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過渡时 作者：壮乡小仨 自从王三叔来水库帮着岑佳华以后，他发现自己突然空闲起来了。每天喂养鸡鸭鹅的工作都是王三叔包了，就连每天烧菜做饭的活也被王三叔给抢走了，原因是岑佳华现在的厨艺实在還是进步得有限。王三叔现在基本上就吃住在大坝上了，只有家裡有农活的时候才回家做事。 這就是农村人淳朴的一面，只要是应下的事情，他自然就会主动想着把事情做到最好，根本不会想着偷奸耍滑。 這样一来，岑佳华除了每天帮着王三叔干一些重活、体力活之外，他就有点无所事事了。农村裡平时有缺乏娱乐项目，沒有K歌、沒有蹦迪、也沒有游乐场，一下子空闲下来的岑佳华天然還真的有点不适应了。 還好他很快找到了新的事情，他在房前屋后，能开垦出来的土地都开垦了出来。還在上面布置了‘聚灵阵’，打算在上面种上薰衣草還有一些观赏用的花卉，美化一下周边的环境。为此，他還打电话回去让老妈到省城的花卉市场购买各种种子，然后邮寄過来。 因为一下子就花出去了好几万大洋，岑佳华手头上一下就变得紧张起来了。到现在的這個地步，他自然不会再开口向家裡要钱了，因为家裡本来就不太同意他来這裡承包水库。如今這才過去多久時間，十几万就如同流水一般地花了出去，却离收获的季节還远着呢。 为了打消家人的顾虑、令他们安心，岑佳华每一次打电话回去都只是报喜不报忧。光是說起在农村生活的乐趣，說起养殖场上喜人的变化，很少谈起在资金上的拮据。 在第一批鸭子沒有出栏之前，他基本上不会有任何的收入了，为了留一点钱作为周转之用，岑佳华只好把自己的很多计划都暂时搁浅在一边不管了。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一来，水库的内部发生了可喜的变化，因为曾经被高压电和zha药蹂躏過的水库中大量死亡的浮游生物逐渐恢复了過来。因为‘引灵阵’灵气吸引的关系，通過暗河迁移到水库来的鱼类慢慢增加了。這让岑佳华的心情非常高兴，觉得自己算是沒有走眼，阵法的为例也算是沒有让自己失望。 白鲢鱼、胖头鱼、草鱼、鲤鱼、罗非鱼、鲫鱼、鲇鱼、……，林林总总的鱼类纷纷通過暗河通道，来到了水库当中安家落户。甚至，岑佳华在游泳潜水的时候，還发现了一些的食肉性淡水鱼，乌鳢、鳜鱼，這些体型巨大的食肉性鱼类起码得经過十数年甚至更长的時間才能长成现在的样子。 也不知道這些鱼类是从哪個水库或者是那條河流中迁徙過来的，但是对于岑佳华来說，這些都是一笔笔的财富。唯一担心的是，這些肉食性的鱼类的到来，会不会成为雏鸭和雏鹅的生存威胁？ 岑佳华只好对此保持着密切关注，一旦发现不好的苗头，他将会启用相应的措施，来保证鸭鹅的安全。 這一天早上，岑佳华刚刚帮着王三叔把煮好的玉米饭挑到码头上的船上，回到院子的时候，陈阳骑着摩托车风风火火地就来了。 “阿阳，你這么早過来干什么？”岑佳华笑着和陈阳打了招呼，接着他发现有点不对：“咦，你小子今天怎么穿成這個样子？你要干嘛去啊？” 今天陈阳穿了一套很老旧的衣服，身上還带了一些补丁，脚上穿了一双解放胶鞋，头上還戴了一顶黄色的摩托车安全帽。 岑佳华觉得有点奇怪了，陈阳這身打扮倒是是想干嘛去哦？平时他起摩托车从来就不会戴上安全帽，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呵呵，佳华哥，今天我要进山去打小竹鸡，你要不要跟着去？”陈阳一边推着摩托车到棚子下放好，一边回头笑嘻嘻地对着岑佳华說道。 “小竹鸡？”岑佳华有点迷惑這個名称，可怜生活在城裡的岑佳华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野生动物，更何况這還可能是一個土名字。這时候，岑佳华才发现陈阳的摩托车后面還绑着一個小背篓還有一支枪。 看到岑佳华一脸迷惑的样子，陈阳脑袋瓜一想，明白岑佳华被‘小竹鸡’的名字给难住了。他随即笑着道：“小竹鸡就是鹧鸪的俗称，一种很美味的山中珍禽，今天就让你尝尝味道。” “阿阳，你带着這把枪這样招摇過市，不要紧吧？”岑佳华指着那把枪，有点迟疑地說道。 “呵呵，佳华哥，沒有关系的，這是气步枪，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我們榕树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一支。”陈阳一边把摩托车后架上的东西取下来，一边和岑佳华說：“回头你让我老豆帮你弄一支，你平时在山裡面无聊的时候還可以打打鸟，消遣一下。” “打鸟不要紧吧？林业部门不管嗎？”岑佳华還是有点忐忑不安，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要爱护鸟类，保护动物。 “沒有关系的，這莲花山方圆数百裡，只要注意打保结合，避免断根，這鸟兽是打不完的。”陈阳拍了拍手上的气步枪，接着說道：“再說了，這個算什么啊？小时候我看到老豆他们用的那种自制沙枪，那才算得上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砰’的一枪，铁珠的覆盖范围能有十几米，就是凶猛的野猪也要饮恨枪下啊！可惜后来政府都给收走，实在是可惜。 陈阳說罢還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一副异常向往的样子。 “我跟着去合适嗎？”岑佳华有点激动，但又有点担心。 “沒有問題，我們就在這附近的山裡转转罢了，不会走远，下午就回来了。”陈阳摆摆手，說道：“只要你跟着我进山几次，你就慢慢地学会一些进山的注意事项，回头你就可以自己进去耍了。” “那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话刚說完，岑佳华就已经跑回了房间。 虽然岑佳华已经大学毕业，修炼了‘养生功’這等奇功，但是面对平生第一次进山打猎的诱惑，他還是按捺不住自己心裡的激动。 不一会儿，岑佳华就已经穿戴整齐地出来了。 陈阳仔细瞧了瞧，一身的迷彩服外加解放胶鞋，到還是中规中距，只是怎么看就是觉得有点别扭。 看到岑佳华脑袋上空无一物，陈阳這才反应過来，连忙拍拍脑袋，說道：“佳华哥，你找個安全帽给戴上，山裡面的草丛树枝比较茂盛，免得扎伤。” “安全帽？我這裡沒有，草帽行不行？”岑佳华有点为难了，他只有自行车，沒有摩托车，哪裡来的安全帽。 “不行的，草帽很容易就会被树枝挂落，安全帽坚硬光滑，不容易掉落，也安全些。”陈阳指了指公共的起居室，說道：“你在屋裡找找看，他应该有那种用竹篾编织的帽子，将就可以用的。” 岑佳华在起居室裡面找了一圈，在墙上发现了王三叔挂着的竹篾帽子，戴在头上倒還像那么一回事。 收拾停当之后，两個人就开始出发了。 出门钱，岑佳华還问了陈阳一個問題：“我們进去大半天，要不要带点吃的东西？” 陈阳强忍住笑意，拍了拍自己挂在身上的挂包：“不用担心，我都准备好了，跟着我进山，保管不会饿着你。” 岑佳华也感觉到自己似乎问了一個很幼雏的問題，不由得脸上一红，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就不再說话了，闷头跟着陈阳赶路不提。 走下大坝背后长长的水泥阶梯，跨過流淌着的小溪，然后沿着村民长年累月行走踩踏出来的山间小径，岑佳华随着陈阳来到了半山腰上。 這裡刚好就处于水库的北方，山脚下就是波光粼粼的水库，远处就是鸡鸣犬吠的榕树村。 湖光山色，外加田园风光，实在是一副美不胜收的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