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为未来打算
“无妨,属下已经用内力封住了经脉。”景雪青說道,“谢公主关心。”
谁关心你,我只是提醒你该走了!
宁云筱腹诽。
景雪青又看向白灼,“为何要拆穿假的赫连浅?”
“既然要揭穿自然是当众的好,皇后的寿辰快到了,就那日吧。”白灼却不解释,反說,语气裡包含着欢欣,“那你就不能与我們一同上路了。”
景雪青說道,“你和公主可以等一等。”
“不,我們先上路,也好做准备。”宁云筱拒绝。
“那公主就在天一楼等属下。”景雪青只得答应。
宁云筱点头。
“那属下就告退了。”景雪青說着起身,捂着肩膀迅速退了出去。
地上還有残留的血迹,小狗踉跄着从宁云筱的怀裡爬出来,凑上去闻,還想舔。
宁云筱轻轻一踹,它立马倒向一旁,呜咽了两声。
她看向白灼,用眼神询问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白灼還是卖关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云筱,那個火炮我們不能做两架出来嗎?”
“能。”宁云筱直了直腰。
白灼脱掉鞋子,就势躺在了她的腿上,解释,“用来和赫连浅换些飞钱,他肯定愿意。”
“你缺钱了?”宁云筱诧异。
“我有些私兵,打造新的兵器,银钱有些周转不开。”白灼說道。
“私兵?多少?”宁云筱感觉有点紧张。
“两万。”白灼笑了笑。
“這么多人,你都藏哪儿了?”宁云筱立刻问,“单是和赫连浅换肯定不够吧,多了他不会拿的,他自己也需要资金。”
“等他登上皇位,還差這点么。”
“其实你不认为他顺势回宫不是很好嗎,何必弄什么替身。”宁云筱說。
“平民百姓家都看不起缺手断脚之人,何况皇家,更何况不算宫中另外两個年幼的皇子,皇帝還有成年的皇子赫连月,如今已经势力庞大,他不能回宫,只能在外图谋,只能等。”白灼抬起手臂抓了一绺她的头发,眯了下,道,“等只有他一個皇子继位的时候再回来。”
“残疾怎么了,就是因为残疾,才比普通人看的宽,看的远。”宁云筱說道,“我還在现代的时候组织裡有個任务過程中受伤导致下半身瘫痪的杀手,沒受伤以前整日愤世嫉俗,受伤以后就看淡红尘,六根清净了。”
“有個人拿五百万买以前雇佣她的雇主的消息,她都沒卖。”她继续說,看见小狗又凑過去舔地龙上的血迹,又轻轻的踹了它一下。
小狗這回大概是理解了這东西不能舔,乖乖的爬了回来,但白灼挡住了它,它够不到宁云筱,急得围着他打转。
“這不一样……”白灼還不知道,为宁云筱刚才的话作答。
小狗扒着却扒着他的手舔了一下。
“啊!”白灼吓了一大跳,立马手脚并用的坐起来往后窜,行云流水的动作就和有人给了他一刀一样。
這大阵仗,别說小狗了,就连宁云筱都懵了,看着他迟疑的问,“你這是怎么了啊……”
白灼用衣服擦了擦手,看着狗想也不想的說,“它舔我!”
小狗或许是感觉的到白灼在說他,哼哼了两下就想過去。
“别過来!”白灼抬高了声调,還伸手指着它。
小狗犹豫着停住脚。
宁云筱在沉默了两秒钟以后顿时爆笑起来。
“哎呦,你竟然怕狗!這么小的狗你都怕!”她笑的肚子都疼,“人家连牙都沒长呢!”
“来,儿子!”宁云筱抱着小狗往白灼那边送,笑着說,“和你爹练几招!”
“宁云筱!”白灼喊声喊,边喊边站了起来,但還是被小狗碰了下,“你别太過分!”
“唉呀。”宁云筱笑的叹了口气,“我可算是找到东西治你了!”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神鬼不惧,现在发现你竟然连刚断奶的小狗都怕,晴天霹雳都不足以形容我的感受!”她說道,把小狗又抱回怀裡,又笑起来,不過沒有刚才那么强烈。
白灼在远一点的地方坐下来,一時間沒想好措词。
宁云筱想了想又說,“你說要是你去打仗,敌人在城楼下放一群狗,你是不是得投降啊!”
白灼气恼的說,“你有完沒完!早知道就不给你买了。你再說,我就把它扔了!”
“好了,不說了。”宁云筱换了话题,“可是你這么怕狗,怎么把它带回来的啊。”
“抱回来的。”白灼板着脸,他想起小狗一直用腿蹬他的胸膛就觉得毛骨悚然,“好几次我都想把它扔了。”
宁云筱认真的道谢,“谢谢,我特喜歡小狗。”
白灼不高不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应答,对這只小狗的讨厌少了那么一丢丢。
宁云筱又說,“不過造火炮的材料比较难找。”
“硫磺什么的,你知道哪裡有嗎。”她說道,“炮架還是挺好做的,你拿纸笔過来,我画個解析步骤给你,你先命人打造炮架。”
闻言,白灼立刻把书案搬了過来,边說,“硫磺好找,城中做烟花的铺子裡就有,不過因为危险,购买都需要文书,我們不走這個路子,我会命人直接去开采的地方买。”
“恩,小心别被人发现。”宁云筱点点头,拿過笔,摊开纸。
白灼主动磨墨,又问,“造一架火炮用时多少?用钱多少?”
宁云筱往墨裡添水,“简易的火炮不是太耗时,主要看炮弹,用料比例调整需要時間,大概半個月吧。”
說着用笔尖蘸了墨汁,开始在图上勾画。
白灼认真的看着,连小狗又凑到他身边,咬他的衣服都沒发现。
宁云筱画完图纸,又逐步给白灼解释了一下各种零件的用途,時間就這样慢慢的過去,到了后半夜二人便熄灯休息。
一夜无话,直到天亮。
清晨洒水的婆子们围在一起,翘首去看花园旁边的主院落。
不远处一個丫头小跑過来。
她们忙招手问,“如何?皇妃還跪着呢嗎?”
丫头点点头,“可不是,我凑近看了一眼,皇妃的眼睛裡都红的吓人。”
“二皇子为什么罚跪皇妃啊。”一個仆妇问。
“不是二皇子罚的,是皇妃自己非要跪。”丫头說,“我问了柔儿为什么,柔儿怎么也不說。”
“你们干什么呢?活儿不做了嗎?”突然有個丫头喝道。
几個仆妇和丫头吓了一跳,她们回头,看见来人连忙施礼。
百裡芝儿傲慢的嗯了一声,越過她们直去院落。
方才出言呵斥的丫头立马跟上去,還不忘說道,“都散了,散了,围在二皇子院落外成何体统。”
几個仆妇顿时尽做鸟兽散,被她们拉着走的丫头冲百裡芝儿主仆二人撇了撇嘴,以表不屑。
“不過是個侍妾,得意什么。”她說道。
一個仆妇立马堵住她的嘴,“你不要命了!”
丫头挣开仆妇捂住她的手,說道,“本来就是嘛,皇妃都要下位了,她也是迟早的。”
“要死你自己死,别拉着我們。”几個仆妇急忙說,转身就走。
“哎!”丫头一跺脚,追了上去。
不远处的另一個丫头請命,“這下丫头太可恶了,奴婢叫人把她打出府去。”
百裡芝儿斜她一眼,“她也沒說错,皇妃确实失势了,這话我爱听。”
“可是她還說……”丫头有所犹豫。
百裡芝儿笑了,“我在這府中的地位岂是一個贱婢說就能說沒的,等我做了皇妃,有她受的。”
她說完就看见了正跪着的杨梅,笑着走了過去,“皇妃怎的在這儿跪着?二皇子莫不是不在裡面,竟然沒叫皇妃起来……”
书房裡,赫连月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百裡芝儿的声音就觉得烦,他吩咐一旁奉茶的丫鬟,“让她滚出去。”
丫鬟应是,起身欲走。
景雪青补了一句,“让皇妃也回去吧。”
丫鬟迟疑的看了眼赫连月。
“心疼了?”赫连月冷笑。
景雪青道,“不敢,只是皇妃于在下還有用。”
赫连月泯了口茶,“這么說三十招沒過,你就被那個白灼刺伤了?”
他沒出言反对,丫鬟便心中有数,疾步退了下去。
景雪青這才回答,“正是。”
“如此,想必你派人跟着宁云筱和他一起回天元国了吧。”赫连月說道,“你觉得,本皇子派多少人和你们一起去寻找宝藏最好?”
景雪青一愣,话脱口而出,“二皇子也要增派人手?”
“当然,否则本皇子如何得知宝藏有沒有找到,找到了多少,位置又在哪裡。”赫连月不可置否。
他想了想說道,“本皇子的人就跟着你一起上路,若是跟着宁云筱,只怕最后一個都不剩,宁云筱可是今日启程?”
“想来现在已经出城了,在下已经派了探子跟踪。”景雪青虽然不情愿,但也觉得赫连月派几個人无伤大雅,他想杀就能杀掉。
赫连月点点头,专心品茶。
而书房外,百裡芝儿已经发起了脾气,“你說什么?”
丫鬟低下头。
杨梅冷笑,“沒听见嗎?二皇子让你滚回去。”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少插嘴别的。”百裡芝儿看着她,贬低道,“不過是一個妓院裡的贱婢而已。”
“那又如何?我不是照样被封了郡主。”杨梅也盯着百裡芝儿,“连力气都不曾废過一分就坐上了你梦寐以求的位置。”
她笑道,“我以前是奴婢,而你,以后是奴婢,将来死了,都要在我的坟墓下仰我的鼻息。”
百裡芝儿听了顿时脸色发青,扬手巴掌就要挥下来。
一枚石子凌空飞来,准确的打在她的手臂上。
“是谁?”她疼的直皱眉,捂着手臂回头喊道。
景雪青负手走過来,看着杨梅說,“起来。”
杨梅见是景雪青拦住了百裡芝儿,心裡很是高兴,听他如此說,立刻就站了起来,可跪了大半夜,腿早就酸了,一個踉跄就扑在了景雪青的身上。
景雪青不喜,却也沒推开她,再看她一脸憔悴,便抱着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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