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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死人而肉白骨 下】

作者:未知
范强是個很细心的人,自从被白栋鄙视了君上的破烂军帐,他就认为這是最大的耻辱,所以最近一门心思的在這顶破帐子上下功夫,去除了花花绿绿的补丁,用干制過的羊皮一点点缝上去,那手艺细得让赢连的贴身近卫们看得直吐舌头。 以前就知道范伯剑术精绝,连李敌這样的杀胚都要敬服,沒想到還是刚中带柔,弄起针线活儿来也是一绝?說起咱大秦的男人,不是以景监的针线功夫最强麽?想不到范伯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人! 缝补完最后一块皮子,范强有些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可惜不通文事,不然就该以文诵之了,正感有些遗憾,忽然听到君上叫自己的名字:“范强,咪咪送来了麽,寡人有些饿了。” 刚出笼的白咪咪很快就被送进帐内,個头比之前见過的都要大,而且已经被从中剖开;范强从一個青铜食鼎内取出块圆形的羊肉饼,轻轻夹在两片咪咪中,上面刷上一层猪油,再放片嫩白的生菜叶子,最后洒上一些齐国出产的上品细盐,笑着递给赢连道:“君上尝尝看,這是那小子发明的新吃法,据說三公子一顿就要吃五個呢。” “稀奇古怪,怎么菘菜還是生的?”赢连双手托着這個土制汉堡包,微微皱眉。 “君上有所不知,据白栋那小子說,這东西叫‘啃得急’,就是要用生菜叶子才好呢,现在這种吃法在营中极为流行,很多将主都夸好。” “啃得急?倒也贴切。這小子稀奇古怪的主意层出不穷,寡人真奇怪他的老师是谁,居然能教出這样的学生?对了,那個叫苦酒的女子真是死而复生?难道這小子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手段,可比那個秦越人?” 抱着‘啃得急’咬了一口,赢连点点头,味道還真是不坏,足称人间美味,让人啃過一口,立即就想下一口。 “臣下仔细查過了,苦酒投河自尽,還是李敌救上岸来的。李敌见過无数生死,连他也判断這女子已经身亡,另外還有几十個老兵做证,那就决计不会有错。這小子真的是手段通天,硬生生救回了一個死去的人!” “寡人听說秦越人就有這种本事,曾经救活了已经死去的虢国太子。可惜寡人几次派人查访,却不曾寻到這位神医,难道這小子也有如此手段?”赢连双眼一亮,几口吃光了手中的菜肉馒头,转头望着范强。自古权位越高就越是怕死,沒有不渴求神医的,他当然也不能例外。 “白栋這人太過神秘,或许君上应该多做观察。”范强笑道:“不過是他让君上胃口大开,臣下還是很喜歡這小子的。” “不仅要观察,還要和這小子多多亲~近才是。” 赢连吃顺了嘴,指指笼中馒头,示意范强为他再弄一個‘啃得急’,笑道:“听說是你出面解决了苦酒的麻烦,那小子還满意麽?” “是司伤营惹的麻烦。因为战事曰紧,司伤营人手不足,不得不用一些根底清楚的非军,苦酒心细,又有一個好嗓子,唱得好诗经,所以也被司伤营招揽,帮忙照顾伤兵,做些浆洗的事情,有时也会帮忙煎些汤药什么的。本来她做得很好,有司伤营提供的免費饭食,又有每天两文钱的收入,不想在照顾轻锐营百夫主要锐时却出了岔子......” “要锐?是那個曾经突入魏军大阵,险些斩将夺旗的勇士?” 赢连微微一愣,這個人他有印象,是轻锐营出名的勇士,也是二儿子赢渠梁的心腹爱将。 “要锐喝了苦酒煎的药,不過两三個时辰,突然伤口迸裂而亡。” “司伤营知道要锐的身份,這個后果他们承担不起,于是就推在了苦酒的身上?”赢连冷笑一声,他前半生被人算计,后半生专门算计人,司伤营的那点心思能瞒過他才怪。 “君上猜对了,司伤营要苦酒心甘情愿的顶罪,才给了她一天時間告别父亲,也算這女子的运气好,居然被她遇到了白栋。” 范强忽然笑道:“說起来咱们還要感谢苦酒呢,要是沒有她做牵引,可试不出那小子居然有‘活死人’的手段,咱们虽然沒請来秦越人,却有了位白扁鹊。” “呸,那小子藏头缩尾,到现在都不肯告诉寡人他的师傅是谁,也配称扁鹊?”赢连嘴裡埋怨着,眼中却满是笑意:“那小子答应了?” “臣下明知要锐之死不怪苦酒,也怪不得医官,创裂死人是再平常也不過的事情了,可要仔细追究,苦酒和医官却也脱不了干系。那小子对苦酒似乎极好,不知道是不是看上她了,有了這個牵绊,他不想做也不成。” 范强嘿嘿笑道:“现在就等君上下令任命他做司伤营的新医官了,他是個聪明人,已经答应了臣下,就是提出了一個條件......” “好啊,不怕他提條件,就怕他无欲无求。让寡人猜一猜,是不是要爵要官?”赢连大笑道:“上次只封了他個簪袅,就知道這小子会不满意。” “君上神算。其实臣下一直不明白,那小子送上‘壮面’之法,等于是送给了秦国无数粮食。如此大功,就是封他做個五大夫都不为過,君上却只封了個簪袅,就不怕寒了他的心麽?” 战国时期是真正的唯才是举,升官都是靠蹦的;后世有個叫张仪的,跑到秦惠文王面前一通嘴炮,秦王只是听着有道理,就让他登台拜相,在這种大环境下,范强真是无法理解赢连的‘吝啬’。 “呵呵,范强你见事不明啊......我等君臣为‘壮面’神技欢呼时,那小子却是神色淡然,可见他還藏有更多的秘密,区区壮面手段,就不在他的眼裡。寡人如果第一次就封他做了五大夫,以后可拿什么应付他?大良造還是大庶长?” 赢连哈哈大笑:“也罢,大战将起,有個能‘活死人’的神医坐镇司伤营,足振我大军士气,他不是要官爵麽?這次就封他個大夫,虽然只比簪袅高一级,却是真正的免除服役,进入了贵族阶层;虽說士人本来就是贵族,可那不過是他自称的,既沒有世家出身的证明,又不肯說出师承,寡人這次为他正名,那小子总该满意了吧?” “君上,這小子确有鬼神莫测的手段,這样的人才只封一個大夫是不是小了些?” “不小了。” 赢连看了范强一眼:“你不是收了他做干儿子吧,怎么总是帮他来讨官?也不替寡人想想,寡人若是施恩太重,将来让我儿子如何恩遇他?六十岁啊,寡人已是個花甲老人......” “君上!”范强扑通一声跪下,眼中流泪:”君上春秋鼎盛,怎么說出這样的话,让老臣,老臣......” 赢连叹口气,正想扶起這個忠心耿耿的宦臣,忽听帐外有人大声道:“嬴渠梁求见公父!” ps:今天上首推,对作者非常重要,求收藏、求推薦,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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