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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死缠烂打

作者:雨凉
??

  域国边境的一個小镇上,一队经商客在此停留了近半個月了。

  一处算得上精装修的宅院裡。

  這日,月下花景,一男一女隔着白玉砌成的桌台相对而坐,抬头,一轮明月皎洁明亮,低头,四周雏菊飘香,景致是美,可惜人不对味。

  在听到对面的女子第n次叹气之后,龙昭风终于烦不胜烦,斜眼问道:“他有何好的?值得你如此惦记?”

  叶小暖单手搁在桌台上,撑着脑袋白了他一眼,沒好气的回了他一句:“那紫小姐又有什么好,值得你追出来?”

  龙昭风被堵得一句话都不說了。

  “我說你怎么回事啊,明明知道紫将军就在几十裡开外,为何你不去找找看?害得我也只能待在這裡,你到底想干嘛啊?”

  龙昭风冷幽幽的看着她:“谁知道她在不在那儿,本王若不打探清楚,万一她沒在呢,本王岂不是白去?”

  “切~”叶小暖鄙视,“我看你是不敢见紫将军吧?”

  闻言,龙昭风转开视线,看向别处,不過嘴巴却失口否认:“胡說,本王有何不敢见他的?他若见了本王,還得以礼相待呢

  。”

  叶小暖嘴角狠抽。“……?!”

  以礼相待?若紫小姐隐瞒事实呢,還有可能,可若是紫小姐向她老爹告状的话,别說‘以礼相待’了,就算有‘礼’,那也是血淋淋的‘礼’吧!

  她该打赌,這厮就是不确定紫小姐会如何做,所以才一直犹豫不前。

  可再這样耗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沥哥啊?

  她想沥哥了,也想孩子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样出来到底对不对。

  不知道沥哥知道她出来了会不会担心,不知道沥哥见到她之后是生气還是激动。

  唉~

  “我說你到底是怎么决定的?赶紧的给我個准话,要不我就单独行动了。”

  “再看看吧。”龙昭风沉默了片刻才低沉的回了一句。

  還看?

  叶小暖皱眉。

  “不行!你要等你自己等,我明天一個人离开!”

  “不准!”龙昭风想都沒想的严词拒绝,“這可是在外面,如今兵荒马乱的,到处都不太平,不准你任性!”

  叶小暖被他磨完了耐性,心裡本就烦闷,听到他恶霸似地语气,顿时就忍不住的和他扛上了:“不准?你凭什么不准?我要去哪难道要你批准不成?哼!”

  說完,她起身就要回屋收拾东西。

  龙昭风快一步的将她手腕抓住,怒道:“你這女人,跟了他這般久,怎的就沒好好的训训你的脾气?你走什么走,你连他人在哪都不知道,你能往哪走?本王为何管不得了,就凭你非要跟着本王出来,本王就管定了!”

  “放手

  !”叶小暖极不自在的瞪向他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

  龙昭风面色一僵,随即将她手腕放开,转過头,看向了别处,轻咳道:“别乱想,本王现在心中已有她人,对你沒兴趣。”

  叶小暖撇嘴。那你丫的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啊!

  “明早我們离开這裡。”這算是他给出的答案。既然决定要把那女人弄到手,管他什么爹不爹的,先弄到手再說!

  “好,你去找你的紫小姐,我要去找我家沥哥。”反正她不会再同他一起的了。刚才他那么一抓,让她突然想到,若是沥哥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会不会再一次因为吃醋而发疯啊?

  她可不敢拿自家男人的脾气随便的乱堵。那男人可小气了,最好還不能让他知道她和冀王是一道出来的,否则非得弄死她不可。

  “不行,你必须跟着本王!”龙昭风强硬的要求。

  “喂!你是去追女人,你扯上我做什么?帮你助阵,還是准备让人說我俩的闲话?”叶小暖不赞同的瞪他。

  “你這女人怎的就如此拗?這域国如此大,你如何找他?那紫将军是月太子的人,月太子這会儿跟他肯定在一处,你不如直接去问紫将军他人在何处,這样岂不是更简单?”這女人虽然有暗卫护着,可要她单独行动,万一发生了什么事,谁能保证她能全身而退?

  叶小暖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可是……

  “要我跟你一道也行,可是你能不能答应我,要是见到你二哥,咱们隔远一点?别凑一堆行么?”

  龙昭风嘴角抽了抽,突然嘴角又荡出一抹邪气,甚至還朝她靠近的几分:“怎么,怕他误会?你怕,可是本王不怕,怎办?知道么,本王从小到大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气他。”

  “……”叶小暖黑线,心裡骂了一声‘草泥马’!這厮真的是個变态!

  “龙昭风,你正经一点,是不是会死?你要真故意整些误会出来,老娘真的会恨死你!”叶小暖气愤的扭身就走。在跟這货待一处,她指不定哪天气得来直接将他宰了

  !

  “呵~”龙昭风愉悦的一笑,這次倒沒有再追上去。

  ……

  营寨中

  這日傍晚,紫康青接到属下来报,說金陵国沥王妃求见。

  倍感意外的同时,紫康青赶紧让人将叶小暖带到军营之中。

  這次两国联手对付域国,本就是沥王爷在暗中主事,就连他都受了皇上密令,要他服从沥王爷调遣。

  沥王妃,他自然不敢怠慢。

  龙昭风去掉一身矜贵又骚包的服饰,扮成随从跟在叶小暖身后,待叶小暖被人领着进了一间营帐,他就主动的停步在营帐之外。

  叶小暖知道他的目的,心裡好笑之外,也就随他去了,反正她是管不了這厮的。

  独自进到营帐裡,身着盔甲,一身威武霸气的紫康青带着两名得力的副将起身朝叶小暖拱手拜了拜。

  “苍月国紫康青拜见沥王妃,身在军营,未能远迎沥王妃大驾,還請沥王妃多多包涵。”

  叶小暖這算是第一次和這位苍月国传說中的英雄人物面对面。其一身铠甲威武霸气很是吸引眼球,特别是浓眉墨眼之中的那股英气就与常人不同,大将之才不愧是大将之才,那一身从骨子裡流露出来的豪气,不似师父那般看起来很随性,而是充满了肃严、刚正不阿之感。

  在他身后左右各站着一名副将,也是看一眼就能让人生出敬佩之意的人物。

  来时,龙昭风就告诉過她,這是军营,主帅高于一切,即便她身份高贵,要紫康青出外迎接她一個妇人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這会儿听到紫康青施礼的话,叶小暖十分理解,并不觉得他们怠慢了自己。

  “紫将军,您客气了。算辈分,您是长者,我是晚辈,论身份,您是将士之主,我不過就是一远客,不足以让紫将军如此施礼。”出门在外,遇到熟人,叶小暖端的自然是得体大方,丢什么也不能丢自家男人的脸面啊

  !

  闻言,紫康青精明的眼中闪過一丝赞赏。皇上庆贺小太子回归的那次宫宴上,他见過這位沥王妃,当时只是见過其长相,并未有所认识,如今這一接触,他对其印象好感十足、赞赏有加。

  能让沥王爷倾心相待之人,果真不容小看。

  再加上自己女儿两次不在府中都是与這沥王妃有关,紫康青不由的收敛起了几分严肃,神色中多了几分和蔼。

  “沥王妃,請入座。”抬手,他将叶小暖引向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软凳之上。

  叶小暖温婉的点了点头:“谢紫将军。”

  她落座,紫康青和另外两名副将也纷纷落座。

  “不知沥王妃突然到访我营中,是有何事?”紫康青直言问道。他可不会认为她是替沥王爷传话来的,因为沥王爷有事会直接下密令,何须让自己的女人跑這么一遭?

  他一出口,叶小暖就知道這人是個直性子,索性她也不喜歡跟人绕来绕去的,于是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不相瞒,我這次出来是想找我家夫君的,可是出来已有两月之久了,却不知我夫君下落。夫君离京之时就告之了我這次战事会与苍月国联盟,所以得知紫将军在此,我就奔了過来,想从紫将军這裡得知一些有关我夫君的消息。”

  闻言,紫康青表示有些意外:“沥王妃出来,沥王爷還不知情?”

  叶小暖尴尬的点头:“我是在他走后偷偷溜出来的。”

  紫康青嘴角有些抽搐:“……?!”這年头,女子的胆子都大么?

  他那女儿到处跑,沒想到這沥王妃同样到处跑……

  “紫将军,你可有我夫君的下落?他可是平安无事?”叶小暖追着问了两句。别怪她心急,而是她出来两個月了,還沒见到他人,她心裡又想又担心的,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紫康青也看出了她心急的情绪,点了点头:“沥王爷在何处我的确是知道,不過還請沥王妃见谅,事关沥王爷安危,我不能将他行踪透漏于你。沥王妃若不嫌弃我营中简陋,大可在此住下,小女也恰好在营中,想必沥王妃应当熟悉她,正好可以让小女陪沥王妃解解闷

  。待我将您在我营中之事告之沥王爷,让他做下安排后,再通知您,這样可行?”

  龙沥的行踪的确不宜外泄,這是其一,其二,紫康青也怕告诉了叶小暖,她会冲动的朝那头奔去,如今局势紧张,他肯定不会让叶小暖轻易涉险。否则,出了危险,他也沒法向龙沥交代。

  叶小暖蹙眉,想了想,也能理解紫康青的做法。于是笑道:“紫将军如此为我夫君安危考虑,让我很是感激。既然紫将军不嫌弃我打扰了你们,那我就暂且住下。正好我跟紫小姐也挺投缘,這会儿能再次相见,我也挺高兴的。”

  紫康青见她懂事,满意的点了点头,神色更显得和蔼:“那我這就安排下去,在小女隔壁为沥王妃搭建一宽敞的营帐。”

  “有劳紫将军了。”

  ……。

  军营,因为紫玉尺特殊的身份,其住的地方与其他将士相隔有些距离,虽然這一情况特殊,但大家都知道紫大小姐是女儿身,自然沒人敢有意见。

  而紫康青虽然让紫玉尺住的地方稍微显得宽敞,可其他待遇也沒搞什么特殊化。

  要找到紫玉尺,根本就不难。更何况某些人不是第一次混入军营‘作案’。

  营帐裡,紫玉尺一條腿被白布裹了一圈又一圈,笔直而粗壮的被悬挂在半空之中,在硬邦邦的木板榻上躺了好几日,连翻個身都不行,這不但让她苦不堪言,更重要的是苦水還沒处发泄。

  白天沒事只能睡觉,晚上沒事也只能睡觉,刚开始那两天,她白天晚上都在睡觉,可后来,觉睡多了,白天晚上都睡不着了,整日裡就只能睁着眼睛像個傻瓜一样的躺在木板上,差点沒把她给闷疯。

  “来人啊!快给本小姐泡壶茶来,快渴死了。”

  紫玉尺扯着嗓门朝帐外吩咐,可唤了半天都沒看到有人进帐,這让本就心情憋闷的她更加烦躁不耐。

  “人呢!都死哪去了!”

  终于,有人进帐了

  。

  紫玉尺想都沒想到的转头瞪了過去:“做何這么久——啊——”

  斥责的话還未說完,突然她像见到鬼一样的指着某個突然出现的男人喝道:“你他妈的怎么在這裡?!”

  眯了眯眼,摇了摇头,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只是再次正眼看清某個男人的相貌了,她怒得胸口不停起伏,一句话都不說不上来了。虽然這无耻的男人换了一身行头,跟個低等下人一般,可是那摸样,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能认识!

  无视那粗鲁的话语,龙昭风傻眼的看着女人的惨样,反应過来之后,他心中猛的生起一股怒意,走上前就朝女人低吼道:“這到底做何弄的?”

  紫玉尺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现在這人還对着自己乱吼乱叫,她更是厌恶不已。可惜自己别說打了,连翻身都困难,咬了咬下唇,她索性闭上眼装死。

  “你他妈的倒是說话啊,谁弄的?”龙昭风见她不理不睬,更是气恼的上前在她身旁坐下,抓着她的双肩猛的摇晃。

  “嘶~”身子被他摇动,紫玉尺忍不住龇牙咧嘴的抽气。她不光脚受伤,背上也有伤,只是脚上的伤更严重罢了。

  看着她额头上渐渐溢出来的薄汗,還有她吃痛隐忍的摸样,龙昭风似是明白了什么,顿时松开手,目光专注的盯着她的脸,问道:“怎么弄的?”

  “……”

  “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有伤?”

  “……”

  “你再给本王装哑巴试试,信不信本王扒了你衣服自己看?”

  信!她怎么能不信?這无耻的男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龙昭风,你他妈的敢动我试试,老娘立马让人灭了你!”睁开眼,恨恨的瞪着他。

  “怎么弄的?”看着她如此這般惨样,他心口微疼,低沉的嗓音刹那间温柔如风,眸光深深的看着她素色的小脸。

  “……?

  !”吞了吞口水,紫玉尺突然将脸移向另一侧。她想她肯定是眼花了、耳朵出现幻听了。

  她躲避的视线隐隐带着一丝别扭,让龙昭风忍不住的勾了勾唇。

  不敢随便的碰她,他只得伏低头凑近她侧耳,低声笑问道:“看到本王出现在這裡,难道你不觉得惊喜么?怎的不问问本王为何会在這裡?”

  紫玉尺是真不想搭理他。她现在這摸样,若是跟他起冲突,只会让自己死得快一些。与其這样,不如直接无视。

  惊喜?惊吓還差不多!

  “你這该死的东西,要走也不给本王說一声,害得本王特意千裡迢迢的找来,本王容易么?本王对你痴情一片,你不感动就算了,你還不给本王好脸看,你說你像话么?”

  听着他在耳旁温柔的责怪声,紫玉尺顿感浑身汗毛直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痴情一片?這男人在說梦话不成?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是在受不了,紫玉尺不得不面对他,冷漠而又认真的說道,“以冀王你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有多厌恶你。咱们今日把话亮开了来說,以前的事就当我做了一场噩梦,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交集,你能不能别靠近我?”

  闻言,龙昭风放在身侧的双手不由的攥紧,可是想到某些事,他又松了开来,俊脸上更是带着温柔的笑意,魅惑而又迷人,“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前是我不对,我道歉、我认错成不?我們和好好不好?不都說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么,我都追到這么远的地方找你了,难道還不能值得你原谅?”

  紫玉尺险些咬舌自尽。“……?!”

  妈的,他還能再无耻点么?!谁跟他是夫妻来着?!

  “龙昭风,该說的我都說了,你给我個准话,你到底要干嘛?若是为了砸坏你府邸的银子,我可以立马给我爹說,让他回去就還给你。你别在我眼前玩什么花样了成不?”

  她已经外伤很严重了,再這样下去,她会内伤的!

  龙昭风脸有些黑

  。再一次确定眼前的女人的确是石头做的,那心老硬了!

  他都說的這么明显了,她为何還不开窍?

  几乎是将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拿了出来,他将脑袋凑上去,更加温柔的哄道:“乖,不生气了,我們和好成不成?你走了以后我才发现发现自己不能沒有你,你知道嗎?”

  紫玉尺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忍不住的转過头,刚准备出口让他滚,结果头一转,她忘记了人就在她耳边,那嘴巴直接擦過龙昭风的侧脸,停在了他性感的薄唇上。

  “你都能亲我了,是不是我們就和好了?”某爷装傻,先一步带着喜色的问道。不等呆愣的女人反应過来,他直接捧着她的脸,薄唇瞬间深入覆上。

  “唔——”紫玉尺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他吻着,她连挣扎都不敢,背上一摩擦,就是痛意。可是嘴裡那滑溜的大舌却无耻的作乱……

  龙昭风是越吻越深入,越吻越觉得滋味可口,越吻越有些欲罢不能。若不是還有一丝理智尚存,提醒着他女人受了伤,他现在指不定是扒了人家衣物直接将人给上了。

  “咳咳咳~”叶小暖一进紫玉尺的营帐,就被那香艳火热的一幕刺激到了,她要是沒看错某個男人的手是放在某個女人身下的,虽然衣物還在,可动作要有多不和谐就有多不和谐。

  问声,龙昭风停了手,吻着紫玉尺的唇也放开了她,有些不悦的转头瞪了過来:“有何好看的,要进来也不知道先打個招呼!”

  紫玉尺不知道是被气的還是因为那啥缺氧造成的,白皙的脸染着不正常的红色,她沒问叶小暖是怎么来的,而是闭着眼,一副睡着的摸样。

  叶小暖鄙视的瞪回去:“你丫要发情也不看下時間、地点,幸好只是我进来,若是紫将军看到,你别說我认识你!”

  看着紫玉尺绑着布條的腿,她走過去将龙昭风挤开,换自己坐到紫玉尺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伤成這样?疼么?有看大夫么?大夫怎么說的?”

  那细声温语,让紫玉尺眼睫颤了颤,最终還是睁开了眼,感激的看向叶小暖:“杀敌的时候出了些意外,不小心才弄成這样的,已经让军医看過了,說是休息两三月就可

  。多谢沥王妃关心。”

  叶小暖点了点头。“既然让你好生休息,你就要努力配合,争取早日痊愈,别为以后留下病根。”

  “嗯。”紫玉尺应了一声。

  龙昭风在一旁,感受不到她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心裡又气又堵。他也关心她呢,好歹看他一两眼吧?

  似是感受到他的不耐,叶小暖准头朝他說道:“你别杵在這裡了,紫将军让人给我搭建营帐,一会儿就会派人過来,你赶紧给我闪边去。要是被看见,我看你怎么收场!”

  龙昭风下巴一抬,‘哼’了一声。“怕何?本王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难道還怕被人說么?本王巴不得有人进来,最好让大家都知道這是本王的女人。”

  叶小暖汗颜:“……”难怪人家不要他,這么不要脸的男人,谁敢要啊?

  紫玉尺大怒,伸手指着龙昭风,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摸样,可张嘴,她却突然又合上了嘴,然后头一扭,看向了别处,只不過胸口的起伏显示着她的怒气。

  她差点就忘了,這是军营,還有爹爹在,她不能让人知道她跟這王八蛋的关系!

  且不說别人会如何看待她,就爹爹的性子,可以无视她任性妄为,可若是知道她還未嫁人就与男人有過肌肤之亲,那肯定会被气死的……

  帐外有脚步声靠近,叶小暖猜到是来给她搭建营帐的人,朝龙昭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躲一躲,然后她朝紫玉尺笑道:“人来了,我出去看看,你切莫乱动,好生养着,某些人不识趣,你啊就当沒看到,咱不理他,行么?”

  “嗯。”紫玉尺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等人走了,她双眼一闭,表示自己睡着了。

  从头到尾自己被漠视的彻底,龙昭风郁闷不已。可是他又不好在她身上下手来证明自己存在,只好又厚着脸皮坐過去,理了理她额头上的发丝,他苦着脸叹气道:

  “你到底要如何才会正眼看我?”他用的是‘我’,而不是高傲的‘本王’

  。

  紫玉尺闭着眼,若不是她呼吸紊乱,也可以判定她是睡着了的。

  她是真不想再跟他說什么。

  叶小暖的话提醒了她一些事——她不能再跟這個男人吵吵闹闹下去了!

  這样只会引起别人的关注,暴露他们的关系。她要想掩人耳目,躲過老爹這一关,那就只能打断牙往肚裡咽,不管這個男人說什么做什么,都别理他。

  只有不跟他吵,才不会引起這個男人的怒火,才不会让他张嘴就吼些不要脸的话出来。

  “你倒是說說话啊,本王都认错了,都道歉了,也追了這么远来找你,你就不能别這么一副死样子?”某爷明显又开始不耐烦了。

  “……我要喝水。”实在忍受不了他像屎苍蝇一样的烦人,紫玉尺终于不冷不热的开口了。

  “……”龙昭风沒想到她会突然說话,愣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唇,在她脸上快速的亲了一下,然后起身,“你等着,我這就去找水。”

  看着他眼底毫不隐藏的欣喜之色,紫玉尺皱起了眉,目光开始涣散起来。

  ……

  紫康青是如何同龙沥联络的无人知道,但叶小暖在军营裡落脚的事却很快的传到龙沥那裡。得知自己女人已经两月的他,差点沒一掌把桌子给拍烂。

  混账东西!不是让她好好待在府裡么?竟然一声不响的跑出来,還在外面停留了两月之久!

  “二师兄,你做何啊?”墨子仙送茶水到他房中,看出他一脸的盛怒,忍不住的问道。“是不是域国皇帝的事让你太心烦了?”

  睨了她一眼,龙沥抿着唇,将收到的密信拿给她看。

  “哈~小暖竟然跑去了紫将军营中!”当墨子仙看到密信的內容时,突然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找小暖玩了~我要告诉大师兄去~”

  看着跟疯丫头一样跑出去的人,龙沥冷硬的嘴角抽了抽:“……?

  !”

  将密信捏在手中,他冷眉轻蹙,收拢的五指晃动一下,松开,一团灰垢飘散落地。

  域国皇帝這边一直沒找到突破口,不好下手,眼下,他们也该离去了。

  這女人,看他逮着她定会好好的收拾一顿!

  军营裡,某女人正伏在桌边用烧焦的木炭在纸上描着某爷的肖想,突然阿嚏一声,好在她反应快,要不然鼻涕口水全都喷肖想上了。

  看着被自己描绘出来的某爷,叶小暖嘴角咧得大大的,手指点了点肖想人物饱满的额头:“說,是不是你丫的在想我了?敢不承认,看我以后還理不理你!”

  沒人应她,叶小暖一個人自言自语也无趣的很,趴在桌上就跟骨头软了似地,不光无聊,還能难熬。

  紫将军說她在军营裡的消息已经送出去了,现在她只能安心的等待,也不知道她家沥哥什么时候才能来接她……

  而在隔壁营帐裡,說不出来是哪种气氛。

  龙昭风一脸失望的手中空空的药碗,顺便再怨念的瞪了一眼某個女人。

  她凭啥将這么苦的药汁一口饮了啊?!

  他美滋滋的去给她端药,又满怀期待的床前伺候她喝药。他都算计好了,要是這女人闹腾着不喝药,他就在旁边温柔的哄她,若是她再拒绝,他就‘做做好人’,不介意拿嘴喂她、尝尝她的唾液。

  可是……

  這死女人见到药碗,還不等他开口說一句贴心的话就把药碗夺了過去,就跟豪饮烈酒一般一饮而尽。

  豪气冲天啊!

  呸!谁他妈希望她豪气冲天来着?!

  讨好她的机会沒有了,一亲芳泽的机会沒有了,让他所有表现的机会都沒有了……

  不是沒看到他失望又怨怒的样子,紫玉尺冷着脸转過头,在无人可见的地方,她红唇微微勾勒

  。

  叹了一口气,龙昭风将空碗放桌上,走過去又在她身边坐下。

  “要不要让人烧水给你洗個澡?”這女人应该好几日沒洗了吧?他就不信她不想洗去一身臭味!

  紫玉尺看了看自己的腿,摇头:“不用洗,军医說暂时不宜沾水。”

  龙昭风黑线:“……?!”

  “那我帮你擦身子可好?不会让伤口沾到水的。”为了给自己赚点‘福利’,某爷锲而不舍的‘关心’。洗澡和擦拭都是要脱光的……

  “你替别人擦過身子?”紫玉尺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问道。

  闻言,龙昭风不光脑门黑,脸都有些黑了,突然怒道:“胡說什么,本王从来沒替别人做過!”别說沒有了,就算有,他也不会傻傻的說出来,這女人已经够嫌弃他了,在咬着他老底不放,他這辈子都沒希望了!

  哪知道紫玉尺突然‘哦’了一声,“那就是沒经验了?既然沒经验,那還是不用麻烦你了。免得笨手笨脚的碰着我痛处。”

  闻言,龙昭风一口鲜血差点从胸腔裡喷洒出来。“……?!”

  突然的,他想到了一些事,不由的眯了眯桃花眼,有些危险的看着女人,问道:“你们的军医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紫玉尺回答的很干脆。

  “什么?!”突然的,一股暴戾之气从龙昭风身上蔓延出来,他猛的站起身,黑着脸,捏起了拳头就准备往帐外走。

  “你做何?”紫玉尺不解的看向這個莫名发疯的男人。

  “本王要杀了他!”

  “啊?”紫玉尺猛的一惊,立马喝道,“你他妈的发什么疯?给老娘回来!”

  這死男人,不变态他会死啊?

  连军医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就要杀人家

  !

  他以为他是谁?

  龙昭风转過身,俊脸上就跟罩上了浓浓的黑雾似地,那双眼充满暴戾,突然伸出手指着女人的受伤的腿,又指着女人其他受伤的地方,怒吼道:“本王要杀了那色痞!他竟敢看你的身子,還摸你的身子!你是本王的女人凭什么让他碰你?!本王到现在为止连亲一口你都嫌弃,凭什么他就可以又摸又看?!”

  說完,他又要转身,那摸样根本就不似开玩笑作假给她看的。紫玉尺是哭笑不得,看着他当真要去杀人,心一急,突然伸手将他手腕抓住。

  “龙昭风,你能不能别這么无理取闹?我受伤了,不让军医看,那谁来给我治伤?”

  龙昭风一把甩开她的手,气得眸孔都开始泛红。

  紫玉尺若不是受伤了,這会儿定是会一脚给他踹過去——别扭個毛啊!

  可是为了让他冷静,别把人招来了,她只好软下声音說道:“背上的伤是我自己擦的药,骨头是军医给我接好的,他只看了我腿,沒有看到其他不该看的地方。這样你满意了吧?”

  闻言,龙昭风脸上的黑气果然消散了不少。

  只是那怨毒的目光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抓住妻子红杏出墙的男人才能有的。

  走過去,他将女人上半身抱住,小心的按在自己身上,大手就要去褪她紫玉尺的衣物。

  “妈的!你干什么啊?”

  龙昭风早就怨念颇深了,這会儿又开始耍起了横,怒道:“看看你伤又怎么了?就你這样,你认为本王還能吃了你?凭什么别人能看,本王是你男人就看不得了!”

  死女人,就喜歡勾搭男人!改天看到那军医,他定是要把他大卸八块,连他的女人都敢看!

  紫玉尺突然就沒动静了。想想也是,她现在這样,他即便是再禽兽,也沒法下手,既然他要看就看呗,又不会少一块肉

  !

  “你轻点……嘶……”

  听到她痛呼,龙昭风险些收回手,可自己确实不清楚她的伤势,不看看他還真不放心。于是挑开她衣襟之后,动作开始轻缓下来了。

  她背上一道道的划伤,不像是人为造成的,看得他心中莫名一痛。

  “到底是如何弄伤的?”他忍不住低声问道。

  紫玉尺缄默不语。当沒听到一般。

  她這反正太過奇怪,让龙昭风心裡起了许多疑惑。罢了,她不說,他就自己调查去!

  从枕头边拿起一只宽口瓶子,打开,发现其颜色、味道和她背上的药膏是一样的,他用指腹挖了一些,轻轻的覆在她背上的伤口处,再轻柔的将药膏抹匀……

  “嗯~”紫玉尺忍不住的颤栗起来。

  那一声情不自禁的呻吟,让龙昭风眸色突然火热起来。喉结滚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将某些不该有的念头稍微压下去。

  想要她了……

  唉……

  将她收拾妥当,重新摆放好身子,欲求不满外加小心眼的男人不忘冷着脸对她警告:

  “以后,不准再让任何人看你身子,听到沒?若是被本王发现有任何男人跟你接触過,小心本王连你一块杀!”

  紫玉尺都被他气乐了,扬唇讥讽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看過冀王爷的身子?你拿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对你守身如玉?”

  “我……。”龙昭风黑着脸被她堵得难受,一拳头忍不住的捶在木板塌上,他恼羞成怒的瞪着她嘲讽的嘴脸:“那是過去!過去的事你能不能别提!明明你不喜歡,为何你非要咬着那些事不放?!本王沒有其他女人,只有你一個,你知不知道!”

  紫玉尺将头转向另一侧,不去看他抓狂的摸样。

  “既然做都做了,還怕别人提么?况且你有多少女人跟我沒关系,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

  “你!”龙昭风瞪着那后脑勺,险些就想掐死她。

  想到什么,他突然低下身子抱住她的脑袋,薄唇在她耳边喃喃低语起来:“你要怎样才承认我們的关系?”

  紫玉尺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我从来沒否认過我跟你的关系。但我也不会向往我跟你的关系,所以那些都算是過去的了,你既然能否认掉从前的女人,为何不连我一块否认掉?這样你也用不着低声下气,而我也用不着提心吊胆。岂不是大家都好?”

  出奇的,龙昭风沒有跳脚,转過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眼眸充满痛色的看着她:“别倔了行不行?我不相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你要什么你直接說,我龙昭风发誓除了你以后再也不会有其他女人。跟我去金陵国好不好?我把那些女人撵了、全撵了!我們搬家,搬到一個只有我跟你的地方,好不好?”

  紫玉尺沉默不语,甚至是闭上眼。

  她的无动于衷让龙昭风心底就跟撕扯般的疼,该說的他已经說得這般清楚了,他就沒明白,到底還要他如何做,她才会正经的看自己一眼。

  “你先休息吧。”放开女人的头,他缓缓起身,临走时再次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依旧闭眼假寐,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步的离开了营帐。

  ……

  這一日一早,叶小暖从营帐裡钻出来,老远就看到紫玉尺的帐外草坪上躺着一男人。

  呵~真是稀奇了!

  這男人扮成小厮头两天往人家紫小姐营帐裡挤還多积极的,怎的才两三日就消极成這样了?

  人家不喜歡你,你就走远点啊,居然還犯贱的赖着不走……

  叶小暖正欲走過去损他两句,突然从另一侧走来一群人,她定眼望過去,兴奋、喜悦之色顿时爬上了脸,几乎是想都沒想的,她抬脚就朝走在最前面的某個男人飞奔而去——

  “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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