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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铮恢复了意识,发觉浑身疼痛无比,就像是散了架一样,仿佛每一根骨头都断裂了,肌肉似乎也被撕开了——他从来沒有尝過這种痛苦的滋味儿。最新章節閱讀
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才堪堪适应了這种痛楚,然后深吸一口气,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徐徐地睁开眼,眼皮重的就像是灌了铅似的,好不容易睁开眼,一点昏暗的光线印入了眼帘。
视野中的景象慢慢地凝聚在一起,投射在他的视膜上。這是一個昏暗的小木屋,四周透风,也有光线从木缝间透了进来。
唐铮躺在一张冷冰冰的木板床上,身体竟然被绳索绑在了床板上,令他动弹不得。
“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被绑住了?我不是和沐红颜一起坠崖了嗎?不是应该死了嗎?莫非這是鬼界?”
不对,唐铮从天禅子口中听說過一点鬼界的事,這裡绝对不是鬼界,况且人死后变成鬼魂,浑浑噩噩,怎么会像他這般清醒,還能够记清楚先前的一切,而且身体的感觉也如此真实。
“我沒死!”
唐铮立刻判断出了這一点,虽然浑身痛苦难忍,可這個消息依旧让他兴奋无比。
只要不死,那就一切還有希望。
可是谁救了他,为什么要把他帮助,還有,這又是什么地方?
一连串問題纷至沓来,他感觉头疼欲裂,看来伤势太严重,连想都不能多想了。
“先运功查看一下身体状况吧。”
唐铮连忙运功,识海内真火黯淡,紫色的火苗比以前小了一半,体内的真气更是几乎被耗尽了。
而几乎全身骨头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手臂与腿骨都断裂了,肋骨也断了几根,肌肉同样被撕裂不少,甚至连内脏都受到了震动移位,若不是他当初利用真气护住身体的各大要害,恐怕情况会更糟糕。
他不禁苦笑,身体的状况前前所未有的糟糕,即便他不被绑住,也休想动弹。
可现在关键的是要弄清楚這是什么地方,救自己的人究竟是敌是友?還有沐红颜怎么样了?
“有人嗎?”他有气无力地叫道。
嘎吱!
门被推开了,一個阴沉着脸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一双眼睛就像是鹰隼一样,炯炯有神。
“谢谢你救了我,請问這是什么地方?”唐铮看到了人,终于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问道。
年轻人一言不发,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唐铮心头咯噔一下,這眼神不善啊,我又沒有做什么坏事,用得着這么敌视嗎?
“你好!”唐铮又试着打了一声招呼。
年轻人不为所动,让唐铮怀疑他是不是一個哑巴,四目相对,片刻后,年轻人才冷冰冰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唐铮松了口气,既然开口說话,那就有办法交流,于是连忙說:“我是一個普通人,从山顶坠崖了,醒来就来到了這裡,是你救的我嗎?谢谢你,另外,我還有一個同伴,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年轻人并沒有回答。
唐铮暗道不妙,莫非沐红颜死了?那以后囡囡就变成真正的孤儿了。
“她沒死。”年轻人突然說,唐铮差点翻白眼,你說话不要這样慢吞吞的好嗎?差点吓死人。
“你是骗子,不是好人。”年轻人斩钉截铁地說。
唐铮愣了一下,我怎么成骗子了,你又不认识我。
“你說谎,你根本不是普通人。”年轻人說道。
“不是普通人。”唐铮心头一凛,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莫非对方发现了什么?他還沒来得及思考這個問題,一阵脚步声就响了起来,愈来愈近,只见一個老者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這個老者满头雪白的长发和长长的胡须,脸上布满了皱纹,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却充满了睿智的味道,仿佛能洞穿人心。
老者在床前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唐铮,和颜悦色地问:“這位小哥,你坠落了山崖,是被我族人打猎时所救,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唐铮心說恐怕未必安全,不過毕竟是对方救了自己,忙說:“谢谢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我有几個問題請教一下小哥。”老者彬彬有礼地說。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唐铮当然沒有办法拒绝,轻声說道:“請问。”
“這把剑可是你的佩剑?”老者从身后取出一柄剑问道。
唐铮目光一缩,這正是他的战魂剑,沒想到也落在了对方手中,不過他也松了口气,至少战魂剑沒有遗失,否则他就损失大了。
见对方如此严肃地问战魂剑,唐铮犹豫不决,究竟承不承认這是自己的佩剑呢?
“长老问你话,還不快說,犹犹豫豫,肯定是想怎么撒谎。长老,這人绝非善类,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先前那年轻人敌视地說道。
长老充耳不闻,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唐铮,等待他的答案,连身后几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约而同地望着唐铮。
被這么多双复杂的眼神望着,唐铮感受到一股难言的压力,他不知道承认与否的后果,更摸不透对方的底细。
最后,他犹豫许久决定实话实說:“這是我的剑。”
长老眉宇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之色,却被唐铮捕捉到了,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那請问小哥是什么人?”长老又问道。
那個年轻人连忙說:“长老,我已经问過他這個問題了,他不說实话,說自己是普通人。”
长老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着唐铮,期待着他的答案。
唐铮心中疑惑了,這個問題究竟该怎么回答?对方的意图是什么?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慎与朋友跌落悬崖而已。”
长老眼中精光一闪,道:“若小哥只是一個普通人,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你這伤势将会残废终身,以后一辈子都会躺在床上,那你以后就只能一直待在這裡,直至老死。”
唐铮知道自己伤势很重,按照他的說话,自己還是低估了伤势的严重性,更关键的是对方看来是准备把自己留下,一辈子躺在床上,唐铮不敢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况且,他還要照顾爷爷,還要与方诗诗厮守,還有常衡偌大的事业,這一切都让他无法置身事外,在此当一個残废人。
可他還是摸不透对方究竟想听什么样的话,莫非对方从战魂剑上发现了什么端倪?
照理来說,在普通人看来战魂剑也就是锋利一点,算是一柄宝剑,除非能够看出战魂剑乃是一件法宝,否则战魂剑根本沒有可能引起這样的重视。
“我想先见我的朋友。”唐铮终究沒有說自己的修者身份,這個身份太重要了,若是对方是敌人,那他就别想活命,所以,他准备拖一段時間,先观察清楚這裡的情况再說。
长老笑了笑:“可以,我并不急于知道答案,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也不迟,不過你這身体可不能拖太久,否则将来会落下一辈子的顽疾。”顿了一下,转头对那年轻人說:“阿辕,你等会儿带他去见他的朋友。”
“是,长老。”阿辕毕恭毕敬地领命。
长老带着战魂剑与其他人走出了小木屋,房间内就又只剩下唐铮与阿辕了,阿辕对唐铮明显沒有好脸色,阴沉着脸說:“无论你如何巧舌如簧,我都不会相信你,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否则我会毫不留情地拗断你的头。”
唐铮苦笑:“我都快变成残废了,還能打什么坏主意。”
阿辕冷哼一声,似乎也认同了他的话。
“請解开绳子,扶我去见我朋友吧。”唐铮說。
“为什么要解开绳子?告诉你,你不說实话就休想让我解开绳子。”
“那我怎么去见我朋友,总不能把我绑在床上然后抬去吧。”唐铮疑惑地說道。
“就你這小身板還要抬,简直就是侮辱我。”阿辕愤愤不平,然后单手抓住木板床,轻轻地举了起来。
一只手举起了将近三百多斤,饶是唐铮神经粗條,看见這一幕也忍不住眼皮直跳
他若是不运功,仅仅凭肉身的实力也无法单手举起這么重的东西,不過若是运功之后,实力暴增,倒是有可能做到。
可关键的是這個阿辕身上并沒有感觉到真气或者内劲的波动,這就很恐怖了。
唐铮不禁泛起了嘀咕,对方究竟是什么人,還有那個长老,虽然看起来和普通老人沒有多少区别,但能够让這個阿辕如此毕恭毕敬,那就不可能是一般人。
总之,這帮人的身份神秘无比,而自己现在成了這帮人的俘虏,吉凶难料。
看着唐铮眼中的讶异之色,阿辕眼中闪過一丝得意,道:“我可是我們族人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你若是敢轻举妄动,我杀死你比杀死一只蚂蚁還简单。”
說话间,阿辕举着木板床走出了木屋。
眼前豁然开朗,此时正值午时,烈阳当空,唐铮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等适应了阳光之后,再次慢慢地睁开眼,不禁目瞪口呆。
作者题外话:第三章!今天更新完毕。
第217章重逢
偌大的一個圆形广场展现在唐铮面前,這個广场有两個足球场大,广场地面平坦无比,地面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而最引人瞩目的要属广场四周的四個巨大的石像。最新章節閱讀
石像高约十丈,沐浴在阳光之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這些石像面貌栩栩如生,与常人无异。
定睛看去,仿佛石像也在朝自己看来,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直达人心,令人肃然起敬。
见唐铮直勾勾地盯着石像,阿辕有几分得意地說:“這乃是我族人的守护神,壮观吧?”
唐铮咽了一下口水,实话实說,他长這么大還从来沒有亲眼见過如此高大壮观的石像,真心实意地說:“壮观!”
“守护神已经守护我族人无数岁月,连长老都不知他们是何时出现的。”阿辕感叹道。
“你们是什么族?”唐铮发觉对方的穿着与他還是有差异,基本上都是粗布麻衣這种已经很少见的布料,并且竟然都留着一头长发,就像是古代人一样。
古代人?
唐铮心中咯噔一下,举目远眺,广场四周是零零散散的房屋,而外围就是遮天蔽日的森林。
唐铮在仙女峰上登高望远,发现绵延到视线的尽头都是茫茫的大山,虽然不及仙女峰海拔高,占地却极广,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唐铮站在平地上,望不到遮天蔽日的森林后是什么,但他感觉也是一望无际的森林,也就是說他现在就在自己当初望见的那一片茫茫的山林之中。
不是說這裡面是死亡禁区,瘴气弥漫,沼泽遍布,不适合人类生存嗎?怎么会有人类生存?
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這些人的穿着与举止怪异,莫非是隐居于此的什么部落族群?
唐铮拿捏不定主意,若他们真的是隐居于此的古老部族,可如今科技這么发达,他们是怎么躲過卫星這些高科技的侦查呢?
毕竟這么一個巨大的广场,還有這些神秘的石像矗立在光天化日之下,远在数万米高空的近地轨道卫星肯定会有所察觉。
阿辕听见他的問題,警惕地瞥了他一眼,道:“想从我這裡套话?沒门。”
阿辕进步如飞,举着木板床很快就来到了一個广场边缘的屋子,這個屋子明显比唐铮住的屋子要好上不少。
唐铮远远地就看见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屋子前,双目无神,单手托着下巴,望着广场发呆。
“沐红颜。”唐铮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在唐铮用身体的保护之下安然无恙。
沐红颜也看见了木板床上的唐铮,嗖的一下就蹦了起来,快步迎了上来,惊喜万分地叫道:“唐铮,你沒事?”
“暂时死不了。”唐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牵动肌肉,钻心的痛苦袭来,让他的笑容比哭還难看。
沐红颜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說道:“我還以为你遭遇了不测,這些人也一直不告诉我你的消息。”
說话间,唐铮已经被放了下来,沐红颜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他竟然是被捆住的,登时,她眉毛一挑,瞪着阿辕說:“你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绑着他?”
阿辕冷冷地說:“当然是防止他逃跑。”
“我們是自由之身,想走就走,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沐红颜愤怒地低吼道,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
阿辕不为所动,說:“他是我的俘虏,在他沒有說实话之前,绝对不可能让他逃走。”
“俘虏?你们软禁我們,這是犯法。”沐红颜控诉道。
“犯法?”阿辕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我們這裡长老就是法,我是遵从长老的命令行事,怎么可能犯法。”
唐铮知道与這這些都是废话,于是连忙制止沐红颜說:“你還记得我們是怎么回事嗎?”
沐红颜茫然地摇头:“我只记得我們俩一起坠崖,醒来就已经在這裡了,万幸的是你用身体救了我,我安然无恙,我們已经来這裡两天了,我一直追问你的消息,但他们却根本不告诉我。”
說着愤怒地瞪了阿辕一眼,阿辕却恍若未见,只是竖起耳朵听两人对话,似乎想从对话中发现什么秘密。
“两天,你是說我們来這裡已经两天了?”唐铮吃了一惊,难道自己竟然昏迷了两天?
沐红颜神色黯然道:“是的,已经两天了,家裡人肯定担心死我們了,我們要快点回去。”
唐铮当然知道自己的亲人心急如焚,很可能都认为他已经坠崖死翘翘了,可关键离开這裡并非易事,而且他又受伤不能动弹。
“稍安勿躁,我們一定会回去的,我向你保证。”唐铮坚定地說。
沐红颜望着他的眼睛,心中一软,
唐铮为了救她才会坠下悬崖,并且若非为了保护她也不会伤成這样。
這些年,从来沒有人敢于为她舍弃生命,她的心仿佛要融化了。
听见唐铮的承诺,她沒有怀疑,反而毫不犹豫地相信了,点头說:“我相信你,我們一定会离开這裡。”
阿辕嗤之以鼻,不屑的冷笑起来:“沒有我們的族人的帮助,即便你身体痊愈,也不可能走出這十万大山。”
两人神色不由一黯。
“好了,你的朋友也见過了,回去吧。”阿辕說道。
沐红颜面色骤变,一下子死死地抓住木板床,大叫道:“不行,他受了伤,我要照顾他,你不能把他带走。”
這两天对于沐红颜而言绝对是煎熬,不认识一個人,并且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警惕,如今终于见到唐铮怎么可能让他离开自己。
不知不觉中,唐铮可以稳定她的心神,让她的心获得安宁,她已经把唐铮作为自己的依靠了。
阿辕皱起了两道浓眉,不悦地說:“你们见也见了,還想待在一起,沒门!”說着就要把木板床聚起来。
“不行,他已经伤成這样了,不能沒人照顾。”沐红颜死命地抓住木板床不放。
阿辕怒目而视,這两人怎么這般麻烦,他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径直举了起来,沐红颜就掉在了半空中。
唐铮见状连忙制止道:“住手,让我們待在一起,否则你就别想得到我的答案。”
“你敢威胁我?”阿辕勃然大怒,另外一只手捏紧了拳头,似乎随时会砸在唐铮脑袋上。
唐铮却恍若未见,直勾勾地盯着阿辕,毫不退让:“我就是威胁你,你又能怎样?”
“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的头。”
“哈哈,好啊,那你来,反正我已经变成了這样,也不在乎再多吃一拳。”唐铮笑道。
阿辕怔住了,這人還真的不怕死,他当然不敢杀了唐铮,否则长老能活剥了他。
“你若是做不了主,可以去請示你们长老。”唐铮說。
“你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阿辕愤愤不平地放下木板床,沐红颜重新落地,双脚发软,趴在了床上,吐气如兰。
阿辕愤然离去,請示长老去了,唐铮终于和沐红颜可以独处了,连忙低声說道:“這两天你有沒有发现什么有用的讯息?”
沐红颜深吸一口气,說道:“這两天我被限制了行动,不能走太远,但也看到了一些情况,這明显是一個古老的部族,隐居在這十万大山之中。真是难以想象,大家眼中的死亡禁区之中竟然還生活着這样一個古老的部族。他们是以打猎为生,我每天都能看到有人提着猛兽的尸体回来,這個部族的人似乎都力大无穷,约有数百人之多。”
“那有什么办法离开這裡?”
沐红颜摇头:“每個出口都有人把手,而且房屋外围都是高高的栅栏,根本沒办法逃走,就像是先前那人所說的,這是十万大山的深处,恐怕除了他们,外人真的很难走出去。”
說着,她不由神色黯然,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沒想到获救了,但刚从鬼门关逃出来,又羊入虎口,落入了這一帮不知是敌是友的神秘部族手中。
“唐铮,我先看你伤的很重,是不是很严重?”沐红颜担忧地问道。
唐铮苦笑道:“我這伤還能坚持几天,不過最终能不能好,恐怕也不好說,骨头都不知断了多少根。”
沐红颜眼睛一红,泫然欲泣,她本是一個坚强的女强人,此刻却格外敏感,惭愧地說:“唐铮,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变成這样。”
唐铮挤出一丝洒落的笑容,道:“不用說這些,我們還是想一想怎么离开這裡吧。”
沐红颜擦了一下眼角,說:“首先应该想办法把你的伤治好。”
唐铮暗叹口气,他连最基本的药物都沒有,要治疗這伤势谈何容易,不過若是不治好伤,他们就沒办法离开。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阿辕去而复返,面色不善,唐铮心中一动,道:“长老同意了吧?”
阿辕冷哼一声:“我警告你不要打坏主意,快点說实话,否则我不会放過你的。”說着一把扯断唐铮身上的绳索,单手把他举了起来,进了屋,放在沐红颜的床上,然后提起屋外的那张木板床不甘心地离开了。
唐铮松了口气,与沐红颜待在一起至少可以方便交流,更利于了解這裡的一切。
沐红颜也惊喜万分。
唐铮還沒来得及高兴,就感觉到小腹一阵强烈的尿意袭来,他已经昏迷了两天,现在想尿尿了。
作者题外话:第一章!
第218章艳福不浅
唐铮双颊憋的通红,实在难以启齿。
沐红颜发现了他的异样,连忙俯下身,衬衫领口露出一大片雪白,扣子几乎要被撑爆掉了。
“唐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唐铮无法动弹,想自己解决也沒办法,莫非一個大活人真的要被尿给憋死?他不想死的這么憋屈,于是吞吞吐吐地說:“我想方便。”
沐红颜终于明白他的脸为什么這样红了,不禁有些羞涩,又有些心酸,若不是为了救他,他怎么会变成连這点事都做不了。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问:“大的,還是小的?”
“……小的。”唐铮声如蚊呐,自己脸皮不是很厚嗎,怎么這個时候也如此害羞了?
“你不能动弹,等我一下。”沐红颜飞快地跑了出去,留下唐铮唉声叹气,自己必须想办法好起来,否则一辈子残废,连這些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自理,那真的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沐红颜又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中提着一個夜壶。
“你别动,我帮你。”沐红颜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說,她虽然是结過婚的人,可给人做這种事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不免有些心神慌乱,更多的是害羞。
“沐红颜,你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呢?唐铮是你的恩人,他承受這样的痛苦都是为了救你,况且,他還是一個十多岁的孩子,你怎么能有這么不堪的想法呢?”沐红颜扪心自问,渐渐地平复了心情。
看着她拉开自己的拉链,唐铮恨不得找一條地缝钻下去,从来沒有想過自己会有這一天。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小兄弟被抓住了,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关键是這他妈刺激了。
“我靠,這是折磨人啊。”唐铮心中大叫。沐红颜已经抓着他的小兄弟对准了夜壶口。
沐红颜說:“可以了。”
唐铮连忙摒弃杂念,尿意袭来,浑身一松,哗啦啦的水声就响了起来,他恨不得早一点尿完,但這两天积累的太多了,仿佛沒完沒了一样。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說话,整個房间内就只剩下這哗哗水声。
沐红颜专心致志地看着那小东西,虽然极力压制心中的念头,但美丽的脸颊依旧情不自禁地红到了脖子根,娇艳无比。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都這么大了。”她心中不由自主地冒起一個念头,羞意更浓。
呼!
唐铮终于松了口气,尿完了,下意识地朝她望去,发现她双颊粉红,眼睛水汪汪的,并且因为微微俯身,胸口的饱满呼之欲出。
唐铮心头一荡,竟然有了感觉,小兄弟立刻就做出了反应。
沐红颜的手很清晰地感受到了這种变化,当然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却故作不知,强忍着羞意,把那东西塞回了裤子裡。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再這样下去,唐铮不知道自己還会露出怎样的丑态。
沐红颜提着夜壶走了出去,望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唐铮后悔不跌,早知道会這样這样尴尬就不该和她住一起了。
“不行,必须尽快离开這這鬼地方,莫非真的要承认自己的修者身份?”唐铮举棋不定。
不一会儿,沐红颜走了回来,脸色已经恢复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沒有发生過一样,坐在床边說:“唐铮,你這伤势怎么才能治好?”
“我运功先试一下能否有效,接下来需要你继续默默地观察這群人,看看他们除了力气大之外,還有什么奇特之处。”唐铮叮嘱道,“另外,想办法弄清楚他们是什么部族,他们竟然隐居在這十万大山之中,我始终觉得太不简单了,他们肯定有许多秘密。”
只有先收集尽可能多的讯息,唐铮才好判断对方的意图。
“你說他们是修者嗎?”沐红颜好奇地问道。
“修者?”唐铮否定了這一点,“他们每個人都沒有真气波动,不可能是修者,但這個部族实在是太神秘了,不是修者,又并非武者,却有這样大的力气,简直匪夷所思。”
“我明白了,我会尽可能多地收集讯息。”
夜幕降临,两人吃過阿辕送来的晚餐,夜晚便格外安静下来,這大山之中又沒有其他娱乐活动,每家每户都回房休息了。
唐铮与沐红颜却面临了尴尬,這一個屋子裡只有一张床,两人要休息,就只能同床共枕。
“你睡另一侧吧,你放心,我這样根本动弹不得,不会做什么坏事。”唐铮尽量以平和的口吻說。
沐红颜莞尔一笑:“我相信你。”
在烛光的照耀下,她透着一种朦胧的诱惑美感。唐铮连忙闭上眼睛,不去看這美色。
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和衣而睡,能够与沐红颜睡在一张床上不知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却被唐铮给捷足先登了,不過他什么都不能做。
但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馨香,他依旧情不自禁的心潮澎湃,强制自己摒弃杂念,直到半夜才睡着。
沐红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她竟然梦到了白天羞人的那一幕,梦中仍然看到唐铮那东西变大变硬,不禁心慌意乱。
忽然,一声痛哼声把她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唐铮满头大汗,嘴裡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唐铮,你怎么了?”她被吓了一跳。
“痛,好痛,全身都痛。”唐铮浑身颤抖,就像是梦呓一样。
沐红颜心中一动,想起他白天所說的他浑身骨头都断了不知凡几,当时看他說的轻松,沒有放在心上,现在才明白這种痛苦是多么的恐怖。
只不過白天的时候他一直压制着這种痛苦。今他睡着了,才把這种痛苦表现出来。
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给狠狠地扎了一下,双眼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她又叫了几声,但唐铮依旧沒有醒来。
“唐铮,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对我這么好?這几年太多的人对我居心叵测,沒有一個人对我這么好,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并且還要承受這么大的痛苦,我让我以后怎么报答你……”
她哽咽着,发现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只是感觉心中被一股温暖给包裹住了。
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唐铮,让他躺在她的怀裡,头枕在饱满的胸部上。
這些年她从来沒有沒有与哪個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她对其他人有一种天然的排斥。
可此刻,她沒有排斥,只有心疼,紧紧地抱住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裡,更恨不得代替他承受這些痛苦。
唐铮躺在她的怀裡,渐渐安静下来,但眉宇间的痛苦之色依旧浓的化不开,两人就保持着這個姿势渐渐睡去了。
天亮,唐铮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的脑袋靠在一個柔软的东西上,比以前睡的任何枕头都舒服,并且一股馨香钻进了鼻尖。
他眼珠一转,立刻看清楚了自己身处何方,他竟然躺在沐红颜的怀裡,自己后脑勺枕着的东西就是她的胸部,难怪会如此舒服。
自己昨晚是怎么跑到她怀裡去的?自己又不能动弹,莫非是她主动把自己抱到怀裡的?
他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
关键是,這样的姿势真的很暧昧,令他心神荡漾,這又是大清早,身体的各個机能都处于亢奋的状态,情不自禁地就有了反应,小兄弟已经一柱擎天了。
“你醒了?”恰在這個时候,沐红颜的声音响了起来,唐铮躺在她怀裡,根本看不到她的神情,也不知她有沒有看见自己的丑态。
他尴尬地說:“刚醒。”
“那起床吧,他们也应该会送早餐来了。”沐红颜抱着他的身体移动到床上,唐铮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她脸上带着些许酡红,眼睛有些红肿,似乎昨晚哭過。
忽然,她的眼睛向唐铮下半身扫了一眼,眼中羞意更浓,唐铮立刻捕捉到了這個眼神,又羞又急,自己的丑态终究被她发现了。
這個时候只能脸皮厚,当做沒看见。
好在這时候,阿辕送早餐来打破了這份尴尬。
吃過早餐,唐铮一個人躺在床上,沐红颜就出了屋,尽可能地收集讯息。
如此過了两天,唐铮每天早上起来都发觉自己躺在她的怀裡,他也终于习惯了這一份艳福,可身体的痛楚却愈来愈强烈,每天晚上痛苦大叫的時間也越来越长。
即便是白天他清醒的时候,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也让他承受不住了,浑身颤抖不停。
而沐红颜這两天也终于有了一点突破,打听到這個部族叫做巫族,一個两人都从来沒有听說過的部族。
看着唐铮的痛苦越来越强烈,沐红颜劝道:“唐铮,你的伤势必须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唐铮岂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可现在的讯息仍然无法让他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可若是不治疗,真的就要落下终身残疾了。
其实,這两天他也在默默地运转通天古卷,希望能够治疗伤势。可经脉受损严重,真气并沒有這么快恢复,一切都是徒劳。
他咬紧了牙关,横竖是一死,拼了。
“你去叫阿辕来。”
沐红颜忐忑
地离开了,片刻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止是阿辕,连长老也一起来了。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
第219章巫族使者
长老的神色虽然平静,但眼眸深处依旧有一丝激动。
唐铮的面部因为痛苦而稍显扭曲,說:“你们不是想知道答案嗎?我告诉你们。”
“請說。“长老的激动之色终于外露了。
阿辕也瞪着大眼珠盯着唐铮,似乎想分辨他所說的真伪。
沐红颜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接下来這一句话关系着二人的存亡。
唐铮额头也冒起了汗珠,不知是因为紧张,還是疼痛,深吸一口气,道:“我是修者。”
噗通!
一声闷响吓了所有人一跳,唐铮的心也跟着猛跳起来,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目瞪口呆。
這是在搞什么?
沐红颜瞠目结舌,长老竟然跪在了唐铮面前,热切地看着唐铮,两行老泪从眼角落了下来。
阿辕大惊失色:“长老,你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怎么能向他下跪?”
长老却不为所动,那热切的眼神仿佛能够把人给燃烧起来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唐铮:“使者大人,我們巫族终于等到您了!”
說完老泪纵横,双手伏在地上,趴在唐铮面前。
所有人都愣住了,巫族使者,這是什么东西?
唐铮与沐红颜对视一眼,饶是两人想象過无数种可能,也绝对沒有這一种,這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
“巫族使者,他怎么可能是使者大人?”阿辕难以置信,怎么也难以把床上這個不能动弹的家伙与传說中天神一般的使者大人联系在一起。
阿辕从了不少關於巫族使者的传闻,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這世上最强大的人,强大到令人无法仰望。
并且,传說中使者大人将会带领巫族走出困境,重铸昔日辉煌。
阿辕很向往昔日巫族的辉煌,从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可以了解到巫族乃是一個强大的种族,天生神力,力可擎天。
可不知为何巫族被发配到了這十万大山之中,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中,巫族人世世代代,用了不知道多少代族人的鲜血与生命才换来现在這安全的栖身之所。
另外,限制巫族的就是這十万大山,有一种禁制迫使巫族无法离开這茫茫大山,即便外面的变化日新月异,巫族也只能龟缩在這大山之中。
原来,他们并非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而巫族使者就是破除這個禁制,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英雄。
阿辕小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幻想過什么时候使者大人从天而降,让他们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后来渐渐长大才明白這是族人无数年来的一個美好的愿望,却从来沒有实现過。
巫族流传下来的传說仿佛都是骗人的无稽之谈,阿辕甚至都快忘记這個传說了,可长老现在却信誓旦旦地說這個說谎的家伙竟然是使者大人。
阿辕抓破脑袋,怎么也无法想象這一点。
长老沒有回答阿辕的疑问,而是哽咽着說:“使者大人,我們巫族终于等到您了,我們已经不知道等了多少岁月,可我們从来沒有绝望,因为我們相信使者大人一定会来解救我們,我們将追随使者大人重铸属于巫族,属于使者大人的辉煌。”
唐铮一头雾水,這一切来的太快,让他连疼痛也忘记了,对方的态度绝对不是假装的,因为长老根本沒有必要假装。
半晌,他才回過神来,道:“长老,我不是什么使者,我就是一個修者,這世上不止我一個修者,不可能是修者都是你们的使者大人吧?”
“老朽沒有說错,您确实就是我們的使者大人,這世上当然不止大人一個修者,可他们怎么能与大人您相提并论,只有大人您才是巫族的使者大人。”长老笃定无比。
几人依旧不明白,唐铮有何神奇之处,让他這般肯定,连沐红颜都想起自己死去了的丈夫,他也是修者,唐铮与他有何不同?竟然担得起长老這样的夸奖。
“长老,你先站起来說话。”唐铮实在不习惯被一個比他爷爷岁数還大的老人家跪着。
“谢谢使者大人。”长老站起来,却依旧难掩激动,“我能够确定大人的身份,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您是修者,而是大人的身体具有传說中使者大人的特点。”
“什么特点?“唐铮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
长老回头看了沐红颜一眼,道:“阿辕,你带使者大人的朋友去好生休息。”
沐红颜惊疑不定地望着唐铮,唐铮眨了眨眼睛,她心领神会,這件事虽然超乎二人的想象,但至少巫族的人对他们沒有恶意了,所以无须担心。
阿辕恋恋不舍地带着沐红颜下去了。
房间内就只剩下唐铮与长老二人,长老小心翼翼地关好门,站在唐铮面前,眼神依旧热切,就像是那些宗教徒一样。
唐铮实在很纳闷,问:“這下沒有外人,可以說了吧。”
“使者大人身体与普通人截然不同,乃是身具九大主经脉,比常人多一條主经脉,這就是使者大人的神奇之处。”长老斩钉截铁地說。
唐铮咽了一下口水,九大主经脉這個秘密只有天禅子一人知晓,天禅子還曾经說過他不是人,却沒想到就因为這個原因却成了劳什子的巫族使者。
“大人,您应该知道你是有九大主经脉吧?”长老问道。
唐铮嗯了一声,說:“我是九阳圣体,這世上以前也曾经有過九阳圣体之人,是不是九阳圣体的人都有九大主经脉?”
“不,九阳圣体确实难能可贵,乃是万裡挑一的修炼体质,可并非九阳圣体就有九大主经脉,只有使者大人才会有九大主经脉。”长老解释道。
唐铮翻了個白眼,苦笑道:“這么說我即便是在九阳圣体這個群体之中也算是异类了?”
他的修者身份在這世上是异类,现在发现竟然在修者之中,他也是异类,有沒有搞错,有必要這么特立独行嗎?
长老严肃地摇头:“使者大人并非异类,而是天赋异禀,這世上只有使者大人一個人有九大主经脉。”
“那你既然确定了我有九大主经脉,为何先前不明說呢?”唐铮问道,這两天他受了這么多苦,你要早說我是劳什子使者,我就不用担心你会把我当成敌人了。
唐铮后不跌,早知道该早一点說,小心翼翼却换来這么多痛苦,這长老也真够坏的,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
长老似乎感受到了唐铮话语中的斥责之意,连忙又跪了下来,忐忑地解释道:“使者大人息怒,当初阿辕带人出去打猎,恰巧碰见使者大人坠崖,使者大人却沒有被沼泽吞沒,而是被一把散发着黑光的宝剑带着漂浮着,阿辕好奇便救了使者大人和您的朋友。”
唐铮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沒有被摔的粉身碎骨是因为掉进了沼泽之中,不過巨大的冲击力依旧要了他半條性命。
而若不是战魂剑乃是法宝,自动护主,漂浮在沼泽表面,阻止二人被沼泽吞噬,那他们即便沒有被摔死,也会被沼泽给活埋了。
所以,战魂剑救了他们俩一命。
唐铮心有余悸,若不是自己一直把战魂剑带在身边,這次真的就完蛋了。
“你起来說话,我不习惯被别人跪着,你比我爷爷年纪都大了,我怕折寿。”唐铮說道。
长老不敢抗命,站了起来說:“跪拜使者大人,乃是理所应当,岂有折寿之說。”
唐铮权当沒听见這句话,這個长老就像是一個狂热的宗教徒,已经把唐铮当成天神一般的人物了,根本沒有反抗的念头。
“等我见到那把宝剑就认出那是传說中的法宝,虽然我从来沒有亲眼见過法宝,但从巫族流传下来的典籍之中却有法宝的记载。我当时并不敢确定那法宝就是使者大人之物,也并不清楚使者大人的修者身份。”
“后来,当我检查大人的伤势时,才发现大人竟然身具九大主经脉,這一发现让我又惊又喜。传說中的使者大人终于出现了。“
“不過,事关重大,我并沒有声张,即便连大人苏醒后,我也沒有立刻說明這一点,因为我不敢断定大人是修者身份,传說中只有是身具九大主经脉的修者才是真正的使者大人。”
“其实,上一次,大人承认那件法宝是你的佩剑后,我已经知道大人肯定就是修者,可为了保险起见,我還是必须得到大人的亲口承认。现在我终于等到這一天了,真是老天有眼,保佑我巫族。”
說着,他又差点要跪下了,唐铮连忙制止,他才停了下来。
“你說我是巫族使者,我究竟能干什么,竟然让你如此看重?”唐铮问道。
“使者大人的能耐,我不干妄自揣测,但传說使者大人的神功夺天地造化,具有毁天灭地之威。”
“神功,难道是通天古卷?”唐铮纳闷,可通天古卷是他偶然得来的啊。
“我們巫族世世代代被困于此,只有使者大人可以带我們离开這裡。“长老颇为期待地望着唐铮說。
作者题外话:第三章!今天更新完毕,以后都会尽量在白天更新。
第220章新生
唐铮莫名其妙,问道:“既然你们可以把我救到這裡来,那你们自然也走得出這十万大山,为何還要我来搭救?”
长老神色黯然:“使者大人有所不知,我巫族世世代代受到禁制的限制,只要是巫族中人,根本走不出這一片十万大山,只有使者大人您破除了這個禁制,我們才能走出去。”
咦?
唐铮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竟然還有這种怪事,疑惑地问道:“我有什么能耐可以破除禁制?”
唐铮也才炼气九品修为,而這個禁制能够禁锢巫族世世代代,那說明已经延续了很多年,不是一般的强大。
唐铮猜测或许就是個禁制防止了他们被外人发现,更是逃過了天上卫星的监测。
既然禁制如此强大,唐铮可沒有自大到听长老三两言语的忽悠,便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真的成了天神。
长老激动地說:“传說只要使者大人进入圣地,便可知晓破除禁制的办法。”
“圣地?”
“对,圣地乃是我巫族最重要的地方,巫族人不可进入,而只有使者大人方可进入,据說一切破除禁制的秘密就在圣地之中。”长老解释道。
唐铮苦笑:“那你看我现在這個样子,怎么能进入圣地?”
长老安慰道:“使者大人无需担心,這一点伤痛自然击败不了大人您,我巫族有黑玉续骨膏,可以治好大人的伤势。”
唐铮欣喜若狂,道:“好,先治好我,我們再說其他的事。”
唐铮实在受不了這残废的状态,迫不及待地想恢复生龙活虎的样子。
长老毕恭毕敬地說:“是,一切谨遵使者大人的命令。”
然后,他走了出去,沐红颜与阿辕又走了进来,阿辕神色复杂的看着唐铮,而沐红颜更是紧张无比,悄悄地问道:“怎么回事?”
唐铮苦笑:“我也不知道,你也听见了,他们认定我是他们的使者大人,可以带他们离开此地。”
沐红颜很想问刚才长老說的唐铮的特点究竟是什么,不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毫无疑问,唐铮的身上充满了秘密,两人虽然共患难,可她也不便打听唐铮的秘密。
“那我們现在就沒事了?”沐红颜忐忑地问。
“至少暂时沒事了,长老去取黑玉续骨膏来给我治疗,以便让我康复。”
沐红颜大喜:“只要你伤好之后,我們就有机会离开此处了。”两人的心早已插上了翅膀,恨不得立刻飞回去。
“使者大人,黑玉续骨膏已经取来了,只要把大人您浑身敷上膏药,一天之后,大人的伤势便可痊愈。”长老端着一個黑色的坛子走了进来。
“一天就可痊愈?”唐铮难以置信,這么重的伤势竟然這么快就可痊愈,当真是灵丹妙药。
长老信心十足地說:“当然,這是我巫族秘制的膏药,药效绝对有保证。”
“那快给我敷上。”唐铮迫不及待地說。
长老把坛子放在床旁,說:“那就請使者大人的朋友为使者大人敷上膏药,但必脱掉大人的浑身衣物,让黑玉续骨膏敷在肌肤之上,务必每一寸肌肤都必须敷上。”
說完,长老就带着阿辕退出了房间,只留下唐铮与沐红颜面面相觑。
靠,怎么能就這么撂挑子走了呢?难道不帮我把膏药敷上嗎?他不禁尴尬地看着沐红颜,难道要让她敷药?
那自己岂不是要在她面前被脱得赤條條的?
虽然,這几天沐红颜服侍他的生活,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過了,可让唐铮赤條條的展现在她面前,二人心中還是有些尴尬与芥蒂。
沐红颜深吸一口气,這件至关重要的事落在她的肩上,她不可能推脱,况且能够让唐铮痊愈,這点尴尬不算什么。
虽然她的脸依旧浮起了红晕,可她深吸一口气,故作淡定地說:“唐铮,那我现在给你脱衣服,若是弄痛你的话,你多忍耐一点。”
唐铮暗叹口气,既然沐红颜都沒有扭捏,那他這個大老爷们儿更不能矫情了,于是說:“那多谢你了。”
沐红颜尽量克制心头旖旎的念头,一件件地给唐铮脱掉衣服。這其中,自然而然要与他身体的各個部位亲密接触。
幸亏,唐铮這几天已经有些适应了,身体也沒有那么敏感,否则身体的某些自然反应肯定会让两人尴尬无比。
不一会儿,唐铮就变得赤條條了,小麦色的肌肤以及硬朗的身材无一不彰显他的男性魅力,尤其是八块腹肌和坚硬的胸膛让他不输给那些专业模特儿。
“好诱人的身材。”沐红颜心头一动,心脏不由自主地跳的快了几分,脸颊更红了。
好不容易才堪堪按捺住心头的胡思乱想,沐红颜揭开坛子,裡面是黑色的膏药,一股腥味儿扑鼻,令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
。
“這药怎么這么难闻?”唐铮嘀咕道。
“良药苦口,這药虽然味道怪异,但相信会有很好的功效。”沐红颜强忍住恶心,用手抓起了黑玉续骨膏,膏药亮晶晶的,味道虽然难闻,但卖相却不差,真的就像是黑色的玉石一样。
她一点点地把黑玉续骨膏敷在唐铮的每一寸肌肤上,她的纤纤玉指也抚過唐铮的每一寸肌肤。
這一番抚摸令唐铮皮肤战栗,情不自禁地产生了反应,任何一個男人被這种极品美女抚摸每一寸肌肤,不产生反应的那肯定是太监。
唐铮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虽然极力压制,可当沐红颜把黑玉续骨膏敷在他小兄弟上面时,蹭的一下,就像是出鞘的宝剑站立了起来。
沐红颜的手明显一颤,脸红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双秋水眸子全是诱人的风情。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颤抖的双手一点点地继续敷药,身上渐渐冒起了汗珠,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唐铮变成一個陶人的时候,早已浑身湿透了,就像是虚脱了一般。
唐铮浑身上下只是留下一双眼睛、嘴巴和两個鼻孔,其他地方都被黑玉续骨膏覆盖住了,瞪着大大的眼珠,盯着她疲惫而羞涩的样子,他感激无比。
“敷好了,我先出去了。”沐红颜逃也似的冲出了屋子,长老与阿辕又走了进来,长老满意地点头道:“很好,使者大人,你可以先睡一下,一天之后,就是你重获新生之时。”
唐铮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這两個家伙肯定是故意的,让沐红颜给他敷药,让他出丑。
不過,对方也是一片好意,他不可能苛责对方,于是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下了。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唐铮這一次竟然睡了一天一夜,并且沒有再痛苦惨叫,睡的很安详,就像是一個婴儿一般。
沐红颜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他,所以,当唐铮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她面色疲惫,有两個大大的黑眼圈,显然,這一天都沒有好好地休息。
看着他醒来,沐红颜欣喜若狂,连忙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唐铮感觉身体沒有了痛楚,甚至比以前都還要健康,并且体内的真气与真火竟然都神奇地复原了。
黑玉续骨膏真乃神药啊。
唐铮觉得以后离开這裡,一定要带上這一味神药。
“我感觉很好,伤全都好了。”唐铮大喜道,试着活动筋骨。
啪啪啪!
黑玉续骨膏就像是一寸寸开裂,从唐铮身上脱落下来,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完全不是先前那种小麦色了。
顷刻间,唐铮又赤身裸体了,肌肤如雪,就像是一個小白脸。
沐红颜目瞪口呆,這效果也太神奇了吧,甩那些昂贵的化妆品不知道多少條街。
唐铮也举起手看了一下,难以置信,苦笑道:“我怎么变成白种人了?”
沐红颜扑哧一下,笑道:“你還是黄种人,不過肌肤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白裡透红,吹弹可破,若是让其他女人看见,不知道要多羡慕你。”
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了一翻,她的脸色又变得粉红,他還沒穿衣服呢,连忙尴尬地說:“這是他们送来的衣物,我先出去,你换衣服吧。”
唐铮也意识到了尴尬,连忙捂住关键部位,支支吾吾地說:“好,你先出去等我。”
其实,他早就被看了個精光,哪裡還需要這种多余的遮掩动作。
唐铮蹑手蹑脚地下床,再次仔细看了一下肌肤,恐怕回去方诗诗看了都会觉得难以置信。
這简直就像是一次新生。
衣服并非其他人那种麻布衣服,而是高档的真丝所制,即便是在外面的世界也是高档货了,并且這是一套古装,从来沒有穿過古装的他费了很多脑细胞才穿戴整齐。
除了這一头短发有点突兀外,這一身古装让他有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就像是古代的俊俏公子哥。
他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還臭美的转了一圈儿,感觉不错,开门走了出去,外面阳光明媚,但唐铮并沒有把注意力投入到這美好的环境之中,而是被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给惊住了。
数百人朝他跪着!
作者题外话:第一章!
第221章挑战
数百人朝着唐铮跪拜。
饶是唐铮神经粗大,也被這一幕给深深地震撼了,尤其是那些巫族之人一個個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疯狂的炽热,唐铮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邪教头目似的。
现场站着的只有两個人:唐铮与沐红颜。
沐红颜早就呆滞了,這一幕就像是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在她的世界观中,可沒有朝人跪拜的习惯。
并且,這些人并非被迫,而是真心实意。
她望着唐铮,不知道他怎么有如此大的能耐,這巫族使者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让他们如此心悦诚服。
唐铮愣了一下才回過神来,却不知该說什么话了。
长老跪在最前面,大声道:“巫族恭迎使者大人降临。”
“巫族恭迎使者大人降临!”排山倒海的呼喊声,令人心灵震撼。
唐铮觉得自己应该說一点什么,干咳一声,憋了半天,也只有一句话:“大家請起。”
沒有人起来,因为长老又說:“恳求使者大人救我巫族脱离苦海。”
“恳求使者大人救我巫族脱离苦海。”呼喊声又响了起来。
唐铮原本对這使者的身份并不是很上心,心想伤好之后就寻觅机会离开此处。
也不知是不是长老窥破了他的心思,搞了這么一出别开生面的浩大场面,让他根本沒有退路。
望着人群中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等一双双充满期望的目光,唐铮知道這次答应了,那就真的要履行诺言。
可那一双双眼睛又让他无法拒绝,况且自己的性命也是巫族所救,于情于理,都应该答应他们。
于是,他严肃地說道:“大家尊我为巫族使者,我不明白我究竟有何德何能,能够担此重任,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大家离开這茫茫十万大山。”
“谢使者大人!”排山倒海的感谢与欢呼声响起,不少人泪流满面,這是他们不知多少代人的心愿,如今终于有机会实现了。
“长老,叫大家起来吧,這样跪着太不好了。”唐铮连忙扶起长老,低声說道。
长老激动的双手颤抖,热泪盈眶,道:“使者大人带领巫族脱离苦海,对您跪拜乃是大家的荣幸。”
唐铮翻了個白眼,這老家伙是死心眼儿啊,不悦地說:“不是說我是使者大人嗎?那就听我的话,叫他们都起来。”
果然,他板起脸作用不错,长老连忙命令所有人起立,却依旧站在广场之中,盯着唐铮。
唐铮感觉自己都快要被這些炽热的眼神给融化了,拉着长老說:“长老,你虽然一直說我可以带领你们离开十万大山,可我却沒有绝对的把握。”
长老坚定地摇头:“使者大人无需谦虚,明日去圣地,一切便会明了。”
唐铮无可奈何,也唯有如此了。
当夜,巨大的广场上燃起了篝火,所有族人聚在一起庆祝使者大人降临,唐铮与沐红颜自然就是贵宾,坐在上位,长老在一旁陪着。
沐红颜望着广场上围着篝火庆祝的人群,见惯了大场面的她,也被這种发自肺腑的崇拜与喜悦给深深地震撼了,不时地扭头看唐铮。
火光辉映下,他的的脸颊棱角分明,多了一丝神秘的气息,令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沐红颜见過无数成功男人,但与此刻的唐铮相比却差了几分味道,即便是身价亿万之辈也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他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足以吸引着人的,吸引着人心。
唐铮望着篝火,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被广场四周的四尊石像给吸引住了,在火光的照耀下,這些石像愈发神秘。
“长老,我听說這些石像乃是巫族守护神,可他们是石像,怎么能守护巫族呢?”唐铮好奇地问道。
长老把目光收回来,恭敬地說道:“守护神的传說乃是世代流传下来的,我并不知道太多關於守护神的事。”
唐铮微觉遗憾,连长老都不清楚這守护神之事,那他也无法多问,便又换了一個問題:“巫族的人力气都很大,這是为何?”
长老脸上露出自豪之色,道:“我巫族乃是天生神力,不過现在也仅限于力气大而已,只有等到禁制接触,我巫族才能修炼。”
唐铮心中一动,這巫族之人本来就天生神力,若是再能够修炼,那实力肯定比一般人强悍许多。
“大人,巫族是您最忠实的战士,以后将会追随大人南征北战,打造属于大人,属于巫族的辉煌。”
唐铮摇摇头道:“你们被困于此太久了,外面的世界已经截然不同,我在外面也仅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南征北战无从谈起。”
“不,使者大人注定了将来会成就一番惊天伟业,而我巫族将会是大人最忠实的战士,为大人扫平所有障碍。”长老坚定地說道。
沐红颜忍不住心惊肉跳,這长老的口气真的是太大了。当然,她更对唐铮的决定感兴趣,不知有了這么一支强大的力量,他将来又打算做些什么呢。
吼!
忽然,一声虎啸响起,只见广场中多了一個笼子,笼子中有一头呲牙咧嘴的猛虎。
它在笼子裡来回走动,对着外面的人咆哮不止,似乎恨不得撕开所有人的喉咙。
沐红颜被這一声虎啸吓了一跳,定睛望去,感受到猛虎身上的兽性,心头直打鼓。
這一头猛虎绝对不是动物园中被驯化的老虎,而是一头真正的山林之王。
长老笑盈盈地說:“为了庆祝使者大人降临,我們准备了一個节目。”
话音方落,阿辕走到主宾席前,长老指着阿辕說:“使者大人,他是我族人中的勇士,名叫叶辕,我們都叫他阿辕,今晚就由他为大人表演节目。”
叶辕闻言,骄傲地扬起了头颅,看了唐铮一眼,目光中有些许挑衅。
唐铮好奇地问道:“什么节目?”
“大人一看便知。”长老故弄玄虚,朝叶辕点点头,叶辕转身走向广场中央,走向那個笼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人群欢呼起来,不少人大叫:“阿辕……叶辕加油。”
叶辕走到笼子前,一把打开笼子的门。
嗖!
老虎一個虎扑就扑向了叶辕,那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令人心悸。
叶辕就站在笼子前,仿佛立刻就要被老虎给一口咬断脖子了。
人群的欢呼声更加激烈,而沐红颜则直接捂住了小嘴,防止自己情不自禁地尖叫起来。
唐铮双目炯炯有神,虽然巫族之人天生神力,可对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他還沒有直观的感受,而显然,這一场与猛虎的战斗是向他展示巫族人的实力。
既然巫族尊他为使者,并且心甘情愿做他的战士,那他自然不会傻着把這一股偌大的势力拒之门外。
唐铮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平平筱筱的過一生,所以他需要打造自己的势力,常衡道上的人对付一般人派得上用场,而对付武宗就不够看了,而巫族恰巧弥补了這一点不足。
叶辕沒有后退,眼看老虎就要扑在他身上了,他脚尖一点,像是出膛的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嘭!
所有人都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叶辕竟然抱住了猛虎的身体一起撞回了笼子。
咔嚓!
笼子直接被撞开一個大洞,一人一虎就从這洞中滚了出来,然后又迅速地分开,远远地对峙着。
猛虎凶性大发,仰天一声虎啸,叶辕也不甘落后,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然后双方就冲向了彼此。
砰砰砰!
一连串闷响,老虎身上已经挨了几圈,骨头都断裂了,而叶辕的胸口与背部也被抓开了一道道血痕。
一人一虎都受了伤,但显然老虎的伤势更重。
但這并不是引起唐铮注意的地方,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叶辕的伤口,伤口其实并不深,鲜血淋漓,看着恐怖而已。
唐铮却明白這几下若是抓在普通人身上,内脏恐怕都会被老虎给掏出来了,可叶辕只是受了皮外伤。
這說明什么?
說明对方的身体强悍度超乎想象。
唐铮扭头看向长老,长老似乎明白他心中的疑惑,淡淡地笑道:“我族人有秘法可以锻炼体魄,所以身体比一般人要强悍许多,阿辕的身体经過了十多年的淬炼,已算是钢筋铁骨,若不是這头猛虎乃是真正的山林之王,根本把他伤不了這么厉害。”
唐铮深感震撼,他当初就有淬炼肉身的打算,可天禅子却嗤之以鼻,认为那只是武者的小手段而已,修者千裡之外取人首级,何必這般吃力不讨好地淬炼肉身。
可唐铮见识了叶辕强悍的肉身,更加坚定了淬炼肉身的想法,稍后肯定要向长老讨教這种秘法。
說话间,人与虎的较量已经接近尾声,老虎全身的骨头已经被打断了不知凡几,肉眼可见,它的身体都向内凹陷下去。
吼!
忽然,叶辕大吼一声,一拳砸下。
嘭!
虎头爆炸,四分五裂,這一头山林之王在叶辕手中毙命。
叶辕身上染了不少鲜血,远远地看着唐铮,大声道:“我想向使者大人讨教,见识使者大人的实力。”
叶辕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战火,這是赤裸裸的挑战。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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