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独秀负剑
可鹰逆這忽然冒出来的不知名修士既然多番挑衅,他们当然不介意以大欺小。所以,在张居中出手镇压鹰逆之时,凌季云等人也只是在一旁观望,而沒有上前助拳。
便是禾山道精于旁门鬼道,自身法力孱弱,可对付一個凝灵大成的散修,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可形势明明是一面倒的局面,不知怎地這张居中就忽然被对方卷了過去,便是凌季云等人也沒能拦下。
這般骨头渣都沒能留下的手段,配上這滚滚恶风,当真是骇人之极。
在凌季云等人察觉到這姜风最后一击含有罡气之时,便纷纷忌惮了起来。
像他這种能够将自家罡气隐藏的如此严密,想来最低也是阴阳小成,罡煞互生。這才能够掩盖自身的气息。若是這般,事情便非常棘手,一時間,凌季云、林平志、孙德禄三人都有些骑虎难下的尴尬。
在迎客居的用食的凡俗之人,看到這般神仙打架的事情,怎么還敢待在一旁,当即便呼喊着逃离。
一众修者,都将视线放在鹰逆等人身上,看他们准备怎样做。
這般正事還未开始,便自家打了起来,似乎也不是個事情。
“既然如此,我們便提前开始吧!免得让外人瞧了笑话。”一着白色长衫负剑的男子低喝了一声,随意一挥,便将迎客居内的掌柜、小二、厨娘等等全部放倒在地。
随后那迎客居的大门也无风自动,忽地掩上,一缕青色的薄雾在表面缭绕不息,阻挡凡俗之人的打扰。
做完了這些事情,那负剑男子一脸笑意的打量着鹰逆等人浑不在意,一头乌黑的长发未有扎髻只是随意的束在脑后,到自有一番轻狂之感。
“姜道友,不知张居中道友现在怎么样了?”凌季云作揖问道,丝毫不提前番冲突之事。
一脸怒火的鹰逆听闻此事,又怎能给他们好脸子,当立冷哼一声,便直径回到自家的桌前坐下,冷道:“自然是宰了!”
“姜道友這般行事未免太過偏激了吧?前番张居中也只是想与你切磋下法术而已,你却是這般咄咄逼人,取人性命。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你也不好立足。如果那张居中此刻還留有一丝性命,就請道友饶了他,我想他一定会对此赔礼道歉的。”凌季云不急不慢的說道,就這样寥寥几句话就将责任推在了鹰逆身上。
那禾山道的张居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尽量为他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鹰逆闻言,忽地哈哈大笑,指着凌季云冷声喝道:“你们這些人真是厉害,别人都要来取你的性命了,你還能够混淆是非,說成是切磋法术,若是此刻躺在地上的是我,怕是沒有一個人会替我申冤說情。放虎归山不如蒸虎吃肉,既然他想取我性命,我便只能将其打杀了,說到天上去,我都是有理的,若是你们心中瞧不過去,自可替他来向我寻仇,不管怎样,我老姜全部接下就是,一個吃不饱,两個才是半饱,要是将你们四個全部拿下,怕是才能刚刚吃饱。”
“你可知你在跟谁說话?你可又知,你刚才掳去那人是谁?你這般行事乖张,直接就得罪了我們大荒派還有禾山道,你真当我們就拿你沒有办法嗎?”凌季云怒道,這野道人手段狠辣,性格却也更为跋扈,他一時間竟真的拿其沒有办法,却也只能用宗门来压他一压。
鹰逆闻言,猛然站起,鼓荡着浑身地巽阴煞,凶狠的盯着凌季云喝到:“如此說来,你也想要取我性命了?我辈问道之人,那一個不是登天而上,逆天而行。难不成你们大荒派、禾山道比這天還高,地還宽?若沒有這般高明,我又有何惧之,你若是想与我老姜‘斗法’,我便与你斗上一斗就是,只是這法如猛兽,凶横无比,相斗之间免不得伤损死亡,只是期望到时,别在有人跳出来骂我老姜手段狠辣!”
“你這蛮子!”那凌季云闻言只气的唇上胡子只挑。
“怎地?到底是斗也不斗?”鹰逆冷笑道。
凌季云胸口起伏了许久,這才說道:“我与姜道友也沒有深仇大恨,自然用不着性命相搏,只是你杀了禾山道的人,到时候自是会有人来寻你麻烦,期望那时你也能這般硬气。”
“既然不斗就哪裡来滚哪裡去,别在這裡唧唧歪歪,碍着老姜我的食欲。”鹰逆低喝了一句,便坐下继续用餐。
那两名散修林平志、孙德禄显然只是跟着壮势。而大荒派的凌季云虽有心与张居中找场子,可這人明显是一個油盐不进之人,话不多說,便要与人性命相搏。
鉴于他之前出手的狠辣程度,凌季云還真不敢与其硬磕,只能恨恨将這件事情记下,事后再寻其晦气。
此刻這迎客居内的修士已经有十五六人,三五人一桌,到也凑了许多桌。
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自然都映在他们眼中,面对鹰逆這等跋扈的手段,有人赞许有人厌恶,但总之都将這個陌生的姜姓修士放在心中,以后尽量不要去与其交恶。
处理掉了這第二波叨扰之人,鹰逆像模像样的坐下,嘀咕了一声:“既然你帮我解决了那野猪林与毒蛇帮的麻烦,我便与你解决了這张居中的麻烦,到也不用谢我,那人瞧着实在讨厌,我也只是为自己添一道下酒菜而已。”
杨妙妙愕然了半天,這人的逻辑竟如此之诡异,不惜得罪两個宗门,竟然只是为了一顿血肉吃食,自家与他如此之近,他会不会日后一個忍不住,便将自己也给打杀了?
“只是不知道姜哥哥以后饿了肚子,会不会对小妹下手……”杨妙妙有些幽怨的白了他一眼。
“想来是不会,你身上又沒有多少肉,只能涮涮嘴而已。”鹰逆嘿笑道。
杨妙妙闻言嗔道:“讨厌啦!”說话间,右手便轻拍在鹰逆后背,对于這等举措鹰逆却是荡出了一丝煞气在背上,轻轻刺了她一下,以示警戒。
而這等模样,瞧着外人眼中,自然十分明了。
怕是這禾山道的妙妙仙子,已经给這粗犷蛮子拿下了。
却說前番那负剑修士闭了迎客居的大门,却是只阻断了凡人的叨扰,但凡再有修士赶来,大门便会自然而开,将其迎进。
鹰逆与张居中的冲突就像是一個插曲,沒能掀起多大波澜,也沒有人会去强出头管别人的生死。
這禾山道向来行事不太讨喜,自是沒人乐意与他们說情。
未有多久,待這迎客居内的修士有二十三人之时,那负剑男子才离席抱拳作揖道:“在下何独秀见過诸位道友!”
“诸位既然赏光,我便将前些時間在云华山的所见所闻說与大家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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