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双更合一
“真沒事嗎？”小柯基虽然腿短显得娇俏,但屁股圆润，力气也不小的样子，要真踢一下,受伤的腿的确够呛。
池烟往前迈了两步,“要真這么严重,需不需要去看医生？”
“不用。”林燃直起身来,下颚线紧绷。
在池烟看来,更像是强撑，“你今天吃药了嗎？”
她记起医生开的药裡有镇痛的效果,吃一点或许能好受一点。
林燃摇头，“麻烦你了。”
“你等下,我去拿给你。”
“好。”
眼睁睁的看着池烟上了楼,小柯基立刻站起来,摇着尾巴就要跟上去。
林燃干咳了声，阴沉的盯着它,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点了点,示意它老实的待着。
小柯基有以下沒一下的摇着尾巴,一时不知道如何动作。
一人一狗僵持了会，小柯基呜咽一声败下阵来的，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摊上，水雾的眼睛裡满是委屈。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林老夫人下了楼,见小柯基小可怜样，“林燃你怎么回事，挺大一人了，怎么连够不放過呢？”
林燃看向林老夫人，“您能把這东西弄走嗎？”這丑东西比他戏都多。
“怎么說话呢，狗也是有灵性的，你這么說它多难過。”林老夫人一顿，“再說了，小烟喜歡，留着陪她玩会。”
說完，又去了厨房。
呵。
她還需要陪玩嗎？
陪玩一号面色不善的盯着陪玩二号，陪玩二号则耷拉着耳朵，一脸的老实巴交。
池烟拿了药又给林燃倒了杯水。
“谢谢。”林燃十分受用的接過，三两下吞過药，林燃问起，“最近有時間嗎？”
池烟看向他，“怎么？”
“几個朋友聚会，你也认识，去嗎？”
“谢亦凡他们？”在江城林燃几個朋友见過几次面，池烟想起订婚宴上的起哄，敬谢不敏，“不去。”
小柯基眼看着池烟从下楼起注意力就不在自己身！身上，喉咙裡发出呜咽声慢慢的凑到了池烟的脚边。
小前腿往前一扑，柔软的肚皮压住了池烟的脚。
不轻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脚上，很难注意不到，往下看去，小柯基抬起头就那么看着她，一脸渴求的样子。
池烟俯下身，将小东西抱了起来。
被搭理的小柯基眼裡的光彩才重新恢复了過来，溺在池烟的怀裡，甚至兴冲冲的朝着林燃“汪汪”两声。
池烟忍住笑，摸着小柯基的脑袋，“你冲他叫什么？”
“很烦人，对吧。”林燃嗤了声，浑身上下都透着对這种生物的不喜歡。
接收到了林燃并不友好的目光，小柯基底气十足狐假虎威的又对着林燃呲了下牙。
林燃心底一哂，“要是你觉得這狗太吵，我可以……”
话還未落，池烟已经抱着狗起了身。
池烟的语气是从来沒有過的温柔，揉着小柯基的脑袋，“是不是憋坏了，带你出去玩会。”
林燃：“……”
……
池烟从浴室出来，头发吹得半干，显得发色很深，衬的刚洗過的巴掌小脸越发的唇红齿白。
她一向自律，护肤有自有一套程序，涂涂抹抹的便是半個小时。
林燃多半是靠着床头，翻過几页书。
两個人共处一個房间裡也少了刚开始的不习惯，有时候甚至会给林燃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好似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切的存在。
收回视线，林燃起身去了浴室。
出来时，枕头早已经摆好。
池烟散着头发，盘着腿，身前摆了几张几分文件，一面打着电话，柳眉微蹙，像是遇到棘手的事。
林燃擦干了头发，提着打了石膏的腿上了床，随口一问，“什么事的值得你這幅样子？”
池烟抬头，视线落在了林燃身上。
是了，身边分明就有一個可以咨询，何必弃近求远。
池烟将手裡的文件递了過去，“帮我看看，以前沒怎么涉及過這领域，一时补课也来不及了。”
說话间，池烟倾過身来，過了线。
淡淡的辨识度高的冷！冷笑飘了来，林燃微微一怔，還是靠着床，看了起来。
看了会，林燃问：“有笔嗎？”
“嗯。”池烟随手递了過去。
林燃手掌宽大，a4的纸在他手裡看起来少了不少，林燃将文件放在了枕头上，将問題圈出来。
“這裡是什么問題？”池烟略侧着脸，神情专注。
林燃便一点一点解释给她听。
池烟听完认可的点头，“嗯明白了。”
她学习能力不错，基本上一点就通，并不需要林燃多费力。
這样面对面的，效率高了不少。
“你学的很快。”林燃弯唇夸赞了句，支着眼皮时，才惊觉两個人一言一语间靠的很近。
池烟侧脸白皙干净，睫毛长而翘。
“這個呢，是不是也有問題？”池烟表情认真，在纸上点了下，点完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见林燃迟迟不答，抬眼，视线相撞。
林燃呼吸一滞。
池烟心思全在工作上，沒察觉到林燃的异样，眼底一片清明，又问：“是不是這個問題，嗯？”
“嗯。”喉结上下滚了滚，林燃稳了点心绪，低下头继续。
一直到文件全過了遍，两個人保持同样的姿势许久，几乎手臂发麻。
眼看着一块硬骨头啃了下来，池烟心裡轻松许多。
收了文件，池烟朝着林燃难得真诚的笑了笑，“多谢。”
唇边便是浅浅梨涡，林燃心脏不受控制的疯跳，他真怕再這样看下去做出点什么，强迫着自己移开视线。
他突然觉得，這石膏他還能再带一年。
……
私人会所裡，风格干净雅致。
在一堆贵公子裡，林燃老神神在在坐在轮椅中，很是扎眼。
小奶狗谢亦凡忍不住打趣，“哥，你不会是真的瘸了吧？”
上次在医院见過，也从医生的嘴裡知道只是轻微的骨折，看着缠着那么大的石膏吓人，其实半個月就能稳健如飞。
林燃眼角微收，扫了他一眼，“找抽呢？”
“乌鸦嘴，燃哥要是真瘸了，我第一個来帮你，不能让你耽误了嫂子的！的幸福！”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朋友，按我跟燃哥這样的交情，排第一個的应该是我。”
“呵，我說话了嗎，你们俩就开始哔哔。”
“……”
林燃从轮椅忽的起身，行动正常，伸手搭着最近的两人后勃颈，“你们当我是死的嗎？”
谢亦凡惊的一声卧槽。
就這货竟然還有脸用轮椅，阴险狡诈，其心可诛。
几個人有一阵沒這么聚過了，喝酒聊天時間一晃而過，到了晚上，按照他们以前的玩法，是要转场子的。
林燃安坐在轮椅上摆手，“行，我不去了，回家。”
“我們燃哥什么时候這么上赶着回去了，你這可就扫兴了。”谢亦凡对這种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行为很是不齿。
正在說话间，林燃手机响起来。
林燃看见来电提醒，弯唇，摆手，“你们能跟我比，有人等你吃饭嗎？”
谢亦凡：“……”
有被冒犯到，微笑脸。
林燃滑向接听，那边响起池烟清冷的声音，“林阿姨让我问你今晚回来吃饭嗎？”
“吃，我……”
還沒来得及說完，谢亦凡直接拿了過来，摁了外放后直接道：“嫂子，我是谢亦凡啊，我們跟燃哥打了個赌，赌你会不会来接他。”
谢亦凡让另外几個兄弟拦着，在死亡线上疯狂试探，“燃哥說你不会来，但我們都猜你会。”
“……”
谢亦凡是個咋呼的，一开口噼裡啪啦的话全冒了出来。
那边沉默几秒，就在谢亦凡以为池烟会直接股挂断时，池烟笑了下，“好，那你告诉他，我来接他。”
尽管知道池烟多半只是配合演出，但在听到那句时，心還是不可控制的陷了块。
……
池烟换了套毛衣长裤。
到了会所报了林燃的名字后，服务生径直带着池烟进了房间。
一眼看见轮椅上的林燃，跟影响深刻的小奶狗谢亦凡等人聊天。
林燃一身黑色薄款风衣，衬出线條越发的冷硬，高挺的鼻梁一向优越。
池烟一到场，谢亦凡突然起身！身，热情的過分，“嫂子终于来了。”
“你们好。”池烟点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她還沒走過来，已经有人主动让出了林燃身边的位置。
池烟說了声谢谢，坐下去。
两個人对视一眼，林燃神情复杂，“你其实不用来的。”
“话都說到這份上了，总要给你几分面子。”池烟用着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林燃不可抑制的弯了弯唇。
有了女士到场，话题也随之变了。
池烟也明白费劲让自己過来，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行。
谢亦凡问池烟喝什么，池烟要了杯水。
聊了几句，几個人开了牌局。
谢亦凡问池烟：“嫂子，会不会？”
沒等池烟回答，林燃已经先一步开口，“有我在，你问会不会？”
池烟近来演技也有了提升，回头看了眼林燃，“含情脉脉”。
谢亦凡夸张的抖了抖，“你俩当這大型屠宰场呢？”
牌局开始。
林燃在池烟身边請权当军师，池烟是沒這么玩過，跟谢亦凡這些老手玩，的确需要提点。
池烟手气不错，林燃有会玩。
几把下来，两人一家独赢，丝毫不留情面。
谢亦凡叫的最欢，一面叫着被塞狗粮還不算，還要被宰。大
牌局上气氛轻松愉悦。
几個人嘴上說着要赢回来，其实都留了一手，让着池烟。
“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非得倾家荡产。”谢亦凡說完又道：“干脆就在這裡一块吃顿饭吧，会所裡厨师手艺還不错。”
“好。”池烟也不拿乔。
谢亦凡起身，“燃哥，我刚新收了一批好酒，你要不要去酒窖挑一挑。”
說完，又瞬间明白過来一样，意味深长看着他打了石膏的腿笑了笑，“哦，对不住我忘了，您這腿严重骨折呢。”
且刻意加重了严重二字。
林燃：“……”
聊的深入了，池烟也渐渐了解這些表面纨绔的公子哥其实也并不是不学无术。
他们双商极高，与他们谈话之间并不会感觉！觉到不适。谈及到事业，又会让人惊讶于他们的运筹帷幄。
一顿饭吃下来，很能开阔眼界。
吃過饭一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
谢亦凡自告奋勇的推着林燃，池烟在他左边。
走到大厅时，身后有人不确定的叫住了她。
转身，才看见楚齐钰。
在他身边的，還站着几個上了年纪身份不一般的男人。
楚齐钰穿着休闲，在周围西装革履的男人间十分突出。
“還真是你，我刚开始以为认错人了。”楚齐钰跟身边的人說了句后便走了過来。
见到林燃這样子时，微愣，“林先生這是怎么了？”
“骨折而已，沒什么問題。”池烟回答。
林燃看着楚齐钰，“楚先生什么時間来的江城，也不提前告知一声，我跟池池也好請你一块吃饭。”
“碰巧来开画展，沒几天就该走了，不用這么大费周章。”楚齐钰谦谦一笑，“倒是林先生，早点好起来。”
說完重新看向池烟，“对了，老师明天就走了，近段時間内都不会回国了，你要不要一起去送一送？”
“明天嗎？”
“嗯，如果你沒時間也沒事。”楚齐钰目光一片澄明，能当着林燃问出来，更加沒有其他的想法。
“好，時間你发给我，走之前不知道老师還有時間一起吃個饭嗎？”
上一次是楚齐钰买的单，她欠老师的虽然不是一顿饭解决，但還是想尽這份心。
“那我帮你问老师？”
“好，多谢。”
“……”
林燃微微敛了敛眸子，所以楚齐钰不是今天到的江城，两個人之前见過，更是一起吃了顿饭。
而那时候的他，带着打着石膏的腿，几乎发霉。
该。
谢亦凡看乐了，笑道：“您還装嗎？”
……
上了车，林燃手裡捏着手机，随口一问：“所以楚齐钰开了巡回画展？”
池烟也随口回了個嗯。
本以为话题就该结束，林燃却又开口，“怎么样？”
池烟不理解她怎么会突然！然对這些感兴趣，敷衍道：“還不错，他早已经是小有名气，在行业裡口碑也不错。”
林燃几乎同时皱眉，
他在引擎上搜索了楚齐钰三個子，蹦出来最醒目的便是楚齐钰在江城的画展。
媒体对楚齐钰几乎夸上天，通篇看下来，全可以用惊为天人代替。
往下一翻，附带着几张照片。
中间的人他再熟悉不過，池烟身形高挑，在两個男人中间气势也不会输。
最后一张裡，不知道楚齐钰說了什么，池烟侧脸看他一眼，唇角上扬。
笑的真心实意。
“這样的男人狠招女人喜歡。”林燃心一梗，顿了会又突兀了說了句。
池烟沒反驳，“嗯。”
她看了眼冷助理发過来的信息，心思早已经不再楚齐钰以及楚齐钰相关上，对于林燃的問題，只是敷衍回答。
几句下来，林燃脸色越来越黑。
他摁了摁眉心，靠着椅背，沒再问了。
池烟沒感觉到另一边的低气压，继续回复信息。沒一会到了林家，池烟正要瞎扯给冷助理回电话时，手腕忽然被扣住，一转头，林燃倾過身忽然靠近。
车内的空间本就狭小。
林燃一靠過来，就显得尤其的逼仄了。
池烟不明所以，蹙眉，“你干什么？”
林燃的表情是她从沒见過的认真，黑眸沉沉，就那么看着人时，像是要望到人心底般。
“你能不能别对别人這样笑。”
“怎么笑？”池烟一脸的莫名。
林燃喉头一紧低头吻上去，贴着唇角，声音又哑又沉，“我受不了。”
池烟睁着眼，大脑有一瞬空白。
一瞬過后，醉酒那次的记忆瞬间席卷而来，远比现在汹涌强烈。
有什么东西开始脱缰。
“汪汪汪！”
车外，突兀的响起了小柯基的叫声。
林老夫人转身逃离失败，抱着小柯基哭笑不得，“我，我什么也沒看见。”
……
车内，气氛局促尴尬。
经過刚才林老夫人那一句什么也沒看见，让池烟清！清醒過来。如果不是林老夫人，林燃脸上就是根根分明的巴掌印了。
“你喝多了。”池烟提醒他。
“我沒有。”虽然吻下去是脑子一热做出来的冲动，“我是认真的。”
“认真什么？”
“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抱着偏见，說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错的很离谱。”
林燃想到以前很多次的不遗余力的讽刺，毁合约，抢项目，游轮晚宴上的误会……
每一個单拉出来，到现在拉出来都是不可饶恕。
“我很混蛋。”
林燃漆黑的眼底凝着池烟，“但能不能试着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
池烟却擦了擦唇，仿佛刚才被他吻過是一件多难以忍受的事，池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林燃，你不会演着演着就当了真？”
她话裡掺杂着讽刺，神情无动于衷。
擦唇的动作太過讽刺，林燃声音越发的低，“我沒有跟在跟你演，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因为太過用力，唇被擦的通红。
池烟盯着他一字一句，“我想我們都应该很清楚，我們之间是有合约的，這一切說到底只不過是合作。”
“我們是合作伙伴，在我决定跟你合作时就已经代表你所作所为都无所谓，所以你用不着道歉。”
林燃执拗的看着她，“如果我說从一开始，我就沒将這次当過合约。”
“如果你当它是，我不介意陪你演一辈子。”
池烟眼底冷到毫无温度，“你還真是自大，你是拿准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已至此，我沒了退路。”
如今江城的分公司成立，项目开启，要是這时候划清界限，刚开始就成了结束。
林燃目光幽深，“你就這么想我？”
“否则你让我怎么想？”池烟反感這种全乱套的感觉，“我可以很明确的回答你，我們之间绝对沒有任何可能。”
“這個回答够了嗎？”
“别浪费彼此力气，你也并不是情圣，這個位置你放心我也不会占太久。在此之前，請你忍耐片刻。”
一想到那些他的花边新闻，他可能吻過不计其数的女人的！的唇，在這一刻都叫她觉得恶心。
她不是他猎艳对象。
說完，池烟抽出了手，推门下了车，背影挺拔决绝。
她丝毫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继续纠缠。
假的就是假的，演的再真也不是真的。
池烟不清楚怎么突然间变成了這样子。
或许从醉酒那时开始就有些变了味，但這一切始终是假的，即使有一时的失控。
你不会演着演着就当真了吧？
這一切說到底只不過是合作。
如果再有下意次，我們合同终止。
林燃颓然的长吐了口气，這些话一遍又一遍回放，心脏像是被用力握住，顷刻间被捏成粉碎。
……
林老夫人觉得今日气氛有些怪怪的。
但转念一想自己不小心撞见的场面，又认为是自己撞见了不该撞见的场面，导致两方都有些尴尬。
但她是想走的，不過小柯基认出了池烟，叫出了声。
想了想，翻来覆去的因为自责无法入睡。
林老夫人戳了戳身边的林老爷子，问：“老头子，问你個事。”
“几点了？”林老爷子被吵醒，睁开眼去看時間。
林老夫人忽然坐起身来，“哎呀，你先别管几点了，我现在這裡有個很棘手的問題。”
林老爷子知道她藏不住事，今天沒结果就别想睡觉，起身带了用眼镜，坐起身问：“什么問題？”
“你不觉得今天气氛怪怪的？”林老夫人试探性的问。
小烟跟小燃几乎是零交流。
“嗯？”
“就我不小心，不小心撞见了儿子跟儿媳妇的……亲亲。”
如果不是手上抱着小柯基，她第一反应甚至是想去拿相机。
林老爷子：“……”
“這题超纲了，我怎么会？”說完，林老爷子又准备摘了眼镜睡觉。
他又沒撞见過。
還沒等林老爷子躺下去，林老夫人拉住他，威胁道：“想不出解决办法我就不睡觉。”
林老爷子：“……”
清醒了点后叹道：“我真是拿你沒办法。”
你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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