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都留下来
只要真正了解中国歷史和人情世故人就知道,真正的谈判,从来都不是桌子上面来做的。基本上都是在桌面以下,早已把各种的事情說定,然后桌面上只是负责来签個字而已。
更重要的事情是,真正的主谋从来不上桌。贺六浑就是如此,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知道一下,這一次献城的人是不是真心实意。能够判断清楚這個主要目的之后,接下去的直接問題就不是自己考虑的,而是由司马子如决定了。
一出门就现花弧就站在门外不远,尽管夜色昏暗,但是她在的地方恰好是一支火把照耀的区域。于是贺六浑就走了過去,问道:“你怎么在這個地方還沒有去睡觉?”
花弧回答:“何止是我,其他很多兄弟都在呢。”话音未落,从身后阴影地方出来了一批的兄弟。
贺六浑吓了一跳,身边如影随形的贺若敦更是腾讯的一下跳到了前面。等到看清楚了是哪些人之后,骂了一声:“不作不死。”
原来薛延凯,斛盛光等等等等都在外面等候呢。
“你们怎么回事?都不去睡觉嗎?”贺六浑大为惊讶,這么一大伙子人躲在這個地方,那毫无疑问肯定是为了裡面两個从城裡偷出来谈判的人。
看来大家這些天憋的也够呛,你听說了,有些小道消息之后都忍不住也睡不着,所以都集中到這裡来了。
“赶紧回去睡觉,现在還沒有做最后的决定,也不可能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要是再不回去,那么下一次攻城的时候就让他的部队跑在第一個。”贺六浑真的是恼羞成怒,放了狠话。
這话一出来,所有人一哄而散。为什么大家都会躲到這裡来听,就是不希望去参加攻城。再英勇的将领在面对攻城的时候,都会会主动认输。攻城战就是一個消耗战,而且面对這坚城利器,你怎么样爬上去?处在如此一個弱势地位,特别是自己的部队,会损耗相当之大。
只要是带兵的将领,哪一個人不会珍惜自己的士兵?所以听到這样厉害的威胁,所有人都跑光了。
花弧当然沒有走。
贺若敦聪明的离得远远的,反正不会碍眼成为灯泡,自然不会让两個人看得见。
“他们是真的来投降的嗎?”花弧问道。
贺六浑点点头。对于其他人来說自己可以严厉一点,但是对于這個人来說,自己的确是沒有办法严厉起来。
“那就好!這场战争终于要结束了。”花弧长出了一口气。
“你不喜歡打仗?”贺六浑第一反应就是這句话。因为他现真正要打起仗来的时候,花弧总是喜歡冲在第一個,而且下手也非常的狠。可是這样的人居然会說出這句话来,自己当然觉得有点讶异。
“正常人谁喜歡打仗呢?你是一個嗜血狂魔嗎?”花弧反问道。
贺六浑被噎得难受,只好狂点头,然后觉不对,只好又狂摇头。
花弧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沉默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說?”贺六浑问道。的确,现在的氛围有点奇怪。花弧本来就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要有什么话說,肯定他会直接說。像他对感情的事情一样,他自己下了决定以后,其他人是不可能动摇。
但是今天很明显的,她有些话就是不想說,有点支支吾吾的意思在裡面,這個也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现象。
“你对這一块区域熟悉嗎?”花弧问道。
贺六浑摇摇头。自己从小就是一個江南的小孩,工作也是在江南。中原区域特别是西北区都是非常的不熟悉,所以很多地方自己都出糗。自从几次来到洛阳之后,也开始对一定的风土人情有所了解,但是真正意义上来到河南之后,這次大战就现這一块区域太多的歷史典故和传說,都是自己以前忽略或者是完全不知道的。
“那你就肯定不知道這個地方,离开我家只有5oo裡。”花弧继续說道。
贺六浑只有摇头。
“所以我想。。。。”花弧停了下来。闪烁的火把光照耀着他的脸上,眼神有点迷离不定。
“有什么话你就直說,你知道我的。”贺六浑鼓励道。的的确确对這一個女人自己沒有任何的话說。作战勇敢,对兄弟们够意思,且忠心耿耿,从来沒有一点点让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就连他的货,兄弟们都会觉得愿意接受,宁愿挨骂。其实受虐也是一种心理补偿,有的时候也很爽。
“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让我留在這裡驻守?”花弧终于說出了非常艰难的一句话。
其实花弧想的非常多,也非常的简单。一方面他真的是不想离开這些兄弟们,当然更不想离开的,就是自己心裡一直仰慕的贺六浑。但是自己心裡面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的渴望留在這裡,這個地方离开自己家裡也非常的近。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已经垂垂老矣,而自己這些年基本上沒有任何的陪伴,所以心裡也会非常的愧疚。
贺六浑一直在考虑,就沒有回答。
花弧继续說道:“如果非常为难的话,我就想解甲归田了。现在父亲也老了,我還是想到身边去照顾一下。尽点自己的责任。”
贺六浑這個时候抬起头来說道:“這件事情啊,实在是太容易了。原本晋王就命令我夺下了豫州城之后就地驻守。那我們這些人不到這裡的话,能到哪裡去呢?”
花弧大喜過望。“那你也不会走了?”這句话脱口而出。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脸就觉得有点烧,還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贺六浑笑眯眯的說道:“现在我就想走也得要有命令啊。”
花弧這下是真的开心了:“太好了,等真的夺下這座城池之后,我就带你到各处去走一走。”现在花弧自己真的是有点心花怒放,恨不得立马大声的唱几句。
贺六浑自然也非常高兴,用劲的点了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
花弧非常开心的走了。
贺若敦這個时候又不知道从哪裡冒了出来,缓缓的走到了贺六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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