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氏集团。
“爸,不好了,王氏集团出事了。”
李文婧一脸复杂地找到李东流。
“王氏集团怎么了?”
李东流下意识问道。
“是、是王倩倩,她父亲突然去世了。”
李文婧开口的同时,她不由想起之前在仁济医馆,苏文說過的话。
“老王怎么死的?”
李东流难以置信。
“尸检报告說是风寒致死......”李文婧弱弱道。
“风寒?”
李东流一下沉默。
因为他记得。
之前在仁济医馆,董长海分明治好了王总,既如此......王总怎么会因为风寒而死?
“爸,您說,我們不会真遇到神医了吧?”
短暂的沉默后,李文婧忽而有些庆幸,“或许王叔叔得的并不是风寒,而是......寒毒入体。”
“這......”
李东流想了想,他面露严肃道,“文婧,走,马上和我去医院做個检查。”
当拿到医院的检查报告后。
李东流和李文婧同时震惊了。
因为如今,李东流体内的寒疾,竟真的消失不见了。
“爸,是神医!我們真的遇到神医了!”
李文婧激动道,“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错。可笑她王倩倩還說我遇到了骗子!活该她爸......”
“好了,不许幸灾乐祸。”
李东流严肃地打断女儿。但他心中却在思考,今后如何结交苏文這样的神医?
另一头。
当苏文再来到仁济医馆时。
妻子陆晚风已经和李桂芳离开了。
花费二十万买下紫云莲,苏文准备回家给妻子治疗天残蛊。
可這时。
仁济医馆却出现了医闹。
“董长海!你個庸医!”
“你不是說治好了我爸么?可为什么!他会因风寒而死?”
“董长海!你给我滚出来!”
一道歇斯底裡的女子哀嚎声渐响。
嗯?
苏文侧目望去,跟着他看到披麻戴孝的王倩倩跪在医馆门口怒喊。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叹了口气,苏文正要转身,可王倩倩却看到了他。
“等等!你给我站住!”
王倩倩疯一般地跑過来拦住苏文,她眼红道,“你当初为什么不救我爸?为什么?!”
“姑娘既不相信我,我又如何救人?”
苏文平静反问,“在你眼裡,我不是一個骗子么?”
“我、我......”
王倩倩张张嘴,她无力反驳,最后只能绝望地蹲在地上哽咽。
她悔恨。
她懊恼。
可惜
世上沒有后悔药。
半個小时后。
苏文回到妻子家中。
“苏文,你回来啦。”
陆晚风温柔动人地看着苏文,“我和妈在医院的气已经消了,她還买了排骨,今晚我們吃红烧排骨。”
“哼,那排骨可不是给苏文吃的!”
李桂芳不近人情道,“苏文,我們家不养闲人,你都和晚风结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工作?你不是口口声声說自己懂医术么?难不成,你還想让我女儿养你一辈子?!”
“我......”
苏文正想說明天就去找工作,但突然,陆晚风的电话响了,“什么?!三姑伤得严不严重?好,我知道了,我們马上過去。”
挂了电话后,陆晚风急忙对李桂芳道,“妈,三姑出车祸了。”
“你三姑?陆琴心?她不是在国外么?”
李桂芳一愣。
“三姑今天和表姐回国,结果就......”陆晚风一边說,她一边穿衣,“苏文,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医院吧。三姑小时候经常照顾我,她如今出了车祸,我得去看望她。”
“好。”
当苏文一行人来到金陵市医院后。
陆家众人正围在一张病床前愁眉苦脸。
“妈,医生怎么說?我的腿......還能治好么?”
病床上,双腿粉碎性骨折的旗袍妇人看向陆老太太,她声音既无助又哽咽,“我不想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生活,我不想当一個残疾。”
“琴心,市医院的大夫告诉我,你的腿......已经彻底废了。想治好是不可能了,除非,用假肢。”
陆老太太看着瘫痪的女儿,她同样十分痛心。
本以为今天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
沒想到却
“假肢?不!我不用假肢!我只想当個正常人,我不用假肢......”
陆琴心說着說着,她竟是哭了起来。
见状,苏文身旁的陆晚风心生同情,作为残疾人,她更能明白陆琴心此刻的绝望。
“其实除了假肢,還有其他办法能治好琴心阿姨。”
突然這时,一直沒說话的苏文开口了。
“苏文!這有你什么事?谁允许你多嘴了?”
人群中陆宣仪不满地瞪了眼苏文。
“他是?”
陆琴心一家人沒见過苏文,他们纷纷投来疑惑目光。
“三姑,他是陆晚风的老公,苏文,一個从山裡来的乡巴佬。”
陆宣仪漫不经心道,她止口不提自己和苏文有過婚约的事情。
“陆晚风的老公?”
陆琴心打量苏文两眼,跟着她心怀期待道,“小文啊,你方才說還有其他办法能治好我,不知你說的办法是?”
“是它。”
苏文拿出从仁济医馆买的紫云莲。
紫云莲不光能治天残蛊,任何残疾和骨折都可以治愈。
“你說這莲花能治好我的腿?”陆琴心神色呆了一下。
而下一秒。
陆宣仪便哄然大笑道,“苏文,你又开始搞笑了是不?之前让你治陆晚风,你治不好,如今又想骗我三姑?你连行医资格证都沒有,你能不能消停点?”
“苏文,适可而止吧!”
“這裡是医院,不是你哗众取宠的地方。”
其他陆家人也冷漠呵斥。
当得知苏文连行医资格证都沒有后,陆琴心脸上的期待一瞬变成了冷漠的训斥,“苏文!你故意恶心我是吧?谁家治疗残疾用莲花?”
“這莲花真能治残疾,你怎么不给你老婆治?拿我当小白鼠做实验是不是?”
“還有你,陆晚风,你嫁谁不好,非要嫁一個骗子?金陵市沒有男人了么?”
面对咄咄逼人的陆琴心,陆晚风只涨红脸地反驳道,“三姑!苏文不是骗子!他、他這么說,可能只是好心想安慰你......”
此时此刻。
在看到苏文手裡的莲花后,陆晚风也明白了,或许苏文真的不懂医术。对方之前說能治好自己的残疾,不過是安慰的话。
因为倘若苏文真是很厉害的大夫,对方......又怎么会娶自己一個残疾女人呢?
“我不需要他的安慰!他也沒资格安慰我!”陆琴心寒声道。
“苏文,快把你那莲花收起来吧,一個山裡娃,非要跑城裡丢人现眼什么呢?你明明不懂医,你何必要装大尾巴狼?”
陆宣仪阴阳怪气嘲笑。
“谁說我不懂医?我现在就治好晚风,省得你狗眼看人低!”
苏文冷笑一声,他直接将手中紫云莲捏碎。
滴答、滴答。
透明的莲水从紫云莲的莲叶处落下,被苏文接在了一個水晶杯中。
很快。
苏文将两個水晶杯接满莲水,同时他手中的紫云莲也因为莲水被采尽,开始缓缓枯萎。
“苏文,你不是给陆晚风治腿么?你摆弄一個莲花做什么?是不是心虚了?”
看到苏文的举动,陆宣仪再度轻蔑冷笑,“說我狗眼看人低?难道你沒本事是假的?你光会射箭有個屁用,你就是全国射箭冠军,你也高攀不起我!”
苏文沒理会高高在上的陆宣仪,他只将其中一個水晶杯的莲水倒在陆晚风腿上。
做完這一切。
苏文又将另一個水晶杯放在陆琴心面前,“琴心阿姨,念在你小时候照顾過晚风的份上,這杯莲水我给你。它可以治好你的腿伤,至于你用不用......”
嘭。
不等苏文把话說完,陆琴心便冷笑地将那水晶杯摔在地上,咔的一声,水晶杯四分五裂,莲水和玻璃渣散落一地,“這破玩意能治疗残疾?你当我和陆晚风一样沒脑子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