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再遇沧云剑魂
“我教你修行。”他說。
宁玉点头，却沒有空山想要看到的欣喜濡幕。
“走吧。”
他带着宁玉到了屋后空地，盘腿而坐。
问道：“以前学過什么？”
宁玉掰着手指数了個遍：“聚灵心法，凝火术，凝冰术，小成剑法……”她低下头，扣着地上泥土，“……都沒学会。”
情况比空山想象的严重许多。
“把手伸出来。”
宁玉伸出左手摊开。
“另一只。”空山又道。
宁玉将手中石头藏在衣角下面的，伸出了右手。
红痕入眼，空山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過。
分别握住对方的两只手，空山闭眼轻声道：“屏气静神。”
掌心传来刺痛，宁玉想要收回手，却沒成功。
气息从手掌进入，堪堪到了手腕处便无法深入半分。
宁玉疼的直皱眉，空山的情况也并不太好，他将灵力分成小股，想要顺着气脉游走，却不能寸进半分。
气脉堵塞到几乎不存在的地步。
空山缓缓睁开眼，任由宁玉倒在地上，拿出木剑开始练剑。
一套剑法下来，衣襟汗湿。空山自顾自去冰泉洗澡，而后正式开始每日的修行。
根须伸出，扎进土壤，汲取着营养。
宁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从地上爬起来。
刚捡起石头，就听它說：“承灵草咱们走吧，這天合门也沒什么意思。”
宁玉揉揉钝疼的眉心，摇头說不。
尽管的很难察觉，但她還是发觉体内经脉有了细微变化。
从石头口中听了空山对她的置之不理，宁玉并沒說什么，而是回到自己房间，盘腿坐下一遍遍默念聚灵心法。
石头被她唬了一跳，以为這小姑娘自信心受挫，或真或假的出言安慰。
“你别理那小子，他就是那种欠揍的性子。咱们走吧，我带你去找师姐。”
宁玉沒說话，笨拙的掐着手诀。
手指用力到颤抖，還是沒能感觉到师姐說的气息游走的感觉。
五年如一日，即便她不是人，也有点如人那样信命了。
“飞不起来啊。”
再一次掐诀，凝水，凝火的小法术，是术法入门敲门砖，寻常弟子五日就能摸到门径，宁玉用了五年才堪堪点起青烟，凝出水汽。
不死心的尝试多次，依旧沒能成功。
宁玉仰躺在地上，咧开嘴笑了。
“师姐說這世上沒有废物。”声音有些神经质。
石头听得心底发颤，這承灵草還沒步入修行，就要走火入魔了？
“承灵草啊這人修的法门练起来沒意思，你還是扎根睡觉吧。”石头试图阻止宁玉修炼。
宁玉沒有說话，右手在虚空一抓，将一丝黑色窝在手心。
“你来做什么？”她问。
“松手，松手！我是来看你死了沒！”黑影渐渐成型，挣扎着开口，声音有几分尖锐。
宁玉這才认出对方是什么。
“我记得你，沧云剑魂。”說着，她松开手。
沧云剑魂围着她飞了一圈，手舞足蹈道：“俞山峰上有吃人的怪物，掌门命我前来查看，你见到了沒？”
宁玉摇摇头，她刚来几日，還沒在四周看過。
沧云剑魂在她身上嗅了嗅，包子脸冷了下来：“骗人，你身上有它的味道。”
宁玉自己嗅嗅，并沒有发现什么不对。
“有嗎？”她问。
沧云剑魂见她這样，拉起她往外走。
“你肯定见過那個怪物，今日我一定要把那东西解决掉。”
宁玉被他托着走，很快就出了小院的范围。
空山碾碎指尖叶片，看了眼虚空。
“這点倒是和其他人差不多。”他摇摇头，开始例行的每日一问。“要如何离开這個地方？”
“飞升，元神出窍，撕裂空间。”他皱起眉，“還是跨越時間？”
“传說中的化灵境，能让我回去嗎？”
這個問題自然无人可解答。神庭域现有记载中根本就沒有达到化灵境的修士。或许是有，但沒有记录。
空山沒想出個结果，便开始修炼。
黑暗很快笼罩大地，他躺在冰泉中调动着周身灵力，顺着气脉游走。
尽管数百年過去，這样的修行方式他還是不太习惯。依然记得曾经自己是如何的修行的。
修行之道顺应天时，哪裡需要這样刻意关注气脉如何游走。
而這裡修行的法门，更是以前闻所未闻的。
气脉五海，顺应人体，却沒有顺应天地大道，如此修行，真的能到传說中的大乘？
空山打消這個想法念头，继续修炼。
俞山峰一侧，沧云剑魂在原地打转，恨不得钻进地底下。
“怪物的气息就在這裡，为什么不在！”
宁玉蹲下身仔细看地上的空洞，觉得有些熟悉。
“你說的怪物是什么？一株草？”她问。
沧云剑魂抬手扯住宁玉头上的小包包：“掌门他们說的不错，你就是沒长脑子。要是一棵草用得着小爷我追踪？”
宁玉抢回头发，不以为意的往边上挪了挪：“那是什么？”
“怪物。”沧云剑魂表情并不好看，他沒有实体，整個人在夜色裡放出莹莹的光，一身黑衣周身偏偏有光晕，形如鬼魅看起来格外瘆人。
他重复道：“吃人的怪物！”
“哦？”宁玉笨手笨脚的把头发整理好，“可我沒见過吃人的怪物，只看到有草。”
总觉得周围有东西，宁玉环顾四周，根须深入地下，开始寻找。
沧云剑魂很重视那個吃人的怪物，认真的在四周寻找起来。
“一定有原因！”
他咬牙切齿，掀飞了大片草木。
宁玉张张嘴，想說什么却被石头阻止。
“把你的根收回去，别暴露。這把剑来头不小，不要轻易招惹。”
宁玉闻言只能把嘴边的话咽下去。
沧云剑魂找了许久，都沒找到东西。他抓起宁玉嗅了嗅，转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宁玉本想回去，脑中却响起石头的话：“跟上。”
“恩……”抬起步子往前走，宁玉不由打了個哈欠。化形以来她越来越像個人，這时候都要睡死過去了。
沧云剑魂一路飘過去，宁玉沒有符篆飞剑，只能迈着小短腿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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