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夫妻同心盗宝
一般是每七日检查一次其中财物可有缺失,不過偶尔也有抽查,不分時間或早晚。
宁云筱和黎翊炎从地道裡出来,被当做石壁画的石门缓缓阖上,因为事先就知道藏宝图在這個国库裡,所以两人就直接顺着密道进来了。
不過還不等开始找,就听见外面锁头被打开,和侍卫恭敬的声音,“大人請。”
黎翊炎回头看了眼已经关严了的密道入口,压低声音說,“回去来不及了,上梁。”
說着跑了两步一下子就跃上了房梁。
宁云筱紧跟着上了去,在怀抱粗的竖着的房梁后藏着,有点担心下面的人如果抬头看会不会发现她们。
一個户部官员领着几個侍卫进来检查,先是看竖起的,一排一排,间隔一米左右的架子。
上面的饰物,瓷器,和玉器琳琅满目。
接着看被镶嵌在墙上的架子,裡面挂着字画,外面罩着一层纱布。
一個侍卫从下面過去,還拿着灯笼往两边照。
宁云筱立时止住呼吸,生怕就因为這么一点儿动静引起了注意。
黎翊炎在另一边的房梁上,更惨,因为他下面走過的是那個官员。
宁云筱有注意到,那個官员每经過一個呈三角形固定的房梁,后面的侍卫就要把灯笼举到头顶上,然后那個官员就抬头去看。
這会儿空档库裡又进来一個侍卫,手裡還拿着根杆子。
這是要举起灯笼直到房顶啊!
宁云筱的目光跟着那根杆子走,果不其然,侍卫把灯笼挂在了杆子上。
她的心都快悬到了嗓子眼儿,按她以前的手段,若是在执行任务的過程中遇见這种情况,定是把這几個侍卫和這個官员都抹了脖子。
那边黎翊炎抬起了双手,手指间夹着银针,原来也存了被发现就灭口的心思。
谁料那官员却直接走到了靠北這边镶嵌在墙上的架子前,由一個侍卫拆了纱布,另一個侍卫高举灯笼,他就這么检查起画作的真伪来。
虚惊一场,黎翊炎和宁云筱略微放下心,不過也提防着這個官员又觉得哪裡不对,折回来再往房梁上看。
熬了能有大半個时辰,把四周墙上的画儿都看了個遍,這個官员才作罢,由侍卫引着,去了库外。
宁云筱和黎翊炎前后脚从房梁上下来。
“你找东边,我找西边。”宁云筱环视一周說道,脚步轻快的往西边走去。
适才就已经随着那個官员看過一圈,墙上挂着的画卷沒一個是她要找的地圖,因此直接奔那些紧闭的盒子而去。
索性這些盒子沒有上锁,大概是宫中上下都以为沒有哪個宵小贼人敢进宫偷窃。
可一個挨着一個看完,還是沒有发现地圖。
宁云筱上上下下的又看一遍,扭头把手伸进几個花瓶裡摸了摸。
這都想哪儿去了!
她抽回手,以這份藏宝图的存在性质,除非户部的官员傻了,才会把它放在花瓶裡。
“云筱,這边!”东边黎翊炎轻轻的叫了她一声。
宁云筱听见立刻跑了過去,只见黎翊炎正蹲在地上看着一個一臂长,半臂宽,巴掌高的紫檀箱子,地上還有一個比這箱子大一圈儿的凹陷,可见箱子是早藏在地下的,被黎翊炎发现,挖了出来。
“還看着干什么,打开看看啊。”她蹲下去,手欲要抚上去。
“等等!”黎翊炎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有毒。”
宁云筱收回手,低头一看,黎翊炎的身前扔着两块儿巾帕,再往箱子上看,果然,月光从纸窗中透過来,照射在箱子上,一眼就能看清箱子泛着淡淡的暗光,若是不知道這其中猫腻的,只怕還以为這箱子打了辣呢。
黎翊炎又拿起巾帕,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箱子。
“小心!”他轻呼,抬手将宁云筱推开,从箱子裡射出一支手指粗的断箭,擦過他的手臂直插后面架子,力道之大,嗡的一声竟然让架子都颤了颤。
是弩机!
宁云筱反应過来立刻抓住黎翊炎的手臂看。
“沒事,不過是衣服被划破了。”黎翊炎也勾回手臂看了看。
宁云筱松了一口气,两個人不约而同的向箱子看去,顿时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黎翊炎說道,“可惜了,這样大的威力,拿到战场上去,不用等敌人靠近,就可以直接射出去,也不再是射過之后就从敌人的铠甲上滑落,而是穿過铠甲直直的射进敌人的血肉裡。”
刚刚射出的那一箭哪裡是什么暗器装置,箱子裡装的就是弩机,虽然远远超過拉弓的弓箭,可却比不了现代造出的精品,而且這弩机還是未完成品,刚刚射過一箭出来,這会儿已经散架了。
不過宁云筱還是挺惊讶的,“人力能够达到這個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她說道,把弩机拿出来仔细看了看。
黎翊炎這回沒拦她,這弩机上要是也涂毒,那就成了摆设了。
“不错,真不错。”宁云筱越看越惊讶,“你们古代人真不愧为先祖,布是你们织的,房子是你们建的,就连运河长城也是你们修筑的,不說那些刀枪斧棒,现在就连弩机都已经研究出来了,估计再過個百八十年,火炮真的就要被你们研究出来了。”
“先祖?不是同一血脉,如何称我們为先祖?”黎翊炎也感兴趣,问完又說,“這些东西你们那不是也有嗎?”
“我所来的地方是二十一世纪,你们這個朝代歷史上沒有,不過肯定是我們中国古代无疑,我們那穿的衣服,住的房子,都是在现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进的,当然也有发达的东西,是你们现在比都比不了的。”宁云筱的话也多了起来,“比如能在天上飞的飞机,地上跑的火车,就从京城到南方匈奴之地,数千裡的距离不過几個时辰就到。”
她解释完,又起来在一边的桌子上拿過一匹布,蹲下摊开,三两下的把弩机包住,“這玩仍我沒用過。先拿回去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晚膳。”
黎翊炎還沒从宁云筱所說的飞机火车中回過神,听此话顿时眼中出现惊讶和惊喜两种神色,堪得上是欣喜若狂,“這個你也会?从长远的方向看,弩机比火炮带来的效果要好的多。”
宁云筱点点头,“如果只是弩机,我倒愿意做……。”
“大人請。”就在這时外面又响起侍卫的声音,脚步声都透過紧闭的门传到二人耳朵裡。
“這人怎么又回来了!”宁云筱气急败坏的說,把沒用完的布匹码回去。
“快躲。”黎翊炎道,飞快的将两块儿巾帕和箱子都踢进了地上凹陷中,然后一阖地板,和宁云筱不分先后的跃上房梁,可還沒等身形稳当下来,他就脚下一滑,欲要从房梁上摔下去。
此时门外已经响起钥匙插入锁心开锁的声音。
宁云筱心惊之余往前倾了身子,伸手抓住了黎翊炎的手。
此时门已经被侍卫推开。
宁云筱因为后坐力靠在柱子上,黎翊炎借力稳住身形,顺着她一齐過去,将她禁锢在怀中。
换了平时,這样的情况黎翊炎肯定要揩揩油的,不過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门外的侍卫此时已经进来,迎着的人却不是方才的官员,而是一個内侍。
在宫裡,能被称为内侍的大人,只有一個,是黎瀚宇的贴身太监。
侍卫引着总管太监往西边走,边說道,“就在這边。”
宁云筱和黎翊炎都蒙着面,连呼吸声都被隔绝,可依然一齐憋住了气。
好巧不巧,侍卫和总管太监停下的地方就在二人躲着的房梁下三米不過的地方。
“拿出来。”总管太监說道,一抖拂尘。
侍卫立刻弯腰,在一摞厚厚的书籍裡抽出其中一本,放在手上竖着一晃,就有一张折好的羊皮纸从中落出。
宁云筱和黎翊炎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肯定。
果然,藏宝图就在這裡。
谁能想到就夹在书裡。
侍卫将藏宝图双手递给总管太监,“大人請阅。”
总管太监淡淡的嗯了一声,仅摊开看了一眼就阖上,“今日我来過国库一事不许你声张出去,如若有他人知道了,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吧?”
侍卫心中大骇,忙颔首,“是!”
总管太监這才收好藏宝图,往外走去。
宁云筱的视线跟着总管太监移动,心中不甘,眼看着藏宝图就到自己手裡了。
黎翊炎或许是察觉到她的想法,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那边侍卫已经打开了门,总管太监就要出去,可宁云筱却忽然感觉到怀中一轻。
糟糕!
弩机掉了!
她反应過来立刻回身去拿弩机,眼看着人都要跟着掉下去了。
可依然沒拿到。
“叮当!”
随着這清脆的声音响起,都已经跨出门的侍卫和总管太监立刻回头。
“完了。”宁云筱暗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侍卫大喝,“是谁?”
话音不落就拔刀跑了過来。
“快走。”黎翊炎說了一句,率先跳了下去,抬手就把侍卫给撂倒了。
总管太监大骇,扬声大喝,“来人啊,有刺客。”
宁云筱這边弩机也顾不得去捡,跳到地上就直奔总管太监而去。
黎翊炎却又一把抓住她,压低了声音,“现在不能去抢藏宝图,会打草惊蛇。”
說着拽着宁云筱向西边窗户跑去,在外面嘈杂急促的脚步声裡,二人打破窗户,一前一后的逃出了国库。
侍卫们恰好也在此时进来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侍卫,再抬头,一眼就认出了总管太监,忙询问,“大人,刺客在哪裡?”
总管太监伸手指着窗户,大喊,“都逃了,還不快去追!”
他說道,“两個人,想投弩机,不過沒得手,快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侍卫们应是,分成两队,一队跳窗去追,另一队出去通知其他不知道国库遭贼的侍卫。
偌大的国库裡转眼就剩下总管太监一個人,他咽了口吐沫,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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