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收你为徒
宁云筱往后退了两步。
旁边伴当忙折回厅中端了茶水季风。
“师傅,喝茶。”季风接過双手奉上,低下了头,态度诚恳恭敬。
宁云筱不是第一次被人跪,她杀過的人基本都跪過她。
求她饶命,求她放過他们的家人,抑或是求她给個痛快周全。
被人惧怕恐慌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是以每次她的心情都会低落几天,倒是第一次有紧张和俞悦。
不過在此之前她沒想過收徒什么的,還是觉得有些突兀、不适应。
“你我相识時間不长,也沒有什么深厚情分,更沒料到会收你为徒。”她思虑一番說道,“不過既然答应收你了,我就不会吝啬。”
话毕,宁云筱接過茶喝了一口。
“弟子日后定当尽心侍奉师傅,多谢师傅。”季风明显松了口气,先磕头,后說道,别說宁云筱沒料到,他又何尝想過。
王爷的恩情当真沉重,竟然允了他来学。
可怜要教他的是宁云筱,還沒轮到被感激涕零的崇拜一回。
不過季风确实敬重于她,应是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方才起身。
拜师仪式在天元国并不风行,若有学子拜师不過是送了束脩,最多便是磕個头,以表开蒙之情。
三拜九叩這种当真沒有,已超出了拜师仪式的范围,最起码市井民间沒有流传。
不過季风却觉得比起宁云筱即将传授的,這远远不够。
他起身方想說什么,白鸽突然飞回来,在上空盘旋。
“這次是哪一边的消息传過来?”伴当抬头看着白鸽问。
季风微微走出檐廊几步,抬了胳膊,白鸽很快飞下来落在他的手臂上。
“是邵护卫传過来的。”他打开信條看了一眼,侧头說道,“林淑嫔出宫了,看路线似乎是正在往王府来。”
這個邵护卫宁云筱记得,上次如果不是他养的小狼一直跟着,等黎翊炎找到她,她恐怕已经去地府一日游了。
之前黎翊炎說過派人查雀草的身份,想来也派了人跟踪雀草,而跟踪的人就是這個邵护卫。
不過雀草为何出宫?
又为何要来王府?
蓦地,宁云筱瞳孔一缩。
原来日前晚上不是她的错觉,雀草是真醒了,听见了她和黎翊炎的对话。
而自己的样貌…
虽然說好了黎翊炎离开這段日子不参与京中之事,不過先筹备一下总沒坏处。
她抿唇,心中下了决定。
季风這边一抖手臂,白鸽振翅飞走。
這时又一只白鸽盘旋落了下来。
“你专门饲养鸽子嗎?”宁云筱忍不住问,她看過好几次,不管季风在哪儿,白鸽总能找到,而且她观察過,能找到季风的不止一只白鸽。
尽管這些白鸽看起来都一样…
季风略一颔首,“师傅有所不知,通常暗卫都会饲养四、五只白鸽,甚至有的還懂鸟语,常有各种颜色、品种不一的鸟飞进皇宫,便是从他国或者是受监的藩王、侯爷的细作传来的消息。”
“因为白鸽太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是信鸽,经常会被打落,所以消息都会传两到三次。”他解释,又问,“师傅,现在当如何?”
“你护着她进府,切记隐秘。”宁云筱說道。
“侧妃?!”伴当一脸的惊疑。
那边季风应是而去,几個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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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翻過了院墙。
伴当看见变得一脸焦急,“侧妃!還不知這林淑嫔是哪边的人,若她真是林家遗孤,定活用医药,近了侧妃的身,下了毒怎么办!”
“說不定已经倒戈了,成了黎瀚宇的人,定是前来刺探消息的、”說完更加着急。
宁云筱挑眉,笑了笑。
“看来管家退休以后不愁沒人接班了。”她說道。
伴当一愣,“退休?這是何意?”
宁云筱搜刮了一個他能听懂的词,“致事。”
說完弯腰拎了地上的那块儿腊肉,心道晚饭沒顾得上吃,正好可以做了叉烧肉吃,就是不知道腊肉和生鲜的五花肉做出来哪個好吃。
伴当听了她的话還是愣着。
管家哈哈一笑,“确实如此。”
“行了,散了吧。”宁云筱和颜說,转過身,顺着檐廊走。
碧浣青竹笑着跟上去。
管家拍了拍伴当的肩膀,“我可等着你接班呢啊!”
伴当总算反应過来,看了眼管家略微发福的身子,道,“您身子骨硬朗,還是继续做管家吧,少說還能为王爷效力個二三十年。”
“不過那时候也不是我接您老人家的班,我就是老了,也是個幕僚,精神抖擞,身轻体健!!”他故意展了展肩膀,然后一指肚子,“這裡面装的也是墨水儿。”
說完快步走了,开溜。
“站住!”管家立刻喊。
伴当一听竟小跑着跑了…
从皇宫到王府车程半個时辰。
宁云筱亲自掌厨,洗菜、剃鱼刺。
這边才炒好辣酱,刷了腊肉、生鲜肉各一小块儿放在锅裡蒸,那边季风就已经来报将雀草带进了府裡。
卧房不宜会客,宁云筱在书房和雀草会了面。
即使季风說了沒被跟踪,伴当還是不放心。
既怕雀草耍什么小手段,在外面候着,一步也不离。
碧浣和青竹跟进书房,懂医的人总有互相常现的习惯,要是雀草真对宁云筱有什么危险念头,二人也能拦着些,最不济也能替挡。
可雀草却是先向宁云筱行了個大礼,道,“多谢宁侧妃救命之恩。”
碧浣青竹一惊,心道這人怎么会知道侧妃就是宁侧妃。
宁云筱却不意外,在书案前坐下,道,“我早就不是宁侧妃了,而是刺杀黎瀚宇未遂的十恶不赦的罪人,偏偏我這個罪人在世人眼裡是死了的,既然是不存在的人,又如何担得起林淑嫔的礼。”
见宁云筱据不否认,尽管早有定论,雀草還是压不住心神的动荡。
她不知道懿王和宁云筱有什么目的从而计划了什么,但,是不可告人的秘事总是知道的。
两者之间的实力悬殊犹如天差之别,她今天若不能說动宁云筱,恐怕也走不出這书房了。
“侧妃两次救我,一拜還是担得的。”雀草說道,真就磕了個头。
“淑嫔還是起来吧,說說冒险前来的目的。”這個礼宁云筱受的起,心安理得,她說着,微抬了下巴,“淑嫔总不会是来专程道谢的吧?!”
雀草起身,她确实是冒着危险来的,身为后妃偷潜出宫,被发现再安個私通的罪名,死路一條。
“若我說是来与侧妃做個交易,侧妃觉得如何?”她說道,抬头直视宁云筱。
“交易?”宁云筱笑了一下,“我竟不知道林淑嫔還有能交易的东西,莫不是黎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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