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寒意迫人
沒有剑,沒有持剑之人。
只是一道意气逼人的剑光,接天连地,似是撕扯开空气一般,慢慢悠悠的向众人荡来。
可是這般,却是让這些人生出了莫大的危机感,這是一道比何独秀還要凌厉许多倍的剑意。
何独秀背后的长剑虽是翁翁直响,却要比之前收敛了许多,就像饿狼遇见了猛虎一般,有些颤抖的低啸。
众人就這样打量着這道不知为何出现的剑光,心态各不相同,鹰逆则叹了一气,暗忖:自家這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這到剑光虽是意气逼人,可速度却如同龟爬一般慢慢悠悠,许久后来到众人身前,兀自停了下来,那剑光也自天空收缩,隐入地面消失不见。
除了那一道骇人的巨大沟壑外,似是从来都不曾出现一般。
许久后,才看到一人远远的向众人走来,一步十丈如同缩地成寸一般,沒有片刻的功夫就来到了众人眼前。
鹰逆看到這人的模样,惊呼了声:“云英真人?”
那人瞅了眼鹰逆沒有接茬,反而扫向众人抱拳作揖道:“不知诸位道友缘何在此争斗?這般如同凡夫俗子一样拼命,就不怕坏了修行与心境?”
這道人身着银白色绣有流云绕剑的图案,显然是出自华颜宗。
何独秀一众人也瞧着這人眼熟,与自家之前见過的华云英长的一模一样。可是這气质却是天差地别,那华云英待人如沐春风虽有一丝傲气,却也算得上亲切。
可是這人却是透着一股子冷漠,似乎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偏偏刚才又使出那般气势惊人的剑意,难道這华颜宗近来的年轻一辈修士都如此厉害嗎?
“嘿,這何独秀带着一众人咄咄逼人的寻衅与我們,還出手杀了林道友,我們自然不能与他们善罢甘休,若想罢战也可以,将那杀人的修士交出来就可以。”谢荣山见状慌忙倒打一耙道。
那人闻言皱了皱眉头沒有說话。
何独秀却是上前作揖行了一礼,道:“這位道友瞧着面熟,我們前番与贵宗的华云英有過一面之缘,不知他与你是什么关系?”
“云英是我哥哥,既然你们识得我哥哥,這件事情我就帮你们拦下来了。”那人闻言后径直走到黑山五鬼身前,唤了句:“敢问道友贵姓?在何处修行?”
那谢荣山闻言,讪笑两声,道:“咳咳,今日還有些事情要做,如此這般,就不耽搁诸位道友叙旧了。”
话音還未落下,谢荣山就架起遁风匆匆离去。
那谢小四几人与他一起同为黑山五鬼,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便跟着一同离去。
其余人瞧了這等场面,也只得抱拳作揖匆匆离去。
有了强大外力的干预,他们也不为那林道友讨說法了,到是有些灰溜溜的意味。
而面对這一切,鹰逆心中却是极为复杂的,他本以为寻到机会将那华云英做了,便就报了仇,那曾想這又忽然冒出来一個长相与华云英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一時間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现在,他想要报仇就必须弄清楚他们两人,当时是谁向自己攻击,或者将他们两人全部打杀了。
可是這人明显要比那华云英难对付的多,一時間鹰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這人悄无声息的做掉。
想到這裡鹰逆便灰溜溜的向后退了几步,先不去招惹這人。
何独秀等人瞧到這人只是问了句“道友贵姓,在何处修行”便将那黑山五鬼震慑的自动退去,一時間也是大为佩服。
对于何独秀来說,他所佩服的是這人那惊天的剑意,而不是他背后的身份。
正如物以类聚,强横之人自然更乐意与强横之人亲近,最起码他会朝着這個目的去努力。
当即何独秀就上前作揖道:“還不知道友名讳,能否坐下来饮一杯清酒,交個朋友。”
“多谢道友好意,不過宗门有诏我却是不能耽搁,這就要回华颜宗了。刚才這位道友将我看成是家兄,不知你与家兄有什么关系,能否一絮?”那道人忽地又朝鹰逆问道。
鹰逆闻言干笑两声,道:“咳咳,我与云英真人只是一面之缘,算不得太熟,不知道真人你有什么要问的。”
那道人說了声:“我們换個地方說吧。”语毕,便催动浑厚的法力裹着鹰逆向华颜宗的方向飞去。
对于這种的情况鹰逆心头暗呼倒霉,嘴上却是喊道:“诸位道友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去五老山,我随后便会追上你们。”
就這样,這忽然出来的无名道人裹着鹰逆便飒然离去,徒留一众人在原地休整了片刻恢复法力。
两刻后,凌季云說道:“既然鹰道友還沒有回来,我們這就上路吧。不然要被那黑山五鬼等人抢了先。”
话声刚落,杨妙妙就开口反驳道:“不行,刚才我战斗之时消耗的法力還沒有完全恢复過来,再說了,我們已经与那黑山五鬼他们结怨,如果這时候再撞上他们,免不得有是一场争斗。如此来說到不如安心恢复法力,等全盛之时再赶路!”
杨妙妙的话语虽然是在阐述利弊,可无外乎是在拖時間,尽量等那鹰逆回来。
丁骏逸开口则直白的多了。
“咱们還是多等一会儿吧,有了姜风那人,再遇见這些黑山五鬼也就不用怕他们呢?他们這种小鬼就得姜道友這种恶人来收拾。”
听了丁骏逸的话,顿时有几人会心的笑了出来。
何独秀点了点头便是赞同,其他人到也不好多說什么。
就這样,這一众修士便在這酒肆旁恢复法力等待鹰逆,而那酒肆的掌柜早就因为他们之前的战斗吓的藏到了桌子底下,此刻干脆装昏不去伺候這些凶神恶煞的大爷。
而鹰逆被那人携带着走了快三刻钟,却是一句话都沒有說。
再這般下去,只怕都要被带到华颜宗之中了,到时候自家這小妖怕是就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真人,不知你唤我来究竟有何事?”鹰逆面色忐忑的问了一句。
“应该是你找我有何事吧?难道你以前见過我?”那道人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鹰逆闻言愣了一愣,许久后才恍然道:“真人莫不是在和小的开玩笑,我之前失言也是将你当成云英真人,其实沒有冒犯的意思。”
“哦,真的是這样嗎?”
“真人你看,這是云英真人交与我的传音符,其实我一直在给云英真人做事,实在是你们两人生的太過相似,我這才会喊错。”鹰逆满心忐忑的将那华云英交与他的传音符拿了出来。
那道人看到這物体,面色忽地阴沉了起来,道:“看样,你之前就家兄关系颇为亲密了?”
“咳咳,只是在云英真人手底下做事而已,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被真人提携列入华颜宗的门墙。”鹰逆慌忙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在见到我的第一時間心生杀机?莫不是我华云杰以前曾开罪与你?”那道人忽地喝道。
“真人冤枉啊,小的法力卑微,怎敢生出這样的念头……”鹰逆忽然就欲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下。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道寒意迫人的剑光。
“比起你的鬼话,我到是更愿意相信我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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