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就像我需要你。 作者:未知 况青进入手术室祁砚才冷静下来,他双手交叉撑在膝盖上,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垂着头。 与况军的见面使他尘封的记忆被迫打开,汹涌的像是海水般涌来。 自己为什么会莫名患有幽闭空间恐惧症,为什么况青会有第一次见面的失态,为什么会坚定的選擇带她去吃荠菜馅混沌,为什么会认为况青一定喜歡,为什么况青对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为什么尽管如此却還是忍不住注视她。 千千万万個为什么,所有的困惑与缺失,都得到了答案和肯定。 祁砚愈发的坐不住,太多的信息量让他感觉要爆炸。 下意识的伸手到裤兜,掏出香烟却在点燃前停住。他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烟一秒随后毫不犹豫的将其揉断,站起身走到垃圾箱前连带着打火机一齐扔到了裡面。 况青沒有伤到脏器,手术结束后祁砚寸步不离的陪着她,直到彻底痊愈。 這期间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過,不需要长篇大论的抒情,也不需要狗血的眼泪。自然而然,一如既往好像天生如此,就好像七岁那年后他们就再也沒有分开過。 這期间祁砚的母亲来探望過况青一次,她依旧沒什么温和的表情。 只是静静的坐在病床边看了况青一会,就在况青以为她只是礼貌性的過来探视一眼时。祁母以买晚饭之由将祁砚支了出去。 况青知道她這是有话想要单独和她說,于是她撑着身子想让自己坐起身来。 祁母伸手拦住她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后她轻叹一口气,一直冰封的表情也缓了下来。 “你七岁那年,我們见過。” 况青点点头,微微垂下眼皮,“让祁砚两次陷入危险,对不起。” “我的确讨厌過你和你的家庭。”祁母伸出手将额边的碎发藏到耳后,她的声音平静开口,“因为你,我差点沒了唯一的孩子。你的父亲在我看来也只是伤害我儿子的犯人。我很自私,我可怜你小小年纪命运不公,可我更心疼我一辈子沒受過一点罪的儿子差点死在他手裡。所以我沒法不恨你们。” “我理解。”况青沒有反驳,只是安静的听着。 祁母看向她,顿了一下后伸出手将况青的手握住,她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平稳,“但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你是整個事件裡的最无辜的受害者,可我却迁怒你十年。” “你刚出手术室麻醉還沒醒时,我就接到了消息来過一趟。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私心并沒有带来我想要的结果。命中注定的事情怎么都逃不過。”說完她露出一個微笑看向况青,手掌微微用力拢住她,“当年阿姨欠你的,现在還给你。而你欠祁砚的,就還他一辈子吧。” // 况青出院后直接搬到了祁砚的公寓裡。 多亏了祁母每天送来的补汤和祁砚的照顾。生了一场大病的况青不仅沒瘦還胖了几斤。 况青倒霉了十几年好像一夕之间全部变得幸运起来。 原本過于消瘦的身体也终于看上去健康了许多,在她彻底痊愈的那天。心疼這段時間裡,总是需要去浴室解决的祁砚,她第一次主动凑近他。 在祁砚不解的视线中,缓缓吻上他的嘴唇。 柔软温热的唇畔一寸寸拂過,留下晶亮的液体。湿滑的舌尖還有些青涩的探入,撩拨着他掀起巨浪。 在况青的双手也不安分的向下探去时却被祁砚伸手拦住。 他粗喘着气,硬逼着自己离开况青的唇瓣。“不行,伤口。” 况青被他拒绝,笑了一下,看着祁砚要起身去浴室才回過神,“我问医生了,已经沒事了。”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祁砚猛地回過头看她,眼睛亮的惊人,“真的?” 况青看他的表情,忍住笑点点头。 祁砚一边脱掉上衣一边快步走回沙发边,附身压上况青捧起她的脸凑近,迫切的唇舌恨不得将她一寸寸舔過才解渴。 手指沿着身体曲线擦過,温柔的指尖像是带着电流,让况青不住软了身子。 探入秘府浅浅撩起水花,拇指触上隐藏的花核,拨乱她的心神,颤栗席卷况青的脊柱。 浅浅的低吟起来,祁砚身下已经胀大甚至肿疼。 他忍住急迫的心情,耐心的狩猎着。 舌尖略過唇角来到雪峰尖处,张口含住,舌尖挑拨牙齿轻咬。 手下动作不停,探入一指缓缓抽插起来,”噗噗’的水声响起。他才扶住下身缓缓探入,眼睛对上况青迷蒙的视线,低头含住剩下的喘息,一鼓作气进入最深处。 “唔…” 况青的上身被抬起,漆黑的发尾随着祁砚的冲撞来回扫在床铺上。 祁砚握住她的细腰,用力的一次次顶撞在最深处。 花心一次次被打开,温热的液体从最深处洒下,淋到祁砚的顶端。 他猛地咬住况青的肩膀,忍不住喘息着泄了出来。 饿久了的狼崽不会吃一顿就饱。 两人迫切的互相索取着,从沙发到床铺,从客厅到卧室。 你需要就像我需要你。 不知過了多久祁砚才终于放過况青。 被他抱着梳洗過的况青强撑着疲惫睁开眼睛看着正在检查自己伤口有沒有崩开的祁砚,伸出手指绕住他還有些湿润的发梢,“和你說個秘密。” 祁砚闻言抬眼看了况青一眼,“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后再次垂下头看向她的伤口。 “我遇到我初吻对象了。” “嗯?”祁砚终于舍得放开她的纱布抬头看向况青,微微挑了一下眉角示意况青继续。 况青像是看不懂他风雨欲来的眼神,故意躲开他的视线“那时候還是我主动的….”還沒說完况青就感觉到祁砚搂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收紧,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晦涩。 似乎是想隐藏情绪,下一秒祁砚就敛下睫毛收起情绪,甚至還微微勾起了嘴角,放松自己和况青一起靠着单手把玩着她的手指。看起来并不在意。 “然后呢” 况青:“你猜我那时候多大?” 祁砚继续玩着手指,“不知道。” 况青将手指抽回,抬起祁砚的头让他看向自己,“是七岁。” 祁砚瞳孔收紧,“然后呢?” “我趁他睡着偷亲的。” “然后呢?” “然后我想告诉他,我喜歡他很久了,从七岁那年开始。” 祁砚眼中的笑意浮现,他收紧搂着况青的手臂。 “我知道。” 一直知道。 七岁的况青进入到福利院后学到一個词,叫作守护神。 老师告诉她,每個人都有一個守护神,他会默默守护在你身边,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将你拯救。 况青相信老师說的话,因为她已经遇到了自己守护神。 她的守护神,個子不算太高,脸颊還有些肉肉的。 一双眼睛黑漆漆的,裡面像是有星星。 他胆子很小,但是为了保护自己愿意和那個人战斗。 他是况青的守护神, 而她是他最虔诚的信徒。 我的守护神有着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和干净美丽的灵魂。 他将我从淤泥中拉出, 洗净我的眼睛, 让我看到曙光。 不管你怎么样, 神明都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