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诡异母子蛊
這种事情如果不是我自己亲眼所见,我简直都不敢相信。
可是我一個女孩子,对那人生地不熟的,去找人也太麻烦了吧。
男人盯着我的眼睛看,似乎知道我心裡的想法,一张精致的尖尖下巴向我凑了過来,薄唇贴着我的耳朵幽幽的蛊惑我說:“当然你要是觉得麻烦,也可以把我放在你爸妈身上,他们就在门外。”
男人說话的时候,他那分叉的舌头,就舔在我的耳朵上,我吓得头皮都发麻又痒。
我生怕這男的真会去害我爸妈,于是赶紧的讨好這男的:“黑虾子大哥你别冲动,不就是六十公裡路嘛,我明天這就按照你說的去办!”
“嗯?你也敢叫我黑虾子?”男人的语气颇为不悦。
“啊?!”
這老祖宗那带着满满杀意的语气,让我又胆颤了起来:“我听我奶奶也是這么叫你的,黑虾子不是你的名字嗎?!”
男人无语,不過他也懒得跟我计较,离开了我身旁,懒懒的着床上躺上去。
“你听好了,既然你是我的新宿主,就要重新给我起個名字,我看你也像是個学生,起名应该不会比你奶奶差吧。”
原来当蛊婆還要给自己的蛊取名字?
“那叫你铁柱?”
顿时,床上一道满含杀意的的目光,向我直射而来。
“怎么,看来我昨晚让你挺满意。”男人卷着他胸口的一缕黑发,阴阳怪气的问我。
“什么昨晚挺满意?”我有些疑惑。
但是转瞬脑海裡想起昨晚他与我的亲密接触,脸刷的一下顿时就红了。
见我羞的无地自容,男人不要脸的又对我冷傲一笑。
“你要是喜歡的话,我允许你天天晚上這么叫我。”
可拉倒吧,想到這人是條蛇,昨晚的那场似梦非梦,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不過见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男人便主动对我道:“我真名叫隐青渊,以后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养我,我爱凉爽黑暗的地方,食物是蛊、還有人的精血,把我养好了,你想发财,我让你发财,你想杀人,以后方圆几百裡都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隐清渊。
“养我易反噬,一旦你对我不轨之心,我会让你死的比谁都难看!”
冷厉的声音落下,床上一空,那男的消失之快,就像从来沒来過一般。
我摸了摸我的肚子,蛇蛊在我肚子裡鼓动游走。
我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难道我以后真的要像我奶奶一样,当一辈子蛊婆了嗎?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简单的攻略了一下去往下马镇的路线。
为了避免我爸妈也受到隐青渊的牵连,于是我也沒把我要出门看蛊的事情跟他们讲,就跟他们說我想去逛逛街,让他们别等我回来吃午饭了。
离开家坐上去往下马镇的大巴,在山路上颠簸了近两個小时候,我才来到了一所较为冷清的乡镇。
這乡镇就是下马镇,這裡靠近少数民族,杂乱的街道上大部分都是一些穿着蓝布衣,头上带着大布包赶集的老人。
镇子裡只有一家卫生院,就是我要去的那家。
夏季炎热,這卫生院裡也沒空调,只有大厅裡摆着两把落满了灰尘的大风扇在呼啦呼啦的转着。
整個大厅冷清,只有一個穿着碎花红裙,歪带着一顶有些发脏的护士帽的中年女人,她坐在电风扇前剪指甲,见我一個人进来了,抬头问我說:“来看啥子病?!今天好几個大夫都請假回去插秧了。”
我擦,這医院的医生,也太接地气了吧,還好我不是来看病。
“我是来找人的。”我赶紧的回答這女人。
“找人?你找谁?”
“我想找你们医院裡一個满身长满脓包的男人,他来你们医院看病。”为了让這女人相信我,我又补充了一句說這男人是我家亲戚。
“沒有。”
女人不屑回答了我一句,继续低头剪她的指甲。
可是昨天晚上隐青渊跟我說,他要找的男人就在下马镇的医院裡啊!
“真的沒有嗎?会不会是你休息的时候他来過這医院?”
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這家医院就是我老公开的,我天天守在這大门口還不知道?沒有就是沒有。”
這隐青渊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過看着這女人剪指甲的时候,一直都往肉裡剪,還不断的用一根消過毒的针头,不断的往指甲缝裡使劲的戳进去,看的我揪心,可她出血了也顾不上疼。
“姐姐你這样不痛嗎?”我问這女的。
“痛也沒办法,前几天吃了只死鸡,我這十根手指头就挠心的痒,就跟有好些虫子在指甲盖裡钻似的,吃了药也沒见的好。”
要是在以前,我铁定不会把這個往蛊的身上联想,现在我奶奶给我下了蛇蛊,让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东西的存在的时候,我觉得這女人应该也是中蛊了。
“问问這女的這鸡哪来的?”
隐青渊的声音忽然在我的脑海裡响起,差点把我吓了一跳。
不過现在隐青渊在我肚子裡,应该也能随时看到我所看到的,于是我就把隐青渊的话,问了這女人。
“哪来的?鸡当然是我自己养的,喏,就在那啄米呢。”
女人抬头往诊所后门努了下嘴。
我往后门看去,只见门后头真的有几只大母鸡在啄食,地上還躺了两個死的。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得死两只鸡,剥开肚子连心肝肾都沒了,胎盘裡全是一包黑籽,那天我舍不得丢,就炖了一只死鸡吃了,沒想到不仅手指痒,就连胸上,都长了那种黑籽!”
乡下女人忌讳不多,在她說完這话后,直接扒拉下她衣服的大领子,露出胸膛给我看。
我看见那女人的胸口的皮肤裡,真的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颗颗椭圆形像是虫卵一样的黑色东西,她的胸脯就像是两個大卵袋,装满了這种虫卵!
“我老公出差去了,他說等他回来带我去大医院看看,现在我也沒辙,早知道就不该吃那瘟鸡了。”
女的气的骂了一句,又拿起桌上的剪子,开始剪她的指甲。
现在隐青渊要找的人還沒找到,又多了個怪异的女人,于是我找了個凉快沒有阳光的胡同裡,让隐青渊从我身上下来,问他咋办?
现在是大白天,此时隐青渊以人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长相。
长发半挽,一双微挑凤眼,目光凌人,在眼尾之处,泪痣却十分娇美,下颌骨锐利如刀削,薄唇如樱,脸色苍白的几乎接近透明,是個病恹恹的大美人。
只是這隐青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前天晚上他上我床上的时候,倒是凶猛的很。
隐青渊从我身上下来后,靠在墙上,抬起他那张白皙尖翘的下巴,垂着他那双阴郁的眼睛看着我。
“今晚我們要在這住一晚,刚才那個女人已经中了母子蛊,活不過今晚了,我要找的那個男人一定還在這個医院裡,那女人身上的蛊,就是他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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