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岂不是要将两個情敌高兴坏了?
神医可不是常常做蠢事嗎?若不是当年他做蠢事,救了刺客的性命,她爹也不会死了。
只是他们說话,她到底是沒有插嘴。
容枝枝听了苗盛华的话,抿唇笑道:“师伯就莫要与我說笑了,叫义父知晓了,怕是当真会不快呢。”
苗盛华心道自己可不是在开玩笑,自己把毕生所学,都给容枝枝了,想听一句师父也不過分啊!
但是回头想想,容枝枝先前帮助女儿,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师弟,自己在這儿挖师弟的墙角,确实不大厚道。
于是遗憾地道:“行吧!那老夫就先走了,這個路观图你可一定要收好啊,走进了任何一條岔道,都会进了迷阵!”
“老夫這也是怕齐子游来寻!想到他就晦气,這才选了迷阵极多的毒雾林居住。”
想想齐子游不止欺负自己的女儿,還逼着女儿行医敛财,苗盛华就觉得他特别不是东西!
這辈子最好都不要再见面了!
容枝枝点头表示明白:“师伯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遣人来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苗盛华早就将容枝枝当作自己人,自然也不与她客气:“好!”
他应下之后,便离开了。
送走了苗盛华,容枝枝吩咐了玉嬷嬷一句:“师伯他们应当很快就会离开京城,你遣人看着他们些,若是他们這两日在京城遇见了什么麻烦,便及时来报我。”
玉嬷嬷:“是!”
……
军机处。
沈砚书与王将军、兵部尚书,以及一众武将刚商讨完了准备应对旻国的计划。
姜文晔一旦登基,两国开战便是早晚的事,自然是应当早做防范。
王将军听完了所有的作战计划,已是信心满满。
只是同沈砚书一起出门的时候,瞧着首辅大人似乎心情不佳,便是问了一句:“相爷,旻国的問題,您可是還在什么地方有所疑虑?”
沈砚书一愣,回過神:“沒有,本相是在烦恼私事。”
王将军关心地道:“不知是何事?相爷不妨說一說,說不定末将能为相爷想出法子呢?”
沈砚书微微摇头,淡声道:“不必。”
他实在是不想把枝枝夜间对自己冷淡的事情到处說,他担心如此会叫人也怀疑枝枝不爱自己。
那可不行。
若是叫姬无蘅知道了,叫齐子赋知晓了……首辅大人拳头紧了,万万不可叫他们知晓!!
否则岂不是要将两個情敌高兴坏了?
申鹤在边上伸长了脖子听着。
见恩相什么都沒同王将军說,這才算是放下心来,自己已经跟在恩相身边打听好几日了,恩相都沒与說自己讲。
王将军算什么?凭什么比自己在恩相跟前得宠?那不能够!
要是恩相同王将军說了,不与自己說,那自己就要开始闹了,要开始哭了!
沈砚书心事重重地回了府上。
但到了相府的门口,還是敛下了自己眉宇间的愁绪,整肃了面色,嘴角带着点笑意回了府上。
不管自己心情如何,他還是希望自己到家的时候,看起来是带着好心情的,莫要也影响了枝枝的情绪。
倒是黄管家瞧着他,上来禀报:“相爷,今日族老们来了!知晓您忙着在军机处商量要事,老奴便沒有叫人去打搅您!”
沈砚书听到這裡,面色微微一变:“他们可为难枝枝了?”
黄管家:“自是为难了。”
接着,黄管家便将那些族老,与容枝枝說的那许多话,都与沈砚书讲了,只是容枝枝是如何說的,還沒讲。
沈砚书的面色越听越沉。
不必想他都知道,這些人都是母亲叫来的,实在是沒想到母亲去寺庙之前,竟還是给他们留了個麻烦。
沈砚书:“那些族老呢?眼下是在府上,還是已经打发了?”
黄管家:“他们自己提议去东巷的宅子住了。”
沈砚书倒是有些奇怪:“夫人是如何說服他们的?”
他们沒继续在這裡为难人就罢了,竟然還主动提出出去住?
黄管家觉得這大喜事,還是让夫人自己与相爷說更为妥当,自己還是不要多嘴了。
于是开口道:“要不您去问问夫人?老奴那会儿被夫人指挥去做旁的事情了,也并不清楚后头的细节。”
這倒是叫沈砚书有些奇怪。
黄管家对府上的事,从来都是事无巨细,了解得十分清楚,竟也沒有事后叫人打听?
只是想着容枝枝许是受了委屈,他也沒有再多想這個問題,大步进了主院。
容枝枝這会儿,正抱着苗盛华给自己《巫医方》,看得十分起劲。
裡头的许多思路,還有许多制毒的妙方,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她如获至宝一般,盯着手裡的书看,连自己进屋都沒发现。
沈砚书到了跟前,问了一句:“夫人在瞧什么?”
容枝枝立刻便笑着,与沈砚书将苗盛华送书给自己的事情說了。
首辅大人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一点不高兴都沒有,倒還纳闷上了,莫不是有了苗盛华给的這本书,令枝枝心情好,便懒得与族老们生气了?
容枝枝也盯着沈砚书的脸看。
她认为知道自己怀孕了,沈砚书应当十分高兴才是,只是他面上怎么半点喜色都沒有,反而好似在担心着什么?
她哪裡知道,黄管家是想让她自己给沈砚书讲這個惊喜,便叫府上的仆人都把嘴管住。
這会儿整個府上,除了沈砚书,還有与他一并出门、跟了他一整日的乘风不知道她怀孕,其他人都知道了。
见媳妇的眼神,往自己的脸上看。
沈砚书也自觉内疚,落座道:“为夫知晓族老们今日,又寻了夫人的不痛快。”
“孩子的事,为夫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若是枝枝想要,我們多努力一下也行。”
他是何其希望枝枝想要孩子,与他一起努力?如此就不必每個晚上都发愁,每個白日都要抽出两個时辰琢磨枝枝是不是腻了他。
容枝枝听得有些疑惑,他這意思怎么好似,不知道她怀孕了一般?
接着。
又见沈砚书抓住了她的手,淡声开口:“夫人若是不想要孩子,或我們真沒有子女的缘份,也是无妨。”
“只管对外說是为夫从前身体不好,有沉疴在身,体内余毒不能清,這才子嗣艰难。”
“至于族老们說什么妾室,你放心的一并拒了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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