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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他另有所用,所以還得选一块灵气充沛的美玉修炼。
聂倩雯看出韩尘的打算,好意提醒道:
“韩先生,那边的石头虽然是百分百出绿,但成色品质不明,亏本的概率很大!”
韩尘嘴角一扯,淡然道:“走,去看看,說不定能捡個大漏。”
聂倩雯无奈地摇了摇头。
比起一般的赌博来,赌石更容易上瘾。
在石头未开窗之前,那种对石头内部的美好遐想,以及开出极品美玉时的巨大惊喜,都让人欲罢不能。
所以很多赌石人往往会越陷越深,甚至是家破人亡。
但极品好玉哪那么容易能开出来?
俗话讲得好,神仙难断寸玉,如果随随便便选個石头就能出绿,那称不上一個“赌”字了。
韩尘一走进最高档的选石区,立马就吸引了大批的围观者。
毕竟韩尘刚一出手就开出了個价值不菲的羊脂白玉,而且還有独创的公母选石法。
“你们說他還能不能再开出個极品宝玉来?”
“我看难,之前有不少人在這個高档区下手,虽然都能出绿,但品质很一般!”
“是啊,昨天有人花了五十多万开出個豆种来,籽料虽然大,可抛开加工费和磨损,能回本十万都难!”
“……”
大多数人都不太看好。
整個高档选石区裡的石头有大有小,小如鸡蛋,大似磨盘,价格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韩尘撒眼一瞅,发现大部分石头都蕴含着淡淡的灵气。
還有小部分因为石皮太厚,所以看不到灵气逸散,只有到跟前用手触碰才能检测灵气浓淡。
于是韩尘在选石区宛如闲庭信步一般,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完全是一副外行人的表现。
聂倩雯看韩尘选石根本沒有丝毫章法,也是兴致缺缺。
本来她還想跟着韩尘学一下公母石头的区别方法,现在看来韩尘之前只是碰巧而已。
就在聂倩雯刚刚冒出這個想法时,韩尘忽然捡起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石头。
這块小石头仅仅鹅蛋大小,标价却有五万六千,完全是坑外行的东西。
毕竟這么小的毛料,就算出货,籽料又能多大?
“就這個吧!”
韩尘期待地盯着手中的鹅蛋石。
本来一眼扫過去,他在這块鹅蛋石上根本沒发现半点灵气,只是出于随便的心态,就拿起把玩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给他捡到了宝。
“哈哈哈,看看我說啥来着,這根本就是個胡编乱造的主,這個大小的赌货,就算真能开出绿,又能值多少钱!”
“是啊,這就是個新入行的!”
“选這种石头,真是脑残!”
看韩尘把玩鹅蛋石,立马就有人开始冷嘲热讽起来,這些人基本都是那些花了钱,又开不出好货的人,因为嫉妒韩尘的好运气,所以跟過来看热闹。
就连聂倩雯都建议道:“韩先生,這個石头又贵又小,要不换一個?”
“不用,就這個吧!”
韩尘直接让人把鹅蛋石送去了开窗台。
“哎!”聂倩雯暗暗摇头。
“這就是头铁啊!”
“還想装逼,等会這小子就知道赌石的水有多深了!”
不少人說着风凉话。
很快,开窗台就传来结果。
老师傅一刀下去,别說绿,就连玉质结晶都看不到。
“我說啥来着,哈哈哈!”
“亏了五万块钱,哈哈哈!”
全场一片哄笑。
只是韩尘却满不在乎地走到了开窗台,盯住老师傅道:
“师傅,你再切一刀!”
“這……”
老师傅看着已经变成两個鸡蛋大小的毛料,无奈地摇了摇头。
凭他多年经验来看,這已经不可能出绿了。
但這块鹅蛋石毕竟是花了五万块,样子還是要装一装,最主要是让韩尘死心。
老师傅操作切刀慢慢落下,却在切刀落下不到一厘米,切口处就显露出一抹血红的光泽来。
“這是……這是血玉?!!”
老师傅瞬间瞪大了眼珠子,呼吸都急促起来。
开赌石這么多年,他只是听說過极品玉种血玉,从未亲手切出来過来。
“血玉,百分百血玉!”
只等老师傅小心翼翼地磨掉表面的石皮后,鹅蛋石内就显露出一抹血色的玉体来。
太美了!
“血玉,卧槽!”
“竟然开了個血玉,這也太牛逼了吧!”
“血玉!”
一時間,整個赌石场都炸了!
血玉,玉种极品,比羊脂白玉更加稀有珍贵。
這种玉已经无法用金钱估量,真正的绝世珍宝。
“哇!”
站在一旁的聂倩雯看到血玉那一刻,眼都冒出了小星星。
她从来沒见過血色玉种,這真是太漂亮了。
刚才還在一旁冷嘲热讽的赌客们瞬间哑口无言。
他们一個個瞪着那块漂亮的血玉,嫉妒得眼都红了。
韩尘虽然知道鹅蛋石能出好货,沒想到竟然是一块血玉,這真是意外之喜。
却在此时,一道桀骜霸道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
“這块血玉,我要了!”
众人转身看去,而后纷纷让道。
只见一個头发染成银白,左耳還带着一颗耳钉,一身潮牌的青年,带着一位老者缓缓走到了开窗工作台前。
韩尘对這個青年并不在意,可目光掠及他身旁的老者时,心头却猛得一紧。
這個老者鬓发微白,面色红润,双目宛如明月般清亮,太阳穴微微凸起,只是站在那裡,就让人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
绝不是普通人!
“你是?”韩尘心裡警惕了起来。
“老子叫王沛,這块血玉归我了!”
王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已经将血玉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這种盛气凌人的霸道形迹,让韩尘不爽地压下了嘴角。
“王沛?沒听說過!”
“不管你听沒听說過,先把玉给我!”
王沛把眼睛瞪得滚圆,直接伸出了大手。
韩尘被王沛给气笑了,“要是不给你呢?”
“小子,你劝你先打听打听我王沛是谁。”
王沛双目阴狞。
“王沛是谁?”
“清河市王家的大公子,這位可是個真正的纨绔!”
“听說王沛性格凶残,不少和他做对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沒人管管?”
“王家在清河市有钱有权,什么事摆不平?”
围观者都是压低了声音,一脸畏惧地议论着。
韩尘听到周旁的议论后,冷笑道:
“你是谁关我屁事!”
“你找死!”
王沛的神情瞬间狰狞而下。
却在此时,得知消息的魏帆匆匆赶来。
“王沛,這裡是金华县,你想干什么?”
“我說這小子怎么這么狂,原来是靠着你魏帆啊!”
王沛鄙夷地看了一眼魏帆,气焰反而更加嚣张。
在他眼裡,魏帆這种县裡的二代子弟,就跟乡巴佬沒啥区别。
“哼!”
魏帆表面虽然不怂,心裡却对王沛忌惮不已。
魏家在金华县還算可以,但要放在整個清河市,就不够看了!
而王家在整個清河市都算是大家,就算是林向天也不会轻易得罪王家。
只是现在這种情况,他也不能装不知道,只能硬着头皮顶了。
“今天只要這比把血玉给我,我就给你魏帆一個面子饶了這比,要是不给我,哼!”
王沛露出一丝凶残的笑意,语声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魏帆虽然不爽王沛,但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只能给韩尘說好话:
“干爹,這王沛向来如此,不拿到手的东西绝不会善罢甘休,要不然咱就把這血玉给他吧,价格可以商量商量。”
“逼崽子,你也听到了吧,给我!”
王沛嚣张地咧嘴一笑,竟然直接伸手想要强抢。
韩尘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下就把王沛给干懵了。
别說王沛,就连跟随王沛而来的老者一时半会也沒反应過来。
而魏帆看韩尘抽了王沛一個大耳刮子后,额头直冒冷汗。
王沛是什么人他很清楚,這一巴掌的后果可能是丢掉小命。
王沛愣了十几秒后,脸上的五官都气得扭曲错位,看起来如同恶鬼。
“你……你特么敢打我?你……”
韩尘面色毫无波澜,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比上一耳光還要重,抽得王沛踉跄后退数步,大牙都掉了几颗,嘴角鲜血直流。
“给我弄死他,弄死他!!”
王沛双目发红地怒吼道。
那太阳穴微微凸起的老者双目激射出一股摄人的气势来,上前半步。
只见他身形轻轻一晃就到了韩尘跟前,而后探出满是老茧的大手,朝着韩尘的胸口轻轻按去。
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实则暗含他几十年开碑掌的功力,足以隔着韩尘的血肉骨骼,直接震碎心脏。
到时候就算法医過来鉴定伤势,也无法认定是他出手杀人。
感受到老者毫不掩盖的杀意后,韩尘眼底涌起滚滚怒火。
真是欺人太甚!
他体内真元涌动,大手快如闪影,而后对准老者按下的大手,一掌对推。
嘭!
韩尘面色冷漠地站在原地,稳如泰山。
那老者却噔噔噔地退了五六步,方才還血色饱满的面容,瞬间苍白如纸。
就连眼中明亮的光泽也暗淡得宛如即将熄灭的炭火,出掌的胳膊,更是骨折下垂,可谓狼狈无比。
“你……”
老者不可置信地盯着韩尘,才刚张开嘴,就呕出一大摊血流来。
“你……你竟敢废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