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谁欺了我家草儿?】二更 作者:未知 草儿再次证明了一個事实,萌物天生就是属于像她這种小孩子的。 景监漂亮归漂亮,可惜不够萌,李敌就是块冰,白崇太老了,就是公子少官最容易接近;熟悉了以后,两個人就嘀嘀咕咕粘在了一起,公子少官吹牛說自己是個沙场上的大英雄,一個人能打五個,以后谁敢欺负妹妹你,哥哥就帮你出头! 草儿听了就嘻嘻地笑,一面用甘草叶子帮他擦蚊子叮起的大包,還不忘取笑這個傻大個:“少官哥哥,你都這麽大了,還怕疼呢?真羞真羞......”尸山血海裡都能杀上几個来回的公子少官居然会因为几個大包疼得张开大嘴直抽凉气,似乎在草儿這個小丫头面前示弱,是种很快乐的事。 看到女儿再次展露笑容,快乐的好像一只小燕子,白越氏又是安慰、又是心酸;最明白女儿的是娘亲,她還能看不出女儿的快乐不是因为满头大包的公子少官,而是儿子的消息麽? 女儿的开心是最朴素的,即将见到久违的哥哥,兴奋之下需要寻找一個爱的替代品,于是就找到了這位叔公子;兴奋离去的白龙叔会开心族人终于有了出路;做娘的要求就更为简单了,儿子安好,這就是最大的喜讯,哪怕他沒有任何出息,哪怕他灰头土脸地回到家裡,也能让她在睡梦中笑醒。 家裡沒有酒,为白崇他们倒上几杯放了盐的白水,還有桑娃子昨天才送来的山果,就算是招待客人了。白越氏走到丈夫牌位前上了柱香,用最轻柔的声音告诉当家人,儿子出息了、再也不是那個被人笑话的‘病根子’,现在還做了咱老秦国的七等爵公大夫......当家的,知道你一直不放心,這些年都在看着我們娘几個呢,现在你可以安心了,我們都会很幸福、很快乐,因为有我們的儿子,最最了不起的儿子! 白崇几個也走到牌位前,恭恭敬敬地行礼、上香、磕头。最爱展现一脸美丽笑容的景监此刻变得很严肃;冷冰冰的李敌却罕有的露出了笑容;阳谋家白崇变得比公子少官還要憨厚许多......就像在为自己父亲上香一般,每個人的表现都与平时判若两人。 公子少官眯缝着眼睛跑過来也上了柱香,完了還用力磕起响头,连草儿都替他疼;拉着他的衣角扯起這位憨厚的少官哥哥,說是要讲故事给他听,這是哥哥讲给人家听的,好好听呢,一般人我都不对他讲,不過少官哥哥你說话算不算数哦,是不是有人欺负草儿,你就真的会揍扁他? 白栋的故事很有名,一路上就沒少听了景监显摆,白崇他们都好奇着呢,而且其中最感兴趣的就是公子少官,现在是娇嫩可爱的草儿妹妹要讲,那更要大大地捧场了。 小丫头的心思谁会不知?刚才就听到老白龙說什么聘礼不聘礼的,草儿還哭着說不嫁,多半就是有人看上了草儿,寻到了族裡,才由老族长来說和的吧?在這种乡落山村,這类事情太多了,每天不发生几件才是怪事,不就是门婚事麽?草儿妹妹說不嫁,退了就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公子少官把胸脯拍的砰砰直响,草儿妹妹你放心,你說不嫁,哥哥替你退了這门婚事就是。对方是哪個村儿的?叫什么名字?敢打我妹子的主意,莫非是比人多生了几颗脑袋? 草儿哪裡說得清楚,什么医工名家的,太复杂了。就知道那小子虽然人长得清秀,自己却是半点也不喜歡的,哥哥說過,将来就是找婆家,也要由他来挑选。白越氏叹口气,慢慢說出草儿救人的经過,对方姓卫,据說是秦国国医的后人...... “国医?還姓卫?莫非是卫无害那老家伙下的崽儿?” 公子少官瞪大了眼睛,這可真是巧了,卫无害那老家伙空有名声不管事,公父正恼着他呢,想不到他家的小崽子還不老实,居然打上了草儿妹妹的主意,這是要找死啊? “卫家還不算過分,說是要娶草儿做正妻,只是草儿不愿,能退了聘礼就好,倒是不用怪人家。” 白越氏只想着息事宁人。她這個做娘亲的与草儿姓格截然相反,遇事只想着退让就好,看到公子少官一副凶吼吼的样子,真怕天被他捅出個窟窿。 “姓卫的医官除了卫无害還有哪個,他的儿子要娶草儿,還是正妻?” 白崇微微皱眉:“莫非是我记错了?早在两年前卫家就定了曰后结发的儿媳,对家是西氏族人,我老秦国有名的富商,医工对巨商,這也算对当,此事在栎阳无人不知,难道他還有個小儿子?”古人說结发夫妻,是指男十九而冠、女十七而芨,到了诚仁礼這一天,小夫妻共同举行冠礼,由长辈赐字诚仁,就叫结发夫妻,古时女姓地位低下,那說得是妾和婢,结发妻子的地位可是极高的。 “哪裡還有個小儿子,卫无害就這一個儿子了。” 景监微微冷笑:“卫无害、卫国人、幼年学医、后而成名,自称当时神医,常以扁鹊自居,视当代扁鹊秦越人为最大敌人。王三年入秦,君上封总司医官,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帮人生儿子,据說一剂药下去,要多少儿子,就有多少儿子,却偏偏自己只有一個独子。嘿嘿,本公好生奇怪,姓卫的小子早就定下了结发妻子,如何再娶草儿做正妻?莫說是他,就是君上也无法做到,我大秦国的正经国后可是只有一位!本公還听說医家有個法门,专一寻找身娇体嫩的处~子,被他们施药之后,有一套盗取元阴的手段助自己延长生命元气,被盗者岁不過二十,就会形如垂垂老妪......” “好啊!姓卫的小子竟然算计到我草儿妹妹的头上!内兄,這次你不许拦我,一個小小医工之后,本公子就算敲碎他的脑袋,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景监话音未落,公子少官已狞笑起来,拍拍系在腰间的青铜连枷,哗愣愣一阵响,太瘆人了。 “你的连枷杀人不方便,血糊糊的沒地吓坏了草儿和娘亲,姓卫的小子最好祭我手中利剑,我李敌要杀人,君上也只做不见!” 杀人夺命的事情,在李敌口中說出来竟是如此随便,仿佛要杀的不是卫无害之子,就是普通的小鸡小狗一般...... Ps:感谢支持的朋友,下更一并感谢。 求推薦、收藏啊,我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