秦燕支”杀死了寒梅老人;其二,寒梅老人根本不是寒梅老人,而是由与他俩有恩怨之人假扮。

  而从寒梅老人此前的种种行为判断,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百年前,空妙曾提過那名偷走转生莲台的高僧,死后胸口残留一丝极淡的魔气,秦燕支如今已知景岳乃天生全灵体,对魔气感应自然更强,因此比他早一步觉察。

  他刚想开口,却听一声爆喝“谁?!”

  雄浑稳压散开,诸葛铮冲入房中,就见到两名陌生的女子。

  想他刚刚思念起友人,便来寒梅這裡看一看,哪知就发现不对。

  虽不知女子们的来历,但见二人轻而易举就能从突破守卫混入房中,他便认定对方心怀歹意。

  于是话不多說,挥掌攻来!

  “寒梅老人被修罗塔的魔人操控了!”景岳根本不废话,一句话道出自己的猜测。

  诸葛铮一口气被憋在胸中,上不去也下不来,差点儿经脉逆行,他猛咳几声,心道這女子說话为何像男人?但也沒空多想,他的注意力都被对方话中含义给带走了。

  与此同时,秦燕支以防万一地祭出飞剑,悬在寒梅老人尸首上方,“诸葛盟主,你若不能冷静,那我就毁了他!”

  诸葛铮惊怒交加,他见另一名女子說话也像男人,加之那把剑看着也有些眼熟,终于明悟,“莫非是你们?!”

  秦燕支“如果你說的是景老祖和秦燕支,那正是我們。”

  诸葛铮“好哇,我說怎么找不到你们,原来男人不做,你们竟要扮女子!”

  房中的声响必然惊动外间,不少散修闯了进来,他们见到莫名多出来的两名女子,各個面露惊色。

  “诸葛盟主,昨日我們虽见了寒梅老人,但并未做任何事。一颗龙衍石,還不至于让我俩下杀手。”景岳见诸葛铮不像是有隐情的样子,心裡稍稍一松,他指了指冰棺中的尸体,“我只怕,你也被蒙在鼓裡。”

  “何意?”诸葛铮其实也不愿相信是两人动手,更不希望与两大宗门对上,但他与寒梅老人有一千多年的交情,他更新自己的朋友。

  景岳“你来看。”

  诸葛铮谨慎地往前走了一步,却见寒梅老人胸口的衣服都被扒开了,他正要怒,突然,他注意到了对方心口位置上的那丝黑线。

  很细,就像发丝,但不停在动。

  诸葛铮“是魔气?”

  景岳“你或许听過,百年前,三界寺转生莲台失窃一事。”

  诸葛铮点点头,虽然他并未去极北,但此事也渐渐传开了。

  景岳将当时的情况,以及他与空妙的猜想一一道来,又道“修罗塔的厉害之处,想必诸葛盟主也知道,她无数次混入正道中,让我們防不胜防。”

  诸葛铮此时已信了大半,事实摆在眼前,加上以逻辑判断,如此更合乎情理。

  至于修罗塔那位传人,他当然也有所耳闻,不论是三界寺、葬星海、定妖山,正道遭遇几次大难,都与此人有关。尽管此人并不是最核心的人物,假扮的修士也只到洞天修为,但却十分关键。

  可偏偏,对方次次都逃了!

  诸葛铮气得胡子都在抖,“這魔头竟敢来禹东!居然敢在龙殿的地盘闹事!”

  景岳“一点小事,龙殿如何会插手?除非万铭剑宗与寒云宗都找上你们散修盟。如此一来,龙殿,散修盟、两大宗门之间必有摩擦,她再扮上几人撺掇一番,禹东岂不是要乱?”

  诸葛铮“景老祖的意思是,那人是故意挑拨?”

  景岳“那就要问问她了。”

  诸葛铮面目疑惑,就见景岳指着那缕黑气道“魔气是死的,能动,說明……”

  他一手刺入寒梅老人胸口,另一只手不断变化,也不知使了何种功法,竟从中逼出一滴黑血。

  “精血!”

  房中,所有人都看出此乃修士的精血。

  或许旁人不知,但知识储备丰富的景岳却很清楚,寒梅老人体内的魔气会动,說明魔气有人控制,也就是說,只要对方想,随时能让這具尸体“活”過来。那么能控制魔气的,不是神魂就是精血,景岳感知寒梅老人神魂完整,并未被外来者侵入,那就只能是精血!

  “想不到,修罗塔竟能以精血控制活人!”诸葛铮突然脸色一变,“不好,她必然已知我們识破了真相!”

  对方精血未离,显然继续操控着寒梅老人的尸体,一直都在偷听。

  說罢,诸葛铮匆匆出手,想将一滴精血困住!只要能得到這枚精血,他就有办法弄死修罗塔的魔头!

  然而精血比他反应更快,立刻化为一缕黑雾,从诸葛铮指缝中穿過,分解为一抹夜色。

  诸葛铮怒得想掀房子,其他人也气愤不已,他们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修罗塔的魔头逃走!

  但景岳却望着精血消失的方向,淡淡道,“她屡次能逃,是因为追她的人都不是我。”

  說罢,他双指并拢,口中念咒,空气裡的水灵气立刻活跃起来,片刻后,景岳放下手,笑道“找到你了。”

  同一時間,龙门城郊外一间庙宇,黑衣斗篷的女人松了口气。

  刚刚她一时大意,差点儿被景岳擒住,若精血落入他人之手,自己也就沒了命。

  這一回,她之所以控制寒梅老人,一开始就是为了引出景岳和秦燕支,她料到对方必然会来禹东,因此才故意以龙衍石为饵。

  她从韩广口中得知对方精通幻化之术,便故意设了几個條件,当日见了那两位脸生的青年,心裡其实已生猜测,加之对方在听她提出條件时的种种反应,几乎就是确定了。

  既然十有八九,她当然愿意赌一赌。

  如此,才有了后来之事。

  可她沒想到,一名返虚魔修也盯上了寒梅老人,估计是听见了她“临死”前的遗言,便提前去找秦景二人索要龙衍石。

  就因为返虚魔修的打草惊蛇,才导致散修盟沒有捉到人。

  今夜,景岳和秦燕支一入房中她就知道了,此后发生的事都被她看在眼裡,她不先逃,也是想再观望一阵,找個机会潜入另外的散修体内,控制对方,或许有办法将事态扭转過来。

  何况她有自信自己掩藏精血的秘术沒人能发现得了。

  哪知道,景岳還真能逼出她的精血!

  黑袍女人气恼不已,正想离开,突然,她心生警兆!

  “轰隆——”

  庙宇轰然倒塌,飞扬的尘土中,她看见东南西北都有人堵着,而离她最近的正是景岳!

  “很久不见了!”

  景岳說话的同时已然出手,秦燕支和诸葛铮纷纷跟上,魔修大惊,她不過洞天修为,一向行暗事,走暗道,光明正大比拼又哪裡打得過?

  可眼前的局面,即便她能逃估计也得受重伤不可。

  于是,她咬牙取出一面令牌,将之催发。

  只听一声龙吟,令牌中飞出一條拇指粗的青龙虚影,腾空而上,消失于夜色。

  “龙令?!”

  诸葛铮今日被接连震惊,他万万沒想到,一名魔修手中竟然有龙令。

  须知只有对龙族有大恩的人族才有可能得到龙令,凡持有龙令者,龙殿必然会在容许范围内答应对方一個條件,如果此人提出要龙殿护他一次,想必龙殿不会拒绝。

  龙令一催,很快出现一道龙族人的虚影,对方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问魔修“你有何事?”

  魔修指着景岳和秦燕支,“将他们杀了!”

  龙族人的视线這才扫過来,他认出了两人,似笑非笑道“寒云宗?万铭剑宗?”

  场中所有人都是心中一紧,却听龙族人道“我龙殿可不想惹上這么大的麻烦,你换一個吧。”

  魔修也知自己提的要求是妄想,她不過就想碰碰运气,显然,龙族人心中自有衡量。

  她深吸一口气,“将眼下這些人都抓起来,一直到龙墓关闭,這总行吧?”

  龙族人笑了笑“可以。”

  景岳和秦燕支倒是沒什么特别的反应,诸葛铮却气得不行,“我乃散修盟盟主,你们龙殿也要抓嗎?”

  龙族人念了個咒,显然是传信同伴,口中也道“诸葛盟主勿急,這位魔修当年帮我龙殿寻回一件至宝,因此才得到龙令,凡持有龙令者都是龙族的贵客,贵客只想让你们入我龙殿歇上些日子,我诚难拒绝。”

  景岳“可是龙心灯?”

  此灯乃是由上百條龙的心脏炼制而成,传說能够回溯时光,但万年前就已失踪。

  龙族人一愣,沒料到景岳竟然也知,他微微点头,“正是。”

  “龙心灯多半就是被修罗塔中人偷了去。”景岳指了指魔修,“估计偷盗之人发现自己无法催动龙族至宝,他的传人便借你们的花献你们這尊大佛。”

  龙族人顿了顿,“不论如何,龙令既出,无可更改。”

  他又扫向魔修,见魔修身形一僵,龙族人目光微闪,“至于旁的事,我們也会想办法求证,若真有得罪,龙殿会亲自送上赔礼。”

  “哦,那行吧。”景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他很着急去龙墓。

  秦燕支见他如此,便沒作声,其他人也不敢对龙族有异议。因此,气急败坏的就只剩下诸葛铮,他嚷嚷半天,龙族人依旧不为所动,最终只能妥协。

  临走前,他還回头瞪着魔修“你等着!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龙墓!景老祖可是有追踪你的办法,就算你能逃這一次,天涯海角,我們也必会找到你!”

  景岳“……”

  我并沒有……

  刚刚他所用乃是十余沧溟大法中的一种咒术,可控制水灵气,以之为眼为鼻,搜寻潜藏敌人的踪迹。

  但事实上,這类咒术对妖兽最有用,而人的气息极淡,且一旦人多气息更会混作一团,除非有特殊條件,要寻找特定之人几乎不可能。

  但精血却不同,精血气浓且独特,因此,他才能靠追踪精血顺利找到魔修。

  不過,诸葛铮一番威胁倒是真入了魔修的耳,她到现在也不明白景岳究竟如何找到她的。

  若真如诸葛铮所說,她岂不是以后都要在逃亡中度過余生?那,她逃得了嗎?

  魔修的心思如何,景岳自是不在意,他服下龙殿的避水珠,随着龙族人一道入海。

  潜入海底数千丈深,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一行人进了龙殿,又分别被领入一间华丽的客舍,龙族人并不想得罪他们,還真是做出請他们做客的姿态。

  景岳当然是和秦燕支一间房,等房中沒了外人,蓝凤终于能探头出,它夸张地喘了一口气,又作呕吐状!

  “太臭了!叽叽讨厌龙!龙太臭了!”

  景岳赶紧施了個咒掩住蓝凤气息,警告道“你可安分一点,這裡到处都是龙,你的气味对龙来說也很特别。”

  “叽叽才不臭!”蓝凤說完,又立刻慌乱地扒住景岳,“景景!你要好好保护叽叽的!”

  景岳见它怂怂的样子,心裡好笑。

  但他突然想到,叽叽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沒有见過一只凤凰,這個世界,早已沒了凤凰的踪迹,而上古时期凤凰一族的死敌龙族却還在。

  他不禁有些心软,老父亲一般慈祥地抱住叽叽,“我当然会保护你。”

  蓝凤高兴地撒娇,美滋滋地看着tali景景,感叹道“叽叽觉得很幸福,叽叽感觉到父爱如山!”

  景岳“……”

  蓝凤被自己灵光一闪的比喻感动,它眼睛放光,“其实叽叽還真的是景景孵出来的!叽叽终于找准定位了,沒有小景景沒关系的,叽叽来做你的小叽叽,给景景养老!”

  它眼巴巴地看着景岳,好像下一刻就要叫爹。

  景岳“呵呵……”

  他真的很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蓝凤成年,化了形,叫他一声爹。

  只要对方好意思叫。

  因为此时蓝凤也沒比划,秦燕支不懂一人一凤的交流,顿时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于是故意问道“你方才轻易答应来龙殿,莫非有办法脱身?”

  景岳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沒有啊,只是抵抗无用,索性来了龙殿再想办法。”

  秦燕支“我還以为,你知道龙祖会见你。”

  景岳,“我不是和你說過,我与龙祖交情不深,往日的旧怨也结清了,我不欠他因果,他也不欠我——”

  话音未落,响起了敲门声,原来是刚刚的龙族人又回来了。

  对方此刻的脸色颇为古怪,眼睛黏在景岳脸上,好似要将他裡裡外外看透一般,“景老祖,龙祖有請。”

  景岳“……”

  秦燕支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那意思像在质疑,交情不深?

  景岳尬笑两声,便道“燕支稍待,我去去便回。”

  临走前,他趁着龙族人沒注意,迅速将蓝凤塞给秦燕支。

  景岳一走,就只剩下蓝凤和秦燕支大眼瞪豆眼,蓝凤虽已不再排斥秦燕支,但它自认是景景的爱宠,不能和其他人类太近,否则景景会吃醋。

  于是,它就在秦燕支膝上躺了下来,哼!這個位置离流氓子最远!

  秦燕支不知蓝凤所想,他眼睛垂下,盯着软乎乎的蓝凤,“你们刚刚聊些什么?”

  蓝凤睨他一眼,不高兴地别過头——才不要理你!

  秦燕支扬了扬眉,以指为剑,一股剑气释放而出。

  蓝凤浑身一抖,来自血脉中的诱惑促使它跳起来,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秦燕支指尖。

  是先天清气!

  它下意识就要扑過去,秦燕支却将手指一收,微笑地看它。

  蓝凤暴跳如雷,“啾啾”乱叫,但见秦燕支不为所动,顿时一改撒泼打滚的做派,合拢双翅,豆眼中流露出几分可怜,祈求地看着对方。

  蓝叽叽为吸一口清气已不要节操,甘对流氓子撒娇,但对方依旧稳如泰山。

  蓝凤心思急转,又立刻翅膀和爪子并用地比划起来,将它和景景的对话抖落出来,說完還谄媚地喊了声,“娘!”

  见秦燕支不懂,它又飞上桌,叼着毛笔写下個歪歪斜斜的“娘”字。

  秦燕支一僵,忍不住拍了拍它的脑袋,而后,指尖再次凝出一道剑气。

  剑气是由道一剑法衍化,当然蕴含着先天清气。

  蓝凤沉迷吸气不可自拔,等吸饱了,它瘫着躺下来,“嗝~”

  突然,它觉得有些不对。

  流氓子不是修为還未恢复,连剑魂都使不出来了嗎?先天清气来自道一剑法,只有催动道一剑魂,流氓子才能释放這种剑气。

  难道,他一直在装虚弱?骗景景?

  蓝凤抬头,疑惑地看着秦燕支,对方微微一笑,“嘘,這是我們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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