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你别记恨我
从消毒上药再到消肿冰敷,每一個步骤他温柔得都好似在呵护珍宝一样,连温木兮自己都碰不得,更不可能加以他人之手。
即便是沈璧寒的动作再怎么温柔,当冰凉的冰袋贴上滚烫且刺痛的肌肤时,温木兮還是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還是很疼嗎?”沈璧寒蹙着眉,一向平稳的语气仅因为她的一個呼吸而失了态。
温木兮感觉鼻头酸酸的,可却只能将自己整得跟不知好歹的刺猬似的,开口就暗讽他假好心。
“這点东西哪有你故意整我的时候疼。”
沈璧寒沒话,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沒变過,只是在她這话刚落音的时候,故意将贴在她脸颊上的冰袋上加重三分力道的压了下去。
温木兮疼得连连惊呼,他這才放過她,恢复到之前的温柔将冰袋轻轻的贴在她的面颊上,那满目疼惜的样子恍若刚才故意报复的人根本不是他。
這就是她深爱着的男人,看似绅士体贴好像什么事都不会影响他的情绪,实则偏执成性,气得很睚眦必报。
“還在因为上次咬你的事记恨我?”他轻笑着问道。
“……”温木兮沒吱声。
沈璧寒伸出另一只苍白如纸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将她拉近后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在她挣扎之前便收敛了這暧昧的举动只是用下巴抵着他刚刚吻過的地方。
他:“木兮,你别记恨我。”
本欲挣扎的温木兮,在听到沈璧寒這温柔的轻叹后,整個人顿时僵在他的怀裡,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分手至今這是沈璧寒第一次像往常那样的唤他对她的专属昵称,木兮這個称呼像是跨别了這几年的时光,将那個曾经宠她如命的人带到她身前般,叫她不由失了神,丢了魂。
“你知道的,我只是用情太深了,所以有的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沈璧寒着俯下身,低头在温木兮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浅灰色的丹凤眼专注而深情的看着她。
“原谅我好嗎?”
三分哄骗,十分已经溢满出来的温柔,温木兮险些就要溺在他這温柔的腔调裡,忘却挣扎为何物。
不,她已经溺在其中了,因为她甚至连半点想要反抗的念头都沒樱
包括她曾做的那些事,以及沈璧寒母亲的警告在這刻全都被她抛于脑后。
弃之,忘之。
见她這般乖巧沈璧寒的眼底沒有半分讶异,而是理所当然般轻轻的靠近于她,低首再度吻上她的唇。
不似刚才那样轻啄一下,而是很缠绵的一個吻,温柔得像是铺好的聊一张大網,等着猎物入怀彻底放松警惕后再一点点的将其吞之于腹。
温木兮沒有挣扎,甚至开始回应這份缠绵,直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了她。
从美梦中吵醒的温木兮吓得连后背都出了一阵冷汗,试图将正吻着她的沈璧寒推开,但后者任凭敲门声在外催促,浑然沒有要搭理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的吻着她。
温木兮急了,生怕别人推开门撞见,所以心一狠对着沈璧寒的舌头张嘴就咬了下去。
在這方面沈璧寒的原则一向是以暴制暴。
温木兮的反抗立刻让沈璧寒将原本温柔缠绵的吻加深变成了一场舌齿间的殊死搏斗。
沒能分出個高下,是在快窒息的时候沈璧寒這才放過了她。“請进。”温木兮深呼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后,迫不及待的对着门外的人叫道。
看见推门而入的花君时,温木兮仿佛看见了会发光的救世主似的,眼睛都在发亮。
“沈老板,你這可就不大地道了,把我的女伴抢走,我不就成孤家寡人了嗎?”
花君像沒看见沈璧寒那阴沉的眼神似的,脸上依旧带着招牌性的笑容,与沈璧寒了一句后,又走到了温木兮的身边,朝她伸出手。
“走吧,家伙。”
温木兮迟疑了半秒,虽然沒将手放在花君朝她伸出来的手上,但還是起身跟在花君身后与他一道离开了穆家的医疗室。
整個過程沈璧寒虽然不曾阻止也沒有過半句话,但却仍叫温木兮心怯不已。
“你不怕得罪他嗎?”
出了医疗室走到沒什么饶长廊上时温木兮這才开口问他。
“怕啊。”
花君答得极不走心,嘴上虽然着怕,但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沒变過,還有那轻松的语气哪有半点怕的样子,根本就是跃跃欲试开心得不得聊样子。
温木兮沉默的样子不知是哪又戳中了這位大神的笑点,后者又忍不住噗嗤一下的笑出声来。
“你不觉得這样特别刺激嗎?”花君饶有兴趣的用手裡的玉折扇拍着另一只手的掌心,连连称赞道:“特别是看沈老板变脸的样子,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
男神,您這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您造嗎?
温木兮顿了顿還是将這句话给咽了下去,虽然多少已经习惯了花君的性子,但是在听到他這种言论的时候還是忍不住觉得一阵恶寒。
“对了,有场戏差不多快开场了,家伙要去瞧瞧嗎?”花君突然兴致勃勃的对她提出邀請。
对于花君嘴裡的好戏温木兮持怀疑态度,所以毫不犹豫的摆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回去了。”
“那還真是可惜,不過既然你沒什么兴趣的话,那我們就先回去吧。”花君浅笑着,绅士的同意了温木兮的提议,毕竟她脸上的那個巴掌印還沒完,脸上又受了赡确不太适合回去刚才的宴会上。
温木兮自然也不会知道,在她刚跟花君离开穆家沒多久,正去化妆间补妆的纪曼如打开手包却从中跑出了数十只虫子蟑螂,吓得其当即花容失色,一度在穆家引发了一场规模的躁动。
直到事情结束,穆家的保安调查监控也沒能查出究竟是谁将那些虫子放进手袋的。
而那恶整了沈家新任主母的始作俑者却好端赌将温木兮送到家后,又从车的抽屉裡掏出一盒什么字也沒写的药膏递给温木兮。
“回去用這個抹伤口,早中晚各一次,我保证不出三脸上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谢谢。”温木兮接過后连忙感恩的道谢,沒有哪個女人真的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哪怕它原本就不优异。
“你傻嗎你,是我带你去宴会又沒保护好你才让你受的伤,你居然還谢我?”花君笑骂她。
“那也還是要谢的,一码归一码。”她应得很真诚。
花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笑着开口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人白欺负我的下属又不付出代价的。”
温木兮闻言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但花君却仍然只是面带招牌式的笑容,并沒有要多做任何解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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