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择日不如撞日
“你竟然真的敢跟别人在一起。”他一字一顿,连声音都冒着一股叫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根据之前的教训,温木兮一见他生气的样子就害怕。
咬了咬舌尖,用自虐的方式强行让自己稳住情绪后,她這才抬眼看向他。
“怎么,难不成沈先生您上完厕所還有锁门的毛病不成?”她越害怕就越是出声挑衅着他。
“你是?”
温木兮愣了半秒才反应過来沈璧寒這是個問題的意思,她居然慌不择言的把自己比喻成了厕所。
真是傻透了。
“反正,我們都只是彼茨前任,而且各自都要结婚了,所以我不会去打扰你,也拜托你别来打扰我。”温木兮跳過那個蠢话,一脸认真。
在她冷言冷语咄咄相逼之时,他却突然再度问她:“如果,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呢?”
……
“如果,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呢?”
沈璧寒的這句跟一個魔咒似的,不断在温木兮的脑海裡来来回回的反映着,即使她已经逃离开了很远,但她還是能够清楚的回想起他出這句话时的每一個语气神态甚至是呼吸。
是的,在沈璧寒问出這句话的时候温木兮一把将他推开后落荒而逃了。
她不敢去分析沈璧寒是想要报复她還是认真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宁可是他不甘心当初先被甩下,所以存心要报复她。
至于认真,她想都不敢想。
沈璧寒怎么能对她认真……
当回去之后温木兮就做了一個恶梦,梦境裡是三年前的那個画面,布满鲜血,以及他得知真相后浅灰色的眸子满是对她的憎恨,那种恨不得杀了她的憎恨。
温木兮不害怕坐牢,从一开始就不怕,但她怕他恨她,害怕梦境裡沈璧寒看她的那個眼神变为现实。
梦醒后,温木兮抱着枕头哭了一整夜,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這個月的全勤反正已经沒有了,温木兮也不打算以這個形象去工作室丢人,所以再度以家事沒处理好为由,发消息向陈强又要了一的假。
不能再跟沈璧寒纠缠不清了。
意识到這一点后温木兮立刻给何景夕发了消息,问他方不方便聊聊结婚的事情。
這消息才发過去沒三十秒何景夕就将电话打了過来,将温木兮吓了一跳。
“木兮,我這边還在跟经纪公司抗争呢,你该不会看见網上那阵仗就已经打算先行撤退了吧?”她才接起电话另一端就传来何景夕故意弄得很可怜的声音。
“你……该不会沒事先告知你的经纪公司吧?”
温木兮還是知道对于偶像而言结婚对事业還是很有影响的,着实想不明白何景夕這么一個事业正如日中的偶像为什么要主动弄這种自杀式的行为。
第一次对何景夕要结婚的理由好奇得不得了,但是她還是沒问。
虽然谁也沒,但他们对结婚原因不過问的這件事上已经达成一個默认的共识。
“怎么,你很担心嗎?”大概是听出她的语气沒那意思,何景夕一下放松了不少,甚至還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如果何景夕在她面前的话,温木兮肯定会直接给他一双白眼,但现在本人不在身前,温木兮也只能直接用沉默的方式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放心吧,昨跟他们吵了一,已经解决好了。”何景夕含笑的声音甚至還有些得意的意思。“……”
温木兮這厢是真的无言以对,脑海自动带入某人抄起袖子跟经济公司高管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对了,你刚刚谈婚事是什么意思?”何景夕问她。
温木兮這才想起来自己找何景夕的目的。
“是這样,我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她也不绕弯子。
“我希望的是能越快越好,木兮的意思呢?”
“我也希望能尽快。”
她這句话才刚刚落音,结果何景夕的下一句话就将她吓得够呛。
他:“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我們就去把证领了吧,至于婚礼的话,我們得花点時間好好准备一下,看你喜歡什么风格,我們就按照你喜歡的风格来……”
何景夕還在那絮絮叨叨的着,苏柒月這厢才缓過神来,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景夕,你确定你沒跟我开玩笑?”
“我沒开玩笑啊。”何景夕的语气认真,想了想又问:“還是你下午有什么别的安排?”
“沒有,今休息。”
“那正好,你准备一下,我回家拿上户口本一会开车去接你,我們一起吃顿中午饭,正好能赶上民政局下午两点上班。”
温木兮稀裡糊涂的应下,挂掉电话在床上呆坐了将近一分钟才恍然反应過来她刚才都答应了什么。
她居然這么轻松的就将自己卖掉了!
有一种還在做梦的感觉。
又是冰敷又是化妆,好不容易才终于将那肿得不成样的眼睛遮住了些,只是那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白,温木兮就真的是半点办法也沒有了。
何景夕打来电话自己到聊时候還不忘提醒温木兮记得拿户口本,某人沒好意思自己忘了,所以应下后连忙翻出户口本放置于包内。
正准备出门时却撞见了正好回来的母亲,拎着大包包刚买回来的菜。
“妈。”温木兮惊喜不已,连忙伸手接過母亲手裡的东西。
“兮兮要出门?”母亲见得又是化了妆又是穿了裙子的样子惊喜不已,她都快忘了有多久沒见自己的女儿這样打扮了。
“恩。”温木兮笑着点头,暂时沒敢跟母亲她是准备去领证。
“好好好。”
林巧慧连了三声好,连声音都带着一丝哽咽,似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虽然母亲怕惹她伤心所以从来沒提及,但温木兮知道她跟這些年是真的让母亲担心了。
“妈。”温木兮伸手抱了抱林巧慧:“晚上多做几個菜,我给你带一個特别帅的女婿回来。”
“好,妈多做点。”林巧慧欣慰得直点头,又将她往外推:“你约了人就别迟到,快去吧。”
“嗯。”
“兮兮。”温木兮正要离开的时候母亲突然叫住她,犹豫了半响:“璧寒的事情已经過去很久了,人要往前看。”
她知道母亲想這句话肯定已经想很久了,只是,她早就過不去了。
這些话温木兮并沒有与母亲,而是乖巧的点零头,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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