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宰相杨国忠
杨钊自小聪明,心眼活泛,這也是他能凭着两片如簧巧舌,向所有亲友借出钱来的原因。但是,嘴巴子再甜,光借不還,時間长了也就沒人再理他了。想正儿八经過日子,家裡又一贫如洗。无奈之下,杨钊便离开家乡,当兵去了。
杨钊作战十分勇猛,一开始很受上司的赏识。但是他赌博的毛病依然改不掉,而且逢赌必输的霉运始终伴随着他。有一段時間,他欠了许多同伴的赌债,陆陆续续有人向他讨债,杨钊只拿话儿应承着,却并不還债。一来二去,有人說话就不好听了。
有一次,杨钊的一個伙伴再次向他讨债,杨钊依然拿些陈词滥调搪塞。那個伙伴忍无可忍,骂了他几句。杨钊大怒,一拳一脚,给那個伙伴打瞎了一只眼睛,打折了一條腿。
杨钊惹了大祸,被人逮起来送到节度使张宥跟前。张宥看了看杨钊,喝道:“兀那杨钊,你烂赌成性,又欺负良儒,鱼肉百姓。告你的人一個接着一個,我看你平时作战勇敢,一次次忍了下来。今天我若再放過你,你還以为大唐法度是摆设!”說罢,命人拉下去重打五百军棍。
一個血肉之躯,挨上五百军棍,基本上生還无望了。张宥判他五百军棍的重刑,本也有置他于死地的意思。杨钊听了這個判决,吓得屁滚尿流,连声哀求,早被人提溜出去了。
這一顿好打,只打得杨钊皮开肉绽,只剩了一口气。但是這小子命大,躺了一個月,硬是挺過来了。但是他的事情還沒有完,伤愈之后,直接被革去军籍,驱逐出营房。
杨钊独身一人出了军营,行走在丛山峻岭之间,仰首长叹:杨家祖宗啊,天地這么大,居然沒有我立锥之地。正在這时候,只见一只豹子身上插了一枝箭,迎头跑了過来。
這豹子被围猎的人伤了,却沒中要害,四蹄如飞想逃出猎人们的包围圈。正好见到杨钊堵在前面,便红了眼,吼叫一声扑向杨钊。
杨钊知道靠躲避肯定不行了,只有拼死一搏。他迎着豹子冲了上去,趁豹子腾空扑来的一瞬间,双手上擎,猛地将豹子举了起来,用尽气力往一块山石上摔去。這一摔其实也是借了豹子腾空扑過来的力道,借力打力,豹子的脑部硬生生地碰在山石上。豹子躺在地上,想爬却爬不起来,在地上拼命挣扎。杨钊不让豹子有喘息的机会,再一次捉住豹子的两條后腿,用力一晃,居然将豹子又一次举了起来,狠狠地摔在石头上。這一次,豹子脑浆崩裂,再也不会动了。
在杨钊赤手空拳斗豹子的时候,围猎的人已经過来了。他们被杨钊的勇敢和神力惊呆了。原来這帮狩猎的人,是当地土豪鲜于仲通和他的十几位庄客。鲜于仲通见杨钊身材魁梧,勇猛有力,便将他邀請到庄园。
杨钊在鲜于仲通的庄园裡安下身来,一味地向鲜于仲通献媚奉承。鲜于仲通对他很是赏识,便委以重任,让他掌管庄客们的口粮。但是,杨钊依然恶习不改,沒事的时候依然四处赌钱,依然逢赌便输。输了钱,他就暗暗克扣庄客们的口粮,填补亏空。一来二去,他克扣口粮的行径被庄客们发现了,大家纷纷向庄主告发。
杨钊见庄园不能呆了,便一溜烟逃到了蜀州,投靠他的叔叔杨玄琰。在蜀州,他小心翼翼地帮着叔叔管理买卖,暂时到還沒有露出什么马脚。
杨钊来到叔叔家不长時間,大妹杨玉佩就出嫁了。不過家中剩下的三個妹妹,却是個個花容月貌。正当壮年的杨钊,看着這三個从妹,居然忘记了亲伦,开始心猿意马,背地X淫,做白如梦。
三個妹妹当中,三妹老实端庄,见到他时,总是低眉顺眼,客客气气,让杨钊自感无隙可钻。四妹玉环,成天和他打逗,甚至有时候爬到他背上让他背着到处走。但那时候杨玉环才十四五岁,還是個孩子,杨钊不感兴趣。唯有二妹杨玉筝,不但长得妩媚艳丽,而且风骚动人。况且杨玉筝也喜歡身材魁梧的杨钊,每天缠着他,让他讲故事。杨国忠就把自己這些年来的经历和见闻一件件讲给杨玉筝听。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杨玉筝每一次都听得津津有味。
杨钊還时常给杨玉筝讲起自己赤手空拳斗恶豹的故事,杨玉筝就瞪着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崇拜地看着杨钊,一双饱满的红唇啧啧地蠕动着,弄得杨钊热血沸腾,只想抱住杨玉筝的脖子亲热一番。
杨钊虽然和杨家几個女儿交往過密,但他们之间毕竟是兄妹关系,因此杨玄琰和他的妻子并不在意。他们哪裡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心裡一直是怀着鬼胎的。
去年夏天,杨玄琰将家小全部送到洛阳,安顿下来。从此后杨钊就像丢失了魂魄一样,心中焦渴。有一天晚上,他悄悄溜到xb院。在X院裡,他认识了X院的头牌姐儿名叫裴柔的,从此后跌进温柔乡裡,偷偷地从叔叔那裡拿钱,一把一把地往裴柔身上扔。
杨玄琰知道之后,狠狠地斥训了杨钊一番。为了让杨钊不再在外面胡闹,便出钱给裴柔赎了身,许配给杨钊做了妻子。
半年之后,杨钊便对温柔体贴的裴柔产生了厌倦情绪。有时候在裴柔身体上狂荡的时候,他就会联想到這個身体曾经被无数的男人看過,摸過,亲過,压過,心中就非常不平衡,就开始有意识地折腾裴柔。裴柔知道自己出身低微,因此对丈夫的行为,总是小心翼翼地迎合。妻子越是這样,杨钊越觉得吃亏。他想,我堂堂一個男子汉大丈夫,娶了個妻子居然是個XX,這都怪叔叔。如果叔叔是我亲爹,一定会给我娶一個漂亮洁净的良家妇女。想到這裡,心中居然开始怨恨叔叔了。
他想,我要报复叔叔,而报复叔叔的最好办法,就是占有杨玉筝的身体。我本一個堂堂男子汉,沒理由享受不到一個处子的温柔。但是,眼下玉筝他们都在洛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们。
正在這期间,玉筝在蜀州的婆家過来告诉杨玄琰,說今天冬天要娶玉筝過门。杨玄琰便吩咐杨钊,回洛阳接玉筝来蜀州。
杨玉筝见杨钊回来了,高兴得眉开眼笑。等听說杨钊這次回来的目的,是接她到蜀州完婚的时候,脸色赧红,很兴奋。她說:“我的嫁妆還沒弄好呢。”
杨夫人說:“你個丫头,自打過了年就开始弄,都半年了,還沒弄好?一天到头就知道疯玩了。”
当听說杨钊结婚了,杨玉筝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溜溜的。她表面上向杨钊祝福,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杨钊看出杨玉筝神情上的变化,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
杨钊忽然问道:“我怎么沒看见四妹玉环呢?”
杨玉筝說:“在我屋裡呢。”
杨钊說:“四妹既然不来看我,那我去看看她。”說着,就和杨玉筝一起往屋裡走。等走到拐角地方,杨玉筝看看四周无人,突然踢了杨钊一脚。
杨钊问道:“你干嘛踢我?”
杨玉筝一撅嘴說:“谁让你随便结婚的?”
杨钊笑着說:“光兴你结婚,难道我就不能结婚?”
“你私自结婚,哼!”杨玉筝的小嘴撅得老高。
杨钊說:“我怎么是私自结婚?這個婚事是叔叔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话题一转,有些轻佻地說:“玉筝,你撅起嘴来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
两人說着逗着来到了屋裡,却见杨玉环连头也不抬,依然在那裡绣花。杨钊叫道:“四妹,你看,我回来了。”
如果是以往,杨玉环早就小燕子一样扑了上去。但是今天的杨玉环却只抬了抬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杨钊這一次见到玉环,觉得她更美了,也像個大姑娘了。心想,真是二八娇娃标致美人。但是他又不明白,杨玉环为什么忽然对他這样冷淡。
杨玉筝說:“哥哥,你不要怪四妹。前些日子她掉到井裡,死過去了。后来虽然救活了,但是,以前的事情,她全部都忘记了。”
杨钊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会這样?”
杨玉筝說:“是啊,都不知道她怎么会這样呢,可她就是這样。她刚醒過来的时候,忘记了以前的所有的事情,家裡所有的人她都不认识了。”
杨钊拉着杨玉环的手,关切地說:“玉环,你现在重新认识我一下吧。我叫杨钊,是你的堂哥哥。還有,从前你是很喜歡我的,我也喜歡四妹。”
杨玉环从杨钊刚才的言语行动中感受到了杨钊对她的关心,因此,心中对杨钊的厌恶便淡漠了一点点。但是,她清楚地知道未来的结局,所以有一道障碍始终是无法逾越的。她冲杨钊笑了笑,很客气叫了一声:“大哥……”
杨钊說:“我给妹妹带了一件小礼物,不知道妹妹喜歡不喜歡。”說着,从身上摸出一只碧玉簪,替杨玉环插在头上。
杨玉环施了一礼,說道:“谢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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