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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真的有花木兰

作者:萧量白
身世之谜冲击得贺六浑够呛,已然找不着北。转世来出现,本来就是奇葩;這世居然還是個未解之谜,那就是真的糊涂了。拿着袈裟,贺六浑怎么感觉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

  世界上最终极的三大哲学問題:

  1、我是谁

  2、我从哪裡来

  3、我要到哪裡去

  贺六浑一個問題都回答不出来,這是严重困扰三观的事情,所以自己一個人困在屋裡好几天,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几個兄弟进来過,都不知道怎么劝說。看着贺六浑浑浑噩噩的样子,难過也沒有办法。

  你是贺六浑嗎?還是萧庆之?還是谁是谁?

  你从现代来?還是古代?還是梦裡?

  你要干什么?你能干什么?你会干什么?你最终想干什么?

  贺六浑到過淡然大师处求证,大师這次既不调侃,也不回答,只是沉默。逼急了,只是对坐时摇摇头。然后缓缓的說了一個典故:

  路人甲非常喜歡谈佛论道,和佛印禅师关系很好。有一天他登门拜访佛印,问道:“你看我是什么。”佛印說:“我看你是一尊佛。”路人甲闻之飘飘然,佛印又问路人甲:“你看我是什么?”路人甲想难为一下佛印,就說道:“我看你是一坨屎。”路人甲听后默然不语(也许是气的說不出话)。于是路人甲很得意的跑回家见到自己妹妹,向她吹嘘自己今天如何一句话噎住了佛印禅师。自己妹妹听了直摇头,說道,“哥哥你的境界太低,佛印心中有佛,看万物都是佛。你心中有屎,所以看别人也就都是一坨屎。”

  這样的問題,只有自己走出来的,這是任何人开解不了!你想认为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你本心认为自己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贺六浑仿佛明白了什么,又還是有点糊涂。前段時間与两位美女的相处,让他感觉到暖意,感觉到存在的真实性。离开之后,本来就是有点恍惚。然后接下来的柔然人报复,更是真切感受到一种无助和恐慌。再遇见现在的身世之谜,现在的他真的有点扛不住。他出现了转世以来最特别之处,自己一人关在房间好几天。

  据說,高僧闭关,那是修行,三年五载說不定顿悟,成就一代圣僧。贺六浑闭关,其实是逃避。是不敢去面对。

  直到有一天,房门被踹开,一边還卢长贵在說,你干什么,干什么!但是话音显得這么虚弱,不太像卢长贵啊。然后就听见稀裡哗啦,好像很多东西东倒西歪了。

  贺六浑现在的样子,迷茫的眼神,再配合好几天不洗澡的样子,脸上明显的写了一個大字:1oser。這简直就是這辈子最难看的形态!

  一個英气逼人,长的有点過于秀气的将领盯住贺六浑的双眼,缓缓說道:“你就是贺幢主?”

  “是我!”贺六浑虽然脑子晕,但是不傻。陡然间房间裡面透亮,自己還有点不适应呢。就凭现在這個架势,就知道那几個兄弟肯定有人被揍的满地找牙了。当然也不排除,這些混蛋借這個人来打醒自己。

  “你是谁?你从哪裡来?你来干什么?”顺口贺六浑就问了這些话。问完,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這哪跟哪啊!

  当然沒有人陪他笑,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他,以为真的疯了。

  “我是花弧,你手下的队主。我从军营来,我要带你到军营去。“花弧也是一愣,這不会真的就是一個疯子吧!

  但是不管怎样,還是恶狠狠的說道。”我不管你真疯了還是假傻。军主已经擂鼓,三令之下不成军,为诈军。犯第十五禁,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你不要命,我們還要命。“

  “等等,什么什么?已经开始点兵。卢长贵,你们這些混蛋,居然不提醒我。”這個真是要命了,段副将再护自己,也不可能在军令上开玩笑。特别是在大战即将开始的时候,谁会第一個上去做砍头鬼。這些混蛋是怎么回事啊,還是兄弟呢。

  “幢主,我几次进来都被你打出去了。”卢长贵哭丧着脸。然后开始告状:“花弧乱讲,還沒有开始聚将。军令下来,先要求各幢自己整军。明日午时才去中军报到。”卢长贵真的有点怕這個家伙。

  真要命,這個花弧看起来娘娘腔,揍起人来真疼,都是冲最疼的地方下手。那种打架的爽快劲,一看就是经常揍人的。

  “明日报到,就要阅兵。我們现在三队人還从来沒有整备,都是一盘散沙,怎么阅兵。我們是去打战,不是逛街。你们是要害死這些兄弟嗎?你想死,你去死,你别害死我带的兄弟们!”花弧越說越气愤,哪裡有這样的幢主。

  “我們幢主练兵从不含糊,随时都能拉出去作战。你带来的队才是垃圾!”涉及到男人尊严了,高岳也忍不住了。边上的其他兄弟也是义愤填膺的样子,一言不合看起来要动手。

  “不急不急,我再捋捋线索。你怎么来我們僮啊?”贺六浑有点糊涂。“我們不是两個队嗎?怎么变成三個队了?”

  “你以为我想来,是段副将分配我過来的。還說這個幢最有实力,最有前途。一個幢主居然几天不去军营,怎么可能有用。我還真不想来這個幢,你放我走吧!”花弧越說越难過,战场上遇见這样的领导,那真是找死。所谓的名声原来都是假的,那個段副将居然這样坑我。

  哦,明白了!原来是段副将帮自己找部下。看自己是個副幢主,還是只管两個队,现在给自己加了一個队。不错不错,真的是恩人!

  “幢主,赶走他。這個家伙一来幢裡,就打倒了很多兄弟。說我們都是花拳绣腿;還說我們的骑射就是找死。”卢长贵看来是真的被折腾怕了。

  笨蛋,来一個猛将,還赶走,真有你的。贺六浑现在越来越清醒了,开始谋算后面的事情了。

  贺六浑逐渐流出笑脸,领导嘛不应该太严肃,要能收买人心。但是看来沒用,一笑,花弧反而退后一步,還真以为這家伙疯了。贺六浑還是微笑說道:“這几日的确是身体不舒服,让花兄弟误会了。现在我立刻就去军营。”领导就是要胆大心细脸皮厚,特别是第三点要炉火纯青。

  “花兄弟乃性情中人,又是高手。各位兄弟,都是一個锅裡吃饭的人了,决不能小家子气。跟女人一样的胸怀,那就是找死了。”贺六浑继续和稀泥。

  “你才找死呢!”花弧一听到這裡,刚刚转好的脸色又黑了,居然扭头就走。

  贺六浑就這样尴尬的被晾在哪裡了。

  等等,花弧。

  女人,我的天啊,不会是花木兰吧!传說中的花木兰?记忆当中,花木兰的父亲,年轻时久经沙场,为国家出生入死的他因为受伤回家,成了一名染匠,由于技术精良而成为十裡八乡有名的染布师傅,教女有方的他培养出了一代女中豪杰。歷史记载为北魏名将,当时的第一猛将,以至于在花甲之年還是卷卷有爷名.。這個传說中的女人,就這样出现了?

  正在胡思乱想呢,感觉衣角被扯动了。转過头看過去,卢长贵一跳避开。

  “你干嘛呢,长贵。”贺六浑问道,奇了怪,见我就跳什么意思。

  “老大,你清醒了?”卢长贵问道。然后立马自问自答:“应该是醒了,会叫我名字了,還不踢我了。“

  “长贵,我有你說的那么夸张嗎?”贺六浑有点不自信了。

  “当然有,這些天你变了一個人。嘴巴裡面神神道道,什么我是谁,对了,就是你刚刚說的。還有什么亮子,什么光学,反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听不懂东西。兄弟们以为你中邪了,孙腾還想去找萨满巫师,說那個比较灵。是淡然大师說不要急,要等你自己過這個劫。“卢长贵嘴巴放开了,就不停的說。

  “那我這样几天了?”贺六浑有点不好意思,岔开這個话题。

  “三天了。吃喝還是正常的,所以有人說你装傻。”卢长贵又开始告状了,真是個大嘴巴。

  “谁說的。”贺六浑问道。

  “就那個花弧啊!說你是個孬种,估计是一听說要打仗了,就吓得不敢动了。所以我們兄弟气不過,动起手来。可是都被打趴下了,只有司马子如還好点。我背上都是青的,這家伙下手好重。”卢长贵說起来,义愤填膺。

  “老大,回去搞定他,不然兄弟们一点面子都沒有了。”卢长贵极力怂恿。

  “当然要去搞定她。就看我的吧。”贺六浑信心满满。管他我是谁,现在都過不下去,再是谁也沒有用。這次迷糊,有個好处,就是开始认认真真对待身边的一切。我不是谁,我就是贺六浑,我就是要在這個世道闯出来。

  无论是谁,沒有用在哪裡都是沒有用。真有用,在哪裡都是人杰!

  2、古代军令17禁率54斩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說,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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