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贞子的哥哥? 作者:留白的梦 锦城军区医院的太平间裡,新晋地府阎君正在酒精的支撑下,逐一检查着冷库裡的尸体…… 第一具…… 第二具、第三第四第五具…… “特么的,浪费朕的表情了,那就是一堆堆的死冻肉!哪裡還有鬼魂?!” 差点被酒呛着的韩风最后才终于想了起来: 天地两界的所有非人类离奇失踪后,人间的修真者上不了天堂、人间的逝世者也到不了地狱。 魂魄只有一盏茶——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存活的時間。 也正是因为沒有了地狱扬善惩恶的過程和地狱轮回的震慑,以至于现在這世上的许多人,行为举止越来越象禽兽! ——失策啊!怎么就沒有好好看看冥世诀石碑上的的說明书呢? 只是今晚就必须要给柳军做初步的身体温养,自己也才好有時間提升灵力等级。不過死人的现场都只能后知后觉…… 怎么办?不试一下的话,万一…… 拼了!韩风决定今晚就一直打开浮光水镜进行观察——就算是消耗灵力也沒有办法! 他总不可能主动去策划一個生命的消逝来见证魂魄的产生和消散吧! 那种行为,在法律上,叫做“谋杀”! 所以从刚一太平间出来,疯哥就把灵力运行到了阴阳眼镜上。他能清楚的听到两百米内的所有声音,能清楚的看到两百米半径的所有东西,甚至包括地下! 韩风在赌!赌今天医院会有新的死人!啊不!是产生新的魂魄! 低矮的草丛裡,疯哥的眼睛在住院部和手术室的中点位置逡巡着。有被从手术室送到住院部的,也有从住院部急急忙忙送到手术室的,都還沒有出现死亡。看来医生护士们都很敬业,水平也真的不差! 可是叫疯哥怎么办? 无比懊恼的阎君陛下就像是输光的赌徒。躲躲藏藏的仰头灌了一口酒,此时扬起的酒瓶成了他眼前的全部世界。但是他還是觉得酒瓶裡的景象——应该是透過酒瓶所看到的景象有些奇怪,不由放低了酒瓶,定眼看去。 一袭人影从住院部的二楼荡了出来,随着午夜的微风轻轻的飘着,疯哥又好死不死的正好呆在下风头…… 随這個人影飘起来的還有疯哥的寒毛…… 和此前的思想者一样,韩风又做了一回雕塑。他怔怔的看着随着夜风飘到自己面前的這“人”,嘴裡居然還轻轻冒出了一句: “嗨——” “瓦大些哇?” 那人影也不知所谓的回了他一句。 “嗯?”受益与岛国的文艺片熏陶,這句话韩风還是挺清楚的。不過這裡是锦城军区总医院!不是普通的人民医院——這是从哪裡来的日本人? 疯哥心中奇怪,再凝神看去,只见那随着轻柔夜风上下起伏的人影,飘飘渺渺,身如轻絮。 那不就是……那不正应该就是…… 夜风如同情人那温柔的手,轻轻的梳理着韩风凌乱的心境和凌乱的头发。同时也在慢慢的摩挲着那道越来越透明的人影。 韩风至此已经反应過来,将体内的冥世诀运转到了极致。那人影顿时就象是见到牛屎的苍蝇一般——呃,象是扑火的飞蛾一般——随风就飘到了韩风眼前。 “你是什么人?你已经死了!還有什么心愿沒有?抓紧時間,不然你就快要……消失了!”韩风面色冷冽,用意念在脑海中喝问! “啊!终于有人能听到我的话了……谢谢您……我叫屎原甚小狼。初次见面,請多多关照……”那人影鞠了一躬。虽然已经淡薄得看不清形象了,但韩风還是感觉到了那分惊喜。 靠!日本人,看時間還是午夜,难道這就是传說中的贞子……的哥哥? “不管你是谁,快回答我的問題!我估计你最多還能在這個世界存在两分钟!有什么心愿赶快告诉我,或许我還可以帮你!” 韩风极不耐烦:娘的,初次开张居然是個日本人,還“甚小狼”?就算老子知道你们都小得很,也不用說出来嘛! “啊……我知道我已经死了,能遇见阁下是我最后的荣幸!我只有两個心愿(韩风:他娘的居然還“只”有两個?!),請把我葬在我的故乡兵库县的小山上……” “第二個呢?”韩风越来越不耐烦。好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非常敦厚:死者为大。 “我把我的信都藏在机场的储物箱裡,麻烦你带给我的家人!”日本鬼魂又鞠了一躬,把地址告诉了韩风。不過,随着夜风凛凛,他也即将消散! “麻烦阁下了。請记住,我的弟弟,他叫屎原更小……” 最后那一個字,不知道韩风是故意不想去听呢?還是真的沒有听清楚。反正等那屎原甚小狼已经彻底消失在虚空中了,疯哥都還做出一付“我听不懂”的表情,那逼真程度绝对堪比当年的考试作弊…… 韩风不敢揣着半瓶酒就回去见干爹。何况今天已经见证了阴阳镜“阴”面的效果,那“阳”面是肯定沒有問題的。尤其看到小日本死了人,心中大爽,于是又去买了瓶酒。還让老板用饮料箱子连烧鸡一起装好,急急窜回医院,喜滋滋的就望特护区而去。 韩风刚到柳军病房门口,却被两個小伙子挡住了: “什么人?” 韩帅哥现在心裡正嘚瑟着呢——阴阳镜越有用,說明冥世诀的威力就越强大!随着灵力修为的加深,以后天大地大,谁還能比我大?! 此时突然冒出個“不懂事的孩子”出来搅局,疯哥心情自然不爽! “你管得着嗎?”话音一刚落,疯哥就见一條胳膊就横扫了過来,竟還隐隐還带有丝丝风声。 韩风退了两步,双目一凝,便已看见了這招横扫的死角,施施然就从中慢慢走了過去。同时還不忘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有這用来扫来扫去的時間,還不如帮我把房门打开,你沒看见我两只手都抱着箱子么?” 還沒說完,便又见两條腿飞踢了過来! “你们是怎么回事,沒完沒了啊?”疯哥又找到了飞腿的空隙,散步般慢慢穿到了病房门口。 由于手上抱满了“货物”,韩风只得用脚踢踢门,大声叫道: “干爹你开门啦!我知道你就在门裡,别躲在裡面不出声!” 韩“雪姨”的开门咒還未结束,病房便门唰的一下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笔挺套装的军官! 足足一米九的個头,浓眉紧皱,眼神凛冽,双唇紧抿,虎躯生威。那军官沒有理韩风,反而是目光冰冷的朝门口两人一扫,轻声喝道:“交替动作,两组俯卧撑!” 那军官随即转回目光,俯瞰韩风,就如同金刚打量着那個纤秀的美娇娘。迸出的语句却不含一丝感情,让疯哥怀疑這是否是华夏最新制造的机器战士! “你好!你就是韩风?你是怎么走到這门口的?” 韩风瘪瘪嘴——最见不得的就是這种自以为天老大他第二的调调了! “我是韩风!韩风的韩,韩风的风!想知道我的小名嗎?呵呵,我可以免費透露给你——也叫韩风!至于是怎么走到门口的嘛……都說是走了,那就自然是走来的了,难道我還会等你拿轿子来抬?!切!” 嚣张的一個白眼,疯哥异常的拽! 想想也是。哥半夜三更的出去买酒,我容易嗎我?千辛万苦的终于守到個死日本人,還又出去买了一趟!好不容易回来,還要受這样的盘查?!靠! 你以为比我高“一点点”,哥就鸟你啊?我去!我看门口那两個木头兵的能耐也不過如此嘛!很拽嗎?哪裡拽?!切! 韩风无数的心理活动就浓缩在他那一個白眼的风情裡。“切”声還沒有切完就已如鬼魅般穿過了這個大個子军官——是的,真的是“穿”過。因为多年以后,当时的這名军官都還以为韩风一定是直接穿過自己身体,才进到房间裡的! “干爹,這是您要的物资,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现在,我們是不是该清场了?治疗工作即将开始,所有闲杂人等必须退出门外!” 韩风放下纸箱,一脸正气的道: “還有,請从外面把门关上!把好!别再放进来任何人!” “你们能力不足我可以理解!但是态度决定着一切!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谢谢!” 最后的一句话自然是受了刁难的疯哥对着那名“金刚”军官吼的。 大個子军官浓眉一扬,就待争辩,却听柳军的声音响起: “小龙,你们先出去吧。我感觉我现在需要马上治疗!记住,沒有屋裡這两個人的召唤,你们绝对不能开门,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另外,忘掉你们今天在這裡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這是命令!” “现在,王中校。向后转!齐步走!” 门刚一关上,韩风就献宝似的把“饮料”纸箱放在床头柜上。 先掏出烧鸡,然后是两個酒瓶。 “干爹,您是病人,喝這個少点的,对您身体好!” “屁话!你刚刚才给老子說百无禁忌,现在就改了?信不信老子马上抽你這小兔崽子!”柳军哪裡肯吃亏——這都是“军事物资”啊!哪能不往自己碗裡扒拉?! “呃——是是是!干爹您說了算!這烧鸡该一人一半吧?烟也一样?” 柳军這次倒是很爽快的点点头: “行!你干爹我一直還是很大方的!就這么办!哦,对了,票据呢?收据也可以!明天找你干妈报账!然后晚上再……嘿嘿!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