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夫婦炸翻全京城
雲妙臉上留着救火留下的印記,甚至眼睛附近還有些燒傷的紅腫,其餘部位黑乎乎一片都看不清模樣,衣服也是髒兮兮的十分凌亂,“快,火勢還不大,還來得及,你們快去舀水。”
侍衛們心頭感嘆這小丫鬟的衷心,自己這幅模樣了還記得主子的事。其中一個丫鬟看着雲妙,從她的衣服還有頭上的發珠認了出來道:“寧舒?”
雲妙點點頭,“快,快去叫小姐。”
聲音虛弱嘶啞的讓人聽不清,可見剛纔叫的多用力了。
丫鬟一聽,正想離開,便聽到身後傳來撲通一聲。
她轉頭看去,便看見“寧舒”無力的摔倒在地。
趕緊折了回去,:“寧舒姐,要不我還是先帶你去醫館吧!這火勢他們會控制住,小姐也遲早會知道的。你這臉上的傷不及時治療到時候留下疤痕可怎麼辦?”
她看着“寧舒”眼角的幾個火泡,觸目驚心都不敢再細看。
“好,那麻煩了。”雲妙聽到對方的稱呼眼眸一閃而過的深沉,幸虧自己與寧舒的年齡身高體型相仿,不然她也不會冒險有此一計。
主要是雲妙一改原先的唯唯諾諾,誰人能把她往之前府中那個病秧子身上去想?
加上容貌和嗓子都毀了,這下誰能分得清?
一路上雲妙被攙扶着光明正大的離開了楊府,兩個人結伴更不容易引起矚目。加上雲妙如今這個慘樣,就算是楊府門口的侍衛也沒有多加盤問就放了行。
邁出楊府的那一刻,雲妙甚至都沒有回頭。
只是袖中的手卻是緊緊握住,難掩心頭情緒的激動。
妙丫,開心嗎?終是離開這個魔窟了啊!
以後的人生我替你走
楊清兒閨房的臥室火勢並不大,又因爲救火及時,所以只是燒壞一些牀褥和內臥的屏風。
可是得知消息的楊清兒卻依舊怒火中燒,看着自己一片狼藉全是水漬的臥室,氣的發瘋:“到底是誰幹的?好端端的本小姐的臥室怎麼會起火?”
底下的一衆下人全部忐忑的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開口:“是......是寧舒姑娘先發現的火源,小......小的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寧舒?她不是在......”楊清兒發覺自己差點說漏了嘴,然後目光掃視了一片客廳:“那寧舒人呢?”
“回小姐,寧舒姑娘救火時不小心被火燙傷,已經和小俏去就醫了。”下人低聲迴應。
楊清兒卻是揮手拿起一個香爐砸在了地上:“沒有本小姐的允許,誰讓你們敢擅自離開的了?”
正巧紅雲從外面回來,她急忙走到楊清兒身旁,貼耳小聲稟報道:“回小姐,那賤人已經死了。她躺在牀上被大火燒了大半的屍體,府中大夫檢查了她的喉管,還有殘留的粥呢!這下您放心了。”
楊清兒才鬆了口氣,不過想起這時的寧舒不在,便還是不安道:“你們親眼見到寧舒被燙傷了?”
怎麼這麼巧?
“是......是的,臉上好幾個泡呢!”幾個下人異口同聲。
楊清兒凝眉:“臉?”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走到自己臥室內閣的書桌前,還好書桌只燒到一點點。她翻了翻抽屜,看到還在的賣身契後才徹底的放下了心。
“咦?,小姐,您看......這是什麼。”紅雲跟着進去便被旁邊梳妝檯上一張白色的紙條吸引。紙條上寫着歪歪扭扭的兩行字:小姐,奴婢殺了人,心中實在害怕,所以私自告別楊府想靜一段時間,小姐莫要怪罪。”
“這賤人,竟然私自逃跑!”楊清兒憤怒把字條捏成一團。
紅雲則是反應過來道:“這寧舒哪裏是真的被燒傷了?分明是知道小姐處置完雲妙就會準備處置她了所以迫不及待毀屍滅跡逃跑了。恐怕她想順道燒了小姐的閨房把自己的賣身契一同燒了,可是又害怕時間太長逃不出去就上演了一把苦肉計。”
“哼,那她是小看我這個楊府縣令千金了。趕緊讓我爹把這賤婢的賣身契複製發出,就說這賤婢在楊府殺人畏罪潛逃。”
“是,小姐!”
......…
而此時的雲妙已經進入了典當行。
她掏出了從楊清兒閨房梳妝檯順手拿走的幾株金釵,換了十兩銀子。
然後給自己買了一身村婦穿的素衣,洗乾淨了除去傷口外的皮膚。
臉上的火泡自然還在痛,可是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此時的楊清兒肯定已經發現了字條,楊縣令的勢力再大可是九州城的範圍不小,想第一時間找個人也沒那麼容易的。
但是保險起見,雲妙還是租了一輛馬車,遠離楊府幾公里外的城門口附近選了個不起眼的醫館。
就在雲妙下了馬車進入醫館的同時,醫館門外也一輛馬車緩緩的從外使了進來。
這輛馬車單調沒有多餘裝飾,可是木質卻用的上好的楠絲木。就連馬匹也是體型高大壯碩,通體如墨,毛髮油亮似經常保養。馬車外駕車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背後立着長劍,頭帶斗笠。他擡頭看了看醫館的方向,然後低聲對着馬車內道:“爺,醫館到了。”
馬車內的男人白衣如雪,淡坐車內凝眉閉目,神色幾分痛苦,一張讓人嘆止的俊臉佈滿細汗,聲音也是夾帶隱忍的輕顫:“嗯。”
他腿腳不便,還是駕車戴着斗笠的侍衛從後車取出了木質輪椅,然後上車內把他攙扶下去的。
“爺,這命天士就是胡說八道。什麼入了這九州城就能找到這解您病煞之人。咱們現在就單單尋一味藥,都尋了七八家醫館了。這地藥材都如此缺稀,還能有什麼大能之士不成?”爺風心疼自家爺,他們是從北境回京。然這長途跋涉導致爺半路舊疾突發,止疼藥也用完了,尋了六七家醫館還是少一味藥。
這是九州城最後一家醫館了,若是再尋不到那一味藥,爺這幾日便得受那噬骨之疼如何能忍?
按照命天術的算法,這九州城大概率是有位醫聖能夠治療自家爺的腿疾的,現在看來怪不得朝廷那些老傢伙都得彈劾這一老神棍了。
穆蘭笙卻是面色平靜,長眸深邃如一片浩瀚星海:“命格乃是天定,病煞而爲後生。我這腿傷也已是頑疾無藥可醫,命格若已定更無人可解,心態放平便好。”
他從不信什麼玄術之學。
若是腿疾有解,也不會困擾他這般久,受夜夜焚骨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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