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宁云筱有了!
宁云筱摇摇头,“不必。”
青竹垂眸,抿了下唇。
旁边的碧浣在心裡叹了口气,她下针的力道比寻常重了三分,就是她自己被扎了都要白了脸的,可侧妃却连眉头都沒蹙,這药估计只能让她当糖豆吃了。
缓了一会儿,后背的伤口不那么疼了,宁云筱才把药丸儿放进嘴裡,要說那味道她不是沒闻到,入口药丸也很苦,不過她就是不痛不痒。
嚼碎了,咀嚼几口咽了进去,然后一指小食,问,“能吃一個压压嗎?感觉喉咙痛。”
青竹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碧浣一愣,喉咙疼?
她看向青竹,见她后知后觉的点头,便猜了個七八分,心中不由气恼,就是瞧着侧妃羡嫉,也不能這么折腾人。
宁云筱见青竹点头才拿了小食吃,食物竟引得喉咙刺痛无比。
她捂着嘴咳了两下,手臂一动,七八根银针穿透穴道深入肌肉。
青竹和碧浣全都吓了一跳。
“姑娘!姑娘!”碧浣慌了,忙起身跪到了宁云筱身旁帮她顺背,手却直接拍在了宁云筱的伤口上。
宁云筱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紧了肩膀,往旁边躲去,边咳嗽边說,“别拍,有、伤口…”
碧浣手一僵。
宁云筱匆忙拿出手帕接住吐出来的小食,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青竹立刻端了茶水送過去,也慌了神。
怎的别人都是嗓子疼,吃不进去饭,而她却咳出了血?
顾不得胳膊刺痛,宁云筱接了茶杯喝茶漱口,一旁的碧浣随手就将痰盂捧了過来,她吐了茶水在裡面,心道這原来是個痰盂,她一直以为是花瓶呢。
青竹离宁云筱的左臂近,向前倾了身子,伸手就将几根金针给拔了下来,用药箱裡的白帕子擦了血迹。
“姑娘,你沒事吧?”见宁云筱不咳了,她问道。
“沒事。”宁云筱說道,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反胃了,差点沒把药吐出来。
她看了眼被拔下来的金针,有点沮丧,“還得重新扎?”
“姑娘,您的伤口在后背?”碧浣问着,又說道,“让奴婢看看吧。”
“有劳你了。”宁云筱点点头,她确实不舒服,疲倦是一方面,感觉身上又开始发热了。
她脱了襦裙,趴在床榻上,后背蝴蝶骨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浸透了纱布。
青竹面露惊愕之色。
碧浣拿了剪子,竖着将纱布剪开,都快要见骨的伤口顿时映入眼帘。
青竹這回捂住了嘴,這么严重的伤,這人竟然還乱走,一坐就是個把时辰!
看看這伤口裂的!
這、這、這是不要命了嗎?
怪不得那药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吃进去了,和這伤口的痛相比,那点儿疼算什么!
伤口外面有一层血是新的,碧浣责备的看了眼青竹,大意是看你做的好事。
青竹的心裡也不大舒服,乖乖的递了巾帕過来,又拿了金针。
“我去打热水。”她說道,起了身。
碧浣看着這伤口着实犯难,在周围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就感觉宁云筱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這得好好清理了,要不然隔几日就要化脓。
這伤口莫不是碰了水吧?
她蹙眉,倒是猜测了個八九不离十。
“伤口怎么样了?”宁云筱闷声问道,早起来才被水泡過,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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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能想象的到是什么样子,若不是现在是冬天,恐怕已经发炎化脓了。
“看這样子裂开起码三次。”碧浣的脸色不大好,“姑娘以后得小心别碰到了。”
宁云筱嗯了声,随口說,“愈合得好长時間了,有沒有什么疗效快一点儿的伤药?我過几日就要走了。”
“走?去哪裡?”碧浣惊讶,“姑娘的伤得好好静养,就是疗效再快的药,沒有一個月也不会愈合。而且姑娘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长途跋涉。万一有什么意外——”
她說道,话音突然顿住,差一点儿就說漏了。
“去挖宝。”宁云筱有气无力的說,并沒注意到碧浣突然顿住的话,“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過是太羸弱了罢了。”
碧浣急了,才要再劝,门被青竹推了开来,双手端着水盆,其中热气缕缕向上方飘去。
干净的巾帕,烧過的匕首。
碧浣开始清理伤口,在伤口周围施了金针。
宁云筱闷哼一声,有可能是内力醇厚程度不一样的原因,這個叫碧浣的丫头施金针止痛的效果明显不如黎翊炎的来的好。
想到接下来处理伤口的過程中都要這么疼,她就想抓了软枕来咬。
不過不待她张嘴咬呢,就感觉耳后下方脖颈处一疼,很明显是被金针给扎了。
她才想說话,就有昏昏欲睡的感觉产生,眼皮沉的不像话,之前那种恨不得倒地就睡的欲望又回来了。
看着這丫头精通的不是止痛,而是全麻啊!
宁云筱想到,眼睛一闭睡了過去。
碧浣见此才正式开始清理伤口,被水沾湿了的巾帕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用烈酒洗干净了伤口上的金疮药、药膏的残留,上了特制的金疮秘药,用金针刺穴,促进血液流通……
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小时,碧浣有條不乱的忙着,终于和青竹一起将伤口重新包了住,還顺便给宁云筱翻了個身,让她侧身躺着。
放下了纱帐,将带血的纱布和脏水都端了出去,碧浣怕宁云筱冷,又将房间地上的炭盆裡的炭火挑的旺了一些才推门出去。
走远了一些青竹才說,“她真好运,竟然怀了王爷的骨肉。”
這语气裡无不透露着酸酸醋意。
碧浣白了她一眼,“你胆子也真大,现如今谁都敢作弄了,我去和季护卫說一声,你就去做一些安胎的药出来吧。”
她說道,“脉搏那么弱,我還以为自己摸错了呢。”
說到這儿,青竹疑惑的开口,“我看她似乎是不想怀王爷的骨肉。”
碧浣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
“這是为何?”青竹表示不解,若换了别的女人,得知自己怀了王爷的骨肉不知得欢喜成什么样,偏偏這個侧妃……
念及至此她呀了一声,“你說這個侧妃是哪個侧妃啊,我记得王爷府中就一個宁侧妃,可是已经死了啊,莫不是哪個小妾?季护卫有意抬举她才会說她是侧妃?”
“我不知道,你也别乱猜。”碧浣摇摇头。
青竹撇撇嘴,又說,“不過真的不告诉她嗎?”
“不告诉谁?”季风不知是何时跟在二人身后的,突然开口說话。
青竹顿时被吓得惊呼一声。
“谁啊,不声不响的就出现在后面。”她說道,回過头,见几米开外站着季风,心中一凛,立刻行礼,“季护卫。”
碧浣听闻也吓了一跳,转身行礼,“季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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