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
“喬興,”傅時淵冰冷鎮定的聲音在頻道中響起,“按計劃行事。”
“是!”喬興帶人埋伏了許久,早已磨刀霍霍就等着呢,“您瞧好吧!”
整個邊緣星的上方,都升起了防護罩。
眼下聯邦軍已經攻破了第六集團軍的防線,正準備攻擊g區的防護罩,迅速降落,長驅直入,直接從內部瓦解邊緣星。
原本一切計劃都很順利,連g區防護罩破碎的時機都剛剛好。
在g區上空的聯邦軍攻破g區防護罩的同時,戰場上正在各區戰鬥的聯邦軍們似乎都得到了消息,一部分留下繼續和帝國士兵們纏鬥,阻止他們支援,另一部分則是直奔g區而去。
第一批聯邦軍剛剛攻破防護罩後降落,還沒來得及有別的動作,就聽見一陣細微的電流聲響起,g區的上空竟然再度升起了一道防護罩!
“這是怎麼回事?!”負責帶着第一批聯邦軍士兵登錄g區的聯邦軍上將震驚不已,聯邦軍們更是亂成一團,開始朝着防護罩進行攻擊。
明明防護罩都被他們擊碎了,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登陸g區。
可眼下頭頂上新冒出來的,把他們困死在g區的,又是實實在在的防護罩,甚至看攻擊後的效果,比之前擊碎的防護罩強度還要高!
後續陸續有聯邦軍趕來,卻都被擋在了防護罩外無法登陸,只得和被困在防護罩內的聯邦軍一同對防護罩進行攻擊。
在如此猛烈的炮火攻擊下,防護罩都穩穩當當罩在g區上空,紋絲不動。
這下聯邦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們這是入套了!
在被困g區的聯邦軍的彈藥消耗的差不多了時,突然有大批第八集團軍的士兵們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朝着他們猛撲過去,在防護罩上方的聯邦軍的注視下,把登陸g區的這羣聯邦軍給滅了。
還能喘氣的,都成了俘虜,被第八集團軍的士兵們大搖大擺的當着上方虎視眈眈的一衆聯邦軍的面,把人全都
帶走了。
第六集團軍的人原本佯裝不敵,被聯邦軍逮着機會擊碎了防護罩登陸,但他們並沒有立即撤退,而是找了個安全距離,悄摸摸觀望着這邊的情況。
看到如此變故,帶領第六集團軍的上將臉都白了。
第八集團軍的人不是都撤了嗎?
這些人是哪兒冒出來的?而且看這情況,他們像是一早就在附近埋伏好的,就等着這批聯邦軍自投羅網呢。
還有這防護罩,爲何之前沒聽說過第八集團軍在g區還弄了兩個防護罩,且第二層防護罩的等級居然這麼高,比第一層更加堅固了不止一級!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第八集團軍這顯然是故意的,可能早就察覺到了他們的計劃,並順勢而爲,一網打盡!
上將一陣心慌,心道不好,立刻就想帶着人撤退。
如果一切都是第八集團軍的計劃的話,說明他們的小動作肯定也被傅時淵察覺到了。
能這麼順利的瞞過他們佈置這一切,還不知道傅時淵手裏掌握了多少證據。
如果不及時離開邊緣星的話,說不定他們這羣人都要被扣下了。
但是離開……又要以什麼理由離開?
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從戰場上跑路的話,那叫逃兵。
不只是他們這羣人,整個第六集團兵都會受到唾棄,甚至可能會被立刻問責。
一時間,他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留給他們考慮的時間不多了,傅時淵是個心黑手狠的,雖然在後期大批量援軍陸續到達後,他作爲主指揮官表面上一視同仁,調動沒有任何問題。
但實際上,安排去鎮守邊緣星的幾個重要防線節點,的還是第八集團軍的士兵們。
甚至傅時淵似乎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及時發現了某些人有問題,提前做出了應對的準備。
比如g區的雙重防護罩,以及提前埋伏好的第八集團軍士兵們。
聯邦軍的這一場拼盡全軍之力的大範圍進攻,並沒有如計劃中的那般,以摧枯拉朽之際攻破帝國星際防線,迅速佔領邊緣星,把帝國兵團們都趕出去。
反而因爲傅時淵的事先安排,逐一攪亂了聯邦軍的原計劃,活捉了
大批俘虜。
如第六集團兵這般,想搞小動作沒成功反被將了一軍的,後續都老老實實的不敢再動彈了。
否則的話,現在他們人在傅時淵的地盤上,被第八集團軍當場拿下伏罪都沒法自救。
在這一戰中,所有人都認識到了傅時淵的手段狠辣之處,尤其是試圖做小動作卻沒成的那些人,現在都開始急了,試圖找個能解釋他們行爲的理由,把傅時淵應付過去。
尤其是第六集團軍領兵的上將,已經在着急的向第六集團軍的元帥發求救訊號,試圖連接通訊,得到後續行動的指令。
可惜邊緣星的訊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管是文字訊息還是視頻通訊,通通都顯示“無訊號”,無法發送出去。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是邊緣星的訊號連接有問題,這是他們的通訊被故意攔截了!
誰能在邊緣星上做出這種手腳?——除傅時淵不做他想。
上將先生面色灰敗頹然,知道一切全都完了。
在上將先生惶惑不安的時候,傅時淵卻像是忘記了這羣人似的,他正忙着派人審訊那些被抓到的俘虜。
聯邦軍是從哪裏得到的帝國軍隊具體動向的消息,他們又和誰暗中有來往聯繫甚至交易,以及聯邦軍後續的動作準備,全都需要一五一十的審問清楚。
與此同時,昏迷中的五皇子也終於醒過來了。
不過因爲重傷,現在五皇子只能躺在醫療艙裏進行療傷治療,一天二十四小時身邊都有人看着,讓他根本找不到機會聯繫自己人,詢問外界的情況如何。
這種情況,很像是被軟禁了。
最讓五皇子心中不安的,是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想要和自己的手下勢力聯繫,試圖得到些外界的消息時,卻發現自己人都聯繫不上了。
五皇子身受重傷無法出行,詢問身邊看守他的是第八集團軍的士兵,不管他怎麼樣試圖詢問,從對方的口中打探到點戰局信息,對方都跟個啞巴似的一言不發。
在這種被切斷了和外界一切聯繫的情況下,五皇子感覺自己像是被孤立了一般,心中的不安感愈加強烈,愈加迫
切的想要聯繫自己人。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再不抓緊時間的話,可能等他傷愈之後,外面就要變天了!
除此之外,五皇子還很想詢問太子的消息。
當時他在拼命朝着外圈趕,想要逃離炮火攻擊的時候,被太子的機甲砸倒,並用他抵擋炮火爆炸衝擊的事情,到現在仍讓五皇子記憶深刻,想起來都恨到牙癢癢。
可惜不管是戰局的信息還是和太子有關的訊息,看守五皇子的人都一個字不肯透露,就連每日來給五皇子檢查身體的醫療官,也很不對勁。
表面上說是皇室特地派來的醫療官,但卻沒一個是五皇子眼熟的人。他甚至懷疑,這羣人到底是不是皇室派來的都不好說。
抱着這種念頭,五皇子多次試圖抗議,表達自己要見傅時淵的訴求。
他可以允許跟別人正面交鋒,也不願意自己被單方面的“囚禁”起來,任由別人搓圓捏扁。
他好歹也是堂堂皇子,傅時淵居然敢這麼對他,難道是想造反嗎?!
可惜不管五皇子如何鬧騰作妖,都遲遲沒有等來傅時淵的會面,甚至連個迴應都沒有。
這種情況讓五皇子更加躺不住了,他甚至懷疑,傅時淵是不是先借着他受傷的藉口軟禁他,然後再悄無聲息的弄死他。
伴隨着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五皇子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瘋了似的鬧騰,要求要見傅時淵。
最終,五皇子的目的達成了,他終於見到了除每天看守他的士兵和醫療官外的人——太子。
“怎麼是你?”五皇子震驚的看着出現在他面前的太子,一想到太子當初拿自己擋爆炸衝擊的事情,恨到眼都紅了,“你來幹什麼?!”
雖然連續躺了數天的醫療艙,五皇子的傷勢恢復速度極快,但受傷的痛楚他到現在也不能忘,這一切都是太子害的!
重傷在牀,還被軟禁,連通訊都發不出去,讓五皇子更是恨到牙癢癢,同時也心慌不已。
“你們合夥算計好的是不是?!”五皇子死死咬着後槽牙衝着太子怒目而視,“你們想弄死我?就不怕我
沒死,反過來先弄死你們?!”
“弄死我?”太子站在五皇子的病牀邊,居高臨下看着他,面帶嘲諷,“你確實想弄死我,可惜棋差一招,不但沒弄死我,反而還自己受了重傷,現在躺在牀上動彈不得。”
太子諷笑連連,看着五皇子的眼神彷彿在看着一個死物。
五皇子原本還氣勢十足,結果見太子的狀態不太對勁,突然冷靜了下來,一陣心驚肉跳。
現在旁邊有人看着他,他身邊沒有自己人,太子當場把他弄死他都沒法還手!
哪怕再嘔得慌,五皇子也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清楚的知道不能在這種時候惹怒太子。
“怎麼,怕了?”太子看出了五皇子的反應,嗤笑一聲,“這就怕了?當初想弄死我的時候,你就沒想過一旦失敗了,你會有什麼下場?”
五皇子心底的不安感加重,從太子的身上嗅到了龐大的危險氣息,額頭的汗都冒出來了。
“我……”五皇子眼神閃爍,咬牙不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五皇子一想到自己和別人合謀的事情可能被太子知道了,就忍不住一陣心慌。
太子是怎麼知道的?他知道了多少,準備怎麼對付自己?
一想到現在自己行動受限,太子一怒之下很可能在這裏幹掉自己,五皇子根本就冷靜不下來,拼命地想着在太子動手之前,自己要如何逃離這裏。
“聽不懂?”太子冷笑一聲,表情瞬間猙獰,“你應該慶幸我沒出事,否則的話,我一定把你和那個該死的母親一起大卸八塊!”
“你——”
聽到太子提到他的母親,五皇子咬牙,很想當場罵回去。
但看太子滿臉兇狠的樣子,五皇子又生怕把人給惹怒了,下一秒就弄死他,只能深呼吸,反覆在心裏安撫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不要以爲把我困在這裏你就贏了,”五皇子看向太子,咬着牙低聲威脅,“我斷聯了這麼多天,我的人不會坐以待斃。如果我能平安從這裏離開還好說,否則的話,你就等着我的人瘋狂報復吧。”
就算他真的無法或者離開這裏,他也要拉着太子一起共沉淪,絕不會讓他
好過!
比瘋狂,他也不見得會輸!
太子那個暴脾氣,怎麼忍得了被五皇子如此挑釁,登時怒火飆升,起了殺心。
就在太子即將有動作的前一秒,原本若無其事在旁邊站着假裝背景板的士兵見勢不對,立刻站了出來,一個箭步擋在太子面前,衝他低聲警告。
“太子殿下,請不要忘了您答應元帥的條件,”士兵警惕的看着太子,攥緊了手中的武器,提醒太子,“五皇子不能出事,至少在邊緣星上不能。”
太子和五皇子,不管哪一個在邊緣星上出事,都有可能會牽連到傅時淵。
傅時淵不怕事,但也懶得因爲某些不必要的麻煩扯皮。
得了士兵的阻攔和提醒,太子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按捺住殺人的慾望,甩袖離開了。
五皇子看着太子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驟然鬆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着重新端着武器跟沒事人一樣站到角落去的士兵,忽然有點拿不準傅時淵的態度了。
尤其是想到剛剛太子的反應……五皇子悚然一驚,心跳漸漸加快。
難道他的密謀的事被發現了?!
太子從五皇子處離開後,就怒氣衝衝的去找了傅時淵。
等他找到傅時淵辦公室的時候,傅時淵正淡定的邊擼貓邊看審訊記錄,顯然是已經得了消息,正等着太子上門呢。
太子看到傅時淵跟個寶貝似的抱在懷裏的黑貓,眼神不屑。
不過就是一個畜生罷了,就算是星際中唯一一隻又如何,派不上用場沒有用的人或物對太子來說,都是廢物。
也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對這麼一隻畜生如此頂禮膜拜,甚至民衆在星網上表達的對貓貓的喜愛度,比皇室更甚。
連傅時淵都把它當心肝寶貝似的,更是讓太子忍不住翻白眼。
“你什麼時候才肯把他交給我?”太子怒氣衝衝看着傅時淵,不滿到了極點,“他敢密謀想要我命,我就先弄死他!”
“太子殿下想做什麼,我都沒有阻攔的道理,”傅時淵淡定的擡眸看向太子,微微一笑,“只不過在我的地盤上,不行。”
傅時淵說這話時,看着太子的眼神平淡無波,卻莫名
讓太子有一種自己心中所想都被看透了的感覺。
傅時淵看着眼神閃爍的太子,低眉斂目掩去眼底的嘲諷。
太子三番五次想動手,不過就是爲了讓五皇子死在傅時淵的地盤上,好讓他跟自己一起擔責罷了。
如此粗淺的手段,真是單蠢的可笑。
“你把五皇子和聯邦軍密謀要殺我的信息告訴我,不就是爲了看我們廝殺?”太子想到老師背地裏跟他說的話,再度看向傅時淵的眼神帶上了一份高傲,“不怕實話告訴你,就算我真的要了他的命,有外祖家的勢力撐腰,父皇也不會把我怎麼樣。所以你不如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傅時淵肯送太子和五皇子雙雙上前線,就是爲了證實這兩個人中到底哪個有問題。
在敵軍戰艦朝着太子炮轟的那一瞬間,結果不言而喻。
再加上後續逮住了那麼多俘虜,獲得證詞後,全被傅時淵一股腦都丟給了太子。
與此同時,傅時淵還特地向太子表明,這是皇子之間的鬥爭,如何處理都交給太子決斷。
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不允許五皇子在邊緣星上出事。
太子也不是真的愚蠢到了極點,經過老師在背後的分析,他也明白了傅時淵的意思。
傅時淵不愛跟皇室掰扯,與其牽扯進這一團亂麻中,他更願意攪渾這潭水,讓他們自己去互相鬥爭消耗,沒空來找他的麻煩就好。
正是他這麼一副誰都不牽扯不偏幫的態度,反而讓太子堅定了要拉攏他的心思。
太子雖然有外祖家的勢力撐腰,但誰會嫌自己手中的砝碼多?
想想傅時淵手中捏着的一整支第八集團軍的勢力,如果都歸入自己的陣營裏,那他想即刻登基都不是問題了!
而且自己是太子,本身就佔據了一層優勢。
如果傅時淵肯點頭跟他合作,絕對是雙贏的局面。
因爲傅時淵將計就計的佈置,聯邦軍大批量被俘,勝利的天平迅速傾斜到了帝國這邊。
傅時淵扣押了諸多聯邦士兵,戰爭及時喊停,聯邦軍已經有人出面,試圖跟傅時淵洽談交涉,想把聯邦士兵都贖回去。
傅時淵作爲第八集
團軍的元帥,加上戰爭的主指揮官,在接到聯邦軍的對話請求後,卻直接把交涉的任務拋給了皇室。
戰爭打起來的時候,傅時淵這個元帥有用處,不管他做出什麼調令和決定,只要最終能打勝仗,誰都不會說他一句不好。
但眼下戰爭及時喊停,他打了勝仗,怎樣的讚譽都擔得起。
但戰後交換俘虜家勝方談條件的事情,若是傅時淵越過皇室直接跟聯邦軍談也可以,但終究會容易落下話柄,還容易顯得他野心大,太不給皇室面子了。
雖然太子人蠢,但他畢竟佔了“太子”這個位置。
在戰後洽談的時候,剛好他人在前線,站出來和聯邦軍進行戰鬥洽談和利益劃分,也算是合情合理。
哪怕太子只是個幫皇室傳話的工具人,他也得把樣子做足了。在沒和聯邦軍洽談完戰後賠償之前,是沒法從邊緣星離開的。
走,暫時走不了。
想收拾五皇子,傅時淵又不許他在邊緣星上動手,可把太子憋屈壞了。
他索性就打起了別的主意,想着先把傅時淵拉到他的陣營裏再說。
只要傅時淵肯站到他的船上,爲了表示誠意,也不會攔着他在邊緣星上解決五皇子了……吧?
太子想的倒是挺好,可惜傅時淵是個油鹽不進的。
不管太子如何遊說,他就是表明立場不摻和皇子間的鬥爭,旗幟鮮明的要作壁上觀。
傅時淵的態度讓太子生氣的同時,卻也有一絲慶幸。
也得虧傅時淵是個沒那麼容易被說動的,否則不管他被哪個皇子拉攏了,對太子來說也是個極大的威脅。
“兩個小時後,就要和聯邦軍進行新一輪戰後洽談了,”傅時淵看了眼時間,提醒太子,“殿下該去做準備了。”
太子有些煩躁,所謂的參與戰後洽談,實則他就是去當個吉祥物的,會議上的所有人都不會聽他說話,你來我往的扯皮,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不是也要去?那我還去幹什麼?”太子心中有氣,語氣就不太好,“去之前還三令五申不讓我說話,會議一開就是幾個小時人,讓我幹聽着不許睡不許走神,有什麼意思。”
原
本太子想着自己是太子,既然都代表皇室在如此嚴肅的場合露面了,那必須要代表皇室來個發表演講什麼的,結果從上到下全都不許他開口,那他還去個什麼勁!
“殿下代表的是皇室的顏面,”傅時淵語氣淡漠道,“如此會議,皇室中必須要有皇子出席,彰顯皇室之威。”
“一個吉祥物而已,誰去不都一樣,”太子不屑擺手,“這不讓幹那不讓幹,隨便派個人去幹坐着不就得了!”
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太子感受過一次,就不願意再去受這個罪了。
他在牀上舒舒服服躺着不好嗎?幹嘛去坐硬板凳當背景板?!
“那就請五皇子去?”傅時淵頓了頓,故作遲疑,“不過五皇子眼下傷勢未愈還在牀上躺着,儀容不太合適。”
“讓他去幹什麼?給他和外界聯絡對付我的機會嗎?”
一聽提到五皇子,太子立刻就反駁,絕不能給五皇子這個機會。
“讓小九去!”
“九皇子殿下?”傅時淵頓了頓,故意麪露遲疑。
作者有話要說:早更新早休息,粗長章!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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