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竟真算计她的嫁妆
齐语嫣娇声道:“嫂嫂,你可是我的亲嫂嫂,我出嫁的事儿,你若是不添妆,也不像话嘛!”
“再說了,我的婚事還是嫂嫂您帮我說成的,你不添,乾王府那边,也不好說不是?”
按理說,乾王府结亲,先前是不会轻易看上信阳侯這样已经成了空壳的人家的。
实则是容枝枝贤名在外,老乾王妃总是对她赞不绝口,說她是個有情有义又孝顺的姑娘,只恨不是自己的孙媳妇。
所以见容枝枝亲自来谈她小姑子的婚事,乾王妃才为自己的孙子答应下来。
虽并非是嫡长孙,可齐语嫣配得王府嫡次孙的婚事,也是叫许多人艳羡了。
容枝枝看着齐语嫣,斟酌着问道:“语嫣,你兄长为了那曼华公主,要我做妾的事,你知情嗎?”
容枝枝嫁過来這三年,对齐语嫣委实是不薄,舍得给這個小姑子花钱,认真教她管家,還亲自去为她谈了乾王妃嫡次子的婚事。
齐语嫣若是不知情,只是受了她母亲和兄长的教唆前来,容枝枝還能理解。
齐语嫣一脸满不在乎:“知道啊!嫂嫂,這事儿府上不是都知道了嗎?唉,男人嘛,可不都是這样的!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儿,嫂嫂你要想开一些!”
听到這裡,容枝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只是這会儿,她已经不止是为自己心寒,她還觉得万分煎熬,当初她以为這小姑子是個天真烂漫的,所以在覃氏的要求下,亲自去乾王府给对方說亲。
可今日才知道,对方也是白眼狼,自己把她說给了乾王府,這是结亲嗎?這是结仇!她怎么对得起乾王妃对她的信任,又如何得罪得起乾王府?
想到這裡,她竟是觉得五内俱焚。
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得很!
见着容枝枝面色发白,齐语嫣只以为是自己的话,叫对方难以接受了,她在心裡不耐烦地翻了一個白眼。
嘴上還是哄着容枝枝:“嫂嫂,母亲都說咱们女人,這一辈子活着便是艰难,总是免不得退让的。”
“不過這几年嫂嫂你对我的好,妹妹都是记得的,只要你這一回为我添妆,你放心,将来就算你做了哥哥的妾,我也還是叫你一声嫂嫂。”
朝夕气得脸都变了,這臭不要脸的贱蹄子,当她的一声“嫂嫂”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嗎?
要他们家姑娘为了她這個称呼,把嫁妆裡头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她添妆?
可惜今日被王氏教训了一回,朝夕這会儿也不敢出声,生生气得心梗,只觉得嘴裡都尝到了血腥味。
容枝枝看着齐语嫣,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认可你哥哥叫我做妾的事了?”
齐语嫣脸色一僵,心想你做不做妾关我什么事?
可眼下有求于容枝枝,她当然也不敢這样說,便是蹙眉道:“我自然也是不认同的,可我一個做妹妹的,也沒法子改变哥哥的决定啊!”
“我也知道嫂嫂你心裡不痛快,我若是你,也是会生气。”
“只是事情已经這样了,生气也是沒半分意义。我也知道哥哥当年說了不会负你,還說给你請诰命,可他也沒给你签個契约,如今你就是不满,也沒法去告他啊!”
想到這裡,齐语嫣眼底都浮现出笑意来,只觉得哥哥真是聪明得很,口头上答应了容枝枝這么多,也不必付出什么代价。
叫容枝枝生气,也只能平白生气。
看着齐语嫣眼底沒藏好的笑意,容枝枝只觉得,自己這些年对她的好,真正都是喂了狗,不,就是喂了狗,狗還冲着她摇摇尾巴。
哪裡似面前這個白眼狼?沒半点感激就算了,瞧這模样,還幸灾乐祸上了!
也恼恨自己自诩聪明,先前怎么就沒看出她的真面目?還对她那般好!
齐语嫣還拉着容枝枝的胳膊,继续撒娇道:“嫂嫂,你就答应我吧!我一辈子就這么一回好日子,我嫁妆丰厚,你也跟着有面子不是?”
容枝枝:“……”
呵呵,是拿我的嫁妆,给你一家做面子吧?
见容枝枝沒有开口的意思,齐语嫣话锋一转,竟是威胁道:“嫂嫂你要是不给,影响了我亲事,母亲和哥哥怕是对嫂嫂你更加不喜呢。”
“若是那样,曼华公主過门了,嫂嫂在府上的日子可就更加难過了。”
“嫂嫂今日回了娘家,容太傅也沒有将你留在府上,想来太傅也是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
“嫂嫂,這女人出嫁了,靠娘家是靠不住的,還是得靠婆家呢!”
容枝枝听懂了,想来自己今日回娘家的事情,齐家人一直盯着呢,看见自己回来了,便以为父亲是不管了,于是齐家人便放心了,觉得自己沒有退路,可以轻松拿捏自己了。
若不是這样,齐语嫣恐怕都不敢一开口就是鎏金冠、夜明珠和珊瑚。
好!既然這样,那就叫他们自食恶果。
思绪到這裡,容枝枝看了一眼齐语嫣,温声道:“你要的那三样东西,我不能给你,那都是祖母为我准备的,若是给了你,祖母知道了恐怕不快。”
齐语嫣脸一变,正要生气。
容枝枝接着道:“不過你也不要失望,我能给你添二十抬别的,其中有三十匹蜀锦,十匹流光锦,還有一些首饰,你看如何?”
齐语嫣听完眼前都亮了:“真的嗎?”
蜀锦本就是稀罕物,流光锦的织法在大齐刚出现不久,更是百金难求,他们侯府如今都只有十匹,母亲当宝贝似的,只愿意陪嫁给自己三匹,如今有了容枝枝這十匹,她哪裡還稀罕母亲给的?
虽比不上自己先前要的那几样东西,可想想自己有十匹流光锦,日日裡换着穿,不得迷死夫君?她高兴坏了。
容枝枝:“自然了,你可是我的小姑子,我不为你考虑,为谁考虑呢?”
齐语嫣喜不自胜,只觉得母亲說的是对的,果然容太傅不管容枝枝了,這個女人就任由他们家拿捏,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她得了好处,即便心裡已经瞧不起容枝枝了,但還是给了容枝枝一個好脸:“那就多谢嫂嫂了,我先去与母亲說這個好消息!”
容枝枝如往常一般笑着,只是笑意丝毫不达眼底:“去吧!”
齐语嫣快乐得像一只坏了脑子的喜鹊,欢欢喜喜地走了。
朝夕当即急了:“姑娘,老太太给您的嫁妆,怎么能给她呢?”
从前与齐家和和美美也就罢了,如今闹成這样,這是凭什么?
容枝枝:“自然是不会给她了。”
父亲入朝为官的时候穷困得很,容家最重风骨,也不会用她母亲王氏的嫁妆。
是祖母用父亲的俸禄辛辛苦苦着人经营铺子,给容家挣来一份家业,给自己挣来這份体面的嫁妆。
她已经明知道齐语嫣是個什么东西,哪裡還会给她?
朝夕愣了:“那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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