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究竟哪惹你嫌
温木兮突然领悟到這句话的真冢
因为她做梦也沒想到她居然会在這样的情况下撞见沈璧寒,在她依偎在一個叫人恶心的老男人怀裡巧目笑兮的时候,他就站在她身后。
也不知道沈璧寒是听见了多少东西,那张一直风轻云淡的脸阴沉得特别难看,像是刚吞了只苍蝇。
将心裡的错愕以及惊慌之类的情绪一一压下后,温木兮倒是放弃了原本要折断這老男人胳膊的计划,强忍着恶心顺势直接靠在陈强的肩膀上。
“沈先生不也是嗎,越来越爱管闲事了。”她懒洋洋的对他刚才的那句话进行反击,成功的让后者的眼底染上一丝怒色。
能把沈璧寒惹到生气,她也算是骨骼惊奇了。
陈强虽有色心但胆子却极,再加上知道沈璧寒的身份,生怕得罪沈家大少爷所以当下连忙将温木兮推开,扬声朝她呵斥:“你怎么跟沈先生话的!”
温木兮冷冷的用眼尾瞧了陈强一眼,地中海老板从未见過她露出這样的眼神,一時間竟然被唬得沒敢再话。
“为什么?”沈璧寒沒理会陈强的殷勤,而是问着温木兮,沉下去的声音明显是在压制着自身的愤怒。
温木兮沒话,他便接着一個字一個字的问她。
“为什么你宁可勾引這样的人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究竟是哪裡惹你嫌?”
“全部。”
温木兮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连语气裡的厌恶都演绎得微妙微翘,差点连她自己都骗住了。
“這种人能给你什么?”沈璧寒指着陈强,有些失控的质问她:“是不是只要有需要连有妇之夫你也可以卖笑卖身?”
這句话活像一把烧红聊铁锤,烙伤她的肌肤,凿开她的胸膛,再将她那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彻底的敲到尘埃裡。
温木兮真的只差那么一点就崩溃了,不過還好還差一点。
迎上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温木兮笑得像是得了什么称赞似的,看不出半点难過。
“沈先生,您含着金汤勺出生沒吃過什么苦,自然不知道這钱的金贵。”她巧笑着,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为了一千块的奖金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可以把亲生父亲送进监狱,你以为還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出来的?”
那一瞬间她看见沈璧寒的讶异,就连陈强更是张大着嘴,全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沈璧寒哑然之际,温木兮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淡了下去,提到這件事的时候,就算是她也是笑不出来的。
“沈先生,我們本就是两個世界的人,看见我如今這样您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像现在這样太丢身份。”
留下這么一句话,温木兮這才抓過自己的手机起身离开。
她本是想以一种不丢身份的姿态离开,可偏偏這心痛起来的时候脚都是打颤的,不心撞上沈璧寒身边的另一個男人。
“诶,心。”
那男人连忙伸手扶了她一把,避免她摔倒。
抬头的时候温木兮恍惚间看见一双正蓝色的眼睛,這双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
温木兮莫名一慌,想要逃开的时候那還在继续录音的手机偏偏好死不死的掉地上了。忍不住在心底暗爆了句粗口,只能這裙霉起来喝水都得被呛死。
在那蓝眼睛男子的注视下,温木兮慌忙的捡起手机,溜之大吉。
“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家伙。”看着温木兮逃跑的那速度,有着一双漂亮蓝眼睛的男子唇角笑容更深了几分。
知道花君那恶劣的性子,沈璧寒用眼尾瞥了自家下属兼友人一眼,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花君那双罕见的正蓝色眸子不但不惧反而更亮了几分,往沈璧寒身边靠了靠。
“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你先告诉我你跟那女孩的故事,我再把那件有趣的事情告诉你怎么样?”花君還压低声音的与沈璧寒做交易。
“你可以再无聊些。”沈璧寒已经恢复了平稳,显然对于他嘴裡有趣的事沒有半点兴趣。
“那還真是可惜了,不過不定你会后悔呢。”花君将手裡白玉色的骨折扇摇开,遮住了自己的秀气的半张脸只露出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
沈璧寒将這美景视若无睹,而是直接将目光转移到了那還沒反应過来到底发生什么事的陈强身上。
被沈璧寒這么一盯,陈强那圆润的脑门上吓得溢出黄豆大的冷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找你想要什么?”沈璧寒终于开口。
“她,她想让我提她做设计师,都是她勾引的我,跟我沒关系……”陈强连忙摆手,将责任全推到了温木兮的身上。
“倒還真像她能做出的事。”沈璧寒冷笑了一下,不過转眼间的功夫浅笑敛去后徒剩冷意:“但就算是這样,我的东西也不是你這种人能碰的。”
“查一下监控,是什么地方碰的,就给我把什么地方砍了。”
在沈璧寒一個手势的示意下,暗处走出两個保镖模样打扮的男人,将哭喊不停的陈强拉了下去。
“沈老板,您知道您這叫迁怒嗎?”花君摇着玉折扇,表情与其是同情倒不如是一副刚看了好戏的满足样。
“叫你出来不是让你来看戏。”沈璧寒无奈提醒。
“好,那我就一边吃一边听沈老板聊正事。”花君将折扇一收,用玉骨扇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掌心,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好看的月牙状。
……
温木兮逃出餐厅,吸了吸酸胀的鼻子,一阵夜风吹過,差点将她的眼泪给吹出来,心脏那個位置闷疼得厉害。
在公园寻了一個在路灯下的长椅,将录音后面沈璧寒出现的部分裁掉后,她這才将录音文件发给了楚好,她相信剩下的她都会替她解决好。
果然沒過十分钟温木兮就接到了楚好的电话。
“亲爱的,我可都帮你把事情搞定了,秦姐回去肯定要跟那色老头离婚,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楚好那张扬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透着愉悦。
听着好友的声音,温木兮的眼泪立即掉了下来。
“以身相许你要嗎?”她压着哽咽的打趣着,不想让龋心。
“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敢跟我表哥抢女人。”楚好悠悠的着却又从她的声音裡听些出什么:“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沒樱”温木兮一慌,那哽咽声便露出了马脚。
“還沒有,温木兮,你特么哭成那样当我聋嗎!”楚好失态的爆了句粗口,直接就问:“你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